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哥現在正在醫院裡接受搶救,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倒好,居然跑到德國這裡,和她喜歡的男人做這樣不要臉的事情。
越想,胸腔中的怒火燃燒的更加旺盛,幾乎是沒做任何的思考,尤薇怒紅着雙眼,邁開步子,就像是來捉jian的妻子一樣,直接就向方信祁和夏帆逼近。
看到兩個人之間以羞恥的姿態纏-繞在一起,尤薇恨不得撕爛夏帆那一張做作又醜陋的嘴臉。
感受到尤薇投射過來兩道冷冰冰的眸光,本就臉色發燙、發紅的夏帆,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尤薇不僅僅是尤畫的妹妹,她同樣也是自己男朋友的表妹啊。
想到年毅南,夏帆心裡泛酸的感覺越發的強烈起來,幾乎是在一瞬間,她就有了想要流出眼淚的衝動感。
在方信祁沒有停歇的親吻間,她痛苦的閉上雙眼,任由悲傷的淚水劃過,落入到她的髮絲間。
怒火中燒的尤薇,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完全是猙獰狀態的伸出手。
不管不顧她的行爲舉止會不會惹怒到方信祁,她伸出手,着了魔一樣的去抓衣衫整齊的方信祁。
還不等她的手碰到方信祁,方信祁驀地甩手,將擱置在夏帆身體上面的手倏地擡高。
火花電石間,他驀地扯住了尤畫的手腕。
“唔……”
手腕被擰得生疼,尤薇本能的呼痛出聲,沒有忌諱尤薇的在場,方信祁緊了緊腰身。
夏帆下意識的擰緊眉,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倏地,夏帆直感覺自己的腰身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猛然托起,方信祁捧着她的粉瓣,將她猛地從chuang上抱起來身體。
另一隻手,像是丟垃圾一樣,驀地一甩,尤薇的身子,被方信祁直接向地上甩去。
在夏帆的一聲顫抖吟-哦中,方信祁致命的擒住她。
身子就像是一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尤薇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羞辱感。
爲什麼,這個女人是害死了她姐姐的罪魁禍首,方信祁爲什麼要碰她?
越想心裡越是難受的厲害,到最後,尤薇像是個受了傷的小孩子一樣,不死心的在地上嚎啕出聲。
“爲什麼?方信祁,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碰得這個女人是誰?她是夏帆,是害死我姐姐的女人!而且……而且她還是我表哥的女人,這樣一個下jian的女人,你爲什麼要碰她,爲什麼?”
尤薇撕心裂肺的吼着,從他通過尤畫認識方信祁那一刻開始,她就被這個男人一雙鷹一般冷鷙的灰眸給深深吸引住了,那一刻她想到的就是這個男人是讓自己有感覺的男人,所以,從那時起,她就芳心暗許。
不過本以爲沒有了自己姐姐從中作梗,她就可以和方信祁完完全全的在一起了,卻不想這半道上殺出了個不怕死又不要臉的夏帆。
心裡絞痛的感覺越發的強烈起來,尤薇的心絃就像是繃緊的彈弓一樣,緊澀的難受。
沒有將尤薇的話納入耳底,方信祁依舊是有條不紊的做着他喜歡的事情。
被觸碰到一個致命的點兒,夏帆的身軀死死的繃緊着,更要了命的是,她根本就承受不住這樣的對待,兩隻藤條般的手,下意識的圈住了方信祁的脖頸。
更加緊密的貼合住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方信祁嘴角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很喜歡這種感覺?”
