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宣城指着周圍的一切,臉上帶着複雜的神情,“這裡是我待的時間最多的地方,我什麼東西都沒有挪動位置,你離開是什麼樣子,回來也是什麼樣子。”
姜卿忍不住後退,明明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認爲她死了,哪來的的回來。
她不信!
這一切,不過是喻宣城的演戲。
“你不是要睡我嗎?那就快點,我沒時間陪你浪費。”手,撫上身上的衣服,不一會,只剩下遮住布,喻宣城靠在牆上無動於衷,眼底沒有絲毫的情緒。
姜卿不懂,他到底想幹嘛!
她就像是一個小丑,一舉一動都讓人嘲笑。
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
最後一刻,喻宣城阻止了她,“還早,不及。”
怎麼,還有後戲不成?
將脫下的衣服重新穿上,喻宣城將其領到一個房間,加上的鎖襯出它的不凡,當大門打開,姜卿從心底升起一股排斥,讓她想要急迫的遠離這裡。
剛退一步,喻宣城抓住了她。
“坐下。”
按在一椅子上,喻宣城拉開抽屜,取出一黑色盒子,推到姜卿面前,“看看。”
彷彿就是這個盒子裡散發的氣息讓姜卿排斥,所以在看到盒子的一瞬間,姜卿臉色瞬間蒼白,喻宣城發現了,但是,他依舊讓姜卿將它打開。
“你不想裡面是什麼嗎,或許你會覺得似曾相識。”
“不用了,我只需要把我需要完成的完成,其他的我都不關心。”
喻宣城眼底透着玩味,“既然你不願意打開,那麼我幫你打開。”或許是害怕姜卿會逃離,喻宣城繞至其身後,在盒子的東西慢慢浮現眼前。姜卿的情緒開始波動,最後發出一聲尖叫,眼底猩紅。
“好好看看,這是什麼,這可是從你肚子裡掉出來的東西。”
姜卿從未覺得喻宣城能可怕到這種地步,又或者說,之前的他一直很可怕,可這次,他可怕到了極致。
“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柳婉兒,我,都是你這次迴歸的報復對象,你想讓傷害過你的人,體驗你曾經收到過的痛苦,可是姜卿,你別忘了,你也曾經在我身上加註過傷害。”
喻家的家破人亡,都是楚家一手造成。
沒有面對姜卿的時候,他可以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可是,當兩人面對面時,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害死了他全家。
又或者,在他心底最深處,認爲只有這樣,他纔有藉口將姜卿留下。
在那黑色的盒子裡,放着嬰兒的屍體和胎盤。
第一次流產,因爲是三月之後,孩子已經有了雛形,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喻宣城將其留下保存,第二次,因爲時間太短。孩子並未成型,只保存的一個胎盤。
而姜卿現在看見的就是當年喻宣城保存的。
“變態,你是變態!”
姜卿大吼着,這是多年後,她的第一次失控,她沒想到喻宣城居然會這麼對啊,醫生告訴她將永遠失去懷孕的機會,也在耳邊迴響。
喻宣城你到底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
手一揮,桌上的盒子落地。
暗紅色的胎盤散落在地,姜卿甚至都沒有勇氣直視,她扒開喻宣城的手,喊着:“讓我走,讓我走。”
可她的對面站着的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更是一個愛她的人。
爲了讓姜卿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身邊,他不惜親手將她毀了,再把支離破碎的她慢慢拼湊。
“怕嗎,你看,多可愛啊,多像我和你。”
姜卿奮力掙扎,瘋了,他就是個瘋子!
往事的回憶和痛苦,一股腦的衝向姜卿,彷彿全世界都在踐踏她心底最軟弱的地方,喻宣城抱着已經失去理智的姜卿,緊緊的按進自己的懷裡,“回到我身邊,我保證當年的一切不會再發生,我會永遠保護你。”
“騙子,你滾!”
姜卿發了瘋一般,瘋狂捶打喻宣城,只爲了逃離這裡。
這時,耳邊傳來高跟鞋的噔噔的聲音,柳婉兒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幕,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喻宣城揹着她出軌了,前幾天還信誓旦旦跟她歡好的男人,抱着她最討厭的女人糾纏。
但是,她沒有輸。
因爲她在看到姜卿的信息之後,把白沈書也帶來了。
與她一樣,白沈書也吃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同於柳婉兒的嫉妒,委屈,憤怒,白沈書只有一種情緒,那邊是想殺了喻宣城的強烈憤怒,他越過柳婉兒,朝着喻宣城奔去。
推開喻宣城之後,白沈書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被姜卿拉住了手臂,滿臉淚痕的哭訴道:“帶我走吧,求求你了。”那聲音裡,帶着歇斯底里的絕望。
“我帶你走。”
不顧喻宣城上前阻攔,白沈書帶着姜卿離開。
姜卿想追上去,卻被柳婉兒攔住,那瞪圓的眼睛在責問喻宣城剛纔的所作所爲,面對質問,喻宣城沒有任何心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你把我當猴耍呢!”
喻宣城看了眼姜卿和白沈書離去的背影,最終停下腳步,讓柳婉兒看向地上散落的東西,“你覺得你騙你了嗎?如果,我真的想跟姜卿做些什麼,會給她看這種東西?”
柳婉兒將信將疑,當她看清地上的東西時。
整個人都驚了。
這次,她再的不會懷疑喻宣城對自己的心。
可想而知,姜卿對他現在是有多麼的恨之入骨。
而事實上,回到家姜卿砸碎了所有東西,瘋狂的她讓白沈書陌生又心疼,他牢牢抱住姜卿,生怕她傷害到自己。
但姜卿這車的反抗尤其強烈,一口咬上白沈書的手臂,頭往後撞,白沈書一個不防,摔倒在地,掌心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刺破。
鮮紅的血,讓姜卿不再那麼癲狂。
她楞楞的站在原地,過了多久,蹲下身抱頭痛哭。
盒子裡看到一切,不停地挑撥着她的神經。
她從未有這般的折磨。
不知過了多久,姜卿的眼底恢復清明,她理智的幫白沈書清理傷口,打掃衛生,當一切做好時,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了手機,“這一次是我輸了。”
電話另一邊的喻宣城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