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心神一動,又想出個主意,遠的扔不好,乾脆一邊跳一邊丟,這樣不就可以控制好距離了。想到這裡,秦政在腋下夾着二三十根左手裡又拿着十幾根,他沒有把灌木枝放到儲物腰帶裡,是怕沒有時間取,放在外面使用也方便。準備停當,秦政大吼一聲“我來也”,隨後提氣一縱,朝離岸最近的灌木枝上落去。“撲通”,秦政直接就掉到水裡面,秦政功力太差,這條道不通。
秦政手忙腳亂的游上岸,回頭看看,暗叫僥倖。剛纔的那個水怪又回來了,就在不遠處露着個腦袋,正用深閨怨婦般的眼神凝視着秦政,意思是說,親愛的你快來呀,人家正等着你哪。
秦政發泄般的用灰狼弓射了水怪幾箭,水怪又潛入水中消失不見。水怪雖然遊走了,秦政卻不願再試着下水,誰知道是不是隻有那一隻水怪,再來兩隻就夠秦政喝一壺的。
正當秦政絞盡腦汁苦思良計的時候,從遠處傳來陣陣“呀嗨”的聲音,秦政循聲走去,一看原來是諾亞。諾亞現在和剛纔的秦政一樣一身血污,由於秦政落過水,現在他身上的血漬比諾亞略少一些。
諾亞現在正揮舞着手中的狼牙棒砸向河邊的一塊巨石,在諾亞的重擊下,堅硬的石頭表面已經開始出現細小的裂痕。
“諾亞將軍,你在幹什麼?過不去河,我們一起想辦法,不用把氣撒在石頭上啊!很傷身的。”秦政好心的勸道。
諾亞只是回頭看了秦政一眼,又繼續砸着石頭。不一會工夫,巨石被諾亞敲成幾塊,諾亞把狼牙棒往地上一丟,撿起一塊西瓜大小的石頭,抱着它走到河邊,然後用力往河裡丟去。
秦政無聊的坐在地上,看着諾亞用石頭填河,心道,你以爲你是精衛鳥啊,玩填海,就算你是,這得填到何年何月,等到你填好後,黃花菜都涼了。“哎,我說諾亞將軍,別做無用功了。照你這樣做,得等到猴年馬月,你省省吧。”
諾亞嘴脣蠕動了幾下,又把話嚥到肚子裡,繼續往河裡拋石頭。
秦政看了一會,也看出點門道來,諾亞幾乎每次拋石的力道都一樣,似乎在有意的控制石頭的落點,秦政心中一動,走到河邊往河心看去,就在河中心有一塊突出的礁石,非常顯眼,“諾亞將軍,你不會……”秦政剛要說些什麼,突然從石頭後面冒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又迅速的縮了回去。雖只是驚鴻一瞥,但對秦政已經足夠了,是個木筏,不知怎麼回事被礁石擋住了,沒辦法移動。
“你看見了吧?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我扔石頭就是想靠濺起的波浪把它推過來。”諾亞有些沮喪,“可惜剛纔我把箭射完了,連弓也打折了。如果現在它們還在的話,我也用不着這種笨辦法。”
秦政高興的道,“沒有,你找我呀,我有!”
“你有,在那裡?”諾亞剛纔就想問秦政帶沒帶弓箭,可是看他渾身上下別說弓箭,就是防身的兵器都沒有一把,真懷疑他是如何穿越森林,對付裡面兇狠的怪獸的,難道他是赤手空拳不成。
秦政“嘿嘿”一笑,想和諾亞開個玩笑,“你等着,我給你變出來一把。”說着,他在原地轉了幾圈,停下來的時候,手裡面已經從儲物腰帶裡掏出了灰狼弓和箭壺,他拿時是背對諾亞的時候,諾亞看不見,“怎麼樣,厲害吧?”