俯首,他附上了夏帆的脣瓣,身體沒有一絲分開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緊湊的挨在一起。
被方信祁折磨的就像是要散了架一樣,夏帆嗚嗚囔囔的開着口,卻抵不過這個男人。
“……方信祁,唔……”
剛想開口說些話制止這個男人,她破碎的聲音,淹沒在喉嚨裡。
她尚且還在清晰狀態的理智在告訴她,這裡有尤薇在,她不能在任由這個男人胡作非爲,可身體上再真實不過的感覺,讓她的心尖兒都發麻的厲害。
在一陣顫抖的哆嗦下,她身子更加無力的埋首到了方信祁的頸窩間。
感受到這個臂彎中的女人,在自己的作用下都要化成了一汪水,方信祁涔薄的嘴角,笑意更加的深邃起來。
至始至終都沒有關注尤薇的存在,尤薇整個人懊惱的更加厲害。
如果不是礙於方信祁在這裡,她真的恨不得將夏帆碎屍萬段。
心裡對夏帆的怨毒感情更加的深厚起來,到最後,她纖瑩的手指都嵌-入到了掌心的皮肉間。
本就因爲肩胛處受了槍傷的原因,夏帆整個人身體脫筋一般無力。
額角有密密涔涔的香汗,酣暢的流下。
雙眼迷離的睜開,埋首在方信祁頸窩處的夏帆,一擡眼就看到了尤薇滿眼猩紅,迸射着刀子一般犀利的光芒,寒光徹骨的落在夏帆的身上。
被那兩道恨不得凌遲她的目光看得渾身發顫,有那麼一瞬間,夏帆心裡悲傷的想到了尤畫和年毅南。
方信祁和尤畫之間是戀人的關係,雖然她後知後覺,但現在自己就這樣和自己曾經的好朋友的男朋友在一起做這樣連羞帶臊的事情,她心裡生生萌生出來了一股子的酸澀感。
再想到年毅南,她更加瞬間溼了眼眶。
雖然她和年毅南之間因爲自己二叔和他母親的關係,被定下了兩個人之間是堂兄妹的關係,但儘管如此,她心裡對年毅南依舊愧疚的厲害。
不自覺的,身體裡翻滾浪潮的餘韻沒有散去的同時,眼淚瓣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住的往下落着。
沾溼了她兩排翹而卷密的睫毛的同時,也一併打溼了方信祁的襯衫。
感覺到自己的頸窩處有一絲眼淚瓣落下的薄涼,方信祁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兒。
“哭什麼?”
聲音裡明顯透着不耐煩,他剛剛碰她的時候,她不也是主動迎合了自己嘛,現在擺出來這副樣子,他着實不耐煩的厲害。
沒有說話,夏帆的眼淚瓣流淌的無聲又無措。
她說不出口自己流眼淚是因爲年毅南,有了親情這層紐帶夾在裡面,她只會覺得她的存在,滑稽又可笑。
一旁,臉色扭曲到縮緊成了一團的尤薇,心裡翻滾的鬧騰感,強烈的厲害。
該死,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麼的做作!
看着兩個人雖然還連在一起,但是沒有在繼續運動的意思,尤薇不死心的再度將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方信祁,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知不知道你碰的女人是誰?她是夏帆,是害死我姐姐的女人!而且……而且她還是我表哥的女人,這樣一個下jian的女人,你碰她,你就不怕毀了你的名聲嗎?”
尤薇又是把尤畫扯出來,又是把年毅南扯出來,夏帆一顆心就像是被一隻厲爪狠狠的抓住,讓她沒有人還喘息的機會。
眼見着夏帆流下了眼淚,尤薇心底裡對她的鄙夷更加的強烈了起來。
鱷魚能有幾滴眼淚,這個女人的心機,還真就不是她能小覷的。
抓緊着的手,至始至終都沒有鬆開的意思,尤薇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在找一個狠狠壓zha夏帆的契機。
“你在教我做事兒?”
一直都無視尤薇存在的方信祁,輕輕掀動了薄脣。
他本不想搭理她,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到尤畫和年毅南,真的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尤畫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一直都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對待着,只要他們誰也不提,他就當尤畫曾經沒有出現在他的世界中。
至於年毅南,更是任何人也不能觸碰的雷區,他是夏帆的男朋友,說白了就是和他爭搶夏帆的男人,提及到年毅南,無非就是在警告他,夏帆曾經是年毅南的女人,在她和年毅南關係還沒有斷之前,他方信祁的存在就是橫在兩個人中間的第-三-者。
方信祁不鹹不淡,甚至沒有任何拔高聲調的聲音,讓尤薇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話兒。
她怎麼可能敢教他做事兒?
不忍心就是敗給夏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尤薇緊緊的握住了手腕,良久才彆彆扭扭地開了口——
“我沒有想教你做事兒,我只是……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這個女人是害死了姐姐的兇手,也是克了我表哥的jian女人,你看和她有關係的人,哪個有了好下場啊?”
“……”
“據說她爸當年是因爲她纔出車禍死的,她爺爺的死也和她脫不了關係,再加上我姐姐,還有我表哥,她夏帆就是一個克人的掃把星,我表哥現在在醫院裡命懸一線,她還有心情和你做這樣的事情,這個女人的心機,你不清楚嗎?”
