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理你。”何蓮根本不理會秦政的問題,他取出自己的仙劍,接連不斷的發出強有力的法術,不斷地轟向天牢地籠。
“小政,和他囉嗦什麼,先把鳳姐搶回來再說。”丹妮爾隔着天牢地籠衝着秦政喊道,“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人家都要殺你了,你還要跟人家客氣。受虐狂啊,你?”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政猛地驚醒,心中暗道慚愧,修煉之道貴在心無牽掛,只有這樣才能順利地修煉下去,像他這樣怕東怕西,顧慮重重的樣子不是修煉的正途,反而會成爲修煉途中的羈絆,嚴重阻礙他繼續修煉下去。放下心結的秦政頓生天朗地闊之感,他恭敬地衝着丹妮爾鞠了一躬,“丹妮,多謝你了。”在這短短的一瞬,他的境界上升了一大截,爲他以後一段日子的修煉掃清了心境上的障礙。
丹妮爾馬上側身,“小政,你這是幹什麼,爲什麼要向我行禮呢?”
孫若彤微笑着道:“丹妮,夫君解開了一個困擾多時的心結,夫君此禮,你受之無愧。”
秦政和鳳凰相持的時候消耗了不少的神弈力,到了現在還沒能完全補充過來,這也是他不願和何蓮撕破臉皮的重要原因之一。不過頓悟過來的秦政再無這方面的顧慮,他毫無保留地放出自己強大的威勢,高聲喝道:“何蓮,把鳳凰交出來。”
“白日做夢。”何蓮費了半天勁。也沒能破解掉天牢地籠,不免有些着急,“我尋找了幾千年,好不容易纔遇到一隻神鳥,怎麼可能輕易地放棄。媽的,怎麼搞得,這麼半天了,還破不掉你這個爛陣。”秦政前後一刻迥然不同地兩種氣勢,不但沒有讓何蓮幡然悔悟。反而讓何蓮認爲秦政是在詐他,只因秦政的氣勢比他還要強上幾分,而據他一年多前得到的情報,秦政大抵是合體期的修爲。怎麼可能比他這個渡過一次散仙劫的散仙還要氣勢洶洶,就算他修煉進境神速,最多也就是和圓瀚那個賊禿相仿,再高就有悖修煉常理了。
“既然你不肯主動交還。那我只好照葫蘆畫瓢,依樣搶回來了。”秦政不再繼續和何蓮囉嗦下去,他擡手召回星鑽劍,手捏劍訣。斷然喝道,“咄。”
天牢地籠內突然出現了無數螢火蟲大小的亮點,這些亮點一閃一閃的。好似夜空中懸掛的點點繁星。“前輩能破得了國色花王陣。令小子佩服萬分,不如再試試星辰陣如何?”
何蓮突感沉悶的壓力如潮水般涌來。他地雙腿像灌滿了鉛一樣沉重,雙肩像挑了一幅千斤重擔,整個人想挪動一下都很困難,“這小子懂得玩意倒是不少。”何蓮心道,“眼下最關鍵的就是擺脫天牢地籠,外面世界海闊天空,還不是任我遨遊,想咋的就咋的。”
星辰陣作爲仙陣,對何蓮還是產生了不小地阻力,他的速度明顯緩了下來,動作不再流暢,一舉一動都像是慢鏡頭一般,看着都好笑。何蓮研究過的陣勢是不少,他還根據修真界的陣勢發明變通出了不少仙陣,可是地道地仙陣,他卻沒有見識過幾個,星辰陣更不在此列了。他推斷出星辰陣和國色花王陣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兩陣從設置到原理卻沒有一處是相同的,他即使有心破陣,卻也是無力辦到。
秦政下定決心,把鳳凰討要回來,倒不是貪圖神鳥,而是怕鳳凰流落在外,肆意放火,別人又沒有合適的音律迎合這隻愛放火的神鳥,對其他人而言,招惹這隻鳳凰不過是場災難而已。另外秦政和鳳凰還算投緣,何蓮行事卑劣,搶奪鳳凰定分明是居心不良,十有八九想對鳳凰不利,不管他能否成功,秦政也不想讓何蓮這個傢伙試一試。
何蓮行動受限,對秦政就是攻擊地良機,他心神一動,從煉製後就沒有動用過的迴旋刃出現在他的掌中,“去”。迴旋刃絲毫不受星辰陣地影響,呼嘯着旋向了何蓮抱着鳳凰地那隻胳膊,秦政想通過逼迫何蓮用手臂格擋回旋刃,從而鬆開圈住鳳凰地那隻手。
