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事先隱瞞着孫若彤,秦政的心事不敢和她說,只好一個人悶悶不樂。這天,解熊和蒙淵一起在前面探路,發現在一個山坡上溪水的中間積聚了一個水潭。六人喜出望外,進山十幾天了,從來沒有認真地清洗過,尤其是女兒身的孫若彤,在家的時候每天都要洗浴,從來沒有間斷過,進山以後條件不允許,只好每天和其他人一樣,身上又粘又髒帶着股難聞的氣味。
六個人一見到水潭,眼睛同時一亮。潭水清澈見底,內有不少半尺多長的魚在遊動,應該是乾淨的水,沒有毒。解熊不慎把食物丟掉後,六個人只是靠採集野果充飢,後來水囊裡的水喝光後,連水分也得靠吃野果補充。眼前的水潭讓大家欣喜若狂,紛紛拋棄連日來的疲憊振奮精神跑到水潭邊。解家兄弟更是直接跳到水中,貪婪的吸食着甘甜的溪水。
孫若彤走到溪水注入潭水的地方,蹲下身來,兩手掬起一抔清冽的潭水撲到臉上。解家兄弟喝飽後,開始打起水仗,因爲孫若彤在場,他們並沒有脫掉身上的衣裳。蒙淵心中也有些雀雀欲試,他對秦政說道,“秦將軍,你能不能請大小姐迴避一下,讓我們幾個大男人洗洗澡。”
秦政走到孫若彤身邊,把蒙淵的希望說了出來,孫若彤臉上一紅,扭身朝遠處走去。秦政跟在她身後。
孫若彤奇道,“小政,你不和他們一塊兒洗嗎?”
秦政道,“這裡兇險不明,我不放心你的安全,陪陪你。”
孫若彤心中一甜,依偎在秦政身上,“你陪我說會兒話吧。”
半個時辰後,四個大男人才戀戀不捨的從水潭裡爬了出來,蒙淵對着遠處的兩個人喊道,“喂,大小姐,秦將軍,我們洗完了,你們可以過來了?”
秦政朝水潭方向望去,蒙淵等人已經穿好衣服了,“沒事了,彤彤姐。你要不要也洗一洗?”
孫若彤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渴望,嘴裡卻說道,“算了吧,不太方便。”
秦政道,“沒關係,我幫你守着。保證不讓他們偷看你一眼。”
孫若彤含羞啐了秦政一口,“我不怕他們,我怕你監守自盜。”
蒙淵四人洗完澡後,神情氣爽,悠閒的坐在水潭的下方兩三百米處,由於山體遮擋了他們的視線,看不見水潭中的情況。
秦政背對着水潭,站立在水潭邊。孫若彤再三叮囑道,“小政,你不需偷看,否則的話,我不饒你。”
秦政道,“我不偷看,你快洗吧。我總覺得這裡有些詭異,你洗完後,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爲妙。”
孫若彤第一次在露天場所洗澡,思想鬥爭了一會兒,終究難於抗拒潭水的誘惑,飛快地脫掉沉重的鎧甲,只穿着貼身的褻衣就下水了,這已經是她能夠做到的極限了,也許只有秦政在,她敢露天裸浴,但是蒙淵等外人在,她總覺得不舒服。宛若羊脂白玉的身軀一浸入潭水,清爽的感覺讓孫若彤舒服的呻吟出來,聽在秦政耳朵裡,充滿了無盡的魅惑。
在潭水的一側,有一叢茂盛的水草。水草隨風飄蕩,送出縷縷清香。秦政站在下風口,聞着香氣,眉頭一皺,心裡猛地打了個突,不好,有情況。
秦政顧不得事先的約定,抓起孫若彤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撲通”一聲跳到水裡,“彤彤姐,不要洗了。快走,有危險。”
孫若彤雙手遮掩住身上的緊要部位,“小政,你幹什麼?不是說好了,不准你偷看的嗎?”
