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FO?飛碟?
日本人也好奇。
趁靜子爸和川雄擡頭去看時,申帥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用左手使勁薅掉老頭的腋毛,然後右手閃電般的朝極泉穴刺去。
靜子爸和川雄莫名其妙地看着天花板,沒看到東西,疑惑地低下頭,卻看見川雄爸衝他們做了個OK的手勢。
“啊,能動了,能動了...”川雄和靜子爸叫道。
可是,老頭仍然不能說話,申帥知道川雄爸是被風痰所阻塞,所以說不出話。
但讓他汗顏的是,那去風痰阻絡的豐隆穴,他卻忘了扎針。
川雄爸,新手上路,實在對不住,再扎一針,你可要忍住啊。申帥心裡說道。
申帥悄悄地捏了根針,正待要刺過去,川雄卻趴在父親的耳朵邊說起話來。
此時不扎更待何時,申帥迅速地朝老頭的豐隆穴刺去。
“噗”地一聲,老頭一口痰啐了兒子一臉。
川雄沒防備,一隻腿跪了下去。
川雄爸突然怒目圓睜,臉色變得通紅起來。
“爸,爸,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川雄焦急地叫道。
川雄爸艱難地抽出一隻手,“啪”地甩了兒子一巴掌:“媽蛋的,壓我腳了。”
川雄這才發現自己跪在了父親腳上。
忙擡起腿,大鹽川雄驚喜道:“爸,你能說話了。”
“辛苦先生了,謝謝您幫我治病,現在我好多了,多虧了您啊...”川雄爸向申帥感謝道。
“歐,八恩咋依(萬歲)、八恩咋依...”川雄和靜子爸歡呼道。
門外焦急等待的女人早已等的不耐煩,“咚咚咚”地敲起了門。
申帥一看時間,差不多有二十分鐘,麻利地拔掉川雄爸身上的縫衣針,笑着對他說:“大鹽薩瑪(對長輩的尊稱),穿好衣服,你去給外面的人一個驚喜吧。”
川雄爸笑呵呵穿好衣服,雖然動作還不是很麻利,但可以看得出,危險已從他身上溜走了。
打開門,外面的女人果然驚訝萬分,個個驚呼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靜子竟一下抱住了申帥,讓慕容看得眼裡都冒出了火星。
“好了,大鹽薩瑪暫時沒多大事,讓他歇息一下,最好是到醫院再檢查一下。”申帥說。
“謝謝你,衰神君,你真是我們的福星啊,先是救了我們的牛,現在又救了我們的家人,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呀...”川雄媽感激地向申帥道着謝。
靜子媽也說道:“是啊,多虧了林兵交了這麼好的朋友,真的要感謝你們啊。”
“這是應該的,我是林兵君的朋友嘛,感謝各位的盛情款待,給各位添麻煩了,我和慕容要走了...”申帥說。
剛住了一個晚上,客人就急着要走,這讓大家都驚訝不已。
“衰神君,是這裡住的不習慣嗎?還是吃的不合胃口?”靜子媽急切地問道。
“怎麼會?住的也好,吃的也好,昨天的“三平湯”我吃了不少呢...”申帥笑着說。
“那怎麼也得多住幾天走啊,你救了我家老頭子,我們總要表示一下的...”川雄媽也急了。
“是這樣的,我們的簽證快到期了,再不走,恐怕就要被收容了。”申帥故作輕鬆地說。
“哎呀,是這樣啊...”
大家都唏噓着有點不捨,只有川雄紅着臉不自然地躲到了後面。
靜子跑回家抱來一身嶄新的和服,對慕容說:“這是我給自己做的嫁衣,送給你了,希望慕容小姐和衰神君能記住我。”
說完,靜子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淚,慕容也抱着靜子痛哭:“好妹妹,有機會到中國一定來找我。”
女人真是奇怪,剛纔慕容看靜子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她,這會卻難捨難分了起來。
說了會惜別的話,申帥和慕容收拾完畢,再次向大家告別,川雄爸只好吩咐兒子開車去送,見推辭不過,他們只好坐上了川雄的小車。
小車離開牧場,車內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大鹽川雄好像覺得愧疚,不好意思開口,申帥和慕容則是不想和他說話,汽車就在沉悶和顛簸中向前駛着。
“衰神君,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我向你和慕容小姐道歉...”
大鹽川雄終於打破了沉默。
申帥和慕容沒有理他。
大鹽川雄突然把車停了下來,頭扭過來說:“我知道我的行爲,讓你們很看不起,我冤枉了你們,是我的錯,我誠心地向你們道歉,另外,感謝衰神君救了我父親,你是我們家的恩人,我會永遠感謝你和慕容小姐的...”
