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李學而的死嚇到了一些記者。
管家雖然給出了最後的畫面,可到底是什麼導致她這麼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能毅然決然地脫了衣服,就這麼跳下去的?
是感情糾葛嗎?
怎麼看,那位看到照片後被個被警察帶走的瑟瑟發抖的金毛慫包,也不像是能讓李學而陷入情網無法自拔繼而自殺的能人。
因爲職業習慣,對各路發展嗅覺本就比一般人要發達的記者們自然不會看不出其中的貓膩,他們倒是很想攔下被警察帶走的這三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管家這一套操作太過行雲流水,從程序上來說,既然這三人都牽扯到案子裡,記者們便沒有采訪這三名同行的權利。
在圍着管家東問西問了一堆,管家對任何一個問題都回答得無懈可擊。
問:“請問,聽聞這別墅羣后面有黑科,我們能進去採訪嗎?”
答:“這後面有七年前的時候埋下的很多*,爲了保護難民不亂闖,我們圍起來了。”
追問:“既然是彈區,那爲什麼裡頭別墅那麼規整?”
答:“的確有別墅,我們還在慢慢排雷,排除了的區域開始建設房子,以方便以後大家來採訪的時候,不用住外面的記者站,那個記者站太過危險。”
繼續追問:“可記者站並不需要這麼大規模建設,這裡頭小別墅得幾十套了。”
答:“除了記者站,還需要醫療站,以及三國政府進行談判的地方。”
幾個熱血沸騰的青年記者衝上去,一通狂轟濫炸,可得到的迴應依舊如同以前的記者得到的,那般無二。
問到沒有退路了,管家雙手一攤:我就知道這麼多,其他的無可奉告。
顏九成靠近前方,將信息交換器偷偷打開,給宣林使了個眼色,看看附近有沒有別墅區的內部人員打開連了網絡的電腦。
遺憾的是,宣林搖了搖頭,並沒有找到,屏幕上的截圖是拷貝的。
衆人圍着說了一通,整整羣訪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幾個年輕的記者問得精疲力竭,而老管家顯然也很累,一個人回答十幾家媒體的提問。
橫豎:第一,不可能讓你們進去採訪,因爲有雷。第二,這裡的戰爭是歷史遺留問題,三國亂戰,什麼時候戰爭停止,不知道。
在戰爭面前,戰地記者其實是很無助的。
無力解決戰爭的問題,哪怕你拍到了最爲震撼,最爲讓人難過的照片,引起了轟動,可戰爭還在那兒,不會因爲你的戰爭,這子彈就會少半顆。
可是如果連戰地記者都不來了,這裡不就成爲外人不知的地獄了嗎?
“肖爾克以前的採訪中,提到了這底下有豐富的礦石,被稱之爲“彩色麪包”,他的報道里提到,爲了得到這一批彩色麪包,m國和y國在背地裡支持某些黑組織,這件事您怎麼看?”一位年輕的記者在最後,拋出了這個關鍵性的問題。
衆人都安靜了下來。
其實,來過這裡的記者都知道,這的戰爭,所有的一切都源自於這裡豐富的礦,地底下那上帝給予的令人垂涎三尺的礦,註定了這裡延綿不斷的戰爭。
只有亂,有些國家才能從中得到什麼。
可是證據呢?
沒有證據,任何一個國家的大媒體都不能亂髮布新聞,以免引來國際紛爭。
老記者們大多不再提問,他們早已明白,這不是他們的能力能挖掘出來的新聞,除非他們像肖爾克一樣,在這裡多年,或許可能挖出什麼。
可肖爾克的下場,大家都看到了。
英雄不是那麼好當的,是要拿命來博的。這羣老記者早已不是意氣風發的年歲,也深知哪怕你拿命博,也很可能最終一場空,就像肖爾克一樣。
可是年輕的記者卻不信邪,他們豪氣沖天,總覺得這個世界是能被自己手中的攝像機改變的,既然身爲戰地記者,就該爲外面的難民做點什麼。
哪怕付出生命。
在老記者看來,這羣年輕的記者就是傻子,就好像幾年前自己也這麼傻過一般。
可這個世界,需要傻子,需要這些熱血沸騰的人。
他們將管家團團圍住,契而不捨繼續提問。
而顏九成拍攝了一陣後,拿起照相機圍着整個會議室走了一圈,找了個角度拍了拍,他刻意拍了屋頂,又走到窗戶一旁,看了看底下。
底下,李學而的屍體被白布蓋了起來,血滲過白布,就像一朵花兒一樣。早上的時候還見着李學而扭動着她的腰肢,朝着顏九成打了個招呼。
顏九成不得不承認的是,哪怕他愛着顧覓清,可當李學而走過來的時候,心裡還是動了動的。她那肥而不膩的腰肢就這麼搖曳着,從身邊走了過去。
也不知怎的,看到她,就會產生一種原始的衝動。
顏九成知道,不止他一個人會有這樣的衝動,其他男人也一樣。李學而身上特殊的氣質抓人的心,這要是放在古代,絕對是能讓君王不上早朝,在她的溫柔鄉里沉溺而死的。
就這麼風情的一個人,被幾個人擡了起來,幾個記者圍在周圍拍攝,邊拍攝,邊嘆着氣。
這可是一條命啊!
戰區的新聞,不太可能爲一個桃色新聞花費太多筆墨,版面上不允許,可是她的確義無反顧地自己衝下的窗戶,這讓同行們難以相信,卻也只能接受。照片依舊拍了,萬一有反轉呢?也能幫她發發聲。
顏九成從高空俯拍,拍下了李學而被人擡走的照片。
“走,去看整體監控。”
“對,那邊得要有照片。”
一提到監控區,管家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輿論的壓力在這,他也不好拒絕,這畢竟是正常的訴求,看了眼身邊的人,那人微微點了點頭。
看來,記者們房間裡的監控都已經撤了。
“可以,大家喝點咖啡,休息,整理一下,十分鐘後請一起前往監控區。”管家點了點頭。
很快,服務員就端來了茶點,水果,記者們紛紛拿着喝的喝,吃的吃,邊吃喝邊整理資料是記者圈的常態,每個雜誌社派來約莫三四個人,各自爲據散開工作。
“李學而的背後勢力很厲害。”顧覓清的表情十分凝重。
“也很陰毒。”老吊呸了一口:“讓一個女人這麼自殺,得多狠的手?”
遠處,一雙帶着笑容的眼睛,從大廳的左側很是隨意地飄了過來,落到了顧覓清的身上,隨後移開,那個男人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隨後,伸出舌頭舔了舔脣。
“下一個目標會是誰呢?”宣林嘀咕着。
【今天有點事,寫得少,明天會多寫,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