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寧對喬年說:“年年, 文宜對這裡不熟悉,你可以帶她走一走嗎?”
“好啊。”
喬年立刻起身,唐嬈陡然轉身, 原本甜美的一張臉怨起來也千篇一律的凶神惡煞, 她怒叫:“誰都不準走!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哪一個都別想走!!”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全都看過來, 任青非急忙走過來, 她掃了一圈立刻明白過來, 她上前拉住唐嬈。
“你喝多了,我扶你上樓休息。”
任青非勸唐嬈,想要拉她離開, 唐嬈甩開任青非的手,發脾氣大叫:“我沒喝多, 你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看我笑話是不是?”
任青非無語了, 她這好氣還不被領情, 她不管了!
任青寧皺了下眉頭,他摟住衛文宜, 神色溫柔地說:“我們先回吧。”
衛文宜溫柔地一笑,點了下頭,轉身與他一同離開。
唐嬈氣得胸口要炸開一樣,她盼着任青寧能跟她吵!她特別想找人狠狠地吵一架甚至打起來才能泄火一樣!
唐嬈抓起一杯香檳然後潑任青寧,然後摔了杯子, 又抄起香檳接連不斷地潑。
喬年有點無語, 這麼點忍耐力, 唐家的教育真是失敗。
香檳沒有潑到任青寧, 任青寧連頭都沒有迴帶着衛文宜離開了。
唐嬈站在原地, 顏面掃地,無地自容, 她發脾氣,把餐桌上的香檳紅酒各種餐點全都摔在了地上!
唐家的幾個姐妹哄着勸着才把唐嬈給勸去休息,任青非急忙招呼大家繼續吃喝完樂千萬別掃了興,她本人立刻發起了一個投資遊戲,自掏腰包300萬作爲彩頭給大家賠罪助興。
喬年興沖沖的跑去抽獎,沈予陽坐在角落裡等她,來的都是女孩居多,他不太方便去湊熱鬧。
陸凌文坐在沈予陽身側,她微微一笑,偏頭對他說:“抱歉,我並不知道你要來,唐嬈啊,這麼多年都沒變。”
沈予陽:“所以她失敗了,就算是富二代,不努力也是要被淘汰的,對了,你怎麼突然回國了?”
“我離婚了。”
“……爲什麼離婚?”
沈予陽很驚訝,陸凌文三年前結婚了,丈夫也是家世顯赫,追了她許多年,這才三年怎麼就離了?
陸凌文一笑:“因爲你啊,我低估了男人的嘴,結婚之前他說不介意,結婚之後他總是追問我跟你之間的事,我們開始爭吵,吵着吵着倦了,正好他和別的女人曖昧和我提了離婚,我就同意了。”
陸凌文並沒有表現的很失意,事實上,到好這個位置,愛情已經無足輕重了。
“抱歉。”
沈予陽有幾分歉疚。
陸凌文凝視着他,他對她,客套了,她心瞭然。
沈予陽突然笑了,陸凌文回頭,果然看到喬年走過來。
沈予握住喬年的手拉她坐到自己身旁,笑着揚眉:“瞅你表情,名落孫山了?”
喬年幽幽嘆氣,心裡是非常的不甘心:“自從嫁給你,我的運氣就差了很多,你要負責的,我也不欺負你,一半吧,150萬,拿來。”
沈予陽輕輕打她的手,又笑着握住:“不全都是你的,還用要?”
喬年突然捂住嘴笑倒在他肩膀頭上,兩隻肩膀亂顫:“我中了!中了中了!!”
她都不敢相信,倒黴倒太久了!三百萬哎!!
沈予陽面無表情,眼神示意她繼續表演,喬年唰唰唰舉起1張支票來,沈予陽湊過去仔細一瞧,還真是中了!
喬年都要開心死了,忍不住摟住他,她趴在他肩膀上,小聲說:“想回家。”
她迫切的想跟沈年羅蘇分享。
沈予陽手掌輕輕拍她的腰,心都要化了,笑着說:“行,那回家。”
唐嬈據說在樓上發瘋,任青非上樓了一趟黑着臉下臉,沈予陽只跟她打了聲招呼。
任青非雖然有一點不甘心,但也知道跟沈予陽無望了,唉,她還特意去打了蘋果肌,算了,破壞人感情也不好,她當積德了。
派對上來了很多明星,到處都是濃妝豔抹,任青山要給陸游之介紹一個女孩,很漂亮,是他新籤的藝人,叫葉雪瑛。
陸游之敷衍了幾句躲了去,能進這個圈子的能有幾個是天真無邪的,楚楚可憐不過是演戲罷了。
寒冬臘月,海風吹的人臉生疼。
甲板上很冷清,來參加派對的女孩都是穿的禮物絲裙,誰會到這裡吹風受凍。
陸游之獨自享受這喧譁之下的寧靜,他走到桅杆跟前,突然眯起眼睛,他偏了下頭,看到一個女孩趴在護攔上,頭髮被海風吹的飛揚。
“是你。”
看背影有些熟悉,陸游之先開口說話。
女孩轉過頭,蒼白的一張臉,果然是任青媛。
陸游之把酒杯放到甲板的桌子上,他走過去,他發現任青媛嘴脣都凍青了。
“沒吃藥?”
