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嘴角掛着淺笑,眼簾垂下一片曖昧的灰色。
“不是……什麼叫……”
姜卿想要解釋,洛嘉突然把她拉到自己身後,面如冷霜的瞪着喻宣城:“喻先生,不好意思,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請不要侮辱姜卿的人品好吧。”
喻宣城輕笑一聲,手掌重新莫入褲兜子裡:“能爲了一個合作商去陪酒的女人,還有什麼人品?”
姜卿被重傷,眼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通紅。她怒不可遏,把想要辨認的洛嘉拉了回來,然後往喻宣城面前大跨一步,仰頭不卑不亢的直視着他:“你以爲你很高尚嗎?”
“我確實不是好人。”喻宣城欣然接受她的說辭,倒讓姜卿無言以對。
“姜卿,不用理他,我們走。”洛嘉氣不過,拉了拉姜卿,想要趕緊離開這裡。
姜卿同意她的意見,正要轉身離去,男人突然再一次拽住她的胳膊,不等兩人反應,把姜卿拽到自己懷裡。
突然撞進那堵肉牆,熟悉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她。
姜卿掙扎了下,喻宣城往前走了兩步,正好摟住她的肩膀,令她的掙扎都變成徒勞。
“如果你想讓我把前天晚上的事情跟你朋友分享分享的話,你最好乖乖的。”他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壓下腦袋呼着溼 熱的氣息在她耳根子上,輕聲說道。
姜卿脊背僵硬,繃緊嘴角,臉上陣白陣紅。
“姜卿……”洛嘉見此,擔心的叫了她一聲,還準備上來幫忙。
剛伸手,就因爲姜卿的一句話頓住了動作:“沒事,洛嘉,你先回去吧。”
洛嘉定定的看着她強顏歡笑的臉,失落的放下手。
喻宣城滿意的揚起嘴角,攬着姜卿上了車。
車上兩人皆是沉默不語,半個小時候,喻宣城的車停在了一家夜總會門口。從外面看,此處的門面不大,只有一道兩米寬的大鐵門,門口站着兩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青年。兩人像訓練有素的老兵,背脊打的筆直,一臉嚴肅。
喻宣城剛停下中,其中一人便大步走上來,將車門打開:“喻先生,歡迎光臨。”同時面上帶着官方式微笑。
喻宣城點頭,從車中走出來,斜眼瞥見姜卿,淡淡道:“下車。”
與此同時,另一個男人來到另一邊幫姜卿把門打開。
姜卿不情不願的從車上走下來,禮貌性的衝爲自己開門的男人點頭微笑。
喻宣城大步走過來,眉頭一皺,把人強行帶入懷中:“真是對誰都在賣笑。”
姜卿表情一滯,攥着拳頭,壓住了心裡的不滿。
兩人在青年的帶領下走進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大門內,身後的房門騰地一聲關上,周圍都遁入一片黑暗之中。
姜卿心頭一緊,一絲不安涌上心頭。
啪嗒……
耳邊傳來開關按下的聲音,周身的牆壁亮起五彩斑斕的光澤,將前方深不見底的羊腸小道照亮。
青年走在前面,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在前方帶路。
姜卿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走的每一步都彷彿踩在星空中一般,正面上都是五彩斑斕的光斑,美不勝收。
在哪羊腸小道的盡頭,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貫徹整個耳蝸,入眼的是人山人海的場面,空氣中飄蕩着香水與酒氣的混合味,說不出的沉肅。
姜卿彷彿從一片寧靜空曠的草原突然被人拽到洶涌澎湃的駭浪中,一時間大腦都來不及反應。
她有些緊張的抓緊喻宣城的衣袖,心驚膽戰的跟在他身邊,很快就被帶離了這片喧囂之地。轉即來到盡頭的包間中。
沉重的大門關上,外面震耳欲聾的聲音也被隔絕,姜卿還有些耳鳴。
“來了。”
包間的光線很暗,混雜着無顏六色的燈光,一面牆上定着一面液晶電視,電視上的畫面定着在一句歌詞上。
“喲,宣城,今天心情這麼好?還帶了個小妞過來。”說這話的是剛纔開口的那個人,聲音很洪亮,口吻總給人一種直爽的感覺。
姜卿眯起眼睛,才能在五彩斑斕中看見沙發上坐着的幾個男人,個個穿着正裝,衣着乾淨,面貌宜人,給人一種幹練、正經的感覺。
而說話的則是其中一個穿着隨意的男人,髮梢挑染了些許淡淡的黃色,皮膚偏白,五官柔和,一雙桃花眼含着多情。
“沒什麼。”喻宣城淡淡應了聲,把姜卿拉到自己旁邊坐下,然後端起酒杯跟其他幾個男人聊了起來,說笑間,完全無視了姜卿。
姜卿拘束的被他摟在懷裡,眼睛逐漸適應了五彩斑斕的光線。
沒一會,姜卿快無聊到睡着時,喻宣城突然轉頭,下巴無意在她頭頂擦過,姜卿渾身激靈,猛然擡頭,警惕的盯着他淡若屢冰的目光:“這裡的人都可以給你贊助,只要你一直乖乖留在我身邊,我就幫你怎麼樣?”
姜卿睫毛輕顫,擡眼掃視周身的男人,都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有探索,有議論。
這些人看着都很正經、幹練,不同張先生身邊的人,着裝面色看來都是一副糜爛不堪的狀態。
可是能是喻宣城身邊的人,會好到哪去?
喻宣城也一樣,擁有令人尖叫的面目與撐破蒼穹的背景實力,可最後終究是個變態。
她收回目光,嘴角掛着冷冷的笑:“唉,聽你這麼說確實不錯啊。”
喻宣城玩轉着手中的高腳杯,紅彤彤的液體隨着他的動作在圓滑的杯中迴盪。
“嗯,而且這些人在社會上都是有頭有面的人物,只要得到他們的幫助,你的工作室會比蘇鐮的工作室發展的還要好。”
“不錯不錯。”姜卿輕瞌眼簾,一邊點頭一邊附和。
喻宣城突然停住轉動高腳杯的動作,疑惑的垂眸看着她笑意綿綿的臉,感覺哪裡不對。
“所以,你的答案是?”喻宣城問,目不轉睛的盯着她。他不信,姜卿會這麼聽話。
果不其然,姜卿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衆人的注視下擡頭冷冷的瞪着喻宣城,然後咬牙切齒道:“這件事報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