諾亞伸手接過,輕輕撫摸的黑黝黝的弓身,在弓身手握的地方,有一個金絲鑲嵌的狼頭,面目猙獰,狼頭下面是兩個銀白色的古篆字“灰狼”,在旁邊還有一行蠅頭小楷“欽賜天下第一工坊歐田野制”,諾亞由衷的讚道,“好弓啊!秦將軍,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我?”
秦政道,“諾亞將軍,你請講。”
諾亞道,“在下是個武將,卻一直沒有一把稱手的兵器,我想請秦將軍把這把灰狼弓轉讓給我,我願意出黃金一千兩。”
秦政一聽,頓時變色,伸手拿過灰狼弓,“不賣。”
諾亞以爲秦政嫌價錢低,一咬牙,“兩千兩。”
秦政疑惑頓生,諾亞一個小小虎門校尉從哪裡來這麼多錢,“諾亞將軍,你有這麼多錢嗎?”
諾亞道,“你別管我有沒有這麼多錢,秦將軍你到底賣不賣?兩千兩不夠,咱們還可以再商量。”
秦政搖頭道,“你不用漲了,無論你出多少我都不會賣的。”
諾亞可惜的咂咂嘴,他之所以要出如此天價購買秦政的灰狼弓,是因爲鑄劍大師歐田野每年最多打造四把兵刃,而且對買家的要求非常苛刻,一定得是劥龍國有頭有臉且在百姓心目中交口稱讚的人才有可能請得動歐田野大師。諾亞在劥龍國只是個小小的虎門校尉,在見慣達官貴人的歐田野眼裡只是個小人物,諾亞再有錢也請不動他。
“秦將軍,”諾亞陪笑道,“你別生氣,我沒有惡意的。咱們還是趕快想辦法過河吧,天色已經不早了。”
“你有什麼主意?”秦政問道,諾亞剛纔提到過用弓箭,也許他早就有辦法了。
諾亞道,“秦將軍,你有沒有帶繩子?”
秦政醒悟過來,“你是不是想把繩子系在箭尾,然後射中木筏把它拖過來?”
“對,就是這意思,繩子你帶了嗎?”諾亞急切的問道。
“沒有,不過你彆着急,我有變通的辦法。”說着,秦政把盔甲脫下,扒下里面的布衣撕成一條一條的,諾亞也回過味來,也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兩人撕完後一起把所有的布條連成一根長繩總有五六十米長,“應該差不多了。”
秦政把布繩的一頭系在一隻箭的箭尾,“諾亞,咱們兩個誰來?”
“我來吧。”諾亞沒有見過秦政的射術,對他還不放心。
秦政淡淡一笑,你來就你來,他把弓箭遞給了諾亞。
諾亞觀察了一會兒,摸清了木筏振盪的規律,在一個他認爲合適的時機,射出了箭,“撲”正中木筏,諾亞面露輕鬆的笑容,“搞定。快拉。”
秦政和諾亞興奮的拉着布條,木筏在兩人的拉扯下從礁石後面移了出來,還沒等兩人笑出聲來,木筏再一次停了下來,不肯移動分毫,兩人都不敢用力拉扯,布繩很細承受不了大力,如果拉斷了,兩人到哪裡找衣服再作一條繩子。
“孃的,怎麼回事?”諾亞罵道。
秦政踮起腳尖,經過他仔細辨認,發現木筏是被人用一根還沒小拇指粗的黑色繩子拴在了河中的礁石上,因爲礁石本身就是黑色的,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其實一般人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一個人在五十多米開外,怎麼可能看清楚一顆花生米。“諾亞將軍,木筏和礁石之間有繩子連着。”
“是嗎?”諾亞使勁看了看,就是看不見,“我怎麼看不見。”諾亞雖看不見,但是心裡也認爲秦政的判斷是正確的,要不然太邪門了,好好的木筏就拉不動了。
“你把灰狼弓給我,我來射斷它。”諾亞剛纔射完箭後,順手就把灰狼弓跨在自己肩上,不管他是不是無意的,秦政已經有些不放心讓諾亞拿着灰狼弓了。
諾亞臉現尷尬,訕笑了兩下,把灰狼弓還給了秦政。
“我的箭哪?”秦政又問道,剛纔諾亞連秦政的箭壺一塊背到自己身上。
