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他們正是在附近乘涼,卻是突然遠遠的看見了身穿金色龍袍的夏帝,身邊還跟着韓貴妃,寧婉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來了國子監。
司明和雲澤相視一眼,司明詫異的問道:“陛下今日怎麼會來國子監?”
雲澤蹙了蹙眉,心裡瀰漫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看父皇這來勢洶洶的樣子,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我們進去吧,不管爲什麼,我們總歸是要去見駕的!”
雲澤蹙眉離開,司明撇了撇嘴,也只得跟了上去,想必今天定是又有什麼麻煩事了!
衆人聽聞夏帝來了,都連忙趕回了國子監,除了雲興之外,衆人都難免有些緊張恐慌。
夏帝的臉色很是不好看,一臉的慍怒,韓貴妃輕聲安撫道:“陛下先不要急着動怒,事情也許並不是您想的那樣呢!”
“朕也希望不是!”夏帝眉頭鬱結,臉色陰沉。
寧婉華立刻輕撫着夏帝的後背,嬌聲細語的說道:“陛下息怒,什麼事都沒有陛下的身子重要!”
美人細語很是受用,夏帝的臉色好了一些,輕聲道:“還是寧兒你溫柔體貼!”
韓貴妃恨的目眥欲咧,明明她也在出言勸慰,竟是不如寧婉華這個賤人兩句細語!
韓貴妃狠狠的瞪着寧婉華,寧婉華卻是仿若不知,只安靜的垂眸站在夏帝身側,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鄭南仕很快就小跑過來,見到夏帝立刻跪地叩頭,夏帝不耐的揮了揮手,開口說道:“你所說的反詩在哪呢?”
夏帝話音一落,衆人紛紛驚詫,彼此面面相覷。
反詩?該不會指的是他們剛纔寫的詩吧?
衆人紛紛回憶剛纔寫的詩,都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寫什麼,這才放下心來。
雲茉有些擔心的看了雲澤一眼,爲何她覺得此事不妙,想必也只要雲澤值得如此大的排場了!
雲澤的心裡同樣浮起一抹不安,他自是沒有寫什麼反詩,可是這麼多年與韓貴妃交鋒,雲澤心裡也清楚韓貴妃的爲人,她絕不會無的放矢!
那鄭南仕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驚恐的看着夏帝,聲音發顫的說道:“陛下,是微臣失責,竟是會發生這等事情,還請陛下恕罪!”
“你先起來,把那反詩拿給朕看看,朕要看看是誰有這般的膽子!”夏帝猛地一拍桌案,即便他不是什麼當世明君,但還是有一身帝王威嚴。
那鄭南仕將詩作雙手呈給了夏帝,夏帝接過一看,臉色越發的陰沉,彷彿是浸了墨汁一般。
空氣死一般的沉寂,帶着一股危險致命的味道,衆人都不由得盯住夏帝手中的一摞紙,心裡默默祈禱,千萬不要牽連到自己!
雲澤微微蹙眉,只覺得今日的事情十分的詭異,正在雲澤失神時,夏帝的眼神突然凌厲的射向了雲澤,將手上的一摞紙狠狠的砸在了雲澤的臉上。
“逆子,你給朕跪下!”
雲澤沒有分辯,直接跪下了地上,夏帝見此只惱怒道:“雲澤,朕自認對你不差,卻是沒想到你竟然這般的怨恨朕,甚至還敢寫詩諷刺,雲澤,你是想造反不成!”
“陛下息怒,太子應該不會這般做,這裡會不會有什麼麼誤會?”韓貴妃美目一翻,冷笑的看了雲澤一眼。
“誤會?你們看看他寫的是什麼?”
那鄭南仕從散落在地上的紙張中撿起了雲澤的詩作,雙手呈給了韓貴妃。
韓貴妃接過一看,頓時臉色一變,也頗爲憂愁的蹙了蹙眉,順手將詩作遞給了寧婉華。
寧婉華細細看來,若有所思的打量了雲澤一眼,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她可不相信這是雲澤寫的,除非雲澤是個傻子纔會寫這種詩。
可是她並不想爲雲澤說話,若是雲澤倒了,這太子的位置就空出來了,等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出生,也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寧婉華看了韓貴妃一眼,以女人的直覺來說,她覺得今日這些事定是韓貴妃做的,此事與她無關,她只要坐山觀虎鬥就好!
看來今日這位太子殿下就要倒了大黴,任憑他如何解釋,這個居心不軌的罪名他都要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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