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茫茫? 情何由始
“千千千結仇，日日日不休，殘孤苑，幽燈鎖幽柔。碧顏羅衫鏡花月，十年夢寐，一露清秋。琉璃盞盡碎，一波春水皺。展吾姿，花花花盡羞。華幕散盡心破殘，生也看透，死亦不留。”軒修雅低吟，“未免太淒涼了些。”
“陛下說的是誰？”柳桐吾笑問。
“詞中人。”
柳桐吾掀開車簾，望着車外風景，“這可是臣贈您的壽禮。”祁元十一年，暮春，修帝年二十九。
軒修雅沒說話，也探身看窗外，一手扶在柳桐吾肩上。這是官路，路上多有行人，也不乏時常有人揹負兵器騎馬呼嘯而過。
“那些，都是要去參加武林大會的吧？！”
軒修雅點頭，“應該是。”
“哦，”柳桐吾應了一聲，就靠在窗柩上出神。
軒修雅把一件小襖披在他身上，握住他的手。卻忍不住想，若懷中的人當年是另一種選擇，如今退下武林盟主一任的除他柳桐吾再無旁人。
不過，好在自己抓住了人，只希望，如今不會太晚。
軒修雅閉目小憩，此時靜默無語，柳桐吾也在想，如果自己沒有遇到這個男人，如今會是如何？
到下榻的地方後柳桐吾挑了一下眉，軒修雅換了一套黑色的錦衣，除去帝王的威嚴，染上一份江湖的氣息。
此處的舵主拜見了主上後略有些爲難的看着一旁正看向窗外的柳桐吾。
“李舵主，他是我的人，不必忌諱。”軒修雅道。
“回稟門主，您吩咐下來的屬下已經查了，武林六門，柳門、慕雲山莊、肖門、祁門、林門、楚門中都是些近年嶄露頭角的新秀，除此值得一提的只有柳臺宮，其宮主從不見客，故所知者甚乏，他們宮中人也少有人見過，但是據聞柳臺宮有意江湖，大約宮主會親自出手。”
“嗯，很好，你下去吧。”
“是。”李舵主最後再看一眼一直漠不關心的柳桐吾一眼，默默下去了。
“這裡風景很好。”柳桐吾忽然開口。
軒修雅一楞，“怎麼？”
柳桐吾回過身看他一眼，搖頭，“沒什麼？”
軒修雅從後面圈住他，雙手疊放在柳桐吾腰間，“我沒有什麼想瞞你的，不要生氣，我是無極門之主，一直都是。”
“臣沒什麼想要知道的，更談不上生氣。”
還說不生氣，柳桐吾在想要拉開距離時纔會自稱“臣”，軒修雅笑，“以後我不會瞞你任何事。”
柳桐吾沒有回答，卻將手放在了軒修雅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