何蓮行動受限,思維可沒有被限制住,他眼睜睜看着仙器迴旋刃衝着他飛過來,想用法寶或者仙劍格擋,時間卻不允許他這樣做,而且他也絕對不會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鳳凰,誰想把鳳凰搶走,除非殺死他,否則別想辦到。他身子一側,想躲開回旋刃地軌跡,倉促間,他忘記了還身陷星辰陣中,身子凝澀緩慢。
“噗”,一蓬靈氣噴涌而出,秦政辛苦煉製出的迴旋刃顯示出了絕好的性能,它先是切開了何蓮護身的仙甲,接着絲毫不受阻隔地把何蓮的左肩生生切斷了,何蓮一聲慘叫,斷掉的手臂連着鳳凰一起掉落在地上。
散仙本就沒有肉身,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是無數天地靈氣凝鍊而成的,雖然斷掉的手臂還可以重新修煉出來,可是這一過程消耗掉的靈氣達到了一個駭人的數目,何蓮不知道還需要多少時間才能辦到這一點。
何蓮也顧不得抱起鳳凰了,右手握着左肩上的傷口,防止靈氣繼續外泄,眼睛惡毒地盯着秦政,咬牙切齒地連道了數聲好,“秦政,你對我的好,我記下了。”
秦政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他沒想到會輕而易舉的把堂堂散仙的手臂切了下來,這在以前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方夜譚,秦政自己也不想想已經激活了十三枚蓮子,他的實力早已不是一年前可比的了。
仇已經結下了,秦政一時半會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化解,他揮揮衣袖。撤掉了星辰陣和天牢地籠,然後走上前去抱起了鳳凰,嘆道:“對不起,何蓮前輩,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你走吧。”
何蓮狠狠地盯了秦政一眼,“今日之恩,何蓮我明日定當有報。”手臂被切,他的功力大損。暫時是沒辦法用瞬移了,他強忍着傷痛,亮出自己地飛劍,蹣跚地爬到飛劍上面。然後御劍飛走了。
和丹妮爾圍了過來,孫若彤拉住秦政的手,把自己的他。
丹妮爾從秦政懷中抱過鳳凰,“小政。鳳姐這是怎麼了,蔫了吧唧的?”
秦政道:“她被何蓮禁錮了。丹妮,把鳳姐給我,我來給她解除禁錮。”他隨手打出了幾個靈決。很快就解除了束縛鳳凰的靈決。
丹妮爾撫摸着鳳凰的羽毛,“鳳姐,以後看你還敢不敢淘氣。”鳳凰一聲鳴叫。一下子就掙脫了丹妮爾的雙臂。振羽展翅。箭一般飛了出去。
“哎呀,鳳姐朝着何蓮飛去了。快追。”秦政袍袖一揮,帶着孫若彤和丹妮爾緊緊追在鳳凰後面。
小樹林中還沒有散去的百餘修真者直到三人離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親眼目睹了秦政和散仙之間的爭鬥過程,使得他們對秦政佩服得不得了,恨不能追隨秦政於鞍前馬後。經過這些人地宣傳,秦政的名號很快就響徹了劥龍國整個修真界,就連別國的修真者也知道了秦政這麼一號人物。
鳳凰的速度如風馳電掣,須臾間就追上了何蓮,清澈明亮地鳳鳴之聲早就驚動了何蓮,他可不認爲鳳凰這會兒找上他是爲了和他拉交情套近乎的,依照鳳凰吃不得半點虧的性格,不是來找他算賬纔是見鬼了呢。何蓮拼命的催動腳下地飛劍,速度雖快可是和一心報仇的神鳥之間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生死關頭,何蓮也豁出去了,他拼着修爲大幅度下降,也要施展瞬移遁去。
鳳凰根本不給何蓮一點逃脫的機會,在距離何蓮還有幾百米地時候,陡然化作一蓬煙火消失在空中,眨眼之後出現在何蓮後背不遠的地方,鳳凰收羽斂翎,如一隻利箭,瞬間就從何蓮的後心穿了過去,“蓬”,何蓮胸口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地洞,何蓮一聲慘叫,鳳凰再次回身,張口噴出一口本命神火,神火順着何蓮胸口地傷口躥進了何蓮地體內,使勁地燃燒着何蓮的生命。何蓮慘叫連連,卻無能爲力,不大一會功夫,一代散仙就殞命於鳳凰之口,不知他九泉之下,有沒有後悔生出貪婪之心。
