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上來用她的肉包子手緊緊握着胡壓男的手感動的說道:“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我的知音,我真是慚愧,在今天之前,我還一直防備着你,真的太不應該了。”胡壓男一聽這話心立即落到肚子裡。這一個終於搞定了。拜託老天,讓她清淨一會兒吧,別再派女人來了。
回到旅館時,天還沒全黑。胡壓男拿着黑芊草給的銀兩,點了四菜一湯,讓小二送到房間吃。她決定吃飽喝足好好睡一覺,然後一大早就走。反正黑夜這兩天不會回來,以他的速度怎麼着也得三天的時間。三天後讓他對付那兩個女人去罷。到時她已經逃之夭夭,然後過段時間到黑玉山找黑牡丹請她幫點小忙,她們倆多少也算有交情了吧,再然後,胡壓男眯着眼掰着手暗自盤算着,
黑夜啊黑夜,古有王昭君和番爲了大漢,今有你赴湯蹈火爲了我。你應該感謝我,把你送進溫柔鄉,世上最難得美人恩。嘿嘿,哈哈,嘎嘎。胡壓男邊笑邊吃花生米,結果花生米中途改道,把她噎得直翻白眼,“真是樂極生悲。”胡壓男小聲嘟囔了一句。
“真正樂極生悲的還在後頭。”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她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是誰?當然是黑夜。
“你,你不是說三天後纔回來嗎?”胡壓男先是震驚然後是沮喪再然後是後悔。黑芊草的消息有誤。她爲什麼今晚不走哇!她怎麼能相信他的話呢?
“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做了什麼好事?”黑夜狼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胡壓男有些心虛的撓撓頭乾笑兩聲道:“我什麼也沒做,只是出去轉了轉,然後吃吃喝喝睡覺。”
“是這樣嗎?”黑夜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你真的什麼人都沒見?”黑夜又問一句,看樣子,他對自己的行動了如指掌,唉,他肯定派了不少暗線在這裡,既然這樣,不如都說了吧,反正又不是她願意見的,是對方硬找上門的。於是想了想便說道:“我見了你的兩個師妹,一個叫黑牡丹,一個叫黑芊草。”
“嗯。”他點頭,表示還算滿意。
“你對她們說了什麼?”你能不能別問這句話。胡壓男想狠狠地瞪他,瞪到半路又拐回來,現在不能得罪他,要妥協再妥協。
“其實也沒說什麼,只是說說女人家的私房話。比如衣服啊胭脂啊等等的。說了你也不懂。”胡壓男又是心虛的笑笑。
“這些我是不懂,不過有的東西我懂,比如說,你把我給賣了,還用我換了暗器和銀子,這桌上的飯菜也是用我換來的吧?”他的臉色沉得像鐵。胡壓男心在大叫不好,難道他聽到她們之間的談話,這可如何是好?
“哪裡哪裡,我怎麼敢把你給賣了,實在是你的師妹關心你,我就隨便聊聊你的近況,女人嘛,就是話多,嘿嘿。”
“是這樣嗎?”
“絕對是,我要是騙你我就吃飯撐死,喝水噎死。”
當然,胡壓男這天是沒走掉,但是黑芊草不知接了什麼消息,很興奮的急匆匆的走了。這下好了,胡壓男再不用腳兩隻女人船了。她可以專心對付一個人,她和黑牡丹走的更近了一步。今日請她吃飯,明日請她喝酒。
這天,胡壓男又把“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的道理慷慨激昂的闡述一遍。然後獻計黑牡丹裝作醉酒大膽向他表白。
結果黑牡丹芳心一橫真的依計而行,醉酒表白,可是卻被黑夜拒絕。
第二天黑牡丹不但對胡壓男冷淡有加,甚至還摻了怨恨在裡頭。待胡壓男趕到黑牡丹的住處時,她的丫環正在收拾東西。
“牡丹姐姐,你怎麼了?”
