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現在不是數落這些弊端的時候,眼下最關鍵的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根除瘟疫。”秦政眼看着金築有長篇大論下去的趨勢,急忙打斷他,“屈大哥,你想方設法把前期抵達的所有兄弟召集來,金老哥,勞煩你和我一起煉製丹藥,剩下的幾個兄弟就給咱倆打下手。”
屈粟自然不會質疑秦政的決定,他一躬身,走到一旁,連發出去數個雀符,通知其他的官修真到他這裡集合。
金築道:“下一步你打算幹什麼?難道真的讓老哥哥我和你一塊兒煉丹?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有這閒工夫。你不是說有對付瘟靈術的手段嗎?還不趕快使出來。我還等着去尋覓釋放出來瘟靈術的那幾個混蛋呢。”
秦政苦笑道:“老哥你以爲我是神仙呢?這麼大面積的瘟疫區,我一人之力怎麼可能在短時間根除?如果是一個人兩個人的還好說,我眨眼間就能消除瘟靈術,可是現在卻是上百萬人,小弟才疏學淺,實在是辦不到。”
“你明知道辦不到,還不多帶兩個人來?”金築鬱悶地瞪了秦政一眼。
秦政嘿嘿一笑,“老哥別急,小弟自有辦法,只有按照我說的辦法行事,我們還是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根除瘟疫的。”
金築想了想,豐富的閱歷使得他考慮問題的時候能夠更加的周全,他眼睛突然一亮。指了指天空,“你小子不會是想借助自然地力量吧?”見秦政點了點頭,金築大拇指挑了挑,“好辦法,虧你想得出來,老哥我就奇怪了,你說你的腦袋瓜兒怎麼長的,看着跟豬腦袋似的,悟性卻這麼好?我家秀兒沒有白白看重你。”
秦政道:“咱也別廢話了。先抓緊時間煉製丹藥吧。等屈粟把人手召集全之後,咱們馬上實施下一步計劃。”
幾個人飛出花魁城,在城外一塊僻靜的平地安營紮寨。金築用晶石在地上設置了一個方圓三四十米的陣勢,啓動之後。一個巨大的透明防護罩把一大塊地圈了起來,連綿不斷的雨水被阻隔在防護罩之外。金築一招手,對那幾個官修真道:“你們幾個也別閒着,想辦法把防護罩裡面的溼漉漉地地面給我變幹了。對了。防護罩內的空氣也得變幹了,你們別想着把水分給我排到空氣中來糊弄我。”
幾個官修真馬上飛到防護罩內,各自施展神通,開始想方設法滿足金築的要求。
金築飛到秦政身邊。“小友,你這些下屬基本上都可以,很勤快沒有一個逃懶的。看得出來他們地基本功都很紮實。能取得現在的成就都是一步一個腳印修煉來的。”
秦政肅然道:“我的這些兄弟身世都不是很好。有地家境貧困,有的是孤兒……修真對他們而言是一次難得擺脫困境的機會。因此他們都很刻苦。老哥,你是不是相中他們了,想收他們爲徒,哈哈,這是好事啊,我做主了,讓他們統統拜你爲師。”
“一邊去!”金築擡腿虛踢了秦政一下,“你小子屬猴的,給你根杆子就順着往上爬,也不看看上面有沒有刺,也不怕扎着你?”
秦政嘿嘿一笑,他也知道金築是不可能收這些官修真兄弟爲徒地,他們的資質在世俗人中是好的,可是在金築這種眼光極度挑剔地人眼中,只能算是普普通通,毫無出彩之處,這種人除非運氣好到了極點,否則將來很難有大地成就。“老哥,你不收他們爲徒也行,指點一下總可以了吧。”
“好,”金築看在秦政地面子上,慨然應道,“只要你協助老哥哥我達成這次來地星的目地,我就到供奉堂做一次交流。不過我先聲明,時間不能太長,我還急着趕回去熙德星修煉去呢。”
“回什麼熙德星啊?”秦政說不得還真的是屬猴的,“依我看,老哥哥你乾脆留在咱們地星得了,小弟我給你找個絕佳的洞天福地,我如果有什麼問題也好隨時找老哥你請教。”
金築搖了搖頭,“你小子少忽悠你老哥我,我不是老蔣也不是老鄭這兩個老小子,三言兩語就被你拐到語嫣閣作外籍長老了。熙德星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處理呢。要不然咱倆換換位置也行,我留在地星,你代替我到熙德星,咱倆做一次交流學者,如何?”
