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喬年人在超市裡買東西, 接到了孟圓的電話!
楊藍讓摩托車給撞了,現在人在醫院裡!
喬年立刻開車往醫院趕,楊藍青頭腫臉的, 手掌全是擦作, 原本完美無暇的腿, 左腿縫了8針。
“怎麼回事啊?”
喬年心疼死了, 楊藍笑一笑, 讓她別擔心,“都是皮外傷,沒事的。”
喬年看着都疼!
在醫院拿了藥, 喬年帶楊藍回家去。
孟圓去倒水,喬年問情況, 好好的怎麼就讓車給撞了, 楊藍的性子從來不會橫穿馬路闖紅燈的。
“不知道啊, 不知道是誰闖紅燈,找不到人了。”
楊藍搖搖頭, 屋裡空調溫度的打的低,喬年拿了毯子給楊藍蓋上。
孟圓在廚房裡做飯,剛剛熬上湯,葉曲得到消息趕了回來。
葉曲進了門,連鞋子都顧不上換, 急忙奔過來, 他坐下來, 摸着楊藍額頭的傷痕, 指尖微微顫抖。
“沒事的, 你別擔心,都是皮外傷。”
楊藍急忙說, 衝他搖了搖頭,葉曲沒有說話,握緊了她的手。
吃了飯,孟圓先回去了,葉曲把楊藍抱上樓去,喬年幫楊藍洗了個澡,她下樓去,發現葉曲在院子裡抽菸。
“怎麼也抽菸了,不會成煙鬼了吧?”
喬年從背後拐他一下,葉曲攆了煙,笑了笑搖頭:“沒有,偶爾才抽,楊藍不喜歡聞煙味。”
“不喜歡就對了,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沈予陽抽我就直接暴力他。”
喬年站在他旁邊,她順了下頭髮,突然問:“你覺得,藍藍被撞的事是偶然麼?會不會,跟任青然有關。”
葉曲盯着天空看,一會淡淡地回:“不知道啊。”
喬年倚在柱子上,嘆氣:“任青然,太囂張了吧。”
送走喬年,葉曲在樓上站了一會兒,他眉尖緊蹙,像是鬆不開的結。
他上樓,推門進屋,楊藍坐在牀上,頭髮柔順地披散着,看到他笑了一下,歪着頭,笑得溫溫柔柔的。
葉曲坐下來,他擡手撫摸她的臉頰,“這個月,第三次了。”
她莫名的差一點被花瓶砸到,被騙子當街拐賣,這次又被摩托車撞了,他的方法起作用了,他保護了喬年。
葉曲想身,他在牀前徘徊,片刻後他擡頭,“我想離婚。”
楊藍握緊雙拳,一會兒移開頭,有一點賭氣的說:“不要。”
“你聽我說,我們先把婚離了,這件事我來安排。”
楊藍躺下去,背對着他,一會兒,帶着哽咽還是兩那個字:“不要。”
葉曲沒有理會她的脾氣,他轉身往外走,楊藍突然爬起來撲上前從背後抱住他。
“我不是沒事麼,不一定是任青然啊,我不要離婚。”
楊藍都快哭了,葉曲蹙緊眉頭,他突然冷下臉來,“楊藍,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是假結婚。”
楊藍臉色發紅,只管抱緊他,“那你爲什麼還要跟我離婚?我不管,我不離。”
葉曲手捂住額頭,被她給氣笑了,扭頭罵:“你還訛上我了,跟誰學的這麼無賴?”
楊藍抱緊他不吱聲,反正她在他面前也沒臉了,就無賴了!
“好了,撒手,不累啊?”
葉曲轉過身去,他坐下來低着頭沉思。
8月了。
天氣火辣辣的。
傍晚,喬年在小區裡散步。
沈予陽騎着自行車追過來,腳點着地面,衝她吹口哨:“前面的美女,要不要一塊兒兜風?”