“怎麼了?你看夠了熱鬧沒有?看我出醜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你知道他昨晚是怎麼回答我的嗎?”一向高傲的如孔雀一樣的黑牡丹此刻竟然悲從中來、泣不成聲,可憐的女人!
“你走吧,別讓我再看見你。”黑牡丹把氣撒在胡壓男身上。
“你別灰心嘛……”胡壓男在一旁不停的安慰加鼓勵。
“我的臉都被丟盡了。”
“小姐,你說門主是不是看上了她?”那個該死的丫環又把戰火引到她身上。
“不可能!”胡壓男和黑牡丹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然,門主爲何總把他帶在身邊,還派了人保護他?”那個丫環又接着說道。
“我,我曾經得罪過,他要報復我。至於派人跟着,那是因爲他怕我跑掉。”胡壓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了看這個不長眼的丫環。
黑牡丹沉思着,看着胡壓男的目光由憤恨到不信再到疑惑再到說不清道不明。她不要被她恨上,就算傍不上這棵大樹,也不要得罪她,她現在已經四面楚歌。胡壓男看到她可怕的目光不由得後退兩步,隨即眼皮一翻,計上心頭。
“其實,還有最後一個方法,就是不知你肯不肯?”胡壓男俯在黑牡丹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俗話說,兔子急了會咬人,女人急了不講理。她胡壓男現在是被逼急了,纔出此下策。
黑牡丹沒有像以前那樣面紅耳赤的怒斥胡壓男無恥而是很認真的在思考,看來這女人是真急了。胡壓男也不急假裝有事走開,給她時間思考。
屋外,秋意更濃了,金風送爽,落葉翩然。
胡壓男接到黑牡丹的暗示後,正沿着長長的花廊思考着,不用奇怪,她也有思考的時候。
到底要不要給黑夜下藥呢?不下吧,這棵大樹她靠不了,不但靠不了,從此以後又多了堵牆,而且黑牡丹還承諾事成之後一定幫她和胡云。下吧,想着黑夜被別的女人吃掉,她,她怎麼說呢,有點不痛快,心裡有個疙瘩解不開又想不明白。
下還是不下?這是個問題。抓頭撓腮摸脖子。
“姐,你在考慮什麼?臉皺的像苦瓜。”
“還不是爲了你。”胡壓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她一講。
“姐,只要黑牡丹同意,你還猶豫什麼?你舍不了黑夜就救不了我們,俗話說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手足不可斷,衣服能換新,再說他目前還不是你的衣服。”
“嗯,你說的對,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就當是丟了條褻褲。”胡壓男皺成一團的小臉終於展開了。
“胡云,我爲了你可是把良心都出賣了。”
“姐,你本來就沒有良心好嗎?”
“你滾一邊去。”
經過反覆討論,胡壓男最終決定下藥力在中等強度的“五日春”。太弱了怕對黑夜沒效果,太強了又怕黑牡丹受不了。
“這藥效果到底怎麼樣啊?”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沒試過。”
下手就在在今晚,這個美好而寧靜的夜晚。
晚飯時,胡壓男和胡云陪黑牡丹痛飲,把她灌成五成醉,酒壯人膽,平常不敢的做的此時一定很勇敢。
“沒問題吧,那飯黑夜真的吃下去了。”
“吃下去了,我親眼看見的。”胡壓男爲了撇清自己,今晚故意讓別人給黑夜送飯。
“白天他們都出去了吧?”關鍵時刻可別有人無意攪局。
“放心吧,他出去會朋友了。風月傾圓子他們也被支走了。”
“嗯,這樣吧,胡云,你看準火侯然後把人送到他房裡,然後你裝作醉酒回房倒頭就睡,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放心吧,姐,好事我做不了,這事我最拿手。”胡云一臉的自信拍拍胸脯。
“不過,我的心裡有點慌慌的。”
“壞事做多了就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