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初曉的十年生死茫茫情 無彈窗 ,灌江 網

驀然,忽然想起,年前險險的一棋。

他只是知道,柳桐吾心裡有他,在大局面前,不得不再次以情試練。

柳桐吾把椅子摔在了他身上,其實是一句原諒。

他知道,只是無法迴應。

到底什麼纔是最重要的?江山、臣服、永遠高高在上?

如果,那人不在了……就沒什麼,讓人留戀了的吧!

打開牢門,柳桐吾安靜的蜷縮在角落,身上的鐵鏈連在牆壁上,不知道,是不是很疼?

軒修雅跪坐在他身邊,等到人慢悠悠醒了,纔開口,“你愛我,對不對?”

柳桐吾不答。

“你已經不怪我了,是不是?”

柳桐吾笑笑,“你怎麼會覺得,我還愛你,我不會怪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軒修雅卻只是搖搖頭,神情還算安詳,“你知道嗎?你是被暗門的人判了罪,我無法干預。”

柳桐吾覺得好笑,“那又如何?叫我別因此怪你?”

“不是,”軒修雅正色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想……劫獄?”

忽然升起的念頭,卻深深印在了腦子裡,什麼都不要了,帶着他走,不回來了,不當皇帝了。

“你瘋了。”柳桐吾平淡道。

“我早該瘋了,一直沒瘋,是我不懂,如果沒了你,天下緊握手中,也沒意思……”

“呃——”

單手捏段鎖鏈,軒修雅皺皺眉,“忍着點。”

不管怎麼樣,柳桐吾還是咬緊牙忍着,指甲深深嵌到肉裡。

把柳桐吾抱到胸前,軒修雅把雙手扶到他身後的鎖鏈上,神色有些凝重,低下頭,看着柳桐吾佈滿汗水的臉,把脣印上去。

深深相吻,水乳交纏,柳桐吾疼得已經沒什麼意識,忽然肩上一痛,“啊——”

沒有帶藥,軒修雅只是點了止血的道,草草撕下龍袍,把傷口緊緊縛住,然後抱起昏睡的人,走出牢門。

門外的獄卒早就聽見了聲音,卻沒人敢進去,那裡面的,可是皇帝。不過見皇帝把重犯抱了出來,還是有些吃驚,“陛下,這……”

“人朕要帶走,明天有人來問,就這樣說。”

“可是,陛下,”獄卒慌忙跪下,“這,不符規矩……”

軒修雅笑笑,“朕,就是規矩。”

“陛下這話說的不對吧!”暗處有人款款走來,“規矩是早定下的,任您是皇帝,也不能改。”

“這皇位靠利用自己心愛的人換來,最後只能送他去死,這樣的皇帝,還做來有什麼用?師弟。”軒修雅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楊柳亭深吸一口氣,“陛下,暗門的規矩您清楚,是報我皇室、保我江山,不是滿足皇帝的個人私情。”

“沒有情的皇帝,你們又要來做什麼?”

“既然您執迷不悟,”楊柳亭拔出劍,“請別怪臣無情,今日要將反賊正法。”

陰潮的地牢裡,不知何時,多了很多黑衣人,齊齊的跪在地上,“請陛下三思!”

“不用三思了,”軒修雅看看懷裡人,“我們沒有多少十年可以揮霍,我也不會讓他死在我之前。”

躲不開的,就一個情字而已,早就該認清的。

“陛下,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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