“不好意思,秦將軍。我習慣了。”諾亞把箭壺遞給秦政的時候道。
秦政沒有和諾亞爭論,反正過完河,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他從箭壺裡抽出一根箭,搭在弓弦上,對準礁石上的繩子就是一箭,射出箭後,秦政看都不看,就把弓箭收到腰帶裡,“諾亞將軍,行了,快拉吧。”
秦政射箭時,諾亞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灰狼弓他剛纔拉的時候,雖然面色如常,實是吃驚不小,諾亞自身的力量一直是他驕傲的本錢之一,但是灰狼弓卻幾乎讓他費勁全力才能拉開。上一次在大殿秦政一人舉雙缸,諾亞並不吃驚,他自問也可以辦到,現在秦政居然輕描淡寫的就把灰狼弓拉的比十五的月亮還要圓,尤其是他居然連瞄準都免了,諾亞不得不對秦政的實力重新作一番評估。
“諾亞將軍,還傻站着幹嘛,快來幫忙一塊拉呀。”秦政的喊聲打斷了諾亞的沉思。
諾亞“嗯”了一聲,抓起了繩子,果然這一次木筏可以動了,諾亞順着布繩望去,心裡“咯噔”一下,他看到秦政剛纔射出的那根箭半個箭身都沒入了礁石中,太可怕了。
諾亞想得出神,手中的力量用的就不勻,猛一使力下,布繩本來就細,吃力不住,“啪”斷了,“唉呀,都怪我。”諾亞自責道。
因爲沒有人牽引,木筏在水流的衝擊下,開始慢慢的朝下游飄去。“諾亞將軍,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得快想想辦法,要不讓木筏飄走了,咱倆都得完蛋。”
“秦將軍,你別急。這個問題我來解決。”說完,諾亞又抱來幾個石塊,丟在木筏的另一邊,靠着石頭落水濺起的水紋推動木筏往岸邊飄過來。
秦政一見也來了興致,他學着諾亞的樣子,和他一起投石,在兩個人不懈的努力下,木筏緩慢卻有效的往岸邊飄來,“諾亞,你的這個方法太棒了。”
諾亞看着秦政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心中忽然就有一陣不舒服的感覺,他“哈哈”一笑,“秦將軍,今天就讓我們在比一次,看誰扔得多,扔得準。”
“好。”秦政讚道。
諾亞又扔了幾塊,突然道,“不好,手滑了。”一塊石頭應聲而落正砸在木筏上,“哐蕩”一聲,木筏被石頭砸散架了。“秦將軍,都怨我。”
秦政面如死灰,眼睜睜的看着因解體而加快了飄流速度的木頭朝下游飄去,“沒事,不怨你。對了,諾亞將軍,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在這裡慢慢想辦法吧。”說完,秦政不待諾亞回答,就離開了這個給了他希望同時又讓希望破滅的“傷心地”。
“秦將軍,你走啊?不再待會兒。”諾亞客氣了幾句。
秦政連頭都不回,只是擡起右手揮了幾下。待秦政走遠,諾亞馬上恢復常態,蘇文茂佈置千山萬水的時候,諾亞出於職業本能留意了一下,千山萬水中的河流的特點是中段窄兩頭寬,他只要跟着木頭一起往下游走,在最窄的地方想辦法截住已經散了架的木頭,重新紮在一起又是一個全新的木筏,想到這裡,諾亞加快腳步,往下游跑去。
這條河流兩邊視野開闊,根本就沒有樹木,秦政走了半天也沒找到一根喬木,讓他想自己伐木扎一個木筏的計劃落空,秦政忍不住埋怨了諾亞幾句,當然是埋怨他不該在關鍵的時候手滑,根本就沒想到諾亞是故意的。
秦政又走了半天,一片茂密的竹林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看着在風中搖曳的竹林,秦政想起了在祖曧星和安安並肩戰鬥的的情形,至今他還清楚的記得安安在最後關鍵的時刻燒了翠紋獸一下,才救了兩人的性命。以後有機會一定要重現看望一下安安一家。慢着,“跳”,秦政想到這裡,突然冒出一個主意,他可以砍伐一根比較長的竹子作爲撐杆,跳過河呀。說幹就幹,秦政挑選了一根七八米高的竹子,砍倒後,削掉上面的枝枝杈杈,很快一枝簡易的撐杆就做好了。
