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干人等帶着夏帆逃出了監獄那裡,走到監獄門口那邊,正好碰到了驅車趕來的年毅南。
年毅南本來去了醫院那裡,沒有看到自己的母親,說醫護人員告訴他說他母親和一個小姑娘離開了醫院。
一聽說自己母親離開了醫院,再聯想到今天是夏宏濤行刑的日子,他直接就開車來了醫院這裡。
一眼望去,看出來幾個黑衣人扛着的女人是自己的女朋友,年毅南顧不上再去找自己的母親,趕忙走上前去攔住影他們幾個人。
“把她給我放下!”
年毅南語氣不友善的開了口,在部隊長期訓練的他,早就練就了一身的本領,作勢就擺出了打鬥的姿勢。
只是,他並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上有槍。
看到橫在他們面前的年毅南,影當即就沉下了臉。
作爲受訓的殺手,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年毅南。
“你們幾個把他解決掉,我帶她走!”
“是!”
影吩咐好以後,帶着夏帆的身子就要衝過去。
“該死,我讓你放下小帆,你沒聽到嗎?”
年毅南怒紅了眼眶,咆哮的喊出了聲,雖然他現在不確定他和夏帆之間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不管夏帆和他之間的關係是怎樣的,她是他在乎的人,這點兒,不可否認。
猛地揮動了拳頭兒,年毅南急速的閃躲開其他幾個殺手,一拳就砸到了影的身上。
出擊過猛的拳頭兒,力道狠戾的讓年毅南一下子就把影給打了一個趔趄,跟着,他肩膀上扛着的夏帆,也落在了地上。
身子跌在地上的衝擊力,震醒了昏迷的夏帆。
身上一陣脫筋兒的疼痛感,讓夏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一眼看去,她看到了年毅南和方信祁的幾個手下,混亂的打成一片。
“……毅南!”
失了血色的脣,無力的喚着年毅南的名字。
不管他和自己之間有到底有沒有血緣紐帶這一牽強的說法兒,她真的不能接受年毅南被幾個人一起圍攻的場景。
怒紅了眼的年毅南,招招致命的打在幾個黑衣人的身上。
好在幾個黑衣人沒有拔槍,只是五個人赤手空拳的打他一個人。
纏鬥的場景越發的激烈起來,掄起拳頭兒,年毅南着了魔一樣的落在幾個人的身上。
他要去救夏帆,可是這幾個該死的男人就是百般的阻隔。
沒想到這個男人的出招這麼重,影他們幾個受了特訓的人,吃了年毅南好幾拳,臉上都掛了彩。
他真想拔槍斃了這個男人,但是他的手槍沒有消音,一旦開了槍,那些暗勢力的人,一定會出現在這裡,和他們展開一番激戰。
想着,影他們幾個人繼續圍攻年毅南。
“你們四個纏住他,努奇,和我走!”
影聲音冷硬的命令下,繼而走到夏帆那裡,將腦袋迷迷糊糊的夏帆抱起。
手碰到夏帆的時候,影驚異的發現這個女人已經醒了過來。
看到影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夏帆皺起了眉——
“放開我!”
脖子上酥-麻的感覺沒有散去,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厲害。
“夏小姐,請你配合,否則……”
“我說了放開我!”
她要去找她的媽媽,她的爺爺已經沒了,她母親也被劫走了,如果她母親也離她而去,她真的什麼也不剩下了。
愛情於她遙不可及,親情也在這一刻,支離破碎。
心裡悲慟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起來,夏帆拂手,執拗的打開影對她的拉扯。
和四個黑衣人瘋狂打鬥的年毅南,回頭的瞬間,正巧看到了夏帆被那個爲首的黑衣人攔腰抱在懷中的場景。
“小帆……唔……”
剛出口低吼的喚了一聲夏帆,年毅南就受了黑衣人砸來的一拳。
嘴角溢出紅血絲,年毅南吃痛的後退一步。
感受到有液體流出,他擡手擦了擦,然後不服不忿的掄起拳頭,再次衝了上去。
迷離的眼,不清晰的看到年毅南臉上掛彩,夏帆在一旁心裡扭緊的難受着。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夏帆嘶聲的吼出聲。
以一敵四,他就算是再練家子,也抵不過這些個人的扭打啊!
