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來,刁秀珊帶着一臉迷人而詭異的微笑衝我笑着,說,“林青彤等一下,我們還有件事沒說清楚呢。”
我看着刁秀珊,知道刁秀珊受了姚莎莎的致使,她心頭的那股惡氣還沒出來,但是我不能留下來,我留在這裡,無異於羊入虎口,但是刁秀珊這樣說了,我又不能不留下,怎麼辦?
我看看刁秀珊,又看看她身邊的甄紅玉,還有甄紅玉旁邊的那個華子一臉不懷好意地笑,我的心頃刻間提了起來。
“青彤你去吧,我在這裡等。”歐陽寧說着,雙手抱着胳膊,站在了門外,他說,“你們進去談,我在這裡等,我們是一起來的,我總得把你送回去呀!”
我的心“噗通”一聲沉了下來,一瞬間,我感覺踏實多了。
我看着刁秀珊,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邁開腳步返回了房間,“有什麼事,您請講。”我不緊不慢地說着,一臉謙恭地站在了刁秀珊的面前。
刁秀珊沒有理我,而是邁着她穿着黑色絲襪的修長大腿,走到了門外,對歐陽寧說,“歐陽BOSS,我和林青彤要談一些私事,可能會耽擱一下時間,這樣吧,您先回,一會兒我們送她回去。”
“不必了,我今天正好沒什麼事,我等一會兒吧,因爲我也有事跟她說,你們說吧。”歐陽寧說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刁秀珊不好再說什麼,於是悻悻地回去了。
她看着我,撇了撇嘴小聲地說,“好吧,算你幸運,下次別落到我手裡!你走吧。”
我看看刁秀珊,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我上了歐陽寧的車,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我這道,這一次,歐陽寧又救了我了,如果我落入甄紅玉的手裡,有了上次那“一箭之仇”,加上姚莎莎對刁秀珊的蠱惑,我這次不知道又要遭到什麼樣的羞辱。
我看着歐陽寧,真的是忍不住了,我上了車,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歐陽寧,“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我說着話,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青彤,你跟我不要客氣,能夠幫到你,是我最幸福的事!”歐陽寧面帶微笑地說着,“青彤,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我看着歐陽寧,臉上還帶着未乾的淚水。
“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壓力太大,就來我公司好嗎?”歐陽寧說着,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着歐陽寧,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艱難地點了點頭。
我怎麼能離開江秋白去歐陽寧的公司呢?我愛的人是江秋白,現在,他處於這麼一片水深火熱之中,似乎處處都不順利,我怎麼能忍心離開他呢?
愛一個人,就是陪着他一起度過歡快地、痛苦地,所有的歲月,能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感受着榮辱興衰,感受着一點一滴地歡樂和悲傷,甚至,每天可以看到他,對於我來說,都是最幸福的。
我順利地回到了公司,把合同交給了姚莎莎,姚莎莎的臉上又一次流露出驚詫。
她看了我一會兒,說,“我低估了你這個女人,想不到連歐陽寧也會幫你。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嗎?難不成歐陽寧也喜歡你?哈!”姚莎莎看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爆出一陣大笑,“我還真是看不出來呢?”
我感覺說不出的窘迫,結結巴巴地說着,“我,我和歐陽寧是同學。”
“同學?兩小無猜,哈!”姚莎莎看看我搖了搖頭,慢慢地說着,“江秀兒和歐陽寧合不來,她不喜歡歐陽寧我知道,難道說歐陽寧也不喜歡她,所以兩個人才會這麼一直寡淡下來?”
