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司辰將軍請您一聚,說是有事要與您說!”
雲曦見這傳話的小宮女的確是錦澤宮中的人,便略略蹙眉,他想說什麼,難道是想說殿上未出口的話?
雲曦看了一眼安睡的雲澤,想着索性今日將事情解釋明白也好,便點頭應下。
雲曦擡步要走,樂華便緊隨而至,“樂華,你留下保護太子,不得讓任何生人接近!”
樂華雖是有些不願,可是看了一眼牀榻上昏迷不醒的雲澤,便只好點頭應下。
這些時日,雲曦也想的清楚,以前司辰一直出征在外,兩人的婚事掛着倒是也沒有什麼。
可是如今司辰回了長安,她還是把話說明的好,靜姨她們是想保護她,可是她卻是不能耽誤了司辰!
先不說她心中本就無意,以她現在的處境來說,她也不能成親!
如今虎狼環伺,她如何能丟下澤兒一人,還是不要誤了司辰的婚事,讓他令擇賢妻的好!
小宮女帶着雲曦走到了御花園中一處較爲偏僻的殿內,雲曦心有所思,未有察覺。
“公主,司辰將軍就在裡面!”小公主指着殿內,躬身說道。
雲曦正想邁進去,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冷眼看着那小宮女說道:“司辰將軍在哪?”
小宮女的手一抖,將頭壓得更低,“司辰將軍就在裡面候着公主!”
雲曦眸色一深,開口說道:“你進去把司辰將軍喚出來,本宮就在門口見他!”
小宮女猛地一擡頭,正看見雲曦目光幽冷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緊,開口解釋道:“司辰將軍說是有要事與公主來說,不能被旁人所知!”
雲曦諷刺的勾起了嘴角,居高臨下的看着小宮女,“所以,司辰將軍便將這般秘密的事告訴給了你?”
小宮女怔愣,不知所措,雲曦轉身便要離開,那小宮女卻是擋在了雲曦身前。
“讓開!”雲曦眸色凌厲,金線勾勒的眼角微微上揚,凌人的威壓讓那小宮女不由得便身子一顫。
誰知那小宮女一咬牙,竟是用力的將雲曦推進了殿內,還迅速的落了鎖!
雲曦一時不察,險些摔倒,雖是站住了身子,卻是崴傷了腳。
她用力的推了幾下門,可是那金鎖如何是她能推開的?
她喊了幾聲,也無人應答,看來這次自己是真的着了道了!
雲曦忍着腳上的痛意,四處打量着,她本是想先坐下看看腳傷,誰知內間裡卻是傳來了衣料摩擦的窸窣之聲。
雲曦一驚,裡面竟是還有旁人?
“小美人,你在哪呢?居然與本世子捉迷藏,看本世子逮到你以後,如何的收拾你?”
裡面竟是傳來了滿是醉意的男子聲音,可是那“世子”的稱呼卻是讓雲曦眼神一凝。
敢在宮裡胡作非爲的,想必就只有平懷侯府的世子俞遠淮了!
果然,內間走出的男子喝的醉意熏熏,嘴裡還說着污言穢語,正是那平懷世子俞遠淮!
俞遠淮一見雲曦,先是一愣,隨即卻是喜不自勝起來,“剛纔還是一個俊俏的小宮女,怎麼一轉眼竟是變成了長公主?
難道長公主是一直思慕在下,這纔派人引在下來此嗎?”
俞遠淮一聲酒臭之氣,雲曦嫌棄的捂上了鼻子,可是俞遠淮幾句話卻是讓雲曦心中清明!
俞遠淮的世子妃是麗妃的侄女,也就是六部尚書府的嫡小姐楊柳。
想必今日他也是被人引了過來,無不是爲了陷害他們兩人的清白!
屆時,她沒了清白,自是會與司府毀了婚約,即便是公主行如此之事,想必也只能做個世子側妃!
俞遠淮和六部尚書府會因此得罪司府和國公府,麗妃也會被父皇認爲是別有居心,心裡定會生疑!
好個一箭雙鵰,能這般做的人想必只有韓貴妃那個女人了!
看來澤兒也不是意外喝醉,從雲嫺給自己敬酒開始,韓貴妃就開始謀劃這一切了!
雲曦起身,與俞遠淮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腳腕雖痛,她卻是極力隱忍,不想被人看出。
雲曦將事情的利弊盡數講給了俞遠淮,“平懷世子,如今你我二人皆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當今之計還是儘快脫身的好!”
俞遠淮被雲曦說的一愣,雲曦覺得生爲貴族,自是都明白其中厲害,就算俞遠淮是個草包,也應該懂得趨吉避害!
誰知,俞遠淮的確是個草包,卻是個色膽包天的!
他怔愣了一瞬,卻是目光淫蕩的看着雲曦,色眯眯的說道:“雲曦表妹,有一句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若是能得到雲曦表妹,便是讓我去死,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