“嘭!”的一拳,怒紅了眼的年毅南,抓住其中的一個黑衣人,掄起拳頭就猛地砸下。
乾淨利落的右勾拳,在幾個人中間,漂亮的反擊着。
眼見着年毅南就要打出重圍,影狹長的眸子,陰冷的眯起。
該死,照這樣下去,他們根本就帶不走夏帆,而且那些暗勢力知道了這邊的情況,指不定會趕來這裡。
想着,影從腰間拔出了手槍。
迷迷瞪瞪的夏帆,眼見着影拔出了手槍,一副要扣下扳機的樣子,夏帆當即就傻了眼。
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正在和四個黑衣人纏鬥的年毅南,她不管不顧,踉蹌着脫了筋兒一樣的身子,發瘋一樣的衝了上去。
“不要……呃……”
“嘭!”
子彈穿堂的聲音傳來,夏帆擋在年毅南身前的身子,直板的倒在了地上。
“小帆!”
年毅南迴頭的瞬間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夏帆,他顧不上再去和其他四個黑衣人糾纏個沒完沒了。
“滾!”
一腳惡狠狠的踹在了上前的黑衣人的身上,年毅南蹲下身子,抱起肩胛處中了子彈的夏帆。
“小帆……”
年毅南聲音顫抖又驚悚的喚着夏帆,一顆心,就像是要彈出心臟一樣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
“……毅南!”
夏帆有氣無力的喃喃出聲,眼眶莫名的酸澀了起來。
感覺到肩胛處有血液在往外流通,她忽的又笑了起來,她終於可以解脫了嗎?真好,她總算可以解脫了!
“小帆,你怎麼這麼傻啊?你爲什麼這麼傻啊?”
年毅南伸出手去碰夏帆的臉,卻在想到兩個之間含着一層薄紗一樣不清晰的關係時,他的手指驀地僵硬在了半空中。
這次倒是夏帆,艱澀的擡起手,握住了他的手指,緊緊的和在掌心中。
“……毅南,答應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發生什麼,你……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的人生就是一場滑不可稽的笑話,現在夢醒了,一切真相都攤開了,她也是時候放手了。
想到這裡,她嘴角微彎的悽絕弧度,更加的絕美起來。
“小帆……”
“答應我!”
用着被抽空的身體裡,僅剩下的一絲力氣,她有氣無力的說着話,權當他們之間的愛情是一場玩笑吧,他們只堂兄妹,是沒有愛情可言的,就當這一切都不曾出現,隨着她的離去,一切都煙消雲散吧!
看着夏帆用着嗚咽的脣,有氣無力的說着話,年毅南的心,都要化成了一灘水。
“我……我答應……”
不等年毅南將“你”說出口,夏帆握住他的手,從半空中無力的滑落。
“小帆!”
看着閉着眼的夏帆,側頭歪了過去,年毅南嘶聲的嚎啕大叫。
“小帆,小帆……小帆,你醒醒啊,你醒醒!”
年毅南發了瘋一樣的抓起夏帆的身子,無措的搖晃着,他的小帆,他用盡生命想要去珍視,想要去愛的女人,就這樣在自己的眼前,用保護自己的方法兒離開了,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硬生生的劃過了一道口子一樣,不住的往外冒着血珠。
“小帆……小帆吶,你不能死啊?不能死!”
一旁的影,還沒有從夏帆從他眼前跑過,堵上槍口的震撼中反應過來,他收回思緒那會兒,夏帆已經直板的倒在了地上,像是一個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一樣躺在年毅南的懷抱中。
額角滾落下了豆大的汗珠,一時間影感受到了無從交差的茫然感。
幾乎是在他平復好思緒的瞬間,一陣混亂中響起的槍聲,冷冰冰的刺激着他的耳膜。
“突突突……”
機槍掃she的聲音傳來,影一下子就慌了神兒。
“快撤!”
啞着聲音吼出聲,他顧不上其他,上前就去和年毅南搶夏帆的身子。
“該死的,我不允許你們碰她!”
年毅南兩個眼睛就像是要噴血一樣的猩紅,一把甩開影的手,他放下夏帆的身子,着了魔一樣的向影,瘋狂的發動攻擊。
不遠處的槍聲不絕於耳,年毅南還不知死活的纏鬥着影,影的眸光也帶起了兇狠的陰騭。
“嘭!”
猛地扣下了扳機,影將子彈直接就射穿了年毅南的大腿。
“唔……”
單膝猛跪倒了地上,年毅南額角有豆大的汗珠,密密涔涔的佈滿。
沒有去理會年毅南,影隨手撈起夏帆的身子,片刻不敢耽誤的往外走去。
“小帆!”