秦政急忙擺手,“算了,就當小弟我啥也沒說。”
金築哈哈一笑,“秦小友,想和老哥哥我鬥,你還嫩點。”
這時候,官修真已經把防護罩內的地皮烘乾了,他們飛了過來,請秦政和金築移步到防護罩內。
“對了,老哥你有丹爐沒有?小弟我原來有個烮炙丹鼎,已經交給彤彤姐保管,來得時候忘記帶來了。”秦政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皮,“老哥你認識人多,如果有誰想轉讓丹鼎制器爐之類的法寶,你記得給我打聲招呼,我願意以高價交易。”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類似於丹鼎制器爐之類的寶貝是最難修煉的法寶了,用料多不說,煉製也十分困難,誰肯輕易的轉讓。”金築撇撇嘴,“截止到目前爲止,我只遇到過一次轉讓的案例,那次還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爐子,有人用一把上等的飛劍外加一百塊中品晶石,那人都嫌對方出價太低。和世俗界一樣,很多時候,不是有錢就能辦成一切的。”他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丹鼎,“你暫時先用老哥哥的這個丹鼎充充數吧,你不是會煉器嗎,以後想辦法自己煉製一個全新的丹鼎不比和別人交易強嗎?”
金築的丹鼎品質很一般,和烮炙丹鼎差不多。算不上好,不過用來煉製治療瘟疫地丹藥足夠用了。
“老哥,你來還是我來?”秦政取出一大堆靈藥,這些靈藥基本上都是他在熙衛會所採購來的。
“還是你來吧,這個秋山鼎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我只用它煉過寥寥幾次丹,每次取得的成果都不咋的。”金築嘆道,“看來你老哥哥
方面的天分。哎,你說這個煉丹制器都講究的是控怎麼着都算是煉器方面的高手了,偏偏就煉製不好一爐丹藥呢?”
秦政一邊掐靈決,把秋山鼎變成正常大小,一邊安慰金築道:“也許是老哥的手法不對吧。有機會咱老哥倆交流一下。”
金築是越來越看不懂秦政這個忘年交了。秦政嫺熟的手法看地他眼花繚亂,他沒想到秦政不但擅長煉器還是煉丹的行家裡手,在修真界擅長兩種修煉法門的人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金築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問題,究竟會是誰才能夠教導出秦政這樣一個怪胎。
秦政把靈藥按照比例放置在秋山鼎地窠臼中。蓋上鼎蓋,隨手打出靈決,引燃了鼎火。他讓圍觀的官修真看着秋山鼎。然後走到金築身邊,兩個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閒話。兩個人都是修真界的翹楚,對各種修真法門都有各自獨特的理解,兩人交流地時候頗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金築的修煉過程是步步爲營。對修真的基礎地掌握不是秦政可以比擬的。秦政勝在擁有着修真界、靈鬼界、仙界及黑修真等數界的功法,廣博地知識量加上他非同凡響地悟性造成地效果就是連見多識廣的金築有時候都跟不上他地思路。有時候秦政隨口說出來一句話,金築還需要認真地思考半天,才能理解。兩人這次短暫的交流使得各自對修真的理解都加深了幾分。就連那幾個打下手的官修真也受了莫大的好處,日後的修煉過程比呆在供奉堂的同伴們順利了許多。
天色傍晚的時候,屈粟帶着七八個官修真趕了過來,“掌院大人,其他幾個兄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現在還沒趕過來。我怕掌院缺人手,就先領着他們過來了。”
