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燃燒了她的青春
X年X月X日
在廈門實在忍受不了每星期看到苗苗做化療,每一次我的心都在流血,疼痛不已!
爸媽和少凱都在爲苗苗的骨髓移植積極地努力着,但是眼下我們沒有足夠的資金爲孩子做手術準備,只有求助爸媽,當然爸媽也非常願意挽救苗苗,只是這次苗苗的噩耗讓我頓時明白金錢的重要性,原本以爲生活可以坦然地面對,但是當災難來臨時,我卻如此不堪一擊!
五個月後我還是挺着那份傷痛回到了S城,一方面是爲了逃避苗苗的傷痛,另一方面也是感覺到壓力資金,假如孩子一旦等到了匹配的骨髓,那麼我希望能用我們自己的錢來換取苗苗的生命,這也許是一種莫名的尊嚴在作祟。
今天一踏進的辦公室,就見到一個貌似熟悉的身影在少凱的辦公室晃動。
“您好!我是沈可欣!”我走到她身邊伸手和她相握。
一開始,決定了在這場遊戲中我是個受害者,但是今天我不打算以這樣可憐的身份出現,以我過去幾年的摸爬滾打,我有信心能對付像莊絲絲這樣的小女人。
“哦,你好,原來你就是嫂子呀!作了媽媽後還這麼漂亮!”絲絲一臉的驚訝,顯然沒有預料到我的大度,她以爲此刻的我只是一無所知的傻瓜,甚至說會是個棄婦。
“可欣,絲絲已經基本熟悉了業務,讓她做你的助手吧!”少凱站立在辦公桌前緩緩地遞給我一個文件夾。
我漫不經心地打開文件夾,裡面是最近的業務資料和絲絲的簡歷。
“好吧!”我淡然地拿着文件夾離開了少凱的辦公室,我心底泛起陣陣寒意,不知道少凱是想真的給我指派一個助手還是放枚炸彈在握身邊,我暗自預謀總有一天我要拔掉這眼中釘肉中刺。
既然大家都風平浪靜,我也只好盡觀其變,,小不忍則亂大謀,我想將來有一天她會變成我的一顆棋子。
“可欣姐!以後可要你多多照顧我,很多東西我的經驗還不足!”她虔誠地跟着我進了辦公室,語言裡滿是挑釁和做作的味道。
“你最好在辦公室稱呼我艾米,或是沈總,我們之間最好不要有姐妹的情愫,我很不習慣!”我猙獰地望着她,希望能傳遞給她我對她的反感和壓力。
“好的。”她非常失落地低下頭開始像模像樣地工作,不敢怠慢。
“下午下班,我請你吃飯,我想和你談談!”我對正在電腦前工作的絲絲說了一聲。
“好的,謝謝沈總!”
其實我知道現在和她攤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但是我想讓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免得那樣造次。
下班後,我並沒有隨少凱回家,在軒軒咖啡廳我第一次和自己的情敵這樣自然地面對。
咖啡廳裡,留聲機裡響着老狼的《同桌的你》,與我此時的心情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絲絲,你和少凱怎麼認識的?”我單刀直入,希望她能告訴我那天晚上之後和之前的很多苟且。
“中學同學,很多年沒見,後來聽說他爸爸的集團做得很大,我就去應徵,後來有一張海關的報關單被我搞砸給公司造成了一筆小損失,於是莊董事長就開了我,但是他叫我來投靠少凱,順便——”
絲絲賊溜的眼神惶恐地望了我一眼,似乎有什麼難以啓齒的事。
“放心直言!我保證不會揭穿!”我向她的眼神裡投去篤定和信任。
“順便把公司的情況報告莊爸爸,這樣他就一直可以掌控你們,他說少凱開的公司在哪裡興旺他都要在哪裡滅掉你們!這樣到無路可退的時候就會回心轉意到集團繼承家業。”
她誠惶誠恐地望着我,我泯了一口咖啡道:“這件事,少凱知道嗎?”
“不知道!我是說我不清楚他是否知道!”眼前的女孩原本極其無辜的,可是到底是什麼把她捲入了這樣的血雨腥風,難道她暗戀着少凱?
