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左一腳把聶家族長踹倒在地,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長輩。周圍家族的長老和城主令派來的精銳部隊驚訝地看着夜左,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們對夜左太瞭解了,打人的話只要打不死,夜左就不是生氣。
“聶族長,你可知你給我闖下了多大的麻煩?”
夜左一腳踏在聶家族長的胸口,哪怕對方是從小對自己照顧有嘉的人。
聶家族長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感覺眼前的夜左能活着回來就是一個奇蹟,再看看烏鴉背上的三位弟子,難不成夜左打敗了玄靈鏡的強者?
聶家族長並不敢多問話,這樣問的機會以後多的是,要是現在多說一句話很有可能會死的很慘。
“從今天開始這個洞口給我嚴加看管不得任何人靠近,把你全族五夕先天以上的長老全都駐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全天都必須保證這裡有十個人以上。”夜左強硬地說道,隨後目光冷漠地看向吉家和段家族長。
這兩位族長並沒有聶家族長出來的那麼輕鬆,畢竟先天之境與玄靈之境之間有着巨大的鴻溝,並非一般人能夠跨越的,如果說聶家族長現在沒有受到很大的威壓壓迫,吉家族長和段家族長現在恐怕呼吸都困難,而那些不足先天之境的弟子幾乎都要被壓迫死。
表面上看着吉家和段家族長只是有些虛脫,但是實際上要想修養過來沒有十天半個月誰不可能恢復的了。
“吉家和段家,你們也必須派長老過來把守,至於怎麼分工你們自行安排。”
吉家和段家的族長,勉強發出聲音,答應了下來,對於夜左的話只有兩種結果,要麼答應,要麼去死。
即使現在受了內傷,吉家和段家的族長也不得不趕快答應下來。
夜左看着吩咐的差不多了,再看看洞內並沒有什麼情況發生,於是給駐城精銳部隊下了一個手勢,精銳部隊的人便散開回城主殿了,夜左給聶家族長使了個警告的眼色隨後輕越到烏鴉的背部,帶着三大家族的三位剛剛晉升先天之境的弟子,返回城主殿。
飛在空中,夜左不禁嘆了一口氣。
每年的皇家年會柳巖城的人數都是最少的,其實皇朝的年會並沒有規定每個城要派出的弟子人數,但是每個城主都不希望實力過低的弟子出去丟人,所以每個城主都有限制人數的習慣。
夜左的規定是從三大家族中出十五名弟子,當然了,如果夜左路上心情夠好,這是十五名弟子全部安全到達,那麼柳巖城的人數還不能算是最少,但是總體來看一下的話還是倒數。
就像臨城那種隨便被人屠城的小城,每年還能有二十多位弟子參加皇家的年會,而且等級最低的也是七夕天武,再看看柳巖城,每年還有不少五夕天武的弟子過去湊數,加在一起勉強地過十個人,這場面實在是叫人可憐。
今年整個城好不容易出來了三位先天,剛剛經歷了一波小打鬧,這一下把先天以下的弟子全給廢了,而且這三名先天也險些被自己的威壓震死,如果能在出發前修養回來,今年的柳巖城去參加皇家年會的人也就只有這三個人了。
夜左看着倒在烏鴉背上的三個人,這三個人的面孔夜左都見過,因爲年齡差不多,小的時候甚至還一起玩過。
不過因爲夜左陰冷的性格,身邊的朋友也只有聶冉這一個人了。
聶冉是夜左唯一的朋友,但是和夜左這種天才不同的是,聶冉的修煉天賦實在是墊底,在前一年還只是三夕天武。三夕天武按他們的這個年齡在整個城中都是倒數的存在,哪怕是不成家族的小家小戶,到了聶冉的那個年齡,即使對靈術一竅不通,稍加努力也能達到三夕先天。
夜左雖然是聶冉的朋友,但是心裡也想過聶冉永遠不可能參加皇族的年會了,更別說到皇家學院學習了。
但是在夜左意料之外的是,聶冉在一年之內實力突飛猛進,一路向上最終達到了先天之境,而且這種趨勢還在維持,恐怕突破二夕先天也會在數日之內。
不過聶冉的修煉速度讓夜左實在是詫異,這種晉級的速度遠在自己之上,看起來突破到六夕先天會在一年之內。不過夜左卻不太相信聶冉的這種速度是正常的。不是因爲夜左嫉妒聶冉的修煉速度,而是懷疑這種速度實在是不科學。
修煉之人晉級的原因是體內的靈氣和自身的精神境界的飛昇,聶冉如果不是遇到什麼大的機遇或者是有聖元鏡以上的強者指導,恐怕很難做到這一點。
關於聶冉的修煉速度夜左早就想問了,不過一直沒有時間,而且場合不同恐怕他也不會說出來,所以夜左一直在找機會。
烏鴉的飛行速度很快,在夜左思考之餘已經來到了城主殿。
