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可支配自己的命運,若我們受制於人,那錯不在命運,而在我們自己。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
——莎士比亞
離沉嶽南極洲?冰原2018年05月24日03:19
就在離沉嶽準備返回房內時,他忽然看到,前方的冰原上出現了一道亮光。那亮光突然閃了一下,隨後迅速地消失了。不過僅憑方纔的一眼,離沉嶽就可以確定,那一定是某種東西的反光。在這莽莽冰原之上,又會有什麼東西,竟會反‘射’出如此清晰的光線?!
離沉嶽緊張了起來,他舉起望遠鏡,向着方纔閃光的方向看去,卻只能看到幽暗的天幕下,一片藍瑩瑩的冰蓋,哪裡還能看到那閃光究竟是從何處發來?突然,他停止了身上的動作,瞧了瞧掛在頸上的望遠鏡,突然想了起來——方纔的那種光線,他以前同老爹外出野營時,曾經見過,正是手中的望遠鏡這種光學儀器所發出的!
冰原上有人!離沉嶽差點叫了出來。
所幸,其餘衆人都還在夢中,賽普爾站內也尚未點起燈火,即使冰原上有人,也應該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離沉嶽不敢再在外面逗留,趕緊鑽進房中,悄悄喚醒了老哥。這樣一鬧,同老哥睡在一個小間的孫南洋和威爾,也被他吵醒了。
離沉嵐聽弟弟說冰原上還有其他人,而且就在賽普爾站附近,登時臉‘色’都變了。四人都清楚,此時此刻,南極各科考站早已人去樓空,在各國禁令下,不可能有科研人員逗留在這裡。而如果是前來尋找鯤艎的普通人,若是沒有專業的裝備,在這種時節踏上南極的冰蓋,無異於送死,除非瘋子,否則不可能會有普通平民會貿然前來。
這樣想來,那離沉嶽在冰面上看到的閃光,只可能來自於兩批人——第一種可能,這是某個國家派出的專業隊伍,用來尋找鯤艎,但在眼下全球暴‘亂’的情況下,有能力派出這種隊伍的國家,已是寥寥無幾。而其成本之高,希望之渺茫,不亞於在火星上尋找到生命。第二種可能,便是梟影早已安排前往南極的,那支黑衣部隊。
這羣人看樣子應當不缺資金,也不缺人員物資,能夠在冰原上來去自如。如果真的是梟影的黑衣部隊,那麼對剛踏上南極洲的衆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四人說着說着,背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但威爾卻建議將這件事暫時瞞下,先不告訴離衍等人。因爲離沉嶽做出的判斷,會產生偏差的可能‘性’很大。一開始,離沉嶽兄弟不願意相信,這個曾經幫助過劉國權的人,說出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可是孫南洋卻說,既然營梓榮相信威爾,並且拼着‘性’命救了威爾一命,那麼他便也能夠相信他。在孫南洋的調解下,四人暫時達成了一致的意見,決定趁着現在的夜‘色’,四人一齊駕輕便的雪地摩托,向方纔出現閃光的方向探查一番。此時能多發現一些線索,便能趁出發前,爲大家多提供一些可供決策的意見,也就會減少可能遇到的危險。
與其繼續‘浪’費口水,擔驚受怕,不如立刻出發,親眼去看看,也好過在營地裡坐以待斃。四人穿戴整齊,悄悄出了營地。他們將雪地摩托一直推到離開賽普爾站足有兩公里遠,這才發動引擎。在呼嘯的風中,摩托的聲音都已經像蚊子哼,四人彼此間說話更是無法聽清。而這卻成爲了他們可以利用的優勢,爲了不讓對方發現,三輛雪地摩托都沒有開燈,由‘精’通追蹤之術的威爾領路,孫南洋、離沉嵐和離沉嶽在跟後面並排,四人呈三角形的隊形,在冰原上飛馳起來。
雪地摩托飛馳了越有半個多鐘頭,只見前方的威爾忽然降低了行進速度。離沉嶽仔細一看,果然在前方近一公里的冰面上,出現了一小堆凸起物。那凸起物有着明顯的支架,顯然,它便是方纔出現閃光的東西。四人停下了雪地摩托,摘下護目鏡,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那人造物附近沒有其他人活動,這才又上車繼續前進。
行至近前,四人這才終於看清了,冰面上的這個物體的真面目。這個物體帶有一座高出冰面約一米的架子,架子頂端是一枚盒狀的金屬容器,容器表面光滑如鏡,整個物體傾倒在地面上,像是在運輸過程中掉落的一般。
一看到這個東西,四人都大驚失‘色’——這枚容器上,帶有信號接收器、一隻‘精’密而複雜的接口,還有整齊的幾枚卡榫的凹陷,正同之前劉國權發表全球通告時,,威爾等人擺放在貝加爾湖的冰面上的容器一模一樣!
從貝加爾湖的情形來看,眼下的這枚容器裡,也肯定是用於“鯤艎”啓動的能源裝置。四人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此時此刻,不可能有類似威爾這樣的某個國家的正規軍,還會楞頭愣腦地替梟影賣命。這枚能源裝置會出現在這兒,恰好說明了,方纔那閃光,毫無疑問來自於那支活躍於全球的黑衣部隊。
離沉嵐分析,很有可能,南極的那艘鯤艎,或者是由於負責啓動它的人員也剛剛抵達,又或者是由於天氣原因,目前尚未成功啓動。而這枚能源裝置既然掉落在了這裡,那麼便說明,這最後一艘鯤艎,必定不會離這裡太遠!
四人四處查看了地形,發覺附近地面上,雖然已經被暴風雪幾乎完全掩蓋,但是仍能看到幾條雪地車的履帶印跡——此處較之他們落腳的南極半島,又已經向新南極洲內陸深入了不少,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之下,一天的活動距離最多也就是百餘公里。目前看來,與四人所在之處的距離符合這個條件的,也就是如今已經聳立在身側的南極最高峰——文森峰了。
“他們,是想將這能源裝置,安裝到文森峰上?”離沉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把這東西裝在山頂上,莫非——最後一艘鯤艎,竟也在山峰上?”
威爾卻搖了搖頭:“不,以我對鯤艎的瞭解,它不可能在那麼高的地方修建完成。那樣的龐然大物,只能夠在水中,藉助水的浮力進行建造。可是,我從一開始就覺得很奇怪,其餘的幾艘‘鯤艎’,均是在世界的各大內陸湖泊中建造完成,爲何這最後一艘,竟會跑到了南極?”
孫南洋也道:“如果說,南極洲上有適合修建‘鯤艎’的地方,那麼就只可能是本特利冰河下溝谷了。只是那裡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如果在冰層下修建‘鯤艎’,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沒有一個定論。在這裡猜測也不是辦法,四人一合計,威爾便提議,讓離沉嶽兄弟二人先行返回賽普爾站,給離衍他們傳個話,讓他們暫緩第二天的行動,等待離沉嶽他們前去文森峰探查清楚後,再做決定。
可是離沉嶽卻不同意。他稱自己在“窺”中曾見過的,“伊耆”和“裡希”他們的那中巨型艦船,同如今的“鯤艎”必定有些關係,執意要跟去。如此一來,其餘三人便也只好由着他跟去了。
離沉嶽、孫南洋同威爾三人,騎着雪地摩托,順着地面上時隱時現的履帶印,向着文森峰前進。待追到接近山腳時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藉着還沒完全沒入地平線的,南極初冬的太陽光,從三人的落腳處,向文森峰上看去,依稀可以看見,山上竟被人修出了一條彎曲的山路。山路盤盤繞繞,一直延伸到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