年毅南不死心的又喚了一聲夏帆,他努力的想要站起腿,渾身上下卻使不上了任何的力氣。
“唔……”在他悶痛一聲的皺眉下,身體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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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收槳、盤旋,最後穩穩的落在了降落坪上。
夏帆還在昏迷不醒中,在直升機上,影已經抓了涼城最好的醫師和最先進的設備,在直升機上爲夏帆取了子彈,並做了包紮,只是她到現在還沒有醒來,讓影的心都跟着膽戰心驚了起來。
夏帆再醒來時已經三天以後,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看到的完全是一副她不熟悉的景象。
潔白的牆壁上,掛着完全是她看不懂的抽象派油畫。
腦海昏沉的厲害,冥冥之中,她似乎聽到了門外有人打電話的聲音,而那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是方信祁的聲音。
微微動了一下身子,她肩胛處立刻就傳來皮肉撕裂開的疼痛感。
“唔……”下意識的嚶嚀一聲,等到她輕輕的掀開睡衣時才發現,自己的肩膀上,纏起了紗布。
看到自己肩膀上面的紗布,她的思緒猛地回到了三天前。
記憶支離破碎的記得她似乎替年毅南擋了一槍,然後就昏倒了下來,再後來的事情,她完全都記不清了。
手扶着脹痛的額角,她想不到都發生了什麼,不過她很肯定的一點兒就是年毅南絕對不可能被方信祁的手下給放過。
想到年毅南,再想到自己的母親,夏帆瞬間就慌了神兒。
她已經失去了她所愛的爺爺,她不能再失去自己的母親,不能再失去年毅南。
想到這裡,她幾乎是沒有顧及身體上那股子脫筋兒的麻痛感,僵硬的動了動四肢。
赤-裸着白嫩的小腳丫,在她剛踩到地板上面的時候,房間的門,被在“吱——”的一聲推開。
門軸轉動了一下,方信祁俊絕依舊的俊顏,五官深刻又剛毅的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黑色的襯衫下包裹着方信祁機理勻稱又分明的胸膛,唯一不同於以往的就是他脖頸上滑稽的掛在紗布,是她那天開槍she了他以後,他包紮了肩膀的緣故。
兩個人的眸光,在半空中錯愕的對視上,夏帆沒有料到方信祁會走進來,而方信祁也沒有料到夏帆這個時間會醒來,一時間,四目眸光交匯,有說不清的深意,在兩個人的眸光中滌盪開。
抿脣看了眼方信祁,夏帆沒有說話,兀自繞開他,就往外面走去。
夏帆不聲不響的往外面走去,讓方信祁當即就黑了一張臉。
擡起手,方信祁抓着夏帆的手腕,拉着她整個人,直接就撈回到了臥室裡。
壓住夏帆的身子,方信祁死死的抵着她,直接往牆壁上壓去。
因爲肩胛受傷的原因,夏帆被方信祁抵住的動作,驚得她猛地倒吸一口氣。
“方信祁,你還想怎樣?”
她爺爺會被槍斃,她母親會被劫走,就包括年毅南,她就不信這些事兒能和方信祁脫得了關係!
夏帆嘶聲的和方信祁吼出聲,讓方信祁俊朗的眉心,倏地皺起。
“你想去哪?”
用沒有受傷的手抵在夏帆的肩膀上,方信祁刻意避開她受傷的部位,緊緊的扣住她。
“去哪裡都好過和你這個魔鬼待在一起!”
夏帆陰狠的說着,只要不和這個男人走在一起,她去哪裡,哪裡就是陽光,但是她和這個男人走在一起,哪怕站在陽光下,她也覺得黑暗的可怕。
說着,夏帆就開始胡亂的擰動着她的肩膀。
被眼前這個小女人不安分的掙扎着,方信祁冷漠的眼仁,迸射處犀利的光芒。
“去哪裡都好過和我在一起,那你下地獄去啊!”
渾身就像是帶了刺一樣,方信祁眸光冷漠的盯着夏帆一怔蒼白麪色的臉。
這個女人,總是有惹怒他的本事兒。
要知道,如果他沒有將這個該死的女人帶來德國這裡,她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對自己不感恩就算了,還說自己是魔鬼,他真是太縱容這個該死的女人了,以至於讓她越來越放肆。
“下地獄都好過和你這個魔鬼獨處一室!”
