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空虛百着空。臨渴掘井,悔之何及。”
許仲琳
營梓榮南疆?部隊營地1983年12月25日09:13
“抗日戰爭?!”營梓榮聽罷便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帳外經過的人,都被嚇得停下腳步,向帳裡張望着。但看到師長凌厲的眼神,卻又都忙低着頭避了過去。
“我起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同你一樣驚訝。”師長收回目光,看着營梓榮繼續解釋道:“1940年,由於全面侵華的巨大投入,日本的經濟已經十分窘迫。在缺乏糧食、橡膠等物資的情況下,作爲德國盟國的日本,趁着德軍在西歐大舉推進之時,日本脅迫當時的維希法國簽訂軍事協定,同意日軍進入紅河以北地區,並將河內、海防、金蘭灣讓給日本。這樣,整個越南都落入了日本人之手。
就在同一年,爲了救援一搜擱淺在越南北部下龍灣的貨船,日本人‘陰’錯陽差地在附近海底,撈出了一塊秦時的石碑。
這塊碑很快便被送到了當時任首相、陸相和內相三職,集軍政大權於一身東條英機的手中。東條英機早已在中國征伐數年,對中國歷史和文化也頗有研究,他驚訝於在越南竟能找到秦帝國的石碑,立即派人鑽研了數月,卻沒有任何頭緒,只知道碑上記載的,是某種可以影響全球,並幫助日本實現野心的巨大力量。
隨後,奉命配合海軍的日南方軍,便在總司令寺內壽一的指揮下,只用了短短5個月內便佔領了東南亞全境。我們猜測其目的,不僅僅是爲了掠去當地豐富的資源,也是爲了尋找到更多與石碑相關的線索,但仍一無所獲。
但日軍的行爲,已經嚴重影響了美國及其盟國的利益,在巨大的制裁壓力下,東條英機卻在內閣的秘密會議上叫囂,只要能支持陸軍找到石碑上記載的那種力量,任何制裁都不足畏懼,更是自大地發動了太平洋戰爭。
可惜,東條英機沒有想到,石碑雖記載了這種力量的存在,卻沒有寫明貯存這力量的具體位置。他理所當然地認爲,像秦朝如此久遠年代的石碑,必定不會與中國大陸有過多的聯繫,而很有可能是東南亞當地的一種失傳的神術。
正是這一方向‘性’錯誤,讓他在搜尋答案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陷入了與世界全面對立的戰爭泥潭。直到1944年他辭去首相職務前,都沒有找到任何更多關於石碑上那種力量的線索。
隨着日本戰敗,大量的機密材料落入了美國人手中,其中也包含了東條英機當年關於這塊石碑的種種記載。美國人驚訝地發現,這個世界上竟然有比核武器更具威力的東西!於是他們彙集了大量人力,分析了東條英機的失敗,並判斷日本人舉國想要獲得的力量源頭,一定就在越南北部地區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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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時,由胡志明領導的越南民主共和國已在越南深得民心,而在冷戰的國際形勢下,美國人十分擔心這力量會經由越南**,而落入蘇聯人的手中。在這樣的恐懼心理,以及對這股力量的佔有‘欲’作用下,美國終於從1955年開始,不斷用各種手段,妄圖建立一個強有力的親美政權,將越南統一。
就在美國人準備親自向越南投入武裝力量的的時候,蘇聯人也從前來求助的越南人口中,得知了當年日軍在越南及東南亞的一系列秘密活動,進而瞭解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於是,蘇聯人和美國人各自打着如意算盤,在越南這片土地上上演了一場你爭我奪。
顯然,心急的美國人最終還是沒有得逞,而表面上一直以老大哥自居的蘇聯,卻趁機進行了大量的研究,終於確定了這種力量,應該被藏在與越南接壤的中國境內,並要求中國協助社會主義陣營,允許蘇聯進入邊境進行調查。
這種無理的要求,直接導致了中蘇‘交’惡。隨着中國方面調查的深入,各方的視線都匯聚到了一個明確的物件上,那就是我們現在說的‘魂’。惱羞成怒的蘇聯,終於忍不住中國人向着‘魂’的步步‘逼’近,於是就有了我們現在和傀儡越南打的這場戰爭。”
“首長,照你這麼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應該老早就找到了‘魂’啊,爲什麼還會被越南人搶得先機,侵佔我們的土地,並奪走‘魂’?”營梓榮聽得心驚膽顫,他沒有想到,這麼多耳熟能詳的歷史事件,竟然都和這小小的“魂”有所關聯。
師長點了點頭:“這的確是我們的失誤。原本我們應該可以利用美蘇在越南的對抗,十分順利地推進這件事情。可是,有時候我不禁在想,是否冥冥之中,真的有命運在左右着一切。你回想一下,那段時間裡,中國大地上,發生了什麼?”
