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一八零師在朝鮮戰場實錄(28)

28過硬,對於一個軍人個人來說,其表現應該是經得起生與死、血與火的考驗。在上級表揚的時候,不驕傲;在受到批評的時候,不趴下。

過硬,對於一個部隊集體來說,其表現應該是攻必克、守必固、打必殲。一個經得起批評、責難的部隊,毫無疑問,其過硬程度更是難以想象。

180師,就是這樣的部隊;180師的官兵就是這樣的官兵。

這一點,在1952年以後的朝鮮戰場上,得到了證明。

1952年7月,朝鮮戰場開始停戰談判。60軍奉命進行整訓。180師更是把這次整訓作爲在第5次戰役中失利的檢討機會,重點開展了查思想、查鬥爭、查工作、查立場的思想教育。

1952年9月,中央軍委宣佈了張祖諒重新擔任60軍軍長的命令。

張祖諒赴朝鮮任職前,***接見了他。

接見那一天是10月4日。

快中午了。張祖諒帶着兩位參謀,一同來到中南海豐澤園門口。

一位同志出來迎接。

張祖諒問:“和我隨行的兩位參謀,能不能一起進去?”

那位同志說,“我請示一下!”

經請示後,答覆可以。就這樣,張祖諒帶着兩位參謀去見了***。

***態度慈祥地問張祖諒的情況。

張祖諒說:“我是河南商城人,曾在紅四方面軍11師、73師、93師工作。擔任過60軍軍長,以後在太嶽軍區和華北1兵團工作。”

***聽後說:“你是文武雙全啊!”

接着***說:“我們的軍隊是在鬥爭中成長起來的,既要和拿槍的敵人作戰,又要和錯誤的思想、路線作鬥爭。180師受到損失,除了一些客觀原因外,從主觀上看,在山西戰場,你們60軍打得好,解放大西北、解放大西南也太順利了,打勝利一帆風順是好事,但同時也孕育着失敗的可能。不謹慎,不把敵人當回事,哪有不失利的。”

***之所以說這些話,是因爲他的桌面上,放着對180師處理的兩種意見。一種意見是志願軍總部擬180師番號取消,改爲獨立師,直屬總部,另作他用;將第33師調歸第60軍。另一種意見是軍政委袁子欽,以軍黨委和他個人的名義建議保留180師,陳述了充分的理由,說明180師是個好部隊,國內戰爭打得不錯,第5次戰役失利的原因很多,現在全軍情緒很高,180師上上下下都決心打好翻身仗,改爲獨立師對部隊情緒影響太大。

***望着張祖諒,見張祖諒被打掉了的門牙還沒有補上,針對那兩種意見關切地說:“怎麼辦呢?我看180師,北大荒不用去了,番號不用改了。你晚去幾天,到協和醫院把牙補上,到朝鮮拉開嗓門,說話聲音大一些,動員部隊打漂亮仗。”

張祖諒激動地頻頻點頭。

臨別時,***又強調,“你們到了朝鮮,主要是實幹,不要把我的話當尚方寶劍到處傳。”

張祖諒記下***的教導,來到朝鮮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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