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南洋船隻墳場2018年04月29日20:43
“我曾經在新聞中看到過,他應該已經年近60了吧?印象中他早已鬚髮斑白,以眼下的情形……”離沉嵐不敢再說下去,按照目前遇到的情況,如果林恩仍在這艘母艦上,那很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他們的目的,似乎只爲搶奪船上的核反應堆,並‘射’殺有生力量,讓我們喪失戰鬥力,而並不在乎船艙裡的各種‘精’密儀器與設備,更不在乎各種機密文件……
……他們使用的武器、飛行器、還有渾身上下的制服,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美國建國247年,還從來沒有這樣不堪一擊,而且,還是在我們自己的的航母上……”
寫到這裡,航海日誌便戛然而止,紙頁上沾上了些許猩紅‘色’的斑點。想來這時,死守艦橋的艦長,終於在敵人攻破大‘門’後,舉槍自殺了。
再看那海圖上的記錄,標出了事發前一刻航母的最後位置,已經非常接近美國西海岸。離沉嵐大概估計了一下,他們現在的位置,應該就在墨西哥西部沿海的某處。想必是氣候變化,西風帶向南便宜,這纔將他們繼續向西吹到了這裡。此處恰好是一片背風的小海灣,船到了這裡,若是不靠自身動力,風便再也無法讓船挪動分毫。難怪有這麼多毫無相關的各‘色’船隻殘骸,聚集在這裡。
事不宜遲,他趕緊將航海日誌和海圖放進了揹包裡。既然襲擊航母的人已經離開,那這船上應該沒有其他威脅了。他需要趕緊追上營梓榮和孫南洋他們,再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孫南洋這邊,前進得相當緩慢。他們還不知道航海日誌中的記載,船艙中‘逼’仄昏暗,他們三人僅憑着幾個手電的光亮前進。每走一步,三人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以及粗重的呼吸聲,都會被長長的通道放大,加上光線中閃動的影子,讓人異常壓抑。
越向前走,通道中的士兵屍體越多。越走,營梓榮越覺得奇怪,爲什麼一路走來,只能看到身穿海軍陸戰隊制服,以及白‘色’海軍制服的屍體?而且所有屍體面朝的方向均十分相似,看樣子大部分都是前往動力艙的,對敵人呢進行阻擊的。可到底是誰進攻了他們?竟會連一丁點的傷亡都沒有?
三人一路向前,卻一無所獲,不要說找到個倖存者,就是連只蒼蠅、蟑螂都沒有。越是這樣,孫南洋的心中便越是焦急。眼下的情況看來,林恩遇難的可能‘性’非常高,否則他不可能在船隻漂流的這麼多天內,不同自己聯繫。而如果缺少了林恩,即便他們能夠靠自己的力量,最終成功離開這個船隻墳場,抵達目的地,也不可能繼續執行原定計劃,前後一耽擱,恐怕又生出其他變數。
正當他心‘亂’如麻時,營梓榮突然一把拉住了他。他一個趔趄,便覺得正要向前踏出的腳下一空,急忙停下,嚇出了一身冷汗。藉着燈光,他們這纔看清,自己已經到達了動力艙的外面。整個動力艙,像是被融化後又凍上的巧克力,四周的船體都呈現出一種流淌的液態造型。整個反應堆,連同附近的船員艙室,以及部分機庫都已經不見了蹤影,而看樣子,船底的動力艙並不像是從內部開始融化,而像是被從斜上方切割後,整體取走了一般。
這條路看來是不通了,孫南洋收回了腳,掉轉身體準備返回前一個路口,繼續向船尾探索。誰料,就在這當口,他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刺眼的藍光,隨後,一個人影咆哮着衝了上來,一下便將他撲倒在地,隨後又撲向營梓榮,對三個人揮拳便打,下手毫不留情。
營梓榮見有人衝了上來,一個滑步閃開,那人的拳頭便重重打在了助手的臉上,將‘門’牙也打掉了幾顆。緊接着,那人又要向營梓榮衝來。可這次,營梓榮再也不給他機會,一個熟練地擒拿手,便將那人面朝下制服在地面上。
孫南洋臉上捱了幾拳,登時腫了起來,整個人也懵了,口鼻中全是濃重的血腥味。但耳朵還好使,只聽那個人被壓在地上,痛苦地叫嚷中,仍用含糊不清的英語罵道:“去死吧,你們這些怪物!你們還想從這裡得到什麼?!”