營梓榮頓時明白了過來:**會讓人失去理智剛纔師長的話中,這些悲慘、不忍直視的歷史,無一不在印證着這一真理。他不由得擔心起來,自己親歷的這場戰爭,是否也會像之前所有的瘋狂一樣,最終以失敗而告終?
正當他走神時,卻突然聽到帳外傳來一陣喧譁,緊接着就聽有人喊道:“抓住那個苗‘女’!”
師長蹭地站了起來,緊張地向外奔去,口中還不住地向營梓榮解釋道:“這些兵竟然沒有接到命令就擅自行動,你放心,我一定會嚴懲!”
於是營梓榮跟着師長一起奔了出去。纔出帳‘門’,就聽見遠處傳來幾聲槍響,他頓時驚得滿頭大汗,加快腳步,一直衝到營地邊緣的一處懸崖。
只見幾個兵用槍指着努薇,將她‘逼’到了懸崖邊。努薇懷抱着魂,頭髮散‘亂’地貼在皮膚上,臉上滿是驚懼之‘色’,但身上沒有傷痕。剛纔那幾聲槍響,應該是幾個士兵鳴槍示警。
營梓榮大叫道:“你們幹什麼!”說着便要從帶頭的士兵手中奪槍。那士兵竟也不聽營梓榮的,雙手緊緊扣住槍身,嚷道:“你帶來的這個苗‘女’,是個越軍的‘奸’細!她懷裡抱着的,是不是敵方電臺!”說着還轉向師長邀功道:“師長!你說過幾天要有的大行動,就是要把這個‘奸’細揪出來吧?我剛纔對她的帳篷進行了搜查,替你把她逮住了!”
師長怒目圓瞪,大喝一聲:“愚蠢!瞎鬧!誰跟你說這個姑娘是‘奸’細的?!”
帶頭的兵一聽,心中咯噔一聲,手上便不由得放鬆了力道。營梓榮感到槍傷突然鬆了勁,還沒來得及穩住,身體就向後倒去,槍落在地面上,竟突然走了火,槍聲彷彿一枚休止符,讓整個‘混’‘亂’的場面突然間靜止了下來。
待營梓榮再轉頭去看努薇時,卻看見努薇的肩頭,一片紅‘色’的血跡正慢慢擴散開。努薇滿臉錯愕,突然眼角滑落了一滴淚珠,目光轉向營梓榮喃喃道:“你……我真是看走了眼!剛幫你解了蠱,你就出賣我……否則……否則他們是怎麼知道聖物在我身邊的?!”
營梓榮忙從地上爬起來,解釋道:“不是的,我是……我是……”可卻又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同努薇解釋。想到方纔師長跟自己‘私’下里說的話,他只得一個勁地否認。
師長見努薇哭得傷心,又帶着槍傷,腳步虛浮,在懸崖邊晃晃悠悠,忙向前兩步勸道:“姑娘,這一切都是誤會,這幾個闖禍的兵,我一定會嚴加懲治,你看你是不是先跟我們回去,一切我跟小營都會慢慢解釋清楚。”
可就在說話間,衆人驚訝地看見,努薇懷中的那枚黝黑的“魂”上,隨着細密的‘花’紋中沾染了幾滴努薇的鮮血,竟微微發出一片藍‘色’的微光。正當衆人遲疑的時候,“魂”上的藍‘色’光芒突然大盛,兩道強光直刺入努薇的眼睛。
努薇痛苦地大叫一聲,腳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一腳採空向懸崖中翻了下去。營梓榮第一個反應過來,向前猛地撲了過去,卻還是晚了一步。被這異象驚呆的師長這才反應過來,忙讓通訊員把部隊集中,準備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