看着三名弟子還沒有醒過來,夜左又安排了一下,並邀請城內的醫師參與這三個人的調養後便返回到自己的住處——妓院。
最近夜左的公務實在是有些繁忙,這幾件事忙完後已經是過去了兩天一夜,夕陽漸漸快要下山,一道黑影略過柳巖城的上空,穩穩地落在了柳巖城一家妓院的內院內,因爲柳巖城是一座不夜城,這個時候院內的姑娘們就準備開始工作了。
巨大的院落裡擺放着餐桌,密密麻麻的小姐在那裡準備着,看着烏鴉背上跳下的人,院內的姑娘齊齊地叫了一句“左少。”
夜左妖異地衝那些姑娘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這一微微的細節驚得院裡的姑娘一陣尖叫。
夜左簡直是一隻天生的妖精,不但妖氣十足,而且下手狠重,但是這種人卻能讓無數的女人發瘋,尖叫,有種迷死人不償命的意思。
夜左看着大娘三娘等人忙的來不及搭理自己,夜左淡淡地一笑,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說真的環境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哪怕是剛剛還殺氣四溢的夜左,到了妓院這種地方總給人一種看到誰都想調戲一番的感覺。
夜左從小在這裡長大,他的氣質已經完美地融合在了這裡。
他靜靜地推開房門,房間內紅熱的燈光照出來,照在夜左烤漆般的皮衣上,映的他妖的實在無話可說。
在房間的牀上一位女子靜靜地坐着,但是她的靜卻不會給人像夜左那般的冷漠,相反她的一舉一動的靜都會給人一種葉落湖面的淡雅氣息。
看到夜左走進房門,女子有條不紊地站了起來,恭敬地叫了聲:“左少”
夜左看着這個女子笑了笑,之前對於她放過的狠話彷彿已經煙消雲散:“左少這個稱呼是誰教你的?”
女子低頭想了想說道:“我只記得那人穿着一件粉色的外衣,但是配的綠色鞋子,人看起來年齡不大,但是很會關心人,每天都會過來送飯。”
“哦~是十六娘啊,”夜左低頭一笑“她比我大兩歲,五歲的時候就被賣過來了。”
女子一聽臉蛋一紅,想必這兩天她已經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的了。
夜左的性格天生的不老實,特別是鑽對方心理上的空子:“別臉紅了,她現在還是處女呢。”
夜左的語氣雖然像是開玩笑,但是處女兩個字他卻故意說的大聲,看到女子的頭越發的往下低,夜左知道這個女子也定是沒有見過世面,生的一身純潔沒想到被自己帶來了這麼一個花天酒地的地方。
其實當時夜左是想過要帶她去城主殿的,但是畢竟這個姑娘是因爲私事帶來的,夜左雖然做事不需要顧及別人,不過身爲一個城主還是要注意下個人的影響的。
“告訴我你的名字。”夜左玩味地說道,語氣中略帶有一絲輕蔑,這是他長期在城主殿中養成的語調。
女子看着夜左道:“聆風”
“姓什麼。”
問題如此簡潔直白,目的性顯然易見,夜左知道這樣問很不禮貌,但是要想讓夜左在一瞬間學會和女子禮貌的對話實在是有些困難。
聆風看了一眼夜左那陰柔的眼睛,弱弱地說道:“我姓葉,葉聆風”
夜左當然只是聽到了葉字:“夜聆風?你也是夜家血統的人?直系還是旁系?”
“我……”聆風看起來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之前的記憶都不記得了,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裡了。”
失憶了,這個理由讓夜左很無奈,夜家原本是皇族中的一個大家族,這個家族的血統非常特別,是一個堪比皇家任氏血統的一個優良血統。
夜家的人從出生那一刻就已經奠定在了先天之境,也就是說夜家根本沒有天武鏡的人,玄靈鏡乃至聖元鏡是夜家家族的追求,但是因爲這個血統的過人之處,夜家很快就被外來勢力滅族了,留在世間的夜氏人少之又少,每一個夜氏人都希望能復興家族,當然也包括夜左。
“算了算了”夜左嘆了一口氣,眼前的女子看起來毫無戰鬥的能力,但如果是先天級以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夜家直系的後人了“麻煩把你的手伸過來。”
聆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滿含羞澀地將自己的白嫩的手伸了過去。
夜左壞笑了一聲道:“剛在我面前猶豫的,你,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