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媚眼拋的,我一女的都自愧不如。
不過我今天又驚又嚇的,還真不想自己睡,有景梵在這,我也踏實。
我特別累,剛躺下就睡着了,半夜好像聽見石曉靜哼哼來着,我也懶得起來看。
第二天我醒的比石曉靜早,她還癱在地上呢,睜開眼看見我,差點又嚇暈過去。
“別嚷嚷,我沒死,活的好好的,不是鬼。”我現在真是多看她一眼都煩,“我福大命大,沒當成你的替死鬼,真是不好意思啊。”
昨天晚上睡得好,今天臉色好看很多,而且早上陽光照進來,我還有一道影子清楚的躺在地板上。
意識到我真不是死人,石曉靜愣了半天,臉色一會一變,老半天,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的,一個勁抽抽搭搭跟我說對不起。
“打住打住,別在我眼前哭,我看了是真挺煩的。這事我也不跟你計較了,過去以後誰也別提,但是往後甭管你有什麼事,記住了,別來找我,舉手之勞那種都不行。”
“咱倆往後那就是橋歸橋路歸路,撐死了算個室友關係,還有那什麼對不起啥的,你也打住以後別說了,我這人吧,性格不行,不大度,特小氣,你再道歉都沒用,有跟我後悔瞎嗶嗶的時間,你還不如去琢磨琢磨以後怎麼別亂開口。”
我衝她特別淡定的笑了笑,然後她愛怎麼哭怎麼哭,我該幹嘛幹嘛。
其實我這人沒那麼計較,昨天晚上她要是沒幹出來那麼損的事,對連累到我稍微有點愧疚心,就算我真陪她出什麼事了,我都絕對不怪她。
但我是去幫她,她倒好,半路把我推出去當她替死鬼,那這事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我爸一直教我,吃虧是福,我也覺得這話挺對,但那也得看到底吃的是什麼虧,像昨天晚上那種,我真做不到不計較,畢竟我這個人還沒到聖母癌晚期。
我醒的時候,景梵就已經不見了,只有一張紙條留在我的枕頭上,讓我好好休息。
難道又要玩失蹤?一想起來這些天我是怎麼找他跟秦磊的,我心裡就一沉。
洗漱的時候,我照鏡子,突然就發現有點不對勁,拽着睡衣的領子往下拉了拉,在我鎖骨上的,這是什麼東西!?
我趕緊貼着鏡子仔細看看,竟然是一個不大的冥火刺青,我懵了,使勁洗了洗,那地方皮膚都洗紅了,刺青還是清晰可見。
昨天景梵好像親了一下這裡,當時我是覺得有點癢癢的,難道就是那個時候他在我身上留下了這個冥火刺青!?
他在我身上留下這玩意幹嘛?我實在想不明白,不過,這也不痛不癢,還挺好看的,留着就留着吧,等見了景梵再問問他這到底怎麼回事。
洗漱完,我買了早餐回來,馬萱也回來了,從今早開始就在寢室低頭悶着的石曉靜,一見馬萱就跟她狠撕了一場。
馬萱被罵的莫名其妙的,石曉靜還一個勁想動手,馬萱都快哭了,她倆都動起手來了,我自始至終都坐我椅子上淡定的吃着早飯,順帶看她倆幹架下飯吃。
馬萱臉上都掛了彩,我覺得這純粹活該,昨天從兜裡掏出來的那個眼珠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馬萱乾的。
果然,捱了好幾下狠抓的馬萱撐不住就哭出來了,“幹嘛呀,你這幹嘛呀石曉靜!我不就帶個玻璃球回來了,我看你也沒過敏啊,你這麼矯情給誰看呢!”
原來還真是馬萱,她昨天回來的時候,遇到個人在發贈品,都是小玩意,她愛貪小便宜,也過去要了個玻璃球。昨天看石曉靜那麼神經質還要搜身啥的,她就順手塞我兜裡了。
我吃飽的時候,她倆還在吵,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昨天晚上我問景梵來着,秦磊這幾天也找不到人,是不是也跟他有關,景梵沒正面回答我,只跟我說秦磊沒事。
於是我乾脆直接去了外婆家,開門的果然是秦磊,“不上課啊?”
“我上不上課先別管,來,你跟我說明白,你前幾天跑哪兒去了,景梵失蹤,你也玩失蹤,你倆是不是一塊約好私奔搞基去了?”
“想什麼呢你。”秦磊一臉黑線,“景梵沒跟你說?”
喲呵,這倆人還真是有事瞞着我,我說景梵沒說,秦磊哦了一聲,“幫你想辦法固魂去了。”
“固魂?”
“忘了?你只有一半的魂魄,太容易出事,景梵是想辦法幫你固魂去了。”
我還會不太懂這些,不過秦磊既然這麼說,那我應該以後都不會有事,不至於再老撞鬼了吧?
