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后微微看了高蓮一眼,高蓮立刻走過去接了過來。
“難得你有這份心思,”明太后淡笑着看着虞夕夕,隨即又看向高蓮:“蓮兒,去看我蒸的蓮藕百合好了沒?”
明太后看着走出去的高蓮,方纔說道:“蓮藕百合經常食用可以補血養顏,得會你要好好嚐嚐我的手藝。”
虞夕夕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真沒想到我這麼榮幸地能吃到太后親自做的東西。”
明太后只是淡笑:“想必你也看的出來,我已是半隻腳都踏入墳墓之人了。”
虞夕夕只知道明太后怕光,從外表上還真看不出來明太后有什麼疾病之類的,只好問道:“太后可是有什麼頑疾?”
明太后的眸中閃過一抹隱晦,隨即說道:“並無,只是日漸身體虛弱罷了。”
“太后若是信得過我的話,就讓我給太后把把脈吧。”虞夕夕說着,已經走上前去。
對於虞夕夕也會給人治病的事情,明太后並沒有一絲疑惑,任由着虞夕夕給自己把着脈。
驀地,虞夕夕心下一驚,看着明太后的眼神帶了一絲疑慮,而明太后看向虞夕夕的表情卻依舊坦然。
“太后,”虞夕夕沉思了一下,隨即還是說道:“太后可是曾經服用了什麼,什麼太過刺激性的藥物?”
明太后的脣邊閃過一抹苦澀,隨即清明瞭目光:“曾經喝過一碗紅花。”
虞夕夕當即心頭一震,喝了紅花,自然是以後都不能再生育了的,沒有人會自己去喝紅花,也沒有人會親自剝奪自己作爲母親的權利,莫不又是一場勾心鬥角罷了,只是再深的問題虞夕夕卻沒有再問下去。
“太后的身體好好調理着,還是會有痊癒的希望的。”虞夕夕看着明太后說道。
明太后也只是淡然地看着虞夕夕,似乎對自己的病情並不是太過關心:“如此,便麻煩你了。”
虞夕夕又問了明太后一些她平時的症狀,最後即將離開的時候才說道:“還有一件事情麻煩明太后,外面的人都是叫我小獸醫的,所以……”
虞夕夕的話沒有再說下去,明太后已經瞭然:“你放心,且不說我這地方清幽,若不是你無意中走到了這裡,想是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裡的存在的,再者,這外間的爭分我早已退卻了。”
虞夕夕淡然一笑之後離開,對於明太后的事情虞夕夕並沒有多少了解,因爲明太后是在先帝薨之前就隱居在那裡的,至於明太后的頭銜則是慕容景幼年繼位又開始加封的,而且明太后生性淡薄,宮廷中的很多盛宴她根本就不曾參加過,所以很多年輕的宮人根本就是對明太后一無所知了。
虞夕夕在回宮的路上卻碰到了紀青,但是紀青的身邊並沒有皇后,紀青見到虞夕夕自然是視若未見的,虞夕夕想了下,隨即走上前去說道:“想必你是要回宮吧,正好我也要去給黑子診病,一起吧。”
紀青卻猛地跳了出去,蹦的遠遠的:“誰知道你有沒有傳染病,以後不要接近錦輝殿,即便是黑子也不行。”
“皇后是這麼下旨的?”虞夕夕淡然地看着紀青問道,好歹紀青也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但是做事卻還是沒褪去小宮女的輕率,少了一些穩重。
紀青蹙了蹙眉:“很多事情並不是皇后交代了才知道如何去做的,要不然要我們這些大宮女做什麼。”
“哦,”虞夕夕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看來狗仗人勢說的是沒錯的,但是虞夕夕並不認爲自己這次去見太后見不到,所以說道:“可是對於我要去給黑子診治的事情我覺得你只有給皇后稟報了才能做出決定。”
紀青看着虞夕夕眸中的大笑,眸中毫不避諱地閃過一抹厭惡,隨即走上前去:“走吧。”
虞夕夕淡然地跟在了她的身後,之所以突然決定要去見皇后只是因爲現在虞夕夕回去也沒什麼事情做,再者虞夕夕覺得去見皇后一面,如果能知道皇后爲什麼這麼恨自己的原因就更好了。
紀青走到錦輝殿的時候讓虞夕夕在殿外,她進去通稟一聲,片刻後,紀青有些不耐地走了出來,讓虞夕夕進去。
虞夕夕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皇后正在午睡,虞夕夕看着斜倚在牀上,神情慵懶地似一隻怎麼睡都睡不醒的貓兒的時候,脣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微笑,她竟不知道被外界稱之爲心狠手辣的太后還有如此可愛嬌人的一面。
“你來了。”皇后散漫地說道:“坐吧。”
“突然到來,如果打擾了皇后娘娘還請不要見怪,”虞夕夕淡然地說着,虞夕夕看着皇后淡然的表情,那一時刻她突然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她與皇后之間的諸多恩怨都是不存在的,都似夢境一場。
“無妨,”皇后終於坐起身,但是身子看上去還是疲軟的很:“紀青,去把黑子抱過來。”
虞夕夕把紀青抱過來的黑子抱在懷裡,比之從前又重了一些,看上去卻更加慵懶了,虞夕夕看着貓兒睏倦地似乎都睜不開眼睛,無意中擡頭又看了一下皇后,卻不想餘光掃過紀青躲閃的眼神,當即把視線轉向紀青,紀青卻已經別過了視線。
皇后見虞夕夕看着紀青,便示意紀青先出去,虞夕夕似隨意地翻動着貓兒:“這貓兒看上去似乎比之前更加萎靡不振了,皇后怎麼沒讓我再來給黑子治病了?”
