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鑄出了趙府,匆匆趕往刑部,只見剛剛接替張登侍郎位置的應安道正在愁眉苦臉地坐在大堂上,看他回來急忙說:“開封府不接這個案子,刑部只能偵緝,不能審案結案,你要想個法子。”徐鑄坦然笑道:“別急,過兩天開封府就會接的,你只要把這些犯人在天牢裡看緊了就行。”
“我總感覺不正常,象吳儲手下軍官急先鋒索超、打虎將李忠都能脫身而去,十絕中的人物沒道理這麼容易束手就擒。還有,你原來就是要我到刑部幫幫忙,我哪幹得了這事,你好好地把張登革職幹什麼?”這次除應安道擔任刑部侍郎,還有房拓擔任刑部司郎中,顏秿擔任刑部司員外郎。應安道不知道自己是否杞人憂天,心情依舊那麼緊張。
徐鑄心裡明白應安道還有個不可告人的私心,辦理花石綱有不油水不說,簡在帝心隨時都可能一下子升上去,刑部侍郎只是得罪人的苦差;但是吳侔高明之至,在牢裡預審就說自己和張登關係極好,黃經臣原本就看張登不順眼,趁機告狀把他罷了官。好在蔡京給自己面子,說只要查無實據,過一段時間讓張登去濟州。
徐鑄於是笑道:“在京師有擎天手任翔、八卦手董震,還有接替陳永觀的金丹手陳楠,應該對付得了張懷素。”第二天,什麼也沒有發生,吳儲、吳侔、張懷素等人被順利地押
入大堂,面對指責張懷素供認不諱,吳儲、吳侔也沒半點豪傑模樣,紛紛說出交往同謀之人,只是徐鑄等人的汗也隨之下來,滿朝文武幾乎沒有不與張懷素等人來往的。
癸丑,觀文殿大學士、佑神觀使趙挺之卒。贈司徒,諡清憲。宋徽宗看看滿朝文武,終於決定從潁州調林攄來當開封尹,與中丞餘深共辦此案;林攄和餘深商量,倘認真追究,則牽連太廣,林攄遂上奏宋徽宗,請除主犯外,其餘與張懷素來往的一般信件都焚燬,以安人心。誰也沒想到宋徽宗竟然准奏了,一時滿朝流涕,稱頌皇上聖明,京中官員私下明裡都稱林攄爲長者。
最後,出知河南的蔡卞因經常與張懷素一起遊玩,降職;呂惠卿受兒子呂淵知情不報牽連,責授祁州團練副使,宣州安置,坐上表自劾;因妻吳氏是吳侔之兄女也,中書侍郎鄧洵武罷,坐出知隨州,提舉明道宮。吳儲、吳侔、張懷素等人判斬立決,範信中任供備庫副使,湯東野白身爲宣德郎。
張懷素將就刑,範信中到刑場看他,張懷素盯着他說:“是你毀了我們?”範信中笑曰:“此朝廷之福爾!”張懷素搖搖頭,對身邊的劊子手說:“你要能打碎我腦蓋,纔可殺我。”刑場上,劊子手用刀看張懷素的腦袋,砍不斷,又以鐵椎擊打,腦袋不碎,最後張懷素好像瘋了,象嬰兒一樣哇
哇亂叫,監斬的餘深無奈,只好讓送張懷素回監獄與吳儲吳侔等人一樣坐死。
現場的董超回到開封府報告林攄,林攄驚奇之下急忙帶着董超去刑部找徐鑄詢問,徐鑄當場臉色就變了,問:“御拳館何人在刑場?” 董超回答:“天字廳教頭任翔。”徐鑄急忙對林攄說:“張懷素不是瘋了,那是武功中最高深的一種功夫,叫混沌功,指人脫胎換骨,修煉的時候危險重重,一旦從嬰兒狀醒過來,功力倍增。府尹大人火速安排人手將任翔等人拿下,我這就去天牢,趁張懷素還沒醒過來結果他的性命。”
林攄就是不會武功,也明白事態嚴重,十絕人物功力倍增是什麼概念,恐怕天牢也困不住;任翔能坐在天字廳教頭的位置豈是泛泛之輩,知道不說分明是有了異心,所以林攄出了刑部急忙派人向蔡京和楊戩求援。 徐鑄帶人趕到獄中還是遲了一步,張懷素已經醒了過來,掙脫了鎖銬,打開了自己的牢門,正在往外衝。
徐鑄卻驚奇地發現郭天信和智圓大師正坐在牢頭的房間裡,郭天信滿面笑容地說:“徐大人,御拳館已經被圍住,任翔準備脫身時,卻被董震他們攔住,待到呂注過去,任翔一定是甕中之鱉。張懷素這次就是中了我們的圈套才這樣,知道他想修練混沌功長生不老,所以讓人告訴他在這座大牢裡有秘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