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要早點睡,知道嗎。”坐在牀邊,我看着坐在牀上的小丫頭。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成年了!’電子屏幕上的一行字在不停翻滾,看起來小丫頭並不滿意於我的指示,那個感嘆號用的更是讓人哭笑不得……你就是比我大,在我的眼裡,也只是一個孩子啊。
“已經十一點了,你再不睡的話,明天可是會起不來得呢。”
“你呢。”
小丫頭開口反問差點讓我嗆着,心想哪兒有像這樣窮追不捨的丫頭:“我是大人,醒得早啊。”
小丫頭也沒反駁,只是一對眼睛裡似乎明明白白的寫着騙子二字。
“睡吧,明天還要讓你幫忙呢。”我在心裡嘆了一聲,然後拍了拍這個機靈丫頭的小腦瓜子:“聽話。”
說起來,聽話這個詞語似乎對寂靜有着極大的作用,小丫頭點了點頭,然後就一頭倒在了枕頭上。既然如此,在吻額禮過後,我走出了房間……順帶關上了燈。
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到電腦跟前,我從抽屜裡翻出那張放着CD盤的盒子,素白的紙殼外寫着兩個小字——過去。
將唯和迪卡趕出房間,我拉起窗簾,將CD盤放進光驅,然後就聽見光驅在一陣噪聲過後冒起了青煙……我喵!這丫頭給我的是什麼CD盤子啊!
手忙腳亂的關掉電腦電源拆掉光驅,然後從光驅裡將光盤給搶救了出來。
將這光盤給唯一看,他就看出了問題:“這是我們那邊的記錄碟,您用你們文明的這種光驅讀取,肯定會造成光頭無法修復的損壞。”
“嗯……那麼你們現在能夠搞的這種設備嗎。”我問道。
“沒問題,您的這個住所的座標已經在梅帝亞那兒有過註冊,我現在向梅帝亞請求轉送一套設備過來。”
過了五分鐘,兩個小傢伙將一臺黑色大盒子和一塊投影布拿到了我的房間,佈置完全過後,兩個孩子留下了中文的操作說明,然後一言不發的出了房間。而按照上面說的我啓動了這個盒子,將手裡的光碟放入彈出來的托盤,接着關掉了房間的電燈,然後連滾帶爬的坐到了牀上。
過了數秒,投影屏幕上才亮了起來,首先出現是相同的畫面,三秒之後畫面如同悠久那般變黑。
拿過一旁當點心的軟果糖箱,掏出幾顆塞進嘴裡,就在我考慮四歲時的榭恩是怎麼樣的一個淘氣模樣時,出現在屏幕的人物卻讓我直接將嘴裡的糖塊……給吞了下去。
“老爺,還是別說了,在女兒的記錄碟裡亂入,可是會被整個河系的人嘲笑的。”美齡夫人扯着她的胖子夫君,而我的這位胖子岳父一身橫肉亂抖:“那怎麼行!老子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一定要知道些利害!”
說完,這位一臉豪氣萬千的正對着屏幕開了金口:“我不知道你是哪家小王八蛋,也不管你有什麼狗屁身份,老子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既然她都把記錄碟給你看過了,我也就承認你是我趙家的女婿,但是你小子要是有膽欺負她……”說到這兒,這位胖子將一把看起來很是老舊的鏈鋸劍舉到鏡頭前面按下開關:“老子就用家傳的鏈鋸劍宰了你!!”
