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重重地將門摔上,再也不曾回頭。
等到他離開之後,姜卿纔開始卸下僞裝,瑟瑟發抖起來,她使勁攥着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腦海之中不斷回想着昨夜他掠奪的畫面,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難道現在的自己已經成了他豢養着的寵物嗎?想要陪着他的時候,就不得不去,早上的時候卻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還讓自己認錯,呵呵,果然是分的清楚啊。
好吧,既然是生不如死,那麼現在你已經做到了,我已經成功了被你弄得生不如死了。
姜卿真的累了,真的不願意再繼續下去了,這場遊戲,她也已經玩夠了。
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姜卿又過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小喬伸着柳婉兒不在的功夫,偷偷的摸進了喻宣城的書房。
小喬雖然也是一個下人,但是喻宣城還記得之前他安排給小喬監視姜卿的事情。
“如果你過來找我,是給她求情的話,就不用開口了,除非她自己跟我求饒,否則的話,我是不會同意的。”喻宣城看了一眼小喬,接着連頭都不願意再擡起來了。
不過小喬還沒有放棄,她哭着挪到喻宣城要面前道:“先生,這次小喬來找你,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彙報。”
“什麼事情?”喻宣城這才饒有興趣地擡起了頭。
小喬見狀,忙哭着解釋道:“其實,之前姜小姐剛剛住進來吃飯的時候,就曾經被柳小姐找過事兒,當時柳小姐很盛氣凌人,爲了保護姜小姐,不過我們還是同意幫它瞞着這件事,但是沒想到第二天,姜小姐她就被陷害了,我們原本想着姜小姐會好好地跟您解釋這件事,也誰知道姜小姐她太倔強,什麼都不肯說,所以我現在沒辦法纔過來找你,其實這些根本就不是她的錯啊!”
小喬的一番話說得喻宣城十分震驚,他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鋼筆,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小喬的面前拎住她的領子:“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說完,他也不等小喬辯解,氣憤地一拳打在桌子上,又快步朝着柳婉兒的房間而去。
這個女人,自己還真是低估她了,當初一副賢良淑德,又泫然欲泣的樣子,搞得好像真的是自己很善良委屈一樣,沒想到其實做的那些都只是再演給自己看,那可真是太令他失望了。
也難怪姜卿最近不管他怎麼說都不肯低頭了,畢竟原本就不是她的錯,自然沒有要低頭的道理。
這幾天確實是太委屈她了。
不過在此之前,最重要的是讓欺負她的人受到懲罰。
此時在屋子裡的柳婉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得見到喻宣城,破天荒的主動來找自己,她簡直興奮的不得了,甚至都沒有注意觀察他面上是陰沉的。
“宣城,你怎麼來找我了?我剛剛想去找你呢,這是我剛剛熱好的牛奶,你喝一點吧,有助於睡眠。”陸婉兒十分殷勤的遞上牛奶。
喻宣城卻站在那裡無動於衷,任憑她做什麼,就如同一個雕像一般站着。
終於,喻宣城開口了,帶着冷冷地強調:“你是不是爲難過她?”
“啊?宣城你聽誰說的?我怎麼會爲難她呢!”柳婉兒滿面疑惑,一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喻宣城到這次還是沒那麼好騙,他死死鉗住柳婉兒的下巴,眼中彷彿能冒出火星子一樣:“打翻她的餐盤,惹得她生氣,接着又在我的面前演戲,讓我還以爲是她在胡攪蠻纏,你倒是說說我冤枉你了嗎?”
柳婉兒被他的這番話弄得十分震驚,心中暗暗咒罵了一句該死的泄密者,面上卻還是死不承認:“宣城你聽誰說的,你不信問其他的人,我沒有這麼對他,一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我呀。”
“陷害你?她現在已經成了那個樣子,要怎麼陷害你,你倒是跟我說說清楚。”
“你說啊,啊?”喻宣城狠狠的把她扔到地上,就知道他也說不出來什麼。
柳婉兒還是沒有放棄這個機會,她緊緊抱住喻宣城的大腿,哭着道:“宣城你是不是忘了,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他不過是你仇人的女兒,爲什麼你要替着她說話?難道你忘了他父親曾經對你做過的事情了嗎?”
喻宣城甩開她的胳膊:“這件事我一刻也不曾忘記過,但現在一碼歸一碼,即便是他父親曾經見過我,但終究她的心不是壞的,不過你不同,我覺得你的心已經壞了,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都讓我覺得非常噁心。”
柳婉兒涕淚交加,又上前抱住了喻宣城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宣城求求你,你相信我好不好?剛纔就是有人在陷害我,難道你寧願相信一個下人的話,也不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嗎?”
他的這句話倒是令喻宣城的神色有所鬆動,不過還是沒能說服得了他:“眼見未必是真也有可能是表演,我只相信自己的推斷,你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想聽你說。”
“宣城,宣城我求求你,我知道我錯了,當時也是因爲,姜小姐和我有了言語衝突,我們有了口角,接着我一時生氣纔不小心將她的盤子打到地上的,但其實這一切都是她事先算計好的啊!而且你也知道吧,她根本沒有受傷,如果我真的打翻餐盤,她怎麼又不會受傷呢?”
柳婉兒的這句話是在暗指此前喻宣城在辦公室裡對姜卿做過的事,如果喻宣城當時真的做過,現在倒真的方便了她“證明自己的清白”。
喻宣城的內心這下是被她真的說的動搖了,這期間非黑即白,黑黑白白,誰也沒法說得清楚,小喬也有可能被矇蔽,畢竟姜卿回到他的家裡,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就並不純潔。
見到他終於被自己說動了,柳婉兒急忙趁熱打鐵:“宣城,你知道的,我一心爲你着想,從未有過其他的念想,可是這個女人卻不同……”剩下的話柳婉兒沒敢說完,生怕戳到喻宣城的痛點,自己再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