“不,不……我們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我使勁地搖搖頭,矢口否認着。
“哼。”姚莎莎看看我,輕蔑地“哼”了一聲,“我覺得也不太可能。懷孕幾個月了?”姚莎莎看出了我的微微凸起的小腹。
“快三個月了。”我看着姚莎莎如實地回答着。
“快做母親的人了,別整天想着勾引別人,把心思用在自己的老公身上,比什麼不強,記住,別讓我再發現你和江秋白,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姚莎莎說着,衝我努了努下巴,“去吧。”
終於,我又躲過了一關,出了姚莎莎的門,我輕輕地喘了口氣。
我有些累了,想回自己的辦公室休息一會兒,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面前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穿着高跟鞋“嘚嘚”地向我走了過來。
“曉放?”我看着刁曉放,臉上再一次露出驚詫的目光,我想起了她偷偷地把那個首飾盒給了江成軍,幸虧中午我沒有打開,如果我打開了,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後果。
“祝賀你在鎮紅玉那裡圓滿歸來。”刁曉放看着我,一臉詭異的微笑。
“你,”我想問刁曉放爲什麼把那個首飾盒交給江成軍,可是看看左右有人在走過,於是我停止了發問。
“走吧,去我辦公室。”刁曉放看出我有什麼要問她,她的臉上絲毫沒有尷尬,她看着我,主動地說着。
我點點頭,跟着刁曉放去了她的辦公室。
“林青彤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你說咱倆有什麼差別,同是貧苦人家的孩子,同時進的公司,爲什麼你就能得到江BOSS的愛,而我卻不能呢?”刁曉放看着我,一臉認真地問着。
“你不是也得到他了嗎?”我看着刁曉放,有些揪心地說着,想着那個我躲在牀下的午後,想着刁曉放潔白修長的小腿被橫空抱起,我的心裡真是說不出的滋味。
雖然江秋白一再的跟我說,他只是利用刁曉放,可是想起那一幕,我的心裡還是充滿了無邊無際地酸楚。
“哈,我那算什麼?”刁曉放張開嘴笑了,她說,“我喜歡他這是真的,可是他不相信,他對我只是一種利用關係,開始是利用我從姚莎莎那裡得到消息,後來是利用我勾引邵染楓,給他下藥,你說他怎麼捨不得讓你獻身去勾引邵染楓啊?哈!”
刁曉放說着,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說,“我心裡什麼不明白,他從始至終都是在利用我,可是我心甘情願被他利用。”
“爲什麼?”我看着刁曉放,呆呆地問着。
“和你一樣,我喜歡他!沒有理由。”刁曉放毫不猶豫地回答着。
“那……”我想着刁曉放把那兩百元的支票揣在口袋的情景,張開嘴想說,又忍住了。
“你是說那兩百元支票對嗎?”刁曉放看着我主動地說了,她說,“我需要那兩百萬,因爲我喜歡榮華富貴,喜歡吃好的穿好的,還有我要管我的家,我家裡父母生病也需要錢,所以我拿了那兩百萬。”
“嗯,”我點了點頭說,“可是,可是你爲什麼要把那個首飾盒給江成軍呢?”我看着刁曉放,眼睛裡不知不覺滲出淚水,“你知道嗎,你把首飾盒給了江成軍,很可能就會害了我!”
“嗯。”刁曉放看看我說,“我是故意的。”
“爲什麼,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嗎?”我看着刁曉放,聲音忍不住顫抖起來。
“沒有。”刁曉放看看我,忍不住張開嘴輕輕咬住了下脣,“是我在嫉妒你,一時沒忍住。”
“爲什麼?”我看着刁曉放呆呆地問着。
“江秋白,他一而再地跟我談分開,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可是儘管如此我還是喜歡他,就是上一次,我們完成了給邵染楓下藥的任務,我拿了他兩百萬的支票,他又一次跟我撇清,說什麼姚莎莎在他身邊,他必須得跟我分開,可是我就納悶了,爲什麼他不跟你分開呀?”刁曉放說着,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還有歐陽寧,明明他知道你是江秋白的女人,可還是執於一心地喜歡你,我想了,反正歐陽寧跟江秀兒也合不來,江秋白又執意跟我分手,如果我跟了歐陽寧也行啊,可是歐陽寧正眼都不瞅我一眼,你凸着個肚子,可是他就是喜歡你,爲什麼?爲什麼?!”刁曉放暴躁地說着。
“可是,哎,”我看着刁曉放,嘆了口氣,“你知道嗎,你這樣會把我害苦的!”
“我也後悔了,可是我沒辦法了。”刁曉放看着我,攤開了雙手。
“我們還有沒有辦法可想,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一次?”我看着刁曉放,近乎懇求地說着,我現在懷着身孕,如果江成軍暴怒起來,那麼我將會如何?
刁曉放看着我說,“沒辦法,我現在就是把那個小盒要回來,他也不會信了。”
我看着刁曉放,真的是欲哭無淚。
我的手機響起來了,江成軍打電話進來了,我接起了電話,“青彤,快下班了,我等你一起走,對了,你別忘了拿上那把鑰匙。”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的刁曉放的房間,只知道自己懵懵懂懂地回到辦公室又坐了一會兒,直到江成軍的電話又一次響起,我幾乎機械地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