屏幕再度黑下,我伸手抹了一把額頭,心想這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年頭……哪兒有岳父用鏈鋸劍砍殺自家女婿的道理。
不過這個還不知道有沒有出孃胎的好命小鬼……還真是說的沒錯。
當畫面再度亮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小傢伙正坐在一大堆物件之間,屏幕下方的漢字很明白的告訴我,這是榭恩在週歲時候的抓週記念。
看到這個,我的興致立即被提了起來,說起來這的確是一種很有意思的活動。
我看着小榭恩在物品堆裡翻來找去,其間當小丫頭咬着牙從一大堆東西中拔出鏈鋸劍的模樣,我不禁在會心微笑的同時再次感嘆這丫頭那混然天成的暴力特性……果然是遺傳的。
又過了一會兒,依然沒有選好的榭恩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走到鏡頭跟前,等到她轉身的時候我看到她的手上拖着一大塊的紅色布料。等到這孩子將布料鋪在地板上,然後將以鏈鋸劍爲首的諸多物品往布料上搬去的時候,我已經笑的一頭倒在了牀上,不愧是號稱最強商業民族的特爾善人,打小就這麼有頭腦。
好不容易等到榭恩打好了包袱活結,鏡頭之外立即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她的那位胖子老父衝進鏡頭,激動的一把將自己的孩子抱坐到他的腦後……難怪那位胖子岳父在自家女兒做了這麼多大逆之事之後卻還能如此袒護,如果我有這樣的女兒,想來也肯定會如此這般吧。
接下來是榭恩兩歲的時候,第一次理髮,小丫頭千百個不願意,但是到最後還是被老師傅推了一個大光頭,屏幕下方有着解釋‘塞理斯的孩子在兩歲時都會被理成光頭兒,自胎兒起留着的長髮會精選其中的一批被做成數支胎毛筆保存。’原來是這樣啊。
第三個鏡頭就是我以前見到的那個華美的大棒與棒棒糖的‘合唱’,看着被自家姑娘畫黑了眼眶的老男人,我在心中一陣唏噓——有這樣一個淘氣的孩子,有時候想來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又過了幾個年幼淘氣時的鏡頭,等到投影屏幕再亮起來的時候,屏幕下方又閃現出一行字‘榭恩四歲入學首日記念’已經開始讀書的榭恩像一個男孩一般坐在班級的最前面,身型嬌小的模樣在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初現端倪,只不過看着小丫頭倒在椅子上大睡,到最後被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先生拖到走廊上提水桶的時候,還是輕聲的笑了起來。
現在看來,榭恩與悠久的童年完全不同,不過想來也應該是這樣,一個是有着父兄關愛的幼子,一個是揹負着家族傳承責任的幼子,兩人的立場完全不同嗎。
接下來的鏡頭裡,出現了已經六歲的榭恩帶着悠久翻學校鐵絲網的畫面,看着在鐵絲網下方急的快發瘋的關海法,我搖了搖頭……這可真是近墨而黑,入朱而赤的絕好例子。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個丫頭總是在一起,直到鏡頭再一次的來到那次旅行所在的時間段,剛剛十一歲的孩子們穿着塞理斯的厚重長袍,行走在滿是塞理斯風格的樓宇之間。
……這是商學院組織的一次旅行,目的地是塞里斯公國非常有名氣的溫泉世界。
再一次的見到了悠久,而榭恩也再一次的坐到了她的身邊……這種用不同視角看待同一件事情,帶來的感覺果然是不一樣的。
對話很快就結束了,趙榭恩被那個男孩拖離了悠久的身邊,原本無聲的記錄片裡第一次有了聲音。
“有什麼事嗎,莫德。”是榭恩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是不是你們男孩子又想到了什麼捉弄人的主意。”
“啊,不是的,我是想跟你說……”男孩看了看四周,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封白色的信:“榭恩,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啊,雖然你笨笨的。”榭恩微笑着說道……這個回答真是讓人窘迫,我算是徹底敗給這個丫頭了。
那個男孩一楞,然後將手裡的信遞榭恩的面前:“我是說……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女朋友……你是說,將來要娶我做正妻嗎。”
榭恩臉上沒有了笑容,小丫頭看着眼前的金髮男孩兒的同時接過了白色的信紙。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娶你呢。”男孩咬着自己的脣邊輕聲的說道:“我只不過是特爾善一個小貴族的後代,而你卻是塞理斯國主的女兒……”
一個耳光落在了男孩的臉上,榭恩的臉上滿是怒意:“我最看不起莫德你擺起這個模樣,你是男孩子,特爾善的男孩子就應該有男孩子有氣魄。”
“可是”“沒有可是,我不願意做你的女朋友。”
榭恩撕碎了手中的信紙。
“拿出男子漢的氣概,莫德,你要明白,從我父親手裡贏得我的所有權比做我的男朋友要重要一百萬倍。”
小丫頭的話落地有聲,與此同時屏幕也漸漸的黑了下去。
牀上的我按下了暫停鍵……是啊,榭恩說的沒有錯,做心愛女孩的丈夫比做心愛女孩的男友重要一百萬倍。
想到這兒,我突然的開始討厭起劇透,正因爲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一些粗枝末節,我纔會如此心平氣和的看着屏幕上發生的一切……
因爲除了變態和瘋子,還有誰會因爲一位早已不在世上的死者而醋意大發。
===============關於《瑪哭騾死—愛附》……好吧,我是說MacrossFrontier終於結束了。
最後一話很好很強大,綠毛和女王扯開了嗓子縱情高歌,公主和綠毛大哥也將自己的身後交給了彼此……當然,某翻譯組在最後的翻譯更是讓萌主我全身上下爲之一緊。
個人覺得自已身爲LOLI黨已經很重口味了,只是沒想到有人比我還狠,我還停留在LOLI、絲線與手的小資境界,人家光一個人蟲戀的起點比我高上千百倍了……
這世界……果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