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
簡單的四個字，從姬清的口中說出來，有多麼難得就讓拓跋烈有多麼狂喜。
他眼中光芒猶如星辰閃爍，那深深淺淺，明明暗暗，就像是在夜幕上剪下了一段璀璨星光蘊藏在眼中，叫人一眼就沉淪在他的眸光之中。
“清清……”他輕輕喊道。
“嗯。”姬清有些臉紅的應聲。
“清清。”
“幹嘛老是喊我，有話就說！”姬清瞪了拓跋烈一眼。
她到底是面子薄，只能用氣憤來掩飾住羞窘。
“我很歡喜。”拓跋烈的聲線之中都帶着笑意。
他將她緊緊的抱入懷中，愉悅的笑聲從喉中溢出，胸膛輕輕的震動着。姬清的臉貼在拓跋烈的胸前，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可是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愉悅和快樂。
“拓跋烈，你要對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背叛我。”姬清戳了戳拓跋烈的胸膛，說道。
“何爲背叛？”拓跋烈一頓，認真問道。
身爲蒼炎國的修羅戰神，拓跋烈是一個鐵面無私、古板嚴肅的人。常年的軍旅生涯讓他成長爲一個極爲有男子氣概的大男人，但也讓他變得極爲嚴謹直接，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粗獷。
他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對男女之事卻只是初次涉獵，像是毫無經驗的新兵。
這樣一個男人，哪怕是在這種濃情蜜意的時候，只需要哄一鬨懷中的女人，他也並不在行，還忘不了帶着追根究底的精神提問。
他當然不會背叛她，但是他卻要弄清楚，什麼樣的行動對她來說是背叛。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往往截然不同，若是他不小心碰觸到了她的底線，自己卻不知道，豈不是會造成極大的誤會？
好在姬清也並非尋常的女子。
她想了想，認真回答，“如果你因爲私利而做出傷害我的事情，或者和別的女人有感情牽扯，這就算是背叛。”
“你想獨佔我？”拓跋烈挑眉問道。
他的眼中似有訝異。
姬清，“……”
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因爲，她發現，她似乎真有獨佔他的念頭。
想想他有一日會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將對她的寵愛分給了別的女人。想想有一日，她不再是他心裡的唯一，而只能是衆多女子中的一個。哪怕他不是揹着她和別人偷偷摸摸，而是光明真大的納妾回家，她仍舊覺得心裡悶疼不已。
只是想想，就覺得難受。
這種悶疼，跟看到姐姐和北堂軒在假山之後偷歡時的憤怒不同。如果說那樣的憤怒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刺入她的心中，那麼這種悶疼就像是一把使用了太久而捲了邊的鈍刀子，一下一下在她的心上留下無數傷口。
是啊。
這個想法，是這麼的驚世駭俗。也不怪他會訝異。
男子三妻四妾是慣常的事情。特別拓跋烈還是蒼炎國的皇子，若是以後登基爲帝，難道他的後宮之中不會再納入其他的妃子，而對她專寵？
皇家子嗣關係到江山社稷，就算他肯答應，想必羣臣也不會答應。
……
越想，姬清眼中的光彩越暗淡。
她怏怏的，有些垂頭喪氣，垂眸掩住眼中的失落和傷心。
脣，緊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