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直到胸前一涼,她這才猛然驚覺。
她睜大了一雙氤氳着水汽的杏眸,盈盈楚楚的看向拓跋烈,半是無辜,半是控訴。
“我只親。”拓跋烈認真說道,“我遵守承諾。”
是他說過的,不在大婚之前再次佔有她,尊重她的承諾。
可是……
姬清剛想要開口,卻又已經被封住了脣,將她的不情願都封入了口中,只剩下幾聲低喃從脣齒之間溢出,兀自挑戰着男人已經極爲勉力的自制力。
抵抗不了,就算了。
反正,她已經打算打開心扉接納這個男人,又何必遮遮掩掩?
……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久到屋中的燭光都快燃盡。
拓跋烈終於從姬清身上起身,雙手撐在她的身側,湛黑眸光深深的凝視着她。
姬清也安靜的、無辜的回望他。
她一雙黑亮的杏眸水霧氤氳,像是早春湖水上瀰漫的霧氣。她嬌嫩的雙脣微微張開,吐氣如蘭,原本薔薇色的脣瓣已經變得略微有些紅腫。飽滿的脣珠圓潤精緻,像是一顆綴在脣上的豔紅珍珠,光澤誘人。
墨色青絲灑落榻上,猶如清涼的水,又像是上好的綢緞,鋪了滿榻。
美人如斯,誘人如斯。
拓跋烈的心臟像是被棉花塞滿,柔軟極了,有一種極爲幸福的飽滿感。
只是,這美景如此誘人,叫他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開始劇烈沸騰,灼得他快要喪失理智,叫囂着要將身下的嬌人兒狠狠佔有,饒是他強韌的自制力也都有些無法自控。
拓跋烈倏地起身,遠離了姬清一些,站立在矮榻邊上整了整衣衫。
若是再和她相對,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要了她。
“拓跋烈……”姬清喊他。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剛纔還熱情無比,現在卻突然抽身離去,一點也不留戀。
“何事?”拓跋烈回身朝後看去。
這一眼,便又看得他心絃一動。
姬清側身朝外,單臂支撐着身子,正不解的看着他。
齊腰的髮絲凌亂的搭在她的身前身後,玲瓏的身段猶如遠山一般起起伏伏,弧度誘人得叫人心肝發疼。最令人無奈的是她眉間的一絲疑惑不解,還有那輕輕嘟起的雙脣,彷彿在控訴他的無情無義。
該死的小東西。
就算他再經得起誘惑,她也不能如此誘他。
更何況,面對她,他的自制力本就薄弱無比。
走回矮榻邊上,拓跋烈俯身對上姬清的眼睛,“清清,你在誘惑我,你說我要不要上鉤?”
半是警告,半是在徵詢她的意見。
若是她肯,他極爲願意!
拓跋烈鳳眸極亮。
對上他的視線,姬清一愣。
她垂眸一看,頓時心中一驚。
不知道何時,她的衣衫竟然凌亂如此,敞開的衣襟之中隱隱能看到一抹桃紅,那……那是她的貼身小衣。那剛纔……豈不是什麼都被他看去了?不不不,不僅看了,也許還……
姬清的腦子清醒過來,她又羞又怒的從矮榻上坐起,飛快的將渾身上下的衣裳都整理妥當,才擡眸氣憤的朝拓跋烈看去,可是眼前卻已經沒了男人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