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黑門主還有偷聽人說話的習慣?”白天淡淡一笑, 語氣中有着濃濃的嘲諷。
“我也不知道白公子有灌醉人套話的習慣。”同樣濃濃的諷刺。
“在飯裡下藥如此幼稚的伎倆,以黑門主的警覺不可能會覺察不到吧?”白天的聲音裡多了一絲冷厲。
“那又如何?既然她要下我就全力配合她。”
“那麼配合他的同時爲何連白某也一起搭上?鳳城那晚的事,不要說也是她乾的!”
“沒錯, 是我乾的, 我不過是怕你壞了我們的好事。”黑夜得意的一笑。
“我真沒想到堂堂的黑幫主竟然也像那些登徒子那樣, 算計一個弱女子。果然, 人不可貌相, 白某真是眼拙。”白天扇風一扇,再也沒了往日的悠閒和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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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夢,把她扶進屋裡休息。”白天喊道。一個女孩飛快的出來扶起胡壓男就要離開。
“渾人落魄江湖行, 東西南北分不清。撞到牆角渾不覺,躺在地上數星星!”胡壓男在這邊繼續邊喝邊唱。一時間鬼哭狼嚎, 天地風雲突變。月亮似乎也害怕躲在雲層裡不敢出來。
“壓男別喝了, 小酌怡情, 多喝傷身。這不是你常說的嗎?”白天奔過去伸手欲奪她的酒罈。
“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我給你機會, 你要好好把握。”胡壓男拍拍白天的手天真的一笑。今夜她又喝歌,又是醉酒,這麼好的機會他怎能不把握?只可惜有人太殺風景。
“這樣的機會我寧願不要,我要的是你清醒時的你。”白天也不管她聽沒聽得見,只顧跟她說着話。
“快進去休息。”白天異常溫柔的拍拍她的臉。
“說過的話可以不算, 喜歡的人天天要換。學得高境界, 笑看風雲淡。”胡壓男且舞且歌, 白夢饒是有些功夫也險些架不住她。
黑夜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白天的動作, 周圍的殺氣越聚越濃。
“我想我們有必要探討一下怎樣解決這個問題。”白天折回來繼續跟他冷戰。
“你說怎麼解決?”
“當然是依她的意願。我希望黑門主以後不要再做類似有損於君子行爲的人。光明正大的競爭, 不威逼不耍小陰謀,你說是嗎?”白天一時間又恢復了往日的翩翩風度, 也不顧秋天風大,呼呼的扇着扇子。
“哼,我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是君子,而且也決不做僞君子。”黑夜刷的一下抽出劍,寒光閃閃,令人膽寒。
“敢打她主意的男人,我見一個滅一個。”刷刷,劍氣如虹。白天起扇相迎,
“有詩爲證:“衝冠一怒爲紅顏,對罵吵架沒個完,丟掉風度爲哪般?”牆上飄過一個人影,吟了首詩。
白天哪裡是黑夜的對手,雙方激戰了半個時辰,白天漸漸體力不支。
“少爺,要不要我們幫忙?”白金白寶一人扛把大刀就要衝上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們不許參合。”白天吩咐道。
“你這纔算個男人,不過就算他們一起上也沒關係。”黑夜氣定神閒。
“去你的吧,本少爺那是讓着你,現在我來一段白家獨有的劍法,讓你開開眼。”說着便先擺了一個白鶴晾翅。然後扇子一揮,極快的向黑夜扇去。
黑夜微微一愣,急忙躲開。眼神一冷道:“這套劍法你師從何人?”
“本少爺早告訴你了,是白家獨有的劍法,怎麼?目瞪口呆了吧?害怕了吧。”白天風神俊秀的一笑。掩飾不住的自豪。
“好個白家劍法!我終於知道我娘因何而死,虧你當初信誓旦旦。僞君子就是僞君子。”黑夜冷笑一聲,劍鋒再出,這一次比剛纔凌厲了許多。冷劍如霜,殺氣隱隱。
“你誤會了,黑夜,這中間有很多曲折隱情。”
“少廢話。你必須得死。”白天躲閃不過,只好下狠招相迎。只是比剛纔更加吃力了。
黑夜劍如閃電,一劍刺向白天的胸膛,白天躲閃不及,一劍刺中,鮮血直流。
“少爺,我們來了。”白金白寶一看情況不對,也顧不上少爺的禁令,一起撲上去和黑夜戰在一處。可是他們哪是黑夜的對手,不出幾個回合兩人全身各處都掛了彩。
“黑夜,如果我說我是你的哥哥你信不信?那劍法是我繼母傳給我的。”白天慘然一笑。
“人之將死,腦子也糊塗了嗎?”黑夜鄙夷的一笑,又一劍刺去。
“你這隻黑烏鴉,你給我住手。”胡壓男一個箭步衝上來,護在白天面前。
黑夜一看她竟然護着白天更加生氣,冷喝道:“滾開,這裡沒你的事!”
“該滾的是你。你這個小人加混蛋,整天除了打打殺殺什麼都不做。我怎麼這麼倒黴竟遇上你!”胡壓男毫不畏懼的瞪着他。一手扶起白天一手指着黑夜罵道。
“我就知道打打殺殺,你嫌棄又怎麼樣?這改變不了你是我的妻子這個事實!”黑夜的雙眼泛着血絲,發出令人害怕的嗜殺的光芒。
胡壓男冷笑一聲:“你這是看戲相媳婦——一廂情願,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妻子了?難道天底下沒有男人了嗎?”她一看到白天和白金他們所受的重傷,就氣不打一處來。
黑夜聞聽此話,氣血直往上涌滿眼怒火:“好,很好。你給我等着。我要讓你的身邊的男人全去見鬼。然後再殺了你。”劍隨聲出,直指白天的面門。白天猛的推開胡壓男,直面劍鋒,卻聽見咣噹一聲,刀劍落地。
一個青衣男子立在他們中間,和黑夜靜靜的對視着。
“黑門主,你這次過了。”青衣男子冷冷淡淡的說道。
“青顧?”白天招呼道。
“來得真好,輪到你了。”黑夜說完長嘯一聲,凌空飛翔,黑影閃動,一陣的強烈的掌風直撲青顧而來。
“青大俠,小心。”白天提醒道。
“扶他進去醫治,快去。”
這時白夢已經帶了白家僕從來了,大家七手八腳的把三人扶進房中躺下。再出來時,黑夜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