“也許他們在忙吧。”秦政不確定地道,“這段日子,你們幾個辛苦了,先休息休息,等到明日天亮時,我要安排你們幹一件大事,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有你們忙得。”他取出幾塊極品晶石,“這裡有幾塊晶石,屈大哥你拿出,在地上設置一個聚靈陣,讓弟兄們好好修煉一下。”
“我代弟兄們謝謝掌院。”屈粟知道極品晶石珍貴的價值,他感激地向秦政行了一禮。
“小友這個掌院當的挺稱職呀。”金築淡淡地道,“時刻不忘給下屬提供合適的修煉機會,這一點比我年輕的時候強。”
一夜無話,次日,連綿不斷的陰雨不但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反而更加纏綿了。小雨稀稀哩哩的,不大,但是下雨的時間長,跟人們的出行造成了很多的不便。
“好天呀好天,真是天助我也。”秦政看起來有點興奮。
“掌院,丹藥似乎快煉製好了,你要不要過去看一下。”一個官修真過來稟道。
秦政瞬間出現在秋山鼎的旁邊,他朝鼎內張望了一眼,“嗯,火候差不多已經到了。你們都閃開。”秦政擡手打出一道靈決,鼎蓋咻地飛出老遠,無數在爐內跳躍的丹藥爭先恐後從秋山鼎內飛了出來,像噴泉一樣四散飛去。
“都別愣着了,還不趕快收丹。”金築喊了一聲。
十幾個人急忙動手,或用木盒或用玉瓶,費了小半個時辰,才把這不到兩千枚花生米大小的丹藥收集完,有不少滾在地上沾上了塵土,撿到它們的官修真心痛的用袖子小心地把塵土擦掉。
衆人紛紛把丹藥交給秦政,秦政一擺手,“你們先別急着給我。先把丹藥碾成粉末狀,記得越細碎越好。”
官修真們搞不清楚秦政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們還是按照秦政的吩咐做了起來。
秦政在他們碾碎丹藥的同時,又開始煉製新的一爐丹藥。等點燃秋山鼎的鼎火之後,秦政爲了縮短時間,乾脆在地上設置了一個丹陣,一股腦把剩下的靈藥全部傾倒在丹陣中,衆人的眼睛是越瞪越大,心中對掌院是佩服不已。
小山一般的靈藥在秦政的兩掌之間來回翻滾,幸好這裡面的靈藥大部分都比較常見,珍貴的不多,秦政的財力還支撐的了,如果全部換成類似於殞命花的珍稀藥草,秦政非得破產不可。不過這次爲了煉丹,秦政收集的大部分普通藥草基本上全部用完了。
秦政最近修爲大增,用丹陣一次性煉製這麼多的藥草還不是很吃力,他小心地控制着丹陣的運轉,役使着丹陣的靈力,溶化提煉着靈藥的精華……在秦政的修煉下,靈藥的外形不斷的發生着變化,體積也是越來越小,不知過了有多久,藥草逐漸凝鍊成成百上千的藥丸,他們歡快地在丹陣內上下翻滾,波濤洶洶,煞是好看。
“成了。”秦政大喝一聲。丹陣猛地迸發出最後一道光華,旋即迅急地黯淡下去。秦政手忙腳亂地控制住一部分丹藥在他雙手之間翻滾,剩下的丹藥嘩啦一聲撒了滿滿一地,到處都是。
官修真們一擁而上,把散落在地上的丹藥揀了起來,這次不用秦政的吩咐,他們就開始碾碎藥丸的工作了。屈粟取出一個大木匣,把秦政雙手控制住的丹藥全部接受過去,秦政這才鬆了口氣,對着走過來的金築道:“讓老哥看笑話了,我原本想着一次性地把所有的藥丸控制住,沒想到功力有限,還是辦不到啊。”
金築認真地道:“你夠可以的了,這裡至少也有五六千枚丹藥,你控制住的大約有三分之一,別人能一心二用三用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你倒好一心千用,如果不是老哥親眼看到,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
秦政訕訕一笑,“對了,秋山鼎內的丹藥這會兒也該出丹了吧,我這就去起丹。”
金築呵呵一笑,“你呀煉丹煉暈頭了,昨天我已經把秋山鼎內的丹藥起出來的,如果等着你,黃花菜早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