孫南洋一聽便不顧臉上的劇痛,大聲喊道:“林恩?林恩是你嗎?!”
地上那人聽見孫南洋的聲音,卻仍然像瘋了似地掙扎着,口中狂叫着:“殺光你們這羣怪物!”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營梓榮見狀,便向孫南洋問道:“你確定,這個瘋子就林恩?”
孫南洋點點頭:“嗯,我肯定他就是林恩。我們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他那帶有濃重德克薩斯鄉村的口音的說話方式,我一定不會認錯。”
聽孫南洋這樣說,營梓榮便一掌擊在了林恩的後脖頸上。剛纔還像一頭髮怒的猛獸般掙扎的人,立刻便被打暈了過去。營梓榮道:“他可能是受了太多驚嚇,又在這下面伴着屍體多了太久,有些神志不清了。我們先把他背到甲板上,再想辦法問清楚。”說着便扶起了孫南洋和助手。
孫南洋簡單處理了自己同助手的傷口,正要返回,卻聽見前面的通道中跑來了一個人,還高聲叫着:“孫博士!營部長!你們在哪裡?”
很快,五個人又碰頭了,既然已經找到了林恩,航母上又沒有其他威脅,離沉嵐便立刻聯繫了直升機,讓飛機停到了航母的甲板上。不過眼下他們還不能着急回去,因爲林恩的‘精’神狀態還不明朗,萬一貿然帶回船上,可能會對其他人構成威脅。
煉骨宗師最新章節
孫南洋表情痛苦地皺着眉頭,道:“更讓人心急的是,他也是我們抵達危地馬拉時,提供接應與補給的人。眼下多說無益,我們趕緊四處找找。”
衆人立刻兵分兩路,一路由離沉嵐同丁健向上去往艦橋,另一路由余下三人向下去往機庫和各艙室。艦橋早已空無一人,只有艦長手持一隻手槍,飲彈自盡。離沉嵐心中奇怪,一路上還看見的其他幾具屍體,也都是槍殺致命,這艘艦上,莫不是也發生了大規模的兵變?導致船員互相殘殺殆盡?
他正疑‘惑’,卻一眼瞧見了艦橋的海圖桌上,放着一本航海日誌,還可以看到用筆在海圖上標出的行進路線。仔細地閱讀了航海日之後,離沉嵐才瞭解,原來這艘航母一週前正在日本海附近執行調查任務,一接到孫南洋的聯繫,便立刻派了一架直升機飛往承德,隨後便開始返航美國。在途中,他們雖然沒有遇到海底火山爆發卻遭遇了一支空降部隊的襲擊。這支部隊駕着最先進的飛行武器,同搶走各地“鯤”的人,從武器、裝備,到制服都一模一樣。
美軍航母的抵抗,同那支部隊的戰鬥力,已經不能用天壤之別來形容。很快,來敵便直接從側方擊穿了航母的冷卻水艙,又‘射’殺了大部分船上的武裝人員和工程人員。導致核動力反應堆的過熱,只能緊急停機。但隨後,這羣人卻又神秘地迅速離開了。失去了動力的航母,同離沉嵐他們的遭遇一樣,只得隨着海‘浪’一路漂到了這裡。
航母艦長,在最後時刻寫下了這樣一段話:
“……他們身形敏捷,體格彪悍,卻似乎說着中國話,但卻是方言,聽不太明白。我從來沒見過如此人高馬大的中國人,看上去比俄羅斯的部隊還要強壯,而且似乎身中數彈仍能行動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