本是爲司辰接風洗塵的歡喜宮宴,卻是因爲一個小插曲而壞了衆人的興致。
俞遠淮和韓青兒還是大醉不醒,兩家只得先把他們弄了回去,再做商量。
楊柳被氣得想回孃家,最後還是被麗妃好一番安撫,方纔作罷。
國公夫人和大夫人坐着同一輛馬車,國公夫人不知嘆了多少口氣,大夫人見此連忙安慰道:“母親不要憂心了,長公主聰慧,是不會有事的!”
“雲曦就算再聰明,也敵不過那宮裡的羣狼啊!雲曦丫頭懂事,從來都不訴苦,可是慕清去的早,她怎麼會過得太平啊!”國公夫人悲嘆道,眼中憐惜不已。
國公夫人想了想說道:“看來我應早些與司家商討一下雲曦和司辰的婚事,讓雲曦儘快與司辰成親,這樣雲曦也能過得輕鬆點!”
大夫人眸光一閃,卻是不動聲色的轉了轉眼睛,開口道:“可是長公主放不下太子殿下啊……”
一提到雲澤,國公夫人的眼裡不但沒有一點的疼愛,反而神色複雜,“難道雲曦還要一輩子守着他?他拖死了慕清,難道還要拖死雲曦不成!”
大夫人連忙輕撫着國公夫人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母親可千萬不要動怒,不要氣壞了身子啊!”
國公夫人也知道自己有些言辭過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略顯蒼老疲憊,“我失去了慕清,不能再失去雲曦了……”
大夫人一邊輕聲安撫,一便卻是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眸子……
司府的馬車裡,司老太太和沈靜歌同樣在討論雲曦,“我就是不喜歡這個長公主,她就是一個災星,好端端的就會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
“母親,長公主是個好孩子,不過是宮裡的那些人容不得她罷了!”
司老太太怒其不爭的看着沈靜歌,惱怒的說道:“宮裡的人容不下她,她嫁了人就能容下她了?沒的娶回一個災星,禍及全家!”
“母親,您怎麼能這麼說呢!雲曦是身份尊貴的長公主,這種婚事別人家還豔羨不來的,再說當初母親也是願意的啊!”
司老太太被堵的夠嗆,瞪了沈靜歌一眼說道:“當初婚事定下時皇后還在,如今可大不一樣了!”
沈靜歌最看不得司老太太這勢力的模樣,卻還是隻得耐着性子說道:“就算皇后不在了,可是國公府還在,太子還在,雲曦的身份是不會變的!”
司老太太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喜歡那個長公主,可是事情可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
畢竟皇后去了,這血緣就差了一層,而且韓丞相的勢力可一點不比國公府差,你別看韓貴妃今日受了罰,想要復寵還是很輕鬆的!
而且你別忘了,長安城還有一個六部尚書府,那可是當今太后的孃家,若是他日麗妃誕下一個皇子,你真以爲事情會那麼簡單嗎?”
沈靜歌說不過司老太太,只開口說道:“這婚事到底如何,一切都聽辰兒的就是,辰兒是個有主意的,他的事情我們做不得主!”
司老太太瞥了沈靜歌一眼,冷哼一聲,“辰兒懂什麼,還不是你說什麼,他聽什麼!
依我看,那國公府的三小姐就挺好,人美性子柔順,而且即便退了與雲曦的婚事,也不會得罪國公府,簡直是兩全其美……”
看着司老太太想的這般的遠,沈靜歌唯有氣惱,索性不再接詞,反正辰兒是心儀雲曦的,看來她要儘快的定下兩個孩子的婚事了!
……
錦澤宮內,雲曦給雲澤塗了些藥膏,雲澤臉上的紅暈淡淡退去,呼吸也平穩了不少。
“桑葚,今日還要多謝賢妃娘娘相助,明日本宮再前去叨擾!”雲曦感激的說道,她今日本也只是想着去試一試,卻是沒想到賢妃竟是真的會幫她!
畢竟她當時需要找一個合適的藉口,而沒有什麼比一向不涉黨爭的賢妃更有說服力了!
“公主不要客氣,娘娘還特意囑咐奴婢,讓奴婢轉告公主無須多心,能幫助公主,娘娘心裡也很欣慰。”
送走了桑葚,樂華突然跪在了地上,紅着眼睛,任由安華她們如何拉扯都不肯起身。
“樂華,你起來吧!這件事怪不得你們,是我草率了,以後謹慎些就是!”
“是啊,樂華,今日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失責,是我們四個還是磨礪的不夠,以後我們更盡心的保護公主就好!”
安華直到現在心裡還是難以平靜,若是今日公主沒有得以逃脫,她們就是以死贖罪也挽回不了!
喜華和寧華相視一眼,也點了點頭,雲曦親自攙扶起了樂華,拉着她們幾個的手說道:“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從沒有過過一日安穩的生活,是我對不起你們,你們爲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寧華,從今日起你便跟在太子的身邊,她們這次用的是酒,若是下一次用的是毒……”
“公主,若是奴婢留在了太子身邊,那您怎麼辦啊?”寧華擔憂的看着雲曦,不想離開她左右。
“她們最想除掉的只是澤兒,對付我她們還不敢用殺招!”
雲曦眸色清寒,今日上官茹竟是也敢對她出手,想必二舅母定是知情的,就連國公府如今都可不信,她更要先行保證澤兒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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