秦政現在沒有時間欣賞孫若彤若凝脂般的白皙肌膚和魔鬼般的身材,匆忙把她的衣服披在孫若彤身上,“彤彤姐,來不及解釋了,快穿好衣服,跟我走。”
秦政跳進水裡,把孫若彤的衣服全部弄溼了,孫若彤看着秦政神色緊張的面孔,“你轉過身去。”
秦政走到孫若彤和水草之間,背對着孫若彤催促道,“快點。”
孫若彤就在水裡,費力的把溼透的布衣穿上,還沒有披帶軟甲,秦政回身一把把孫若彤抱在懷裡,“來不及了,彤彤姐,快抱緊我,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孫若彤的衣服全部溼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她嬌羞的把臉埋在秦政懷裡,不敢看他,“什麼來不及了?”
還沒等秦政回答,貼在水面上的水草突然開始動了起來,一個巨大的長條物體把水草拱起了長長一條。秦政抱緊孫若彤,“不要問了。王八蛋,該死的龍濤,讓你去抓水莽,你抓到哪裡去了?”
孫若彤聽到秦政這話,頓時明白過來秦政有事情瞞着他,剛要問清楚怎麼回事,就聽到從水草處傳來“咚”的一聲,水莽巨大的腦袋帶着數米高的浪花冒了出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秦政等人那裡不好找,偏偏跑到了水莽養傷的地方。跑到這裡也就算了,還到人家的老窩裡把人家吵醒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水莽狂吐着猩紅的蛇信,用它僅剩下的一隻眼睛幽幽的盯着秦政二人。
秦政抱着孫若彤離岸還有三四米,秦政腳下用力一躍,想跳到岸邊。水莽尾巴一甩,在水面上拍了一下,激起的水浪狠狠的擊在秦政後背,不下於千斤的力量撞擊在秦政身上。秦政“哎呀”一聲,重新跌落在水裡。孫若彤緊張的看着秦政,“小政,快把我放下來。”
孫若彤的速度比水莽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把她放下來等於把她送到水莽的嘴邊。秦政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話,“不要說話,快抱緊我。”孫若彤知道秦政的心思,認命的抱緊了秦政。
水莽連連用尾巴敲打水面,滔天的巨浪鋪天蓋地的朝兩人涌來,即便是小小的水珠也會帶着難以想象的速度衝擊到秦政身上綻放成紅色的小花。孫若彤就在秦政懷裡,他不得不把全部功力運轉到後背,最大程度的抵消水浪的衝擊。鄰近岸邊的時候,秦政口裡一甜,吐出一口金紅色的鮮血,落在孫若彤身上。
鮮血的腥味刺激的水莽更叫狂躁,水莽經過簡單的辨認,已經認出來秦政身上的氣味和當日它受傷時引誘它的人一模一樣,水莽興奮的沖天張開大嘴,似乎要把滔天的仇恨發泄出來。
秦政抓住水莽的這一簡單的疏忽,疾步上岸。水莽尾巴在水面上用力一彈,龐大的水莽劍一般的向秦政二人衝過來。兩者的距離太短了,秦政根本沒有機會放出來飛劍,只好抱着孫若彤撒腿狂奔。上次秦政一個人跑,才勉強和水莽跑個平手,而這次他不但抱着孫若彤,身上的衣服溼漉漉的,而且還被水莽擊成內傷,眼見着水莽離他距離越來越近,秦政急中生智,對着孫若彤道,“彤彤姐,快抱住臉。”
孫若彤雖不知秦政想幹什麼,但是處於對他的信任,還是依言用手護住頭,還沒等她明白怎麼回事,就覺得身子一輕,被秦政扔了出去,“彤彤姐,你快跑,不要管我。”
秦政如此一來,身形停滯了一下被身後的水莽追了上來。水莽不知道是孫若彤射瞎了他一隻眼,只知道和秦政有莫大的關係。認準了仇人的水莽不客氣地張大嘴,一口咬在秦政腰間,尖利的獠牙沒有片刻停頓的直插進秦政的身體,刺進他的五臟六腑。
孫若彤尖叫一聲,“不!”