喬年瞅他:“哪來的流氓,不知道姐姐師傳李小龍啊。”
沈予陽微笑:“李小龍不抓人吧?”
喬年略略品他話裡的意思,惱羞成怒,撲過去把他薅下車掐着他的脖子怒晃:“你敢污衊我!”
沈予陽擡腳紮上車子,摟着她的小細腰圈到懷裡,看着她笑:“污衊,來來來,看看爲夫這脖子,這上面是誰的爪印?”
喬年瞄了一眼,死皮賴臉地翻白眼:“不知道在哪裡招惹了一隻漂亮的小狐狸讓人給撓了,回家還倒打一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沈予陽捏她臉蛋,笑罵:“要不要臉?啊?就你還漂亮的小狐狸?我看你是活脫脫一隻母老虎。”
喬年手捂住胸口,痛苦地倒退一步,指着他顫抖着罵:“你、你你不但侮辱我的人,你還侮辱我的人格!此仇不共戴天,你給我等着!”
喬年衝過去一擡腿踢掉車撐,蹬上自行車就要騎走。
沈予陽一把拽住車後座:“幹嘛,青天白日的你搶劫啊?”
喬年使勁往前蹬,扭頭瞪他:“我去叫我的弟兄們!有種你撒手,我們道上見!”
沈予陽把腳撐劃下來,他掐着她的小纖腰把她抱下來,快要笑噴了!
“那你還是先留下來當人質吧,讓你弟兄帶上三五個更美的小狐狸來換你。”
喬年手指戳他的胸口,牙磨的光溜的:“終於把你的狼子野心說出來吧,去啊,沒攔着你找漂亮的小狐狸!”
沈予陽摟住她,噗哧噴笑:“貧不貧啊,家有仙妻,我哪有閒心找什麼小狐狸。”
喬年哼了一聲,她是不信的!
沈予陽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自從羅蘇想通接受了喬小年,他的日子是沒有一天不陽光明媚的!
喬小年這活寶,天天鬧鬧騰騰,現在每天光明正大地帶上沈年去小區裡下棋,殺遍小區裡的大爺大媽,人稱殺千刀!上週剛和沈年二人組參加了小區裡的青老年圍棋大賽拿了個一等獎抱回來一隻金雞大毛絨玩具,現在還擺在客廳裡!
至於羅蘇,喬小年也沒少下功夫,死皮賴臉地跟着羅蘇去逛商場跑美容院看畫展,羅蘇一個沒有女兒的人哪受的了這個,毫無懸念地被喬小年給攻破了,現在都改口叫媽了。
對了,上週5他們領證了,現在是合法夫妻!
“走吧,上車,帶你去蹭飯。”
喬年坐在車後邊,沈予陽帶她去吳楠家裡蹭飯。
吳楠也是沈予陽的發小,以前在真人CS時見過,後來因爲公事到J省去了最近纔回來。
吳楠在自家院子裡開了個露天小PARTY,邀請了幾個好友聚一聚,一方面洗塵,一方面給他老婆賠罪,在外太久冷落了老婆他心裡愧疚。
沈予陽把車停在吳家大院門邊,吳楠端着兩盤烤羊肉串過來打招呼。
“自行車啊,夠浪漫的。”吳楠嘴裡嘖嘖。
“羨慕啊,要不我送你一輛?”
沈予陽摟着喬年笑着回,吳楠回頭看一眼老婆趙盈,搖頭低聲說:“拉倒吧,我老婆連奔馳車都嫌棄。”
陸游之已經到了,任青山和任青寧也都在。
喬年對任青寧微微一笑,對任青山正眼也不瞧,弟弟都是那貨色,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任青山倒是商人本色,臉色無敵的厚,還主動跟喬年打招呼。
任青山當初騷操作,慫恿孟圓陷害喬年,沈予陽記着仇,對他很冷淡。
任青山坐下來埋頭喝酒,心裡也不好過,以前都是玩的很好的兄弟,最近一樂負面纏身,倒了任青然和宋期然兩大王牌,又被查出了漏稅,後來唐糖又鬧出了緋聞,公司壓着好幾部大製作上映不了,損失慘重,又有藝人要解約,他是焦頭爛額。
吳楠的老婆趙盈是一個出了名的大美女,穿了一條香檳色長裙,妝色宜人,隆重的像在出席晚宴。
喬年看自己的T恤,牛仔短褲,涼鞋,她默默地挽住沈予陽的手臂。
沈予陽回頭看她,她左右一看瞧着沒人,湊過去小聲問:“我是不是穿的太隨便了?”
