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正在很認真的與崔子軒對恃!
這時刻,崔子軒的怒意越是隱忍着,姜宓就越發盯着他猛看。她歪着頭看着崔子軒的俊臉,心裡暗暗忖道:崔子軒爲什麼一聽到王琿的名字就這麼不高興?
在姜宓心中,崔子軒=壞人,而讓崔子軒不高興的王琿,那自然而然就等於好人了!
得出這個結論後,姜宓又想道:肯定是這狡猾狠辣的崔子軒與王琿哥哥早有仇怨,哼,王琿哥哥也很厲害嘛,居然連讓崔子軒這麼忌憚。
這時的崔子軒,要是知道姜宓在想什麼,定然會悶得吐出一口血來。可惜他並不知道,他眯着雙眼盯了一會姜宓後,見到她那雙溜溜轉個不停,臉色變來變去的臉,崔子軒饒有興趣地欣賞了一會,他朝姜宓伸出了自己的手,風度翩翩地說道:“公主殿下既然來了,何不下車到雅集軒走走?”
姜宓挺認真地看了他一會,片刻,她嚅嚅地說道:“我覺得時辰好象不早了……”
果不其然,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崔子軒便擡起雙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等姜宓的聲音啞在了咽中後,崔子軒挺溫柔地問道:“公主殿下這意思,是不想去雅集軒了?”
對上他一臉的溫柔,姜宓生生打了一個寒顫,於是她連忙說道:“不是,我這就下車。”
於是,姜宓老老實實地爬下了馬車。
當她跳下馬車時,崔子軒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一把牽着姜宓的手,崔子軒提步朝着雅集軒裡面走去,解釋道:“雅集軒可是蜀國衆多琴技大師的聚集之地。據說是當年公主的母親喜歡聽琴。當了太妃後設立這個雅集軒的。”
正好這時,雅集軒裡走出了幾個文士,看到他們迎面過來,崔子軒自然而然地扯着姜宓的手朝自己身邊一帶,在令得她腳步不穩身子歪向自己後,崔子軒又自然而然地伸手摟住了她的細腰。
……他摟住了她的腰!
……崔子軒居然摟住了自己的腰!
渾然沒有大姑娘意識的姜宓,先是呆呆地低下頭看了看崔子軒鎖在自己腰間的手。在她低頭看去時。崔子軒的脣角是上揚的。他低着頭目光溫柔地凝視着傻傻看着他那大手的姜宓,脣角越翹越高。
過了一會,姜宓迅速地反應過來。開始警惕地四下觀望,待發現不遠處似乎伸出了幾個腦袋,隱隱也有人在朝這邊指指點點後,姜宓的脣瓣哆嗦了一下。只見她朝着崔子軒嚅嚅地說道:“當日崔公子你曾經說過。如果我沒有準時前來雅集軒,你就會做出一些事說出一些話讓我好看……現在公子摟我。便是‘你會做出的一些事’嗎?”
說這話的姜宓,語氣非常認真,眼神也非常認真,那張嬰兒肥的少女臉蛋上。就差沒有寫上幾個字:終於來了,總算來了。
崔子軒身子一僵!
崔子軒的臉黑了!
想他崔子軒,那是何等的身份何等的人物?從來。不知有多少女兒會因爲他的回眸一顧而感動得涕淚交加。他這還是第一次碰到一個女子,被他摟了腰後不是又羞又喜。而是緊張和恐懼的……
崔子軒不用擡頭,也能聽到頭頂欄杆旁崔芩強自忍耐後一不小心發出的噴笑聲!
崔子軒吸了一口氣,過了一會,他轉頭看向姜宓,很輕柔地笑道:“是啊!遺花公主真聰明!”
接着,姜宓的耳根一暖,卻是崔子軒親暱的湊上前來幫她把幾根亂髮拂到了耳後,湊近姜宓,他溫溫和和地說道:“還有一事公主殿下可能不知……青月公主那些人呢,平時有派耳目盯着我的習慣呢。”
崔子軒這句話,姜宓想了好一會纔想明白。
這一想明白,她便立馬跳離他三步遠!同時,姜宓還不安的四下張望起來。而她的這個舉動,再次令得樓閣上的崔芩噴笑出聲。
就在姜宓疑惑地擡頭看着崔芩望去時,一輛馬車駛了過來,一個臉白無須的太監下了馬車。
來到崔子軒和姜宓面前,那太監尖聲說道:“遺花公主,皇后娘娘要見你!”
說完這句命令的話後,那太監又笑着轉向崔子軒,說道:“崔郎,青月公主上午回到宮後就病倒了,這位金枝玉葉的公主,可是爲崔郎而病的喲。”
這太監的語氣中,有着對崔子軒的諂媚。
崔子軒挺和氣地笑了笑,他朝着一側睜大雙眼,嬰兒肥的小臉上表情懵懂的姜宓看了一眼,知道她還不知道皇后召她入宮的用意。想了想,崔子軒突然說道:“既如此,那崔某願意入宮,不知?”
太監一驚,他馬上高興地說道:“奴才這就回去稟報皇后娘娘!崔郎願意入宮,青月公主的病自然會不藥而癒的!”
崔子軒笑了。
那太監向崔子軒告了罪,又轉向了姜宓,尖聲說道:“遺花公主,請吧!”
當下,姜宓在那太監地盯迫中,連衣裳都來不及換,更是不曾沐浴更衣,就不得不上了馬車,朝着宮中駛去。
……
這是姜宓第一次來到蜀國皇宮。
本來,蜀帝既然封她爲公主,按照常理他便應該見一見姜宓的,便是皇帝不見,皇后也應該見她一次。可一直以來,蜀國這兩位至高無上的人物自從把姜宓弄到蜀都來後,都不曾理會過她。
坐在馬車中,姜宓饒有興趣的左右張望着,這蜀國物資豐饒,舉國上下都有奢侈之風,而皇宮自是其中之最。時雖五月,姜宓一路走來,處處都是盛開的各色從沒有見過的鮮花,花園裡更是奇石林立,來來往往的便是普通宮女,也是衣飾華麗多姿。
姜宓跟在那太監的身後走了一會後,便聽到了前面的宮殿中隱隱有輕笑聲傳來。
望着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姜宓好奇地問道:“公公,前面就是皇后娘娘的居所嗎?”
幾乎是姜宓的聲音一落,那太監便停止了前進,轉過頭來盯向了她。
這太監的眼神很是有異,姜宓不由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