水莽得手後,口中叼着秦政,毫不猶豫地回頭朝密林深處游去。秦政一邊用手捶着水莽的頭部,一邊喊道,“彤彤姐,快走。”
這時蒙淵聽到動靜,和解家兄弟跑了過來。秦政只來得及對他們說了句“蒙將軍,快帶着我彤彤姐走。”就被水莽拖着消失在遠方。
蒙淵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耳邊不斷地迴盪着秦政竭盡全力喊出的囑託。
解家兄弟攔住了孫若彤,“大小姐,你不能去。我們不能讓你去送死。”
孫若彤像瘋了一樣,聲嘶力竭的喊道,“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小政,我要去救他。”
解家兄弟手拉手圍成一圈,把孫若彤圈在裡面,“大小姐,說什麼我們也不能讓你去。”
孫若彤拔出並蒂蓮刀,架在解虎脖子上,兩眼通紅的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解虎眼睛一閉,胸脯一挺,“大小姐,你想殺就殺吧,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去的。”
孫若彤拔刀一橫,刀刃貼在自己脖子上,“好,你們不讓,我就殺我自己。”
解家兄弟不知該如何處理。蒙淵走了過來,“老虎,你們讓開。”
解家兄弟只好把路給孫若彤讓開,孫若彤神色一鬆,把刀從脖子上移開,蒙淵閃電般手刀一揮,擊在孫若彤脖頸處,孫若彤身子一歪,昏了過去。
等孫若彤睜開眼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蒙淵等人作了副簡單的擔架擡着她,走到了離事發地點五六十里的地方。蒙淵爲防萬一,用繩索把孫若彤的手腳捆了起來,嘴裡還堵了塊乾淨的布。“大小姐,你不要怪我。秦將軍遇難,我們也很傷心,可是我們不能爲了一個渺茫的希望再把您的命搭進去。等您氣消了,以後您要殺要剮,我蒙淵絕對不皺一下眉頭。”孫若彤一聽說時間已經過去三天,頓時面若死灰,也不知道蒙淵說的話有沒有聽進去。
在隨後的幾天裡,孫若彤躺在擔架上,不吭不響,連手指都不動一下,只是默默的流淚,拒絕進食喝水。短短几天,美若天仙的孫若彤變的只剩下皮包着骨頭,面容憔悴不堪入目。
解家兄弟眼睜睜的看着大小姐身體變得一天比一天差,卻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在休息的時候找個僻靜的地方發泄般的用雙拳拳打着粗壯的樹幹。他們一向自詡爲萬龍城勇士,沒想到僅僅和水莽打了個照面就倉皇逃跑,還把秦政搭了進去。
蒙淵也不好過,秦政是孫若彤的未婚夫,是得到了皇室認可的人,只看孫若彤現在的表現,瞎子也看得出來她對秦政的感情很深,照着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天,沒等出山,孫若彤非活活餓死不可。怎麼辦,怎麼辦?一連串的問號折磨着征戰沙場多年的蒙淵。讓蒙淵遲遲下不定決心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孫若彤的身份。如果被女皇得知,孫若彤執意尋死而他卻沒有能夠成功勸阻,他的腦袋非得搬家不可。
解豹最先忍不住了,他對兩個兄弟道,“大哥,三弟,我不想出山了,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拋下秦政自己逃命。我們這樣做,連一點義氣都沒有。”
解虎道,“我也想重新上山,就算把一百多斤交待了,也比回去被人冷眼熱諷強百倍。”
解熊道,“我聽兩個哥哥的,可是大小姐怎麼辦?”