陸游之嘲諷她一句,脫下外套遞給她。
任青媛沒有矯情,立刻穿上了,她歪着頭看他:“你什麼時候跟我結婚?”
這二個月,任青媛每次和他見面都要先問上這麼一句。
“你的保鏢呢?”
平時都是不離她身的,今天怎麼沒有見着。
“我讓他們去吃飯了。”
任青媛兩手插在西裝的口袋裡,陸游之說:“錢包不在裡面。”
任青媛摸了摸,摸出他的錢包打開了,把裡面的一沓紅票子掏出來卷着放到自己的小手包裡。
“我不拿你點,都對不起你的侮辱。”
陸游之忍不住發笑,被任青媛煩了2個多月,他其實對她有些瞭解,倒不再討厭她了,她不嬌縱,只是不太懂人情世故,像沒長大的小孩子。
“陸游之,你送我回家吧。”
“……走吧。”
任青媛有自己的房子,和葉曲住一個小區,在明佳年,中間的路還是N型的。
陸游之將人送到,他打算離開,任青媛回頭對他說:“我有件事想請教你,你進來一下。”
任青媛的家冷冷清清,沒有一絲溫度,連燈都是冰冷蒼白的。
“我不經常住這裡,上樓吧。”
任青媛帶陸游之到樓上臥室,她的臥室倒是佈置的很溫馨,粉藍色的被子牀單,牀頭還擺着一隻有些泛舊的紅的小豬布偶。
“坐吧。”
任青媛開了暖氣,她下樓去,一會兒,拿了一瓶茅臺,還有一盤瓜子……
“我們邊喝邊聊。”
任青媛給陸游之倒了一大杯白酒。
陸游之沉默了片刻,問她:“我不記得我跟你結過仇。”
任青媛茫然地看着他,很肯定地說:“我跟你沒有仇的。”
陸游之:“那你讓我喝酒,我一會兒要開車。”
任青媛跟着沉默片刻:“有代駕的,我讓保鏢送你回去。”
陸游之嘆氣,他是真心的無奈:“你爲什麼非得跟我結婚?”
酒陸游之是決計不會喝的,任青媛也沒有三請四勸,她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她皺着眉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她的表情,似乎是不會喝酒。
陸游之拿走她的杯子,用訓斥的口吻責備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能不鬧了麼?”
任青媛趴在桌子上,擡眼瞧他,她的一雙眼睛生得特別的美,眼尾上挑,眼睛明亮,靈氣逼人。
“我快死了。”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說。
陸游之沉吟了一會兒,問:“什麼病?沒準還有救。”
任青媛搖搖頭,斂下眼睛似乎在思考,一會兒答:“不是病,是快活到頭了,所以我沒有時間了。”
任青媛說完突然站了起來,她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剩下的大半杯酒,陸游之攔都沒來得及。
任青媛抹了下嘴脣,她突然拽着陸游之的手臂往前拖。
陸游之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麼,配合着走了幾步,任青媛把他拽到牀跟前,她兩用力把陸游之推坐在牀上。
任青媛突然換了一副面孔,冰冷,不耐煩,焦躁:“我給了你兩個月的時間,我已經沒有耐性了!”
陸游之說實話,現在他有點懵。
任青媛拉開抽屜,拿出一根黑色的像棍子一樣的東西,陸游之突然間警惕,然後猝不及防地被電暈了……
陸游之只暈了5分鐘,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五花大綁……
陸游之長這麼大,頭一回遇到女流氓,他氣得咬牙,臉都青了:“你瘋了!”
任青媛正在捆他的左腳,很淡定地回答他:“沒瘋,你不配合我只有硬來了。”
當任青媛開始解衣服的時候,陸游之才反應過來她想幹什麼!
當兩人都疼的時候,陸游之才真的確信她不是在作戲!!
陸游之這輩子沒有這麼狼狽過,哪怕當初跟唐語分手離婚他都沒有這麼崩潰過!!
生米被炮彈炸成熟飯了!
任青媛落實之前拿他道具,真落實了開始變成正常人,疼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