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

十年生死茫茫? 戰場

塵土紛紛揚揚,兵戈相擊,發出“錚”一聲。

戰馬持續嘶鳴,眼見相持不下,柳桐吾左手袖口滑出一小刃,猛地向軒修雅刺過。

軒修雅袖盾一擋,劍一滑,手握繮繩退後幾步。

柳桐吾剛收劍,看到軒修雅的手臂似乎流血了。

兩人各自驅馬退後幾步,然後再一次正面交鋒,刀劍相往。

軒修雅粗喘了一下,“停下吧!”

“憑什麼?”說着,柳桐吾卻退開幾分。

“你撐不下去的。”軒修雅平靜地說。

柳桐吾瞬間呆住,接着就咬牙切齒的砍過去,“不用你管。”

“跟我回去,不管你要怎麼樣,先……治好你再說,到時候,你要殺要剮隨你。”

“我憑什麼跟你回去?”柳桐吾反手一刀。

軒修雅單手接過,叫喊聲、嘶號聲……像是忽然停住,“等我幾年,郅凌大些了,你願意去哪裡,我們就去哪。”

柳桐吾很想說,晚了。在看到在軒修雅手上的血時,卻沒有說出口。

“我欠你太多,還清之前,我寧可你傷我,不忍動你分毫。”軒修雅說。

柳桐吾冷笑一聲,依舊是持劍劈過來,“如今我們已經是敵人,再說這些沒用了,以後我們只會戰場相見。”

軒修雅搖搖頭,然後調轉了馬頭——

他本沒有必要親自下來,只是爲說這些話而已,說完了,就夠了。

柳桐吾,我們以後,就是敵人了。

戰時繼續,很快,城內奔馬而來一員大將,年紀不大,柳桐吾卻不敢輕視。

此役持續了一天,城未攻破,但兩方人員損失都巨大。

到了那一天夜,城門忽然又再次打開,柳桐吾皺皺眉,此時他的白衣已經被血染透,而面前卻出現了萬千箭羽。

而此刻,他的戰士,已經疲憊不堪。

副將策馬過來,斬開一陣陣的箭,焦急的詢問,“將軍,怎麼辦?是撤還是……”

柳桐吾看看天色,“叫大家從後面撤,前面留下一千人,繼續等。”

“是。”

軒修雅仍舊站在城牆上,見他從容應對,竟然不退,驀然,一絲懷疑閃現。

“冀州城有幾個城門?”軒修雅問道。

守將一驚,還是據實回答,“迴避下,共有東西南北四個城門,但是與穆王軍相對的,只有這個北門。”

東門是冀州城與中原各地相交的門戶,那裡的防守軒修雅並不擔心,南門那裡,恐怕軒穆寧的手還伸不過去——

悚然一驚,軒修雅厲聲道,“派出三萬人馬,支援西門。”

小守將大約也意識到了,立刻跑了下去傳令。

忽然,西門那出天上盛開了一朵煙花,一個渾身是血的傳令官跌跌撞撞的跑過來,“陛下,西門,失守了。”

軒修雅怒極反笑,“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轉而喊道,“立即派人過去,把叛軍阻隔在西面一角,叛軍在進一步,我砍了你們腦袋。”

柳桐吾看着遠處煙花,勾脣一笑,向後揮手,“撤。”

是日,西門失守,然與守軍頑抵,不得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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