申帥和慕容還是沒有說話。
川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像是做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一樣,嘴巴囁嚅着,突然說道:“我認識你們要找的米自犬夫。”
“你認識米自犬夫?”申帥驚訝地脫口而出。
“是的,昨天我對你們的造訪感到有些懷疑,以爲你們是中國的間諜,但沒想到你們是爲了查清朋友父親的死因而來,你們是好人,很講義氣,我錯怪了你們,向你們道歉...東方殷在下關發生的意外事我知道,但我勸你們就到此爲止吧。”
“你知道東方殷的死因?”申帥又是一驚。
“既然你們已經查到東方殷是死於非命,我也不隱瞞了,東方殷確實是被米自犬夫所害,那天我也在現場。”川雄頓了頓又說:“我和米自犬夫是同事,他是我的上級,他本名不叫米自犬夫,而是叫米田小野。我們從事的是非常機密的核情報工作,只所以要害東方殷,是因爲他手上的那塊石頭:蛇龍珠...”
申帥更加的吃驚,原來米自犬夫和米田小野竟然是同一個人,那麼,他要那個蛇龍珠有什麼用呢?
“據我所知,蛇龍珠也就是一塊化石,你們費勁心思爲什麼要得到它?”申帥問。
大鹽川雄又怎會想到申帥對米田小野和蛇龍珠也有所瞭解,就隨口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那“蛇龍珠”裡可以放射出一種什麼射線,和什麼物質有關,總之就是一種高科技的東西,所以,上級命令我們務必要得到它...”
“O射線,O射線,原來“蛇龍珠”所含的礦物質可以放射出O射線,問問他,他們怎麼知道“蛇龍珠”裡含的有O射線?”“科學之王”驚喜地在申帥耳邊叫道。
“你們怎麼知道那“蛇龍珠”可以放射什麼射線?萬一搞錯了,你們不是白白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嗎?”申帥責怪道。
“我們日本的潛海技術世界一流,我們從海底挖出許多礦石,發現新生代第四紀地質的礦物質含有微量的那個射線,而新近紀和古近紀地質的礦物質射線又強了些,也就是說地質年代越古老的礦物質所含的射線就越多,所以,我們斷定那射線必定在三疊紀時代到白堊紀時代的礦物質裡。但那是中生代的地質,陸地上侏羅紀時代恐龍的化石還能找到,海里那個時代的礦物質就找不到了,所以,東方殷手上的那顆“蛇龍珠”就引起我們的注意了...”大鹽川雄解釋道。
這日本人爲了一樣礦物質還真是不擇手段費盡了心機。申帥心裡想。
“那這麼說,日本人已經研究出反物質了?”“孩子王”在申帥耳邊驚訝道。
“怪不得日本人要得到它,米田小野竊取了我的研究成果,現在又找到了束縛反物質的O射線,反物質武器的出世只是早晚的問題...這樣一來,天下可就要大亂了...申帥,你一定要把蛇龍珠給搶回來,這是我們中國的東西,日本人一旦研製反物質成功,軍國主義必定復燃,到時候,白色恐怖的幽靈將蔓延到全世界,整個人類都將面臨着滅頂之災啊...”“科學之王”焦急地說道。
申帥一聽,差點沒暈過去,我靠,沒想到拯救世界、拯救全人類的重擔竟落到了自己的頭上,這不是開玩樂嗎?讓一個人見人躲,狗見狗走,鬼見發愁,上帝見了也搖頭的衰人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說死鬼們,你們沒有吃錯藥吧?
大鹽川雄好像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馬上閉上嘴,又改口說:“衰神君,我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已經是違反了紀律。總之,我勸你別往下查了,查了也沒用,你拿不出證據,就是知道了你朋友父親的死因又能怎麼樣呢?我這裡有些錢,你和你朋友一人一半,這事就算過去了...”
說着,川雄從旁邊的座位上遞過去一個皮包。
申帥一打開,嗬,這小日本還真夠大方的,滿滿一皮包的全是錢。
這錢是川雄自己的?還是米田小野授意他這樣做的?雖然短時間川雄沒辦法回基地,但現在的通訊這麼發達,也不是不可能。若真是這樣,自己的行動豈不是已經被他們所掌握?那拯救世界的任務豈不是更難上加難?
申帥眼珠轉了轉,故作驚喜道:“川雄也太客氣了,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大鹽川雄暗自鬆了口氣,微笑道:“這是應該的,我們也不想搞出人命,但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復生,你好好勸勸你那位朋友,這一點錢就算是給你朋友的一點補償吧。”
“哦,對了,川雄君,送完我們,你可要送大鹽薩瑪去醫院再看看啊,我的鍼灸是應急措施,治標不治本,您還是要多注意一下你父親的身體啊。”申帥關心地說。
“謝謝衰神君,我會的,這次真虧了您妙手回春啊,真的太感謝了...”大鹽川雄感激地說道。
“川雄君工作的地方在哪裡?”申帥突然問道。
“啊,離我的父親的牧場不遠,就在大鹽壩的下面。”川雄隨口答道。
“啊,那我就放心了,還是離家近點好,有時間多照顧照顧父母,家裡養了那麼的奶牛,需要人來幫忙啊。”
申帥心裡暗爽,終於知道了“蛇龍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