解虎道,“大小姐現在不吃不喝早晚也是一死,我看她也想去救秦政,如果讓她去,說不定可以重新讓她恢復進食。”
商量妥當的解家兄弟在當天晚上,摸到孫若彤休息的地方,壓低聲音道,“大小姐,我們打算上山搜救秦政,我們缺個帶頭的,想請你一起去。”
孫若彤有些渙散的眼神一亮,把焦點聚集在三人身上,胸脯急劇的起伏着。解虎把孫若彤口中的布團去了出來,孫若彤有氣無力得道,“謝謝你們!”
事不宜遲,孫若彤身體虛弱,還不能走路,解家兄弟把孫若彤身上的繩索解開,然後擡起擔架,就要開溜。蒙淵閃身出來,“我和你們一起去。”
回頭說秦政。秦政的飛劍放在儲物腰帶裡,被水莽咬住了,所以秦政沒有辦法把飛劍放出來。被紮了幾個窟窿的秦政身上的血汩汩直冒。秦政忖道,早知如此,我說什麼也要搞一套仙甲穿在身上。
不知什麼原因,水莽本是無毒蛇,可是秦政突然感覺到腰部被咬着的地方開始發麻,過了一會功夫便失去了知覺。水莽找到滿意的進食環境後,愜意地把秦政放置在地上,身體盤成一團,然後低下頭張大嘴從秦政的頭部開始吞噬,慢慢開始享受久違的美食。
花了半個多時辰,水莽把秦政完完全全的吞到了肚子裡,打了個飽嗝,意猶未盡的吐了吐蛇信。只等着秦政消化完畢後排泄出消化不了的東西。
秦政被吞到肚子裡後,蛇腹中的消化液迅速把秦政包裹住,還沒等它們開始腐蝕,從秦政身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光暈,把它們和秦政阻隔開。水莽消化食物的手段不僅僅依靠帶有強烈腐蝕性的消化液,還有它強力腹肌帶來的擠壓。
水莽的腹肌不斷的抽動,試圖着把秦政全身骨骼擠成碎末,因爲秦政陷入昏迷,其體內的陽月魄代替秦政開始反擊,在反覆的交鋒中,秦政體內的第一朵神蓮的第四顆蓮子和前面三顆一樣被激活了,瞬間迸發出一股磅礴的力量爭先恐後的進駐到秦政體內,變成秦政自身力量的一部分,同時海量的信息再次淹沒了秦政的腦海。
第四顆蓮子激活後,秦政也甦醒過來,可是他並不急於睜開眼睛,而是閉目體會着暖融融的感覺。秦政身上的光暈變大了一點,在距秦政身體五六釐米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密封體。秦政知道,又有一顆蓮子解開了,心裡面不由得罵道,也不知道體內的變態玩意兒是誰做的,每次非得等我快死了纔出來幫忙。秦政突然想到陽月魄一共有一百零八顆蓮子,不由得呻吟了一聲,難道我要死一百零八次才能不受這個罪嗎?