幾乎是一口氣就把自己心裡全部的想法兒都道了出來。
聽着尤薇像是在揭穿她老底兒一樣的把她曾經所經歷的一切悉數道出來,夏帆的心臟被鞭撻的沒有一處是完好無缺的。
尤薇說的話沒有錯,她是天孤地煞的掃把星,是她才造成了這些原本都不應該存在、不應該發生的悲劇,如果沒有她,她的親人不會一一離她而去,如果沒有她,尤畫也不會趕在那個時候發生車禍,如果沒有她,年毅南更不可能成爲方信祁針對的對象,受了方信祁手下的挑釁與迫-害。
想到這一切禍起的根源都是因爲她,夏帆的自己的小手也驀地握緊成了拳頭兒。
再重新攤開掌心,一片乍眼的猩紅,索命一樣的刺激她的眼仁。
抿了抿乾澀的脣瓣,尤薇見方信祁剛毅又深刻的俊臉,依舊沒有什麼起伏的情緒,她再也無法忍受着這樣被他無視對待的搬出了尤畫。
“阿祁哥,你不是喜歡姐姐嗎?如果你喜歡姐姐,你怎麼可以和害死她的罪魁禍首走在一起呢?你碰她,你就不怕姐姐死不瞑目嗎?”
破碎的聲音,撕裂的吼出,讓方信祁本來從容不迫到沒有一絲情緒反應的俊臉上,鋒朗十足的眉心,冷硬的蹙起。
沒有回頭去看尤薇是怎樣一張梨花帶雨的嘴臉,他菲薄的脣瓣,高深的抿緊成了一道縫隙。
“小薇的事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不清楚嗎?”
方信祁冷不丁的丟出一句話,讓尤薇的臉,當即就變了色,跟着,她的心臟,也像是被大石重擊了一樣的“咯噔!”一顫。
能想象出尤薇現在的嘴臉有多麼的難看,方信祁繼續嘴角沒有溫度的扯開——
“不讓我碰夏帆,難道要我碰你?”
完全是貶責的話,讓尤薇的臉如同泡在大染缸中,一陣紅、一陣白的不停變換着。
見身後讓她背對着的女人不再說話,方信祁幽深的眉眼間,溢出了不屑的冷鷙。
忽的擡手,方信祁將他的掌心拍在了夏帆的翹尖兒上,讓夏帆下意識的嚶嚀出聲。
“你累了,我帶你去休息!”
淡淡語調的話,低沉的溢出,方信祁捧着夏帆汗涔涔的小身子,直接往門口那裡走去。
臨出門之前,他微微別過冷漠眉眼的側臉,將落下光暈的淡色臉部輪廓,清晰的映在一片迷濛的光圈中。
“再讓我知道你找夏帆的麻煩,別說我對你不客氣,至於你什麼命懸一線的表哥,讓他見鬼去吧!”
“……”
“我的女人,你惹不起!”
將最後八個字說得篤定而冰冷,微閃着徹骨光芒的眸子,沒有再說話,方信祁臂彎緊緊收攏着夏帆的身子,將她如同至寶一般的捧着,然後邁着流行大步,往門外走去。
隨着兩個人將她當成是空氣一樣的閃躲開,尤薇一張精緻妝容的小臉上,瞬間橫生出來了冷冰冰的戾氣。
“啊!”
“啪!劃拉……”
一聲帶着宣泄的咆哮溢出嘴巴,跟着,她揚起手,將chuang頭櫃兒上面的擺件,一併掀到在地面上。
“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而脆的樣子,足可以見得此刻的尤薇是有多麼的憤怒。
然後這一切,讓已經離開了房間的兩個人,充耳不聞……
——————————————————————————————————
方信祁捧着夏帆赤luo的身子,帶着她往旁邊的一間套房走去。
剛剛這個小女人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趴在他的身上,讓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到了巔峰。
但沒有鬆懈下來的他,整個人還是頭皮發麻的嵌着她,而且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要他出來,哪怕有羞恥的東西順着銜接處溢出,他也堅決不讓自己離開這個女人。
在方信祁搗蒜一樣的運動下,夏帆嗚咽出聲。
旁邊房間的門被打開,方信祁用腳微微一欠,房門就被順勢給帶上。
承受方信祁的折磨,夏帆心不在焉。
因爲尤薇的話,她的心情,遲遲都難以平復下來。
看出了夏帆像是死魚一樣的不配合,方信祁的臉色不免有些難看。
擡高修長的指,他鉗住了夏帆的下顎。
“剛剛不還是很配合嗎?”
