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一串綿長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裡,刺耳的劃破。
處在悲傷情緒中的鬱晚歌,抽噎了好久,纔將飄遠的思緒收回。
擦拭了幾下眼淚,鬱晚歌伸手,木訥的拿過手機,看着手機屏幕上跳動着來自德國的號碼,一顆支離破碎的心,揪心的疼着。
“喂!媽!”
啞着嘶啞的聲音,鬱晚歌努力平復着自己受傷的情緒。
“晚……歌,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一道溫潤的男音,關切的揚起。
聽着鬱晚歌不同於往日的聲音,帶着有些沙啞的音調,葉季立刻緊張起來的詢問着。
“呃……季學長?”
聽到那一聲對自己無比關切的詢問,鬱晚歌的心尖兒,緩緩淌過一陣暖流。
“我沒事的,季學長,就是剛回到沈城,有些水土不服,患了點小感冒,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吃過藥了,麻煩你不要告訴我媽媽,我不想她擔心我!”
淡淡的扯着脣,一想到自己母親,鬱晚歌的心裡,就隱隱作痛着。
“嗯,我不會告訴阿姨,不過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啊!”
出身於醫學世家的葉季,自然能聽得出來鬱晚歌變了聲的嗓音,絕對不會是感冒的原因。
但是鬱晚歌沒有說,他也就不便多問,但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哦,對了晚歌,你的學籍被調回到了沈城,那你是打算以後都在沈城唸書嗎?”
聽說了鬱晚歌的學籍被調回到沈城,葉季沒有考慮沈城這邊已經是午夜,直接就打電話給鬱晚歌,向她詢問這件事兒。
“嗯,我暫時會在沈城唸書,過段時間才能回德國。學長,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我的媽媽!”
“傻丫頭,和我怎麼這麼見外?再和我這麼客氣,我可是要生氣了!”
聽着葉季小小責備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寵溺,鬱晚歌脣邊,不經意間的莞爾一笑。
與鬱晚歌又寒暄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掛斷電話。
*******
爲了避免與鬱晚音再次發生衝突,鬱晚歌選擇了搬出鬱家,去西郊那裡的一處公寓暫住。
生活,平靜如水的過着,鬱晚歌沒有去打擾他們任何人的生活,就是偶爾週末抽出來時間,去家裡看看鬱玄海,連晚飯都顧不上吃,就匆匆的離開。
從市圖書館出來的鬱晚歌,揹着單肩包向車站走去,剛準備上車,就響起了一陣手機的鈴聲。
接到了鬱玄海的電話,鬱晚歌匆匆忙忙的打車回到鬱家。
雖然不知道鬱玄海在電話裡沒有向她說明什麼事情,但是平日裡不給自己打電話的父親,今天突然給自己打了電話,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纔會要自己回去。
“爸,怎麼了?”
有些氣息不穩的鬱晚歌,火急火燎的詢問着自己的父親。
卻不想,自己的父親居然一臉淡然神態的拿過一個精緻包裝的黑底燙金禮盒交給她。
從臥室裡換了那件鬱玄海交給她的黑色緞袖禮服,鬱晚歌彆彆扭扭地將小手緊擰成了麻花。
“爸,您爲什麼讓我穿這件禮服?”
這件禮服真的是太華美,也太漂亮了,一時間,她都有些不捨得穿上了,就好像是生怕自己卑微的身份會糟蹋了這件禮服。
矍鑠的眸子看着自己的女兒,鬱玄海慈祥的笑着。
“走吧,爸今天就當着所有親朋好友的面兒,讓你堂堂正正的做我的女兒。”
晚風習習的海邊景觀房那裡,上流社會荼蘼流光的晚宴,極盡奢華。
緊張不安的鬱晚歌,以一種極度不起眼的姿態,坐在角落的沙發裡。
她明明是今天的主角,卻把自己隱匿到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都快擰緊成麻花的兩個小手裡,滲出來了密密涔涔的汗絲,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以一種怎樣的姿態,鄭重其事的出現在其他人的眼中。
私生女的名號,她已經足足揹負了十八年,而今天,當她以擺脫私生女這個名號的姿態,出現在衆人的眼裡,她竟然有些怯怯的懦弱。
就在一陣風趣的談笑聲中,鬱晚歌看見了自己的姐姐,穿着一件綠色的百葉長裙,笑顏如花的手腕着一抹身材頎長卓爾的男人。
親暱着縮在容霆琛肩胛處的鬱晚音,儼然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
看到這刺激視覺神經的一幕,鬱晚歌的心,莫名的有些痛。
下意識的斂下明眸,不想再去看讓她心緒有些煩亂的一幕,卻不想,自己越是這般牴觸性的抑制着自己,自己的心跳越是亂了節奏。
被這兒莫名的情緒牽動着自己的全部神經,鬱晚歌貝齒緊咬脣瓣,起身,以一種不會被人察覺到的姿態,偷偷的溜出了後門。
聽着海浪拍打在沙灘上的聲音,迎着陣陣清涼的海風,鬱晚歌貪婪的向孩子一樣緊閉着雙眸,感受着這愜意的放鬆。
驀地,纖細的腰身被一股殷實的力量圈緊,鬱晚歌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就跌進了一個鐵一樣堅~硬的胸膛之中。
清冽的廣藿香淡淡的縈繞在她的鼻翼邊,鬱晚歌驚心的回過頭兒去,一眼,便對視上了一雙晦暗如海的鷹眸。
“放開我!”
鬱晚歌直覺性反應的掙扎起來,卻不想,自己不經意間的動作,竟然讓發涼的脊背更加緊密的摩挲着男人灼熱的胸膛。
“唔……”
#已屏蔽#
“這段時間沒找男人嗎?似乎沒大!”
玩味的聲音落下,鬱晚歌驚喘的怒罵道——
“你無恥……唔……”
“今天穿得這麼花枝招展,準備幫鬱玄海釣個金龜婿回去?嗯?”
#已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