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找到證據,你就等着法院傳證吧。”
柳婉兒嘴角嘲諷加重,“你這是垂死掙扎嗎?還是覺得,我會被你騙到?”踩着步伐,柳婉兒朝姜卿走去,那倔強的樣子,真是讓人想要毀掉,“外面那個男人是你的幫手吧?”捏上姜卿的下巴,鋒利的指尖刺進了皮膚,血,一點點冒出,“其實,那天你就應該死了,只不過是你運氣好,有人替你死了。”
啪,姜卿反手抽在了柳婉兒的臉上,眼,充斥着被憤怒和悲傷染成的紅,“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過她?
也許,下一秒,她就死在了她的手裡。
大廳,白沈書被衆警察拿槍指着,俊郎的臉掛了蔡,當他看到被柳婉兒綁出來的姜卿,腳步還未邁動,耳邊傳來警告聲,“別動!”緊接着就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白沈書只要眼睜睜的看着姜卿被關起來。
“識相的話立馬離開宣城的身邊,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下一次的車禍什麼時候發生了。”說完,把姜卿推進了禁閉室,她既然敢在喻宣城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畢定是做好了萬全之策。
姜卿不甘,爲什麼連老天也不幫她!
柳婉兒走後,喻宣城腦子裡都是姜卿,公務是一點都沒處理,索性直接回家,推開門,卻發現躺在牀上的不是她,“人呢!”
紅姨被震醒,當她反應回來,差點沒下丟了魂,把自己知道的大概說了一遍,氣的喻宣城一腳踹翻了凳子,該死的,都這樣了,還想着逃跑。
“找,掘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
回到家的柳婉兒,便看到震怒的喻宣城。
“你不在公司嗎,怎麼回來了?”
“姜卿不見了,你爲什麼不知道?”咄咄逼人的語氣,讓柳婉兒的好心情消失的一乾二淨,“我是她的保姆嗎?一天二十四小時盯着她,喻宣城別忘了,我纔是你的未婚妻,而不是那個賤人!”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還答應估計不會再管那個賤人的死活。如今不過是不見了,急得逮誰就咬,這還是當初的喻宣城嗎?
柳婉兒說的沒錯,她纔是估計最重要的的人,爲什麼……
“老闆,有人說看到姜小姐上了一個男人的車,朝着警察局去了。”就在這時,一傭人匆忙跑來道,話落一刻,柳婉兒補上一句,“如果,你今天要去找那個女人,我立馬就走。”
喻宣城最討厭威脅,但柳婉兒卻這麼做了。
皺眉後,他邁開了腿。
而柳婉兒則是恍恍惚惚,強烈的悲屈感差點將她粉碎。
手腕的劇烈疼痛,將姜卿從半夢半醒中拉到了現實,一睜眼,差點被喻宣城憤怒的雙眼灼傷,她想退,身後卻是牆,“是我太放肆你了,讓你越發囂張?”
拽着姜卿離開禁閉室,看到了還在大廳的白沈書,想到傭人說的男人,喻宣城身上的氣息越發危險。經過白沈書身邊時,姜卿心驚,俊郎的臉佈滿了淤青,“對不起,都怪我。”
那自責的神情刺痛了喻宣城的眼,在他面前都卿卿我我,若他不在呢?
“你弄疼我了!”
姜卿大喊一聲,只見被喻宣城握住手腕紅了大塊。
怎麼,妨礙他們情人相會了?
白沈書怎忍心看姜卿在自己面前受委屈?揮起帶銬的手朝喻宣城襲去,卻被身旁的警察制止,並揍到在地,“你敢傷害姜卿一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兇狠的樣子,無他平時的溫柔截然相反。
喻宣城冷笑一聲,轉頭看向姜卿,“有個男人爲你這麼拼命,是不是很感動?”
就在他挑眉的瞬間,周邊的警察開始對白沈書拳打腳踢,不過一會,獻血從口中噴出,衆人才終於停手,偏偏這時,白沈書擔心的還是她。
那雙眸子裡的深情,讓姜卿心痛難忍。
他已經毀了自己,爲何還要緊追不放?
喻宣城我要你償命!
可姜卿的力量終究過於縮小,還沒碰到喻宣城的一片衣角,便被拖着朝門口走去。掙扎中,不小心磕中桌腳,立馬痛的身體蜷縮,
喻宣城嚇得心頭一緊。
就在他準備抱起姜卿時,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平日死灰無光的眼,充滿的憎恨,“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難以想象,姜卿能說出這種話。
那份恨意,彷彿化成了實體,朝他攻擊。
喻宣城恍惚了。
他明明是在保護她,一瞬,心尤其平靜,就像是一灘死水。
柳婉兒早早等在門口,看到跟喻宣城一同回來的姜卿,心裡無半分波瀾,只是喻宣城臉上的陰沉,讓她心裡咯噔一下,姜卿跟他說什麼了?
未來得及開口,喻宣城便變讓傭人帶姜卿回房間,經過柳婉兒身邊時,呢喃響起,柳婉兒猛的回頭,卻未從姜卿臉上看出半分如她話裡血腥的痕跡。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腦海中,迴盪着姜卿說的話。
難道她在警察局發現了什麼?
越想心越亂,柳婉兒恨不得一刀殺了姜卿,但喻宣城只要還在意她,就不能這麼做。
“我是魔鬼嗎?”
飯桌上,喻宣城突然的一句話,打破了平靜,也打亂了柳婉兒的心,“爲什麼這麼說?”
喻宣城低頭不語,嘴裡的東西也變得索然無味。
柳婉兒眉頭微皺,如今的現狀讓她非常不安,她必須讓喻宣城對姜卿產生厭惡,不,要讓他們兩個人,都對彼此心懷芥蒂。
“宣城,我看姜卿現在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們的事什麼時候可以提上日程呢?”
“什麼事?”
“代孕。”
現在要求姜卿代孕,她必定會對自己更加恨之入骨,想到這,喻宣城有些排比,“過段時間再說。”
“過段時間是多久?”
“我不知道,等她完全康復。”
呵呵,現在他都懶得掩飾自己對姜卿的在乎嗎?
“我拖得越久,卵子的生命力也就越低,難道你要爲了姜卿這個賤人,失去獲得孩子的機會嗎?別忘了,當初是誰幫了你,又是誰把你害成那個樣子!”
筷子啪的一聲,喻宣城手中的折成兩段,柳婉兒的話無疑是在他的傷口潑鹽水,強壓下心裡的暴虐,喻宣城道:“你想讓我怎麼做?”
當然是怎麼恨,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