秦磊看我一眼,“固魂跟這些沒關係,最多就只會是讓你不再出現跟尚晴跳樓那天一樣的事。”
我哦了一聲,其實還是沒聽明白,這些特別玄乎的事,我聽起來還真是雲裡霧裡的。
正跟秦磊說着呢,門鈴就又響了,我還以爲是景梵來了,沒想到一開門,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我爸。
“你今天不上課啊?”
我爸看見我,皺眉就先來了這麼一句。
外婆剛從廚房走出來,看見我爸還挺意外的,我爸一直覺得外婆這地方神神叨叨的,屬於封建迷信,外婆也一直覺得我爸讀書把腦子給讀成了木頭。
“你後面跟着那人是誰啊?”
外婆開口,我才注意到我爸身後還跟着一人,是個小年輕,估計也就剛進入社會工作的年紀,是個看上去就很青澀的男孩子。
“這是我們部門新來的小何,這陣子睡不好,就要找您給看看。”我爸說的時候都一臉的不樂意。
“要我說,年輕人偶爾睡不好又不是什麼大事,年紀輕輕的,非要什麼事都往神神叨叨那方面琢磨,本來沒事都琢磨出事來了,有病不去看醫生,求神拜佛的能好了麼?你們這些人,就是精神上太薄弱……”
我爸一開始他那套科學至上論,外婆就跟牙疼似的撇嘴,那個小何臉上也有點掛不住,最後還是外婆出馬,把我爸直接趕回了公司。
我沒事幹不想回學校,就留在了外婆這,當個看熱鬧的。
外婆問小何,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怪事了,小何一開口,我剛送到嘴邊的可樂就差點
噴出去。
小何長的很……瘦弱,而且還白白淨淨的,渾身上下都沒點肌肉,打眼一看跟個女孩子似的。長的嬌嬌弱弱的也就算了,聲音也有點細,要不是他言行舉止上還不算太娘,我都要懷疑他的性別了。
外婆一看就知道我在瞎琢磨什麼,瞪我一眼,讓小何慢慢說。
“我最近家裡可能鬧鬼……”小何一開口,臉色就有點窘迫,“不是,是我身邊可能鬧鬼。”
小何說的特別糾結,好像不知道怎麼開口似的,“剛開始其實還沒多嚇人,就是我總覺得半夜有個人睡我旁邊,但是慢慢的,我身邊怪事就越來越多了。”
“我不是本地人,在這租房子,一個人住。我們這些窮打工的,您也知道租不起多好的小區,我們那小區裡面有幾條流浪狗,平時也沒人管,我有時候經常帶東西去喂喂他們。”
“別的狗,喂幾次就知道了你對它們好,就從來都不傷人,但是有一條花狗,就是看我不順眼,老衝我汪汪,那天還咬了我。咬的也不疼,我就沒在意,打了疫苗就回家了,結果……”
小何臉白了白,聲音都有點發虛,“回家以後我就看見不少人圍在我那個樓層上,我還以爲怎麼了呢,過去一看,咬我的那隻狗死了。”
“它死特別慘,血噴了一地,就堆在我門口,我那門上都給噴上不少血。小區裡不少人都知道它咬了我一口,要不是有人能證明我剛被咬完就去打疫苗了,我都沒法解釋爲啥那狗會死在我家門口。”
“從那天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好像只要誰跟我過不去,誰就都沒好下場。”
有個賣煎餅的老太太,想故意坑小何的錢,被小何發現了,她就罵罵咧咧的,還要動手打小何,他沒躲得開,就捱了一巴掌,對方是個老太太,他再生氣也不能打回去。
小何忍着氣就打算回去,剛走出去沒幾米,就聽見了老太太的尖叫聲,回頭一看,那老太太蹬着的三輪車就突然剎不住了,直直地就一頭栽到了馬路中間。
誰也說不好怎麼就那麼巧,老太太剛從三輪車上掉下去,一輛大貨車就壓過去了,骨頭都給碾碎了。
“那個老太太,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讓人給推下去的。”小何的眼神很驚恐,“我看見了,雖然特別快,但我真看見了,是有一隻手把她給推下去的。”
小何眼神都有點恍惚了,他說不光是流浪狗,老太太,所有欺負過他的,都沒好下場。
小何有個喜歡的女孩子,他約對方出來表白,對方嫌棄他又沒男人味又沒錢,就給冷嘲熱諷的拒絕了。小何還沒來得及失落,從那女孩子旁邊走過去的服務員就失了手,一小鍋熱湯直接潑在了了那個女孩子頭上……
“秦阿婆您不知道,現在我們小區,都把我當瘟神看。”小何苦笑,“現在鄰居看見我,老遠就開始躲開,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現在我都不敢跟人交流,就怕不小心又害死誰。”小何哭喪着臉,“但是那個東西好像不害死人就不痛快,這兩天又衝着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