皇后倒是毫不避諱的說道:“你現在是李美人的人,又和湘妃相當交好,本宮可怕着呢。”
虞夕夕怔了一下,但是看着皇后並沒有任何敵意的表情,當即說道:“醫者仁心,所以這天地下的所有病患對於醫者來說都是平等的。”
虞夕夕說這話並不是沒有根據的,如果現在皇后有病的話,那麼虞夕夕一定也會全力相救的,實際上虞夕夕已經看得出來皇后生病了,她的慵懶並不是一般的夏困罷了,而且,如果虞夕夕沒有看錯的話,那麼皇后的症狀和黑子的是一樣的。
“是嗎?”皇后微閉着眼睛,看上去似睡着了一樣。
虞夕夕走到皇后身邊:“皇后,你怎麼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虞夕夕,皇后驀然
驚醒,隨即正襟危坐:“本宮沒事。”
虞夕夕看着皇后無神的眼睛:“皇后最近給黑子吃什麼了嗎?”
“本宮吃了什麼,黑子便吃了什麼。”
一句話卻已經讓虞夕夕瞭然,這麼說來的話,那麼黑子便是和皇后得了一樣的病。
“皇后娘娘是不是覺得最近很是疲倦?”虞夕夕再次問道。
皇后點了點頭:“最近是太過嗜睡了點,只是夏困罷了,如果你給黑子診治好了,那麼就回去給黑子開藥吧。”
虞夕夕看着皇后眸中的疏離,知道皇后根本就是不相信自己,所以虞夕夕率先開口:“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情想問皇后,那就是爲什麼皇后要加害於我?”
皇后怔了下,隨即涼涼地看向虞夕夕:“湘妃本宮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你小小的獸醫?”
虞夕夕心中一驚,難道這件事情真的不是皇后做的?
“相反的,爲什麼外面會傳言是我想謀害你,這本宮就不得而知了。”皇后說着,涼涼地看着虞夕夕。
虞夕夕自然知道皇后猜測這一切都是虞夕夕在暗中搗鬼罷了。
如果皇后說的話是真的話,那麼她們之間倒真是彼此冤枉了。
“那皇后可是知道王媽爲什麼要加害於我?”虞夕夕試探性地問道。
“那你就要去問王媽本人了,王媽是本宮的奶媽沒錯,她去御膳房也是我調去的沒錯,但是當時是她來讓我把她調過去的。”皇后的神情又慵懶了一分。
“既然如此,那麼皇后怎麼沒有向外人澄清這件事情?”
皇后猛地睜開了眼睛,嚴厲地看向虞夕夕:“你這是來質問本宮來了嗎?你不是已經放過王媽了嗎?可是王媽還是被殺害了,不是殺人滅口是什麼?”
隨即,皇后有些鄙夷地看向虞夕夕:“幸好當時皇上沒來找本宮理論,否則本宮倒是要皇上知道,本宮不是誰想冤枉就冤枉的,只是,某些人以爲這種拙劣的手段就能壓得倒本宮了嗎?”
皇后冷哼了一聲,隨即不再言語,但是皇后說的一個詞“殺人滅口”卻深深地紮根在了虞夕夕的心裡。
虞夕夕又想到了慕容逸的話,那就是皇上已經忍皇后很久了。
“皇后好好休息吧,晚點我會把黑子的藥方送過來的。”虞夕夕說着,轉身離開。
而皇后只是薄涼地睨了虞夕夕一眼之後,又重新躺會了牀上。
只能說這個夏天太過炎熱了,否則爲什麼皇后會這麼嗜睡呢?
走到門口的虞夕夕看着守在門口的紀青一眼,想了下走上前去:“皇后說黑子一直是你養着呢,那麼黑子每天都吃了些什麼你可知道?”
“只是一些家常便飯罷了,”紀青淡然地看着虞夕夕:“也許只是太過夏困了,每個人都一樣,我每天也嗜睡的很,你隨便給黑子開一眼避免中暑的藥就行了。”
虞夕夕深深地看了紀青一眼之後,隨即轉身離開,這個紀青一定有問題,但是她是皇后身邊的人,沒有理由會想謀害皇后呀。
驀地,虞夕夕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中午在灌木叢中看到的事情,婉儀和王陵的事情。
這幾者之間有着什麼聯繫嗎?亦或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虞夕夕想着,也許她是有必要見皇上一次了。
但是皇上沒見着,虞夕夕卻見到了慕容逸。
虞夕夕回到易安軒的時候,慕容逸正在和個個在一起聊得歡暢呢,個個見虞夕夕回來了,立馬說要去準備晚飯,所以先行離開了。
“現在天還這麼亮你就來了,也不怕被別人發現了去。”虞夕夕淡淡地說道。
“我可不喜歡總是做晚上的勾當。”慕容逸曖昧一笑,話說的更加曖昧。
虞夕夕轉身淡然地看了慕容逸一眼,隨即說道:“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
“嗯?”
“就是你最近是怎麼甩掉阮寧的?我可是記得,她可是和你如影隨形的啊。”
慕容逸淡笑着看着虞夕夕:“你真的很想知道?”
虞夕夕看着慕容逸戲虐的目光,瞪了他一眼轉過了身子去研究藥草了:“不說拉到。”
“我只是和她說,如果她進宮的話,被皇上看見了,那麼皇上一定會娶她爲妃的,”慕容逸淡淡地說道。
鬼才信,皇上又不是沒見過阮寧,但是慕容逸的話也可信,因爲阮寧太傻了。
這麼想着,虞夕夕兀自笑出了聲:“你是不是經常把阮寧當作三歲的孩子啊,亦或是你覺得你皇兄每天都很清閒?”
慕容逸佯裝一本正經地看着虞夕夕:“這話可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說。”
虞夕夕從不知道,原來慕容逸也能這麼腹黑。
“對了,亦念最近如何?”虞夕夕問道。
“吃壞了東西,有點鬧肚子,這幾天還好些。”
“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太醫已經去看過了。”
不是說虞夕夕根本就不相信太醫的醫術,而是這整個時代太醫的醫術都比較低下,畢竟不是在現代,一切都是這麼高科技化。
虞夕夕自然是放心不下亦唸的:“我想回逸王府。”
“前幾天皇兄去逸王府了,看得出來皇兄很喜歡亦念這孩子,所以皇兄想讓亦念進宮陪他,”慕容逸看着虞夕夕說道:“畢竟皇兄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孩子。”
還沒等虞夕夕拒絕呢,慕容逸繼續說道:“你知道的,這皇宮藏書閣佔地最大,而且亦念又很喜歡看書,藏書閣中藏着歷代的很多各種類型的經典書籍,除了皇上的恩准之外,根本沒有人有資格能進去看書。”
“然後呢?”虞夕夕淡淡地看向慕容逸:“你也想讓亦念進宮?”
“我問過亦唸了,他本身就很喜歡鑽研書籍,他自己也想進宮,再者,太傅說如果亦念把藏書閣的書看個千分之一二了,那麼亦唸的前途定是不可估量的。”
虞夕夕對此卻只是淡然一笑,似乎是頗爲不屑的,其實她並
不想亦念身居高位、飛黃騰達之類的,虞夕夕只想讓亦念健健康康的成長,至於理想抱負之類的事情,那就是亦念自己的喜好問題了,虞夕夕自然尊重亦念自己的選擇。
既然慕容逸說亦念也想進宮了,那麼虞夕夕還能說什麼呢?再者有皇上保護着,想來亦念也不會有什麼安全隱患。
“然後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亦念進宮?”
“亦念說這必須獲得你的同意。”
虞夕夕的眸中閃過一抹欣慰,隨即說道:“這麼說的話,那我想見亦唸的話豈不是很方便了?”
慕容逸點了點頭:“當然。”
“那亦念住在哪裡?”
“皇兄自會給亦念安排好住處,無需擔心。”慕容逸淡然地說道。
“其實你現在並未成家立業,按理說也是可以居住在宮中的。”虞夕夕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
“你想讓我住在宮中?”
“不過,其實你住在宮中宮外也都很方便的,畢竟你是堂堂一國王爺。”
慕容逸淡笑,如羣星璀璨般讓虞夕夕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我要是住在宮裡,阮寧死活都要跟來的。”
這倒也是一個問題,阮寧這丫頭看上去是今生鐵定跟着慕容逸無疑了,這多少讓虞夕夕心裡有些不暢快,但是阮寧這丫頭天性純良,又和個個一樣時不時地有點犯二,倒是個頗爲有趣的姑涼,虞夕夕自然也是從心眼裡喜歡阮寧的。
“亦念什麼時候進宮?”
“明天。”
雖然快了點,但是與虞夕夕想見到亦唸的心情相比,顯然還是慢的多,虞夕夕恨不得亦念現在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的傷有沒有復發的徵兆?”虞夕夕看着慕容逸的手腕說道。
慕容逸倒是絲毫不避諱的把手伸給虞夕夕:“你可以幫我複查一下。”
虞夕夕看着慕容逸手腕上觸目驚心的深紅色傷口,輕輕地摸了下,一刀刀猙獰在虞夕夕的心裡。
“我有辦法消除這疤痕。”虞夕夕看着慕容逸說道。
卻不想,慕容逸拒絕了:“不用了,我之前一向自負輪武學,這世上根本無人能及,但是自從上次的事情,我知道,這個世界果真是人外有人的。”
虞夕夕猛地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子母蠱,隨即定定地看向慕容逸:“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你說,慕容景是怎麼有子母蠱的,而且他手下的高手爲什麼會高手如雲,甚至能與你相抗衡?”
排除那天慕容景的人確實用了暗器不說,雖然那些此刻的功夫根本不如慕容逸,但是卻也的確不是一本的高手。
“從他們的武功看來,每一招都比較虛幻,似實非實,難以讓人捉摸,”慕容逸說道:“而且我也試探性地問過阮寧,阮寧也說她也沒見過這種武功,那就是說這種武功不是西多國的,除非是世外高人的弟子,否則就是別國的了。”
如果真的是世外高人的也好了,就怕會是別國的,那麼這麼看來的話,慕容景很可能已經和別國的人有了某種聯繫,至於原因當然是想謀權篡位了。
虞夕夕相信慕容逸的判斷,就像虞夕夕相信慕容逸的實力一樣。
想着虞夕夕突然問道:“慕容景把災情處理的如何了?”
“目前已經受到了控制,前去陪同的兩位大臣也都說他很安分,並沒有什麼過分的做法。”
這倒是很出乎虞夕夕的意外了,但是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憑藉着只有醫術罷了,所以朝堂上面的事情,還是讓這一幫年輕有爲的男人去操心吧。
“王陵和皇上的關係如何?”虞夕夕接着問道。
“禁軍總領?”
“嗯。”
“皇上的親信。”
既然是皇上的親信,那爲何又會和皇后身邊的宮女有着這樣的關係?僅僅是因爲生理要求,還是因爲真的有感情?亦或是?
虞夕夕沒有再敢繼續想下去,因爲她不想相信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都是皇上計劃的,皇上在把自己的人充分打入皇后的身邊,那麼紀青呢,會不會也是皇上身邊的人?
虞夕夕突然想到皇后做事一向謹慎,而且皇后也知道自己最近嗜睡的厲害,所以不可能不懷疑自己是生病了之類的,所以她一定傳了太醫了,太醫即便再愚鈍也不可能看不出皇后的反常,但是皇后還一直只是認爲自己只是夏困罷了,那麼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太醫根本沒有把皇后生病的事情告訴皇后,能讓太醫這麼做的除了皇上還能有誰?
想着,虞夕夕似隨意地看着慕容逸:“我今天去看皇后了。”
慕容逸怔了下:“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沒有,但是她似乎不太好,”虞夕夕緊緊地盯着慕容逸的眼睛:“似乎是生病了。”
“什麼病?”慕容逸淡然地問道:“即便她生病了也還有太醫呢。”
言外之意就是虞夕夕你不要再管皇后的事情了。
“你都知道?”虞夕夕試探性地問道。
“知道什麼?”慕容逸不明所以。
“是不是皇上開始對付皇后了?紀青是皇后的人?”虞夕夕問道。
慕容逸眨了下眼睛,隨即立刻恢復了淡然:“皇兄已經開始動手了啊。”
“他想怎麼對付皇后?”
“徹底推翻。”慕容逸淡淡地說道。
虞夕夕聽後卻只是淡然地笑了。
“你笑什麼?”