秦政抱怨完畢,開始用神識翻閱這次陽月魄帶給他的新資料。只看了一點,秦政又開始感激起來,製造陽月魄的人,因爲這次的新資料是一些操縱飛劍飛行戰鬥的手法和技巧,秦政目前最需要的正是這些,樸戥剡傳給他的語嫣閣心法中很少涉及飛劍,其他幾個玉瞳簡裡面也沒有涉及。樸戥剡一片好意,不願秦政重蹈他的覆轍,除了語嫣閣心法以及心法副本不得不保留相關內容外,其他的全部有意識的刪除了。
秦政見獵心喜,待在水莽的肚子裡,反覆學習觀摩陽月魄傳授給他的技巧。和前三個蓮子一樣,這顆蓮子裡面也包含有很多的實時場景,有對打的,實戰的,羣毆的,不一而足。秦政看得忘記了時間,在水莽肚子裡一呆就是七天,反正他睡着覺也可以看,還不用擔心吃飯問題,索性在水莽的肚子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一邊睡覺一邊學習。
水莽這幾天非常鬱悶,吃到肚子裡面的獵物遲遲不肯消化。到了後來,水莽感覺十分難受,腹部隆起的地方傳來陣陣疼痛。水莽疼的在地上直打滾兒。疼痛難奈的水莽想起自己的媽媽,決定找她想想辦法。水莽朝它的母親——莽蛟居住的地方,萬龍山最深處也是最神秘的地方遊動。
水莽到達莽蛟休息的地方時,莽蛟正懶洋洋的趴在一塊兒平整的大石頭上曬太陽。水莽親熱的和莽蛟糾纏在一起,莽蛟也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了,頭上的角對着天上飛過的小鳥放出閃電,小鳥立馬被電暈,跌落在莽蛟前面。莽蛟把鳥屍叼過來示意水莽進食。
這時秦政已經完全消化完新知識,從睡夢中甦醒過來,神十三功法運轉全身,身外的光暈開始暴漲,眨眼間把水莽頂得成了個皮球般的模樣。吃痛下的水莽不安的扭動着身軀,斗大的腦袋一下下的敲打地面上的石頭,水莽雖是血肉之軀,力量卻非常大,把堅硬的石頭敲成了粉末。
秦政不知道這些,其實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停手。水莽的肌肉擴張打了極限,秦政感覺到一股阻力,把體外流轉的神奕力加重了幾分。水莽承受不住了,整個身體爆裂開來,整個身體被肢解成無數塊飛到四面八方。秦政眼前一亮,重見天日,不由得神色一鬆,總算從水莽肚子裡逃了出來,撿回一條命。
水莽的慘死,把莽蛟氣的七竅冒煙,看到秦政,毫不猶豫地放出閃電擊向秦政。秦政聽到身後“噼啪”的聲音,回頭一望,媽呀,一個比水莽腦袋大了好幾號的巨無霸腦袋出現在面前,頭頂上珊瑚紅色的角正冒着粗壯的電火花。你爺爺的,是莽蛟。秦政無力的呻吟一聲,剛把小的殺死,就把老得招來了,老天爺,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秦政身形一閃,只躲過去半個身子,莽蛟的閃電還是讓他嚐到了烤人肉的滋味。秦政身體被改造過,莽蛟的全力一擊並沒有電死秦政,只是把秦政全身的衣服烤糊了,渾身黑漆漆的,全身的毛髮全部豎了起來。
秦政心道,想贏莽蛟需要出竅期的修爲,我現在還不夠資格,還是溜吧。想到這裡,秦政放出飛劍,慌不迭的開始逃竄。莽蛟如何肯放殺子仇人離開。騰空一躍,也飛了起來,一邊在秦政後面追,一邊不停的放着雷電。莽蛟的閃電又密又多,秦政隔三差五的被擊中,他想起上次喝酒的經歷,既然酒可以被我吸收,爲什麼莽蛟的雷電我不能吸收哪?