沈予陽低頭看她,喬年晃了晃兩條纖長的腿,她給他丟臉了麼?
喬小年的這雙腿生得像藝術品,雪白,筆直,沈予陽掃了幾眼摟住她的腰附耳說:“確實太隨便了,以後出門按阿拉伯婦女的標準來,從頭包到腳。”
喬年瞪他一眼,沒個正形。
飯菜都是吳楠準備的,趙盈據說從不進廚房。
喬年看吳楠忙的汗往下滴,她跟沈予陽報備了一下,跑過去幫忙。
沈予陽挪位子坐到陸游之身旁,從進門陸游之就沒開口說過話。
“怎麼了,失聲了?”
沈予陽問,知道他最近在爲離婚的事煩心。
“她不同意離婚,我提出離婚後她忙着出差,我們至今都沒有面對面談過一次。”
陸游之閉上眼睛,胸口憋了一口氣,這口氣燒的他難受。
沈予陽拍他肩膀,左右無人他也不用顧忌:“你還是心太軟。”
正說着,唐嬈和唐語一塊兒來了,唐嬈照樣豔光四射,珠光寶氣,唐語則是修身西裝女強人的打扮,好像剛剛下班回來的模樣。
喬年端了兩份烤魷魚送過來給沈予陽,唐嬈正好走過,唐嬈用那種輕蔑的眼神瞅了喬年一眼。
喬年當她是空氣,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地從她身前走過。
飯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喬年坐下來,天氣太熱,她額頭都出汗了。
沈予陽從冰桶裡拿了冰礦泉水擰開給她。
唐語走到陸游之跟前,她手按在肩膀上,微微彎下腰,像個賢惠的妻子一樣問:“不舒服麼,臉色不好?”
喬年差一點水嗆到肺管裡。
大姐,你們在鬧離婚哎,他臉色能好麼!
陸游之並沒有當場給她難堪,很紳士地給她拉開了一旁的椅子。
唐嬈挨着任青寧,她突然咦了一聲,然後發自真心地笑了:“結婚戒指,予陽,你結婚了?”
沈予陽握住喬年的手舉起來,展示一下夫妻身份,笑着答:“名草有主了。”
唐嬈歪過頭望任青寧,似笑非笑的:“那還真是天大的喜事。”
任青寧正在切牛排,他把切好的牛排給旁邊的吳甜,從頭至尾並沒有異常的表情。
吳楠喂女兒吳甜吃牛排,趙盈皺了下眉頭,突然很大聲地訓斥吳楠:“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讓她自己吃你怎麼回事!你怕不懂我的話嗎?她都五歲了還不會用刀叉禮儀,像樣嗎?”
吳楠好脾氣地笑一笑,解釋一句:“她太小了。”
吳甜被趙盈嚇到了,扭過身子鑽到吳楠的懷裡。
喬年看過來一眼,低下頭吃飯。
任青山親自給喬年倒了一杯酒,給喬年賠罪,他舉着杯子說:“年年,青然不懂事,他是我弟我不能不管他,以前有得罪的,你別往心裡去,這杯酒,給你賠罪了。”
喬年只管笑,並不舉杯,她手託着腮,笑眯眯地說:“無事獻殷勤,不安好心,我可不喝,趕緊的把話說清楚了。”
聰明的女孩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