秦政先模擬的在陸地上跳了幾次,熟悉一下撐杆跳的要領,等覺得差不多了,秦政抓着撐杆的一頭,助跑了幾步,撐杆的另一頭往河中心一插,秦政雙腳用力往地上一蹬,竹竿挑着秦政飛向了空中。秦政的運氣慘了點,削尖的一端正好插在一條過路的大魚身上。大魚被秦政插了個透心涼,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帶着竹竿和竿上的秦政,瘋狂的在河中竄來竄去,秦政沒抓牢,一下子就被甩了出去,還好,是河對岸,秦政的目標所在地。
秦政忍着被摔的疼痛,爬起來,正要開始詛咒河裡的大魚,就見水面像煮沸的開水,波浪翻滾,十幾條水怪正圍着負傷的大魚,撕扯着它流血的身體,不一會的功夫,就被吃得一乾二淨,連塊骨頭渣都沒剩下,只有被血染紅的河水忠實的記錄着在這裡發生的一切。秦政收回已到嘴邊的詛咒,改爲對大魚的懺悔,如果沒有他的一跳,大魚這會兒肯定在逍遙自在,也許還會和魚妹妹來段纏綿悱惻的愛情,可現在全被他破壞了,變成的水怪果腹的食物。
秦政收拾心情,繼續向終點挺進,在秦政連着殺了數百隻怪物後,先諾亞一步攀登上山巔,當秦政把金黃色繡着龍飛鳳舞的旗幟拿到手中時,眼前的景色開始急遽的變化,讓人眼花繚亂。
“秦老弟,祝賀你。”蘇文茂降落在地,手裡拿着重新變成盤狀的千山萬水。“不錯,不錯,沒丟咱們修真者特別是我的臉。”
“前輩,我獲勝,和丟不丟你臉有什麼關係?”秦政皺着眉頭問道。
蘇文茂悄悄的道,“秦老弟,剛纔我乘人不注意,偷偷跑到賭坊,在你身上壓了注。哈哈,這下賺翻了。”
秦政眼一瞪,“你是修真前輩,還賭博。”
蘇文茂“嘿嘿”笑道,“世事艱難,別說我一個小小的修真者,現在這世道連神仙都出來討生活,何況我哪?”
秦政又問道,“前輩,你這次可以在我身上壓了多少?”
“不多,不多,我是小賭逸情,只壓了五十塊晶石,都是中品晶石,可惜了我沒有上品晶石。”蘇文茂的話差一點讓秦政吐血,前幾天潭雅拉着他上街的時候,他專門到官府的專賣店裡看了一下,一塊普通的標準中品晶石要一百五十兩黃金,五十塊不就是七千五百兩黃金,摺合白銀四十五萬兩啊。也不知道這次是那個賭坊做倒黴鬼。
“前輩,你就不怕賭坊賠不起,捲鋪蓋走人。”秦政提醒道。
“哼,老弟不用擔心,敢騙我老頭子的人還沒生出來哪!”蘇文茂眼中精光一閃。“對了,老弟,老哥我這次可以賺一筆,還得多謝謝你,回頭送你幾塊。”
秦政正缺晶石,蘇文茂自動送上門,不要白不要,“多謝前輩了。”
“謝什麼,這是你應得的一份。”蘇文茂樂道。
說話間,三人走到主席臺下,蘇文茂先上臺交令,陳雪再次對蘇文茂表示謝意,然後讓劉卿颯傳秦政上來。
“秦政,幹得不錯。”陳雪把滅獸副將的印綬交給秦政,“以後,孫丫頭的安危就全靠你了,別讓我和孫老師失望。”
“是。”秦政接過印綬,回身右手高舉印綬,向觀衆致意。看臺上一片歡呼聲,在秦政身上賺了錢的歡呼的最厲害。
潭雅和孫若彤兩人相擁而泣,“小政贏了。他贏了。”
等歡呼的浪潮平息一點後,陳雪又把諾亞宣了上來,“諾亞,朕這裡有個位子,不知道交給你合不合適?你替朕拿個主意。”
秦政拔旗的時候,諾亞正在把打撈上來的木頭重新紮成木筏,沒想到秦政還是先贏一步,諾亞非常沮喪,面如死灰,想起這兩年他臥薪嚐膽,克勤克儉,爲的就是出人頭地的一天,可是今天機會來了卻敗在名不見經傳的秦政手裡。
正在諾亞自怨自艾的時候,陳雪卻問他這樣的話,難道女皇陛下還肯重用他這個敗軍之將,“陛下,不知是什麼職位?”
