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的無人駕駛的觀光車輛行駛在綠樹成蔭的道路,一路上都能聽到類似溪水潺潺的聲音,這裡明明沒有高山,又何來的溪水潺潺?
應該是這邊人造的模擬自然系統,房間內都是能實現植物微循環,更別說這外頭簡單的循環系統了,自不再話下,顏九成心想。
邊想着,目光邊看向其他地方,大大方方地看,畢竟其他人都好奇地張望,有兩個記者脖子抻得老長,身體更是站了起來。對別墅區好奇,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了,畢竟這裡藏着讓世人好奇的黑科,也是世人從來沒有見過的黑科。
除了一些小報小刊,捕風捉影地寫過這裡藏着黑科的新聞,大報紙大報刊卻都沒報道過。這並不奇怪,因爲大報刊雜誌的報道是要證據的,不能這麼捕風捉影。
可,證據呢?
別說這地方光打仗打了十來年,戰地記者本來就來得少了,畢竟新聞是要聚焦點的,戰爭是慘,可這麼多年了,大家都習慣了這地方慘了。
所以纔會出現記者們口中的那句:這地方除了死人,沒有東西可以拍。
而別墅區,除了召開新聞發佈會之外,其他地方都不允許進入。這記者證也不是國際通行證,並不是你想進去就能進去的,別人完全有理由拒絕你。再說了,這地方三國混戰,這裡的規則跟國際上安全國家的規則本就不同。
倒也有記者因爲被某個黑科點名,如同顏九成今天一般,進去配合研究,可是說來也奇怪,他們並沒有一人出來寫什麼報道,連照片都沒有曝光過一張。想來,去見黑科前,是肯定要進行安檢的,照相機攝像機錄音筆之類的,都被搜走。
“聽說,這些黑科在這裡日子過得可好了。”一位女記者說道。
“嗯,我也聽說他們過得滋潤,你想啊,這地方這麼亂,居然給留下了這麼一塊諾亞方舟,肯定不會虧待他們。”
“如果我們能拍……”說這句話的記者突然把餘下的話嚥了下去,隨後富有深意地笑了笑。
任何一個記者,都渴望能拍到裡面的黑科,雖然這黑科太難拍了。
“不好拍。”一位老記者苦笑着搖了搖頭,扭過頭朝着那位記者擺了擺手:“你打消這個念頭吧,他們不會上來就自我介紹,說,嘿,我是黑科,我之前是什麼什麼國家的,我背叛了祖國來到這裡,非法研究。”
“對啊,無法證明他是黑科,這條證據鏈就不完善,不能報。再說了,肯定要安檢的。”
這羣記者說得沒錯,車輛在一棟紅色的小樓面前停下了後,所有記者一下車,就看到幾個女人笑盈盈地走過來,彎了彎腰說道:“請大家更衣。”
緊接着,她遞過來卡片,上面寫着具體流程,裡面詳細寫了安檢和更衣的事情,每位記者一人一份。
何止是要安檢,連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得替換,杜絕了在衣服的夾層夾帶東西的可能性。
這話一出,顏九成注意到賽恩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不用說,他的衣服裡肯定夾帶了東西,與顏九成一樣。
“換衣服啊?這不妥吧。”一人率先表示不同意。
“是啊,還都要換掉?內i褲都換了?”另一個記者則看着卡片,很不滿地皺起眉頭。
“抱歉,這是規定。”爲首的女服務員人不急不惱,見多了這種反應的她依舊保持着那月牙般的笑容,再一次微微彎腰:“如果有人不願意的話,我們送您回會議區。”
一句話,你愛配合就配合,不配合,拉倒,請回。
那幾個反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啞巴了。
說到底,別說記者有着探究好奇的天性了,哪怕是一個普通人,誰又會放過這樣大開眼界的機會呢?見一見全世界神秘的黑科,配合神秘的科學家完成一項研究。
這句話一出,什麼反對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入鄉隨俗,也是應該的,更衣吧,正好我這身衣服穿得不舒服。”
“是啊,配合下,沒什麼的。”
而賽恩也堆起笑容手從口袋裡拿出來,附和道:“配合也是應該的。”
女服務員依舊保持着那微笑,也依舊不急不躁,彷彿對記者們這個反應早已習慣,她客氣地走到一旁,伸出手:“各位,這邊請,各位放心,大家的衣物,我們絕對不會動,也絕對不會讓任何其他人觸碰到大家的衣服,大家要相信我們的能力。”
這句話,倒讓一些人心裡放鬆了些,比如顏九成,比如賽恩。
顏九成擡起頭,看向那棟紅色小樓,這麼仔細一看,他有些恍惚,只見這紅,紅得很眼熟。怎麼說呢,紅色有很多種,稍微亮一點或暗一點,所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眼前這棟紅色小樓的紅,讓顏九成感覺到了熟悉,非常非常熟悉,熟悉到骨髓的那種。
怎麼會對這紅色這麼熟悉呢?顏九成心想。
邊想着,目光邊往上移去,仔細一看,這棟有點偏歐式的紅色小樓的上方,居然有着東方大國纔會有的木頭吊腳,距離遠,看不清那落在頂部四腳雕刻了什麼,是龍是鳳還是什麼。可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是東方風。
我知道爲什麼這麼熟悉了!顏九成恍然大悟。
這紅色,是東方紅啊!是那種古典的東方紅。
“這棟樓東方韻味很濃啊。”一人嘀咕着。
“還好吧,我看建築的樣子有點歐式,不過東方元素確實要多。”
“美女,這棟樓是這位科學家住的樓,還是他搞研究的樓?”賽恩上前一步,拍了拍那女生的肩膀,問道。
女服務員轉過頭,只是微微笑了笑,並不回答。
“我猜,應該是這位科學家住的樓。”另一位記者也追着問道。
而這位女服務員依舊只是笑了笑,說道:“到裡面再回答吧。”
頗爲神秘。
“手機沒有信號了。”一位記者拿出手機,說了句。
“我也手機也沒有信號了,這裡屏蔽了信號吧,這棟樓。”
顏九成明白了,這位女服務員在外面是不會回答任何黑科的問題,只有在信息絕對屏蔽的小樓裡,纔會回答。
這樣,才能確保信息不外漏。
只是,這裡面究竟是誰呢?
這時,女服務員轉過頭,深深地看了顏九成一眼,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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