反正她現在已經孑然一身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如果她不能去救自己的母親,不能知道年毅南的死活,那麼她存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還的意義了。
聽着夏帆和自己不卑不亢的話,方信祁胸腔中被積壓的怒火,越來越甚起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可以替年毅南去擋槍,反過來對自己居然可以痛下殺手的開槍,他方信祁真是吃了豬油、蒙了心,居然會想到救下這個女人。
胸口處的怒火無處釋放,在夏帆又一次不知死活的和他掙扎中,方信祁狂執的火氣,再也無法掩蓋。
伸出手,他也顧不上什麼所謂的憐惜,抓起夏帆的身子,猛地一下子就將她甩在了chuang上。
身子驀地一痛,尤其是肩胛處的痛,讓夏帆疼得猛地倒吸了一口氣。
轉過身,猛地欺壓而上的方信祁,看到和自己同樣都傷了肩胛的女人,他菲薄的脣,抿緊成了一道縫隙。
“嗯……”
在夏帆的一聲輕顫下,方信祁蠻橫的手,已經開始目無章法的撥.開她的衣服。
伸出手掀開她衣服的時候,方信祁明顯看到了她肩胛處,被紗布所包裹住的鮮血淋漓的一片。
沒有因爲這個女人的手上而有任何的心疼,方信祁粗重力道的手,又開始剝落她下面的褲子。
被這個男人受了傷還能這麼兇殘的對待着,夏帆心裡升起來了恐懼的同時,眼仁有淚光在飛速的閃爍。
“不要,方信祁!”
夏帆的驚呼完全阻止不了方信祁的行爲。
在夏帆一聲驚恐的顫抖聲音下,他已經拮据的佔-有了她的美好。
撥nong着讓他愛不釋手的花叢,他就像是採蜜的蜜蜂一樣,一寸一寸……
“尤小姐,您不能去找方先生!”
門外,響起了管事的聲音,在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中,尤薇已經不客氣的找到了方信祁的房間。
“唔……方信祁,外面有人!”
聽到了外面有聲音,夏帆驚顫的張開嘴巴,可一絲不爲之所動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繼續做他的事情,將外面的聲音,當做是過耳的垃圾一樣,不予理睬。
“尤小姐,請您等我去通報方先生!”
“滾開,不用你!我自己去找他!”
尤薇來勢洶洶,她整個人發了瘋一樣的在偌大的別墅裡橫衝直撞。
“方信祁!”
夏帆腿部肌肉一痛,她猛地倒吸了一口氣,着了魔一樣的開口。
對夏帆的話置若罔聞,方信祁繼續做着手上的事兒。
夏帆心裡悲慟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起來,到最後,她無力的不再去做任何的掙扎,就那樣任由方信祁過分的行爲,對待着她。
“這樣才乖嘛!”
方信祁愛憐的說了一句,跟着,他菲薄的脣,在她的脣角,輕啄着。
“我的帆,你和我連受傷都是同一部位,同一時期,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啊?這叫命中註定,你和我註定是要糾-纏不清一輩子的!”
癡迷的說着話的同時,方信祁牢牢的佔-據了她。
“嘭!”
房門被一道不客氣的聲音撞開,尤薇出現在門口那裡,在看到眼前讓她錯愕又凌亂的一幕時,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
沒有顧及尤薇的存在,方信祁重重的抵住,讓夏帆凌亂的發顫一聲細碎的吟哦。
“你們……”
尤薇驚異的張開了嘴巴,手指都架在了脣瓣上,但不爲所動的男人,哪怕知道尤薇來了這裡,也沒有任何神情的反應。
跟着趕過來的管事,在看到臥室裡的景象是,趕忙斂下了眸子,裝出來一副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樣子。
被眼前的一幕狠狠的刺激到了眼仁,尤薇清楚的看到了,方信祁身下的那個女人是夏帆。
幾乎是在一瞬間,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飛速的倒流起來。
她的表哥現在正在醫院裡接受搶救,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倒好,居然跑到德國這裡,和她喜歡的男人做這樣不要臉的事情。
越想,胸腔中的怒火燃燒的更加旺盛,幾乎是沒做任何的絲毫,尤薇邁開步子,直接就向方信祁和夏帆逼近。
伸出手,她着了魔一樣的就去抓衣衫整齊的方信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