骨節分明的指,用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地劃過她的脣,眸光暗沉的凝着她似火焰般嬌-豔yu滴的脣,伸出舌尖兒輕輕的舔舐着。
“乖一點兒,我會高興,你也會很開心!”
挑dou着眼前的女人,方信祁再度佔-據着她。
仰高美麗的脖頸,夏帆強撐着自己,貝齒死死咬住脣瓣的她,堅決不讓自己發出可疑又羞恥的聲音。
“放鬆點兒!”
沒有受到尤薇的話的影響,方信祁繼續誘哄着夏帆。
可這些話聽在夏帆的耳朵裡,卻有了另一番羞恥她的意味。
讓她像是牽線木偶一樣承受這一切,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放我走!”
隱忍着心尖兒處盡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夏帆嗚噥出聲。
字音雖然帶着顯而易見的顫抖,但是她說的無比篤定而認真,讓方信祁當即就眸光陰冷的沉了下來。
“你要去哪?”
斂住眸底下的一片暗沉,方信祁淡淡的扯開脣,那樣子,儼然沒有受到這個女人的任何影響。
“方信祁,你別給我裝出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懂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母親現在下落不明,爺爺和二叔都厲害了,她名義上的男朋友,實際和自己有着血緣關係相連的年毅南躺在醫院裡,她還有那麼多沒有了解到事情真相的事情折磨着她,她怎麼可能還有什麼心思被這個男人再度囚禁,像是一個飛不出鳥籠裡的金絲雀,任由這個該死的男人胡作非爲。
“你的話的意思,是什麼?去找年毅南?這個和你有着血緣關係的男人?”
方信祁沒有迂迴的說着話,直接就一語中的的敲中了夏帆心裡所想的想法兒。
被方信祁看出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兒,夏帆也不再繼續和他打啞謎。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努力剋制自己心裡一團亂的感覺,輕輕地動了動脣——
“是,我是要去找他!不管他和我有沒有血緣關係連着,拋除他是我的男朋友這層關係,他還是我的堂兄!”
緊握着被她早已抓傷一片的小手,夏帆用盡力氣的說着話。
想到自己的話可能會讓方信祁動怒,但她並不打算就此罷手。
果然,夏帆的話一經說出口,方信祁按住她腰身的力道跟着就加重了起來。
“如果我不讓你去呢?”
“那你就殺了我!”
無所畏懼的迎上方信祁近乎可以吃了人的眸光,她眼眶中有點點淚光的對視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
不管他剛剛那三言兩語嗆着尤薇的話是怎樣想的,就算是他承認她是他的女人,她也不會承認他是她的男人。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仁,染上清冷的怒瞪着自己,方信祁的眼仁立刻浮現出來了一層暗色。
“你就不怕死?”
先是爲年毅南那個該死的男人擋槍,現在又見鬼的爲他着想,哪怕可能會得罪他,也不惜與他對抗爲敵的要去見年毅南。
該死的,那個男人就那麼好,他是給她吃了什麼迷魂湯嗎?竟然讓這個該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與其能夠擺脫你這個魔鬼,死又算得了什麼?”
她不是不怕死,但相比較可以用死來擺脫這個見鬼的男人,她情願這麼做。
夏帆的話徹底的激怒了方信祁,緊緻的大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的扣住她的腰身,再拉起手時,一圈紫紅色猙獰的痕跡,乍眼的呈現在夏帆白-皙的皮肉上。
“不怕死是嗎?那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
“順便再毀掉你的年毅南好了,這樣或許能把你從間歇性抑鬱症,直接逼到精神分裂!”
沒有任何情緒的說着陰淒冷鷙的話,方信祁凝視夏帆的眉眼,就好像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霧氣,完全是一種可以毀天滅地的冰冷。
聽着這個男人完全要粉碎她理智的話,夏帆的心絃繃得緊緊的。
“方信祁!”
悲慟又淒厲的哀嚎一聲,揚起手,她佈滿猩紅痕跡的手掌,作勢就要打在方信祁一張欠打的俊臉的上。
眸光寒徹冷鷙的揮動着手,方信祁將夏帆的手腕,在半空中直接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