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裡任青山喊孟圓去打架,孟圓本來對他是有求必應,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了,直接扔下一句‘我忙’,火速下線!
Mmp,孟圓罵個不停,她是知道方梨這個人愛佔便宜虛榮,想火的哪個不虛榮愛錢,她自己就是!
但是敢這麼坑喬年,絕對不能忍!
孟圓跑回屋從櫃子裡翻出自己新買的攝像機,她在客廳裡找位置,又覺得這地方不好,贓物當然要放在喬年的房間裡才嫁禍的更有說服力。
喬年的房間很小,但是她愛乾淨,佈置的很潔淨溫馨,因爲空間小,牀邊擺着一個布式的小衣櫃,喬年喜歡縫縫補補,她牀頭有一個針線籃,竹子圈的。
孟圓把攝像機裝在針線籃裡,她調整角度,堆上一些毛巾手套蓋着,她把針線籃擺在衣櫃上頭,試了幾次確定能拍全景,然後又搬了點東西在衣櫃上面做掩飾。
陸游之開車把人送到了明苑小區,車子開到沈予陽的家門口。
沈予陽從小被羅蘇看着,導致青少年時期就極度渴望自由,在大學畢業後就翅膀硬了飛出了家門,當然也沒能飛多遠,他買的房子也在明苑小區,和他媽住同一小區,小區很大,他也算適當的自由了。
喬年跟着沈予陽身後進了院子,她問:“沈爺爺在家麼?”
沈予陽收了傘搖頭:“我最近替你圓謊,他以爲你吃好喝好精神好,很放心的出門了,他一個戰友病了,在外市,他去看病。”
沈予陽把傘掛在外面,開門喊她進屋,喬年看到他家門口那塊名貴的地毯,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去,她這透溼的鞋有點難以下腳。
“給我拿雙拖鞋吧,別讓我再負債了,你這進口毯子太割人血了。”喬年說。
沈予陽回頭看她,給她一個優雅的白眼,“地毯不就讓人踩的,難道還要重點保護起來?事兒多,給你!我的拖鞋啊,家裡沒女式的。”
沈予陽扔過來一雙大拖鞋,喬年換上鞋子才進門,她一進門就看到鞋櫃的最上面擺了一雙精緻的女式拖鞋。
“這不有女式的麼?”她指着問。
沈予陽頭都沒回,換上鞋子往裡走,“我媽的,你敢穿麼?”
喬年跟在他身後,嘴硬地回:“我幹嘛不敢?我又沒幹什麼。”
沈予陽回頭朝她笑,招了下手:“好了好了,逗你玩呢,隨便你換不換,趕緊去做飯,爲了救你我現在還餓着肚子,現在頭腦發暈,四肢無力。”
喬年手捂住胸口,喉頭髮癢,血都要噴出來,“你帶我來!竟然是爲了讓我給你做飯?我哪有心情?你叫外賣吧!”
沈予陽不樂意了,鎖緊眉問:“那叫外賣,你出錢?”
喬年默默地站直了,眼裡全是絕望,“行,我做!廚房在哪!指路!”
沈予陽指了廚房的方向,喬年吁了一口氣,準備去廚房奮戰,沈予陽突然又拉住她,她回頭,他朝她笑。
“這麼不禁逗,早吃過了,廚房有飯,自己去熱,吃完了送你回去。”
喬年深呼吸,幽幽地問:“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被人打?”
沈予陽揚了揚眉毛:“確實經常打架,不過都是我打別人,我曾經是全省青少年散打冠軍,拿獎盃的時候我們還不是很熟,沒發圖給你,獎盃還在書房擺着,一會兒你去瞻仰一下。”
喬年精神一震,立刻站起了,火速奔向廚房。
沈予陽一低頭,笑了,他跟着進了廚房。
喬年打開冰箱門,口水都要流下來,魚啊,肉啊,蝦啊,雞蛋湯啊!
都端出來麼?喬年有一點不好意思,她看着一冰箱的菜,仇富的小火苗燒了起來,她轉頭小聲抱怨:“你吃的也太奢侈了吧?”
沈予陽端起魚和肉,喊她端上蝦還有湯,他邊走邊從容地回:“單身命苦,再不吃點好的可怎麼熬。”
沈予陽把菜湯放到微波爐裡,開火定時加熱。
喬年盯着微波爐看,肚子突然叫了一聲,因爲兩人都沒有說話,這一聲特別的響!
太丟人了!喬年臉紅到要自燃了,他肯定要挖苦她!
喬年頭低下去等着被他笑話,廚房卻一直安靜,她擡頭,沈予陽正在看她,眼神有一點沉。
喬年急忙解釋:“我被喊到派出所做筆錄,晚飯都沒吃,餓了。”
沈予陽嗯了一聲,他突然轉身打開冰箱門,他拿出一袋鮮麪條,淡淡地說:“我給你下碗麪。”
喬年急忙擺手:“不用了,這麼多菜還有湯,還有饅頭呢。”
沈予陽把精瘦肉放到碗裡,他擰開水籠頭洗肉,回頭催促她:“剝根蔥。”
喬年:“……”
完全沒有在聽……
一碗麪條喬年只吃了半碗,沈予陽像餵豬一樣催食她,她趴在桌上裝死,再吃就要吐出來了!
