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茫茫? 離兮
一日風和日麗,臨時租住的小院裡陽光正好,柳桐吾躺在躺椅上曬太陽,不一會兒,軒修雅端來了飯,一臉無奈的把人叫醒。
“怎麼啦?”
“你又睡了半天,吃飯了!”
柳桐吾撇撇嘴,“吃什麼?”
軒修雅把小桌擺好,把飯菜安置上去,“鄉野之間也沒什麼好弄的,炒了個青菜,吃吃看吧!”
真的是青菜,一點油水都沒有,不過堂堂太上皇,做飯能到這個地步,柳桐吾也不會太挑,挾一筷子菜放進嘴裡,慢慢嚼着。
“……說起來,我還一直沒有問問,你當初吃的是……迴天果,沒有血玲瓏,你的武功,是怎麼恢復的?”
“迴天果,我也沒有吃啊!”柳桐吾咬一口饅頭,“你應該知道,那之前我已經恢復了五成。”
“所以我不清楚你是怎麼恢復的,按道理說,當年你喝了那藥,不可能自己恢復的吧!”
柳桐吾頓了一下,“的確很險,我的經脈已經被被重創,只能恢復五成,就連
這樣經脈也承受不住,所以那時,必須要用藥物壓制,即便如此,也會被藥物反噬。”
軒修雅皺眉道:“那現在呢?”
“你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點?”柳桐吾不滿的看他一眼,又接着轉過身去,“不過沒什麼事了,一年前我廢了武功,重塑了經脈。”
“重塑……經脈?”
“嗯。”
默默的吃完飯,軒修雅收拾碗筷,柳桐吾繼續躺在那裡曬太陽。
似乎要完全毫無事端安逸終老,還有很多事要做。
夜了,軒修雅把柳桐吾抱到牀上,蓋好被子,在熟睡的臉上留下淺淡一吻,轉身出門。
不知道是不是還存有憂慮,這處小宅還是在蘇州城中,軒修雅騎馬,約走了幾柱香功夫,來到了蘇州府衙。
一路拿着金牌進去,不多時,一間唯一亮着燈的大堂。
“皇叔!”張景年皺成包子的小臉瞬間煥發出了光彩,不過轉而疑道,“那位柳公子呢?”
軒修雅不答,只是一直注視着自始至終沒有開口,一直蹲在地上查看屍體的人,“我們聊聊吧!”
柳清風淡淡的放下那人手腕,“哦?!不知太上皇要和在下說什麼?”
“景年,你先出去。”
張景年點點頭,出去了,順便關上門,最後只是有些擔憂的看了柳清風一眼。
柳清風坐到一邊,表情依舊淡然,“現在沒人了,不過我真的不知道您想和我說什麼,按說,您現在應該不想見我。”
“清風,”軒修雅苦笑,“無論你做什麼,總是要讓自己無比透徹,你不喜歡沉溺於任何對你有危險的事,這樣,萬事都若隔岸觀火,你只是一個觀戲人……”
“足矣!”柳清風表情不變,微一舉眸,“演戲的人這麼多,我一個觀戲人,已經不想在多做些什麼。”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可是有人,爲你記着……”
“我兄長麼!我知道,他被你傷過,所以擔心我也被你傷了,不過我不會和他一樣,我自己的事,有我自己做主,由不得別人。”
“……不管怎麼樣,我答應過他,一切我來替他擔,反正,這跟他本沒有什麼關係……”
軒修雅看看天色,“我走了。”
而另一處的小院臥房,牀榻動了幾下,柳桐吾扣上衣服,走到房外,騎上另一匹馬,默默的看了小院一眼,“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