“禁衛軍副統領,你敢不敢接任?”陳雪一字一頓的道。
在摩爾寺有兩支直屬女皇指揮的軍隊,分別是禁衛軍和羽林軍,前者的主要職責是拱衛禁宮和女皇一家三口和皇室直系親屬的安全,後者主要負責拱衛在摩爾寺的皇家重要建築物,皇家禮儀學院就在此行列。兩者比較起來,禁衛軍的榮耀和權力都比羽林軍強得多,因此禁衛軍官兵的挑選是軍中最嚴格的。諾亞參軍入伍的時候曾想直接進入禁衛軍,沒想到人家招兵處根本不要,皇室規定禁衛軍官兵要從擔任羽林軍三年以上的官兵中挑選,羽林軍從參軍兩年以上身家清白的官兵中挑選,諾亞身體條件雖然符合,卻不能滿足這條規定,只好改投普通的軍種。
禁衛軍副統領只是個從五品的小官,但是地位比滅獸副將高多了,諾亞心中狂喜,“陛下,小將認爲我有能力出任副統領。”
陳雪點點頭,“諾亞,你明天到禁衛軍報到,先熟悉下情況,讓朕看看,你到底是騾子還是馬。”
“遵命。”諾亞高聲應道。
女皇等人離開後,秦政迫不及待的跑到孫若彤身邊,“彤彤姐,你看到我比賽時候的英姿沒有?”
孫若彤含笑點點頭,“姐姐看見了。”
潭雅道,“我也看見了,看見你被怪物追得連滾帶爬的模樣,真笑死我了。”
秦政知道潭雅以打擊他爲樂趣,心中想起一事,幸災樂禍的道,“我狼狽,可是沒有輸一百兩銀子啊!”
潭雅並不生氣,而是“嘻嘻”笑道,“沒關係,反正不是我的錢。”
秦政被潭雅笑的心裡直發毛,“不是你的,難道還是我的。”
“恭喜你,答對了。”潭雅歡呼道。
“不,你等會,雅雅,我都被你繞糊塗了。我哪裡有錢讓你輸啊!”秦政問道。
孫若彤拉過秦政,用手絹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咱們家,每個人每月都有一份例錢,雅兒就是拿了你的例錢賭的。”
“不會吧。雅雅,你太過分了。不過還好,還有壓在我身上的二十兩,謝謝雅雅你手下留情。”秦政慶幸道。
潭雅道,“想的美,你的例錢只有一百兩,那二十兩是我自己的錢,不是你的。”
“雅雅,你太過分了,做得太絕了。別跑,看我打你的屁股。”秦政氣道。
“來呀,來呀,有本事你追上我再說。”潭雅一邊跑,一邊喊道。
孫若彤笑着看着兩人追逐戲鬧,今天回到家,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從現在開始,秦政就要和自己並肩作戰,也許是幾年,也許是一輩子,難道不該好好慶祝一下嗎?想到這裡,孫若彤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