秦政趕過來地時候,一切都來不及阻止了,他看着何蓮冒着火苗的屍骸從飛劍上摔落到地上,嘆了口氣,“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誤了卿卿性命。”
“夫君,你快看,哪是什麼?”孫若彤指着地面上燒成了一片黑的焦土嚷道。
就在何蓮燒成灰燼的地上,一個金屬質地的尖角露了出來,上面似乎有字,秦政落到地面上,右手凌空一抓,那塊巴掌大小的令牌就飛到了他的手中。令牌上圓下方,一面寫着“月白星”,另一面寫着“三星主何蓮”。秦政看到“月白星”三個字的時候,怒火騰地冒了出來,上次月白星的強盜修真者到天下第一店鬧事被他制服後,關押在供奉堂內,沒多久就被同夥劫獄救走了,爲了這事供奉堂死了好幾個弟兄,這筆帳還沒找月白星算呢,沒想到月白星的強盜們居然弄了一個什麼三星主來刺殺於他。
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秦政心中對何蓮的惋惜頃刻間化爲烏有,你爺爺的,我說呢,爲什麼何蓮說話的時候不但陰陽怪氣的,還處處針對我,原因在這裡呢。
“夫君,鳳姐殺死何蓮這件事,月白星的那些強盜肯定會把帳算到你頭上,咱們得抓緊時間解決月白星這個禍害,否則後患無窮。”孫若彤不無擔憂地道。
“嗯,和強盜之間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秦政道,“既然他們欺負到了我的頭上,咱們也不能閒着,來而不往非禮也,讓我去會會他們的大星主、二星主,看看他們是不是和何蓮是同一種貨色。”
丹妮爾把她從地上撿的幾件東西遞給秦政,“阿政,你要謹慎一點。月白星的三星主是散仙何蓮,按照常理推論,他們的大星主、二星主的修爲肯定要比何蓮高,還有何蓮的後面會不會有四星主,五星主……關於這一點,我們誰也不清楚,貿然闖到月白星上未必能討到好。”
“你們放心,我會準備好一切後,再去月白星的。”秦政沉吟片刻,“不知道武大哥有沒有興趣跟我去一趟月白星?唉,彤彤姐,算日子,武大哥該出關了吧?”
孫若彤白了秦政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武大哥這次閉關是爲了幫助他的寶貝徒弟雲雁妹妹築基,時間長短可沒有一個定數,誰知道他是不是出關了呢。”
“這樣啊。”秦政略爲有點失望,“如果現在還是熙德三星就好了,可以找鄭老哥、蔣昌姬他們搭一下手。呵呵,不說這些了,讓我看看死鬼何蓮給我們留下了些什麼寶貝。”
東西並不多,加上令牌一共四件,其中仙甲已經破爛不堪,已經被鳳凰神火燒壞了,沒有絲毫的價值,儲物手鐲的材質及容量比秦政的清風鐲還要好上幾分,可惜也被鳳凰神火破壞掉了,裡面的東西都快散出來了,需要好好的修補一下才能使用,秦政的神識在儲物手鐲內掃了一遍,發現裡面大多都是各式各樣的戰甲飛劍及法寶,洋洋灑灑有上千件,它們的材料、修煉手法幾乎沒有重樣的,有些寶貝上面還殘留着原來主人的意識印記,你爺爺的,原來這些東西都是從其他的修真者手中搶來的,也不知道是何蓮親自動手搶奪的,還是他手下的嘍囉們孝敬的。除了這些寶貝之外,還有不少的晶石、材石等天材地寶,有了前科,秦政自然不會認爲這些東西是何蓮自己收集到的,他惡毒地猜測,這些東西估計也是何蓮從別人手中巧取豪奪來的。
剩下的兩件寶貝分別是仙劍和令牌,前者沒被鳳凰神火燒着,躲過了一劫,鳳凰神火連仙甲都能焚燬,令牌居然完好無損,就連見識非凡的秦政勘察了半天,也沒有研究出來令牌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