“你和少凱在一起多久了?”這句話一出口,我瞬間有點後悔,因爲從我問話的出發點證明我還在意今天已經背叛過我的少凱。
“你怎麼知道?”她大驚失色,嘴巴便成了圓形。
“請你告訴我真話,沒有什麼是我查不到的!”頃刻間我簡直佩服自己的胸襟,既然可以這般悵然地面對絲絲。
“沒——沒有多久,只有——一次,那是意外!”她慌不擇路地將面巾紙胡亂地擦拭着臉頰。
“意外?”我點燃一根菸,斜睨着那張近乎潮紅的臉頰,甚感骯髒和痛恨。
“原本那天去少凱哥家裡送資料,後來,後來——”她結巴地聲音聽上去有些發抖。
“別說了,我看到了,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少凱我知道這件事,還有,如果你想繼續在做下去,就乖乖地聽我的話,不準將我們的情況再透露半點給他父親!否則你會比你想象中死得更難看!”
說完話,我捻熄菸頭,將一臉恐懼的絲絲留在咖啡廳獨自拂袖而去。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淡定從容地決定着自己的未來,既然我不能逃避眼下的悲哀,那麼就讓我們開戰吧!雖然這段婚姻裡已經沒有愛,但是爲了苗苗,我一定會讓少凱付出代價的。
從此,我比任何時候都有了理由努力工作,讓比任何時期都更加強烈地控制慾望在身體裡蔓延。
我開始認真地跟蹤每一位客戶和供應商的貨物品質,總是以林林總總的各類理由拒絕和少凱的獨處機會,並把自己困在辦公室直道深夜纔回家,躲藏在角落裡等到人去樓空時點燃一根菸,舒緩這一天的疲乏,煎熬的心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停放和傾訴,只有將它深深地掩埋在陰暗地角落,我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荒廢自己的青春,我必須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讓紛雜的工作代替和掩蓋今天的迷茫及傷痛。
正當我設計好了一切準備將莊絲絲這根刺拔掉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卻接踵而至。
“欣姐!忙嗎?”易右顫顫巍巍地站在我的辦公室門口。
“有事嗎?”我擡頭望見正在我辦公室裡左顧右盼地易右。狐疑之餘,彷彿他又象如釋重負地輕鬆起來。
“我有點事想求你!”他深邃的目光透露着男人的成熟和陽剛。
“什麼事這麼神秘,都幾年的同事了,還什麼求不求的,這麼見外!”我起身示意他在我對面的椅子上落座。
“我想求你別開除絲絲,可以嗎?”
我端着咖啡的手險些將咖啡灑在文件上,詫異地望着他,頓時碰觸到他眼神裡的羞澀和深情。
“他叫你來說情?”我疑惑地道。“再說,你怎麼知道我要開了她?”
“我自己來的,前幾天聽莊總說你會開除絲絲,直白地說,我很愛絲絲!所以希望能和她在一起,如果她回去廈門,我就很難見到她,所以——”
看着坐在我對面的易右一臉的不捨,我竟然有種將絲絲和少凱苟且之事一吐爲快的衝動。
“不管她做了什麼你都愛她嗎?”我試探着這個含情脈脈地男人。
“是的!”
“永遠不改變?”
“對!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深深地被她吸引,我也知道她很喜歡愛慕虛榮,但是我的愛已經在讓她逐漸地改變了!”他篤定地話語像極了曾經的秦雲,這樣的社會還能看到男人如此的癡情實數難得,頃刻間不知道我是爲他的付出感到扼腕還是讚賞。
“如果她心裡裝着別的男人,你也愛她?”我實在無法確定當今社會的男人有誰可以包容自己心愛的女孩心裡裝着別人。
“你是說她和莊總的事吧!她和我說過,我不在乎,我相信她!”對我來說如此痛苦的一件事就被他這樣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我實在義憤填膺。
“……”我無言以對,看着他的不屑一顧,我能說什麼呢?悲哀自己的同時只能說嘲笑自己的偏執。
“我知道,你的心裡很苦,但是現在的社會風氣是這樣,哪個男人不逢場作戲,那麼自然有女的要投懷送抱,何況莊總那麼優秀!但是我想憑藉你和莊總那麼多年的患難,莊總還是很愛你的,不會輕易放棄家庭。”其實易右的道理我比誰都更加明白,只是女人到了這樣的時刻只會執迷不悟。
就這樣爲了易右的愛,我決定將絲絲暫時留在,後來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寬容和隱忍,絲絲和易右從此成了我的死黨,我的手下留情成全的這對鴛鴦在後來的歲月裡倒也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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