沈予陽有點嫌棄她:“你這身體構造還真是奇特,營養不良竟然還長了個小鳥胃。”
孟圓的電話打過來,喬年急忙接了,問:“怎麼樣!?”
孟圓正在拷貝攝像機的視頻到電腦裡,火大地叫:“媽的,真是她!我全拍下來了,我看過了,拍的一清二楚,這二逼把戒指放在你牀頭櫃的抽屜裡,我檢查過了!”
喬年鬆了一口氣,終於沉冤得雪了她!
外面電閃雷雷的,拍一了證據喬年急着想要送到派出所,她起身催促沈予陽:“成了,圓圓拍到了,你趕緊送我回去吧。”
沈予陽喝了一口茶,不急不躁的模樣,示意她坐下:“先坐一會兒,等會再送你回去。”
喬年哪裡坐的住:“趕緊的吧!”
沈予陽睃她一眼,手指往上指:“外面電閃雷鳴的,你想看我被雷劈死?”
喬年忿忿地坐回去:“……你這是做了多少天打雷劈的壞事?”
沈予陽:“太多了,能寫一本史記,陪我看電視去。”
現在的電視劇水注的快稀成粥了,一年也出不了一二部精品,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喬年都要看睡着了。
沈予陽聽到外面雷聲停了,他轉過頭,喬年臉上全是睏意,表情都是喪的,他推她一把:“行了,走吧。”
沈予陽先送喬年回家去,孟圓穿着吊帶睡裙就來開門,她跟沈予陽在門裡門外一對眼,小麥色的臉紅的要滴血,她急忙捂住胸口轉身竄回了房間,一會兒穿的嚴嚴實實的出來了。
沈予陽沒什麼表情,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喬年找孟圓拿了U盤收進包裡,三個人一塊兒去派出所報案。
喬年把戒指交還給了警察,視頻也交了,警察拘了方梨回來,審了一會兒,方梨還拒不承認,竟然咬是喬年指使她做的!
然而視頻裡她鬼鬼崇崇的換地方藏戒指,一天裡喬年根本沒打過電話給她,孟圓給喬年作證。
警察叔叔的辦案效率一流,沒審多一會兒方梨的朋友宋婷先招了,方梨這個人不是一般的聰明,在餐廳的監控下就打電話給宋婷和她串供。
案子終於算是清了,方梨在派出所裡痛哭流涕的懺悔,喬年只管看着她哭,全程冷漠臉,要不是她夠冷靜,現在哭的就是她了!
從派出所出來,沈予陽先送喬年回去,一直把她送到家門口,天太晚了,月亮都睡覺了,這次他沒有進門。
都12點了,喬年特別不好意思,低着頭跟他道謝:“這次,麻煩你了。”
沈予陽一點頭:“不客氣,我得感謝你沒讓我去給你送牢飯,這次你處理的不錯,以後再接再厲。”
沈予陽不讓喬年送,喬年看到他進了電梯,她手吁了一口氣轉回頭開門進屋。
孟圓光着腳盤腿坐在沙發上,還在遊戲裡奮鬥。
喬年讓她挪個地兒,喬年坐在沙發上,頭仰着,累的不想動彈。
孟圓快速結束了副本挪過來,拐了喬年一下說:“那個殺妻暗你知道吧,葉曲上新聞了。”
喬年表情凝固,一會兒嗯了一聲,然後閉眼睛。
孟圓本來不想提葉曲,但是葉曲上了新聞喬年早晚也會知道,她想給喬年提個醒。
“宋期然在微信上公開了,說自己和葉曲結婚了。”
喬年擡起手臂遮住眼睛,良久,她嗯了一聲,低沉地說:“圓圓,我很累,我欠了100多萬,沒空關心他的消息,但是我聽到了還是難過,所以你以後別在我面前提這個人了。”
孟圓拍她大腿,語重心長地教育她:“你能這麼想就好了,得,咱不爲這種人難過,趕緊回去睡美容覺,明天美美的去試鏡,拿到錢我可得抽成的啊。”
回到房間,喬年躺到牀上,明明累的要死,腦子裡卻像塞滿了東西,她閉上眼睛,拿手遮住。
葉曲。
葉曲……
那個人的微信早就刪了,她慶幸自己欠了債沒有時間去想奢侈的感情。
那個人過的好不好,是風光無限還是落魄失意都不是喬年的了。
喬年拿起手機,她給沈予陽發了條微信:到家給我回一條微信吧。
沈予陽:睡不着?
喬年:好好開車別回。
沈予陽沒有再回,二十分鐘後,他回了微信:平安到家,睡吧。
喬年鬆了一口,心安了。
熟悉的人就那麼幾個,對她好的一個指頭都數的過來,她希望她們都過的好,這樣她擡頭看天的時候,會覺得了人生依然有着明媚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