秦政心一橫,回想起上次喝酒時的狀態。莽蛟不知秦政的打算,連續不斷的放出雷電,誓要把秦政烤成人肉叉燒包。
秦政又連捱了好幾下,莽蛟的閃電他始終沒有辦法吸收,反而電的他差一點從飛劍上掉下來。
秦政催動腳下的飛劍,開始漫無目的的在天上亂飛,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時而向上時而向下,怎麼沒有規律怎麼來。莽蛟的閃電沒了準頭,十下里只有一兩次可以擊中秦政。
秦政繞着萬龍山飛了有一個多時辰,突然身後沒了動靜,他回頭一看,現在莽角處直能冒出細小的火花,莽蛟蓄積的能量耗幹了,放不去閃電了。秦政一見,樂了,現在輪到我收拾你了。迴轉身,秦政張牙舞爪的迎着莽蛟飛去。
莽蛟大嘴一張,一陣黑色濃霧冒出,把秦政團團圍住,秦政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怎麼忘了莽蛟還會放毒這一手。秦政連忙掏出龍髓丸,取出一顆放到嘴裡,中毒引起的不適症狀才緩解過來。
莽蛟長時間和秦政纏鬥,耗力甚巨,有些筋疲力盡,有心脫離戰鬥,可是看秦政的架勢似乎不打算放過它。莽蛟強打精神,繼續和秦政拼鬥。
秦政道,你爺爺的,讓你追我,我非耗死你不可。吃過一次虧的秦政學乖了,每次飛到莽蛟毒霧攻擊範圍內,對莽蛟進行挑釁,他還不會太多的攻擊方法,只會放出一些掌心雷之類的小法術。秦政的掌心雷對莽蛟毫無效果,秦政就專門衝着莽蛟的眼睛放,一次次把莽蛟激怒,莽蛟噴出毒霧,秦政逃跑,毒霧散去後秦政繼續重複上一次的過程。
莽蛟活了數百年,從來沒有碰到過秦政這樣無賴般的人物,像個摔不脫的牛皮糖。莽蛟在最後放出一次毒霧後,扭身跑了。秦政威風凜凜的大喊一聲“哪裡跑”,催動着腳下的飛劍急促的追去。
莽蛟從天上落在地上,盤坐一團,昂起頭顱,時刻準備着啄秦政一口。
秦政一看,形勢對他不利,繞着莽蛟飛了起來,伺機給莽蛟來一下。莽蛟很被動,頻頻的搖擺着腦袋。
秦政不知疲倦的和莽蛟鬥了一天多時間,一個掌心雷把莽蛟的一隻眼睛打瞎了。莽蛟放棄了防守的姿態,溜到茂密的密林中,眨眼間消失不見。
莽蛟逃跑的地方,生長着很多多半人高的灌木把莽蛟遮擋的嚴嚴實實,秦政站在飛劍上,搜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莽蛟的蹤跡。秦政回到地面上,趴在灌木下面,追蹤着莽蛟留下的痕跡,繼續追擊莽蛟。
莽蛟身形龐大,身體過去,低矮的灌木不是被壓折,就是被擠壓到一邊,秦政很輕鬆的就找了搜尋的路徑。
莽蛟在地上的速度很快,並不比在天上飛行的時候差多少,但是秦政不行,差了一大截。秦政生恐莽蛟消失的無影無蹤,用上了最快的速度追擊。秦政追了兩三個時辰,天黑了,莽蛟離秦政的距離越來越遠。秦政暗暗心焦,如此一來,兩天多的功夫豈不前功盡棄。
出乎秦政預料,追蹤到後半夜,秦政隔了好遠就看見莽蛟回覆了防禦的狀態,在秦政不知疲倦的追擊下,莽蛟也被惹得惱火,想和秦政戰鬥到底,好好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秦政從莽蛟身上感覺到不同於以往的肅殺之氣,心中一凜,難道莽蛟在自己不斷的追擊下,突破了瓶頸,進化了?想到這裡,秦政站立在離莽蛟數十米外,觀察起莽蛟的變化。
莽蛟似乎忘記了不遠處的仇敵,對着天上的月亮吐出自己的內丹。秦政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今天不是十五,月亮不是圓的,但是秦政還是大吃一驚,因爲今晚夜空中的月亮不是亮白色而是血紅色,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紅月,又稱爲血殺月,其散射出的光華無論對修真者還是靈獸都有極大的好處,是修真者吸收月亮光華的好機會,同時也是靈獸進化的好機會。
秦政心道,完了,我是沒機會殺死這條莽蛟了。
如果秦政有合適的法寶,完全可以把莽蛟的內丹罩住,收爲己用,從而殺死莽蛟。可是秦政並沒有,神奕力又微弱不夠用來阻隔莽蛟內丹蘊含的無匹能量,只能眼睜睜的錯失眼前的好機會。
秦政沒有辦法,不代表別人沒有。正當秦政在一旁抓耳撓腮思考辦法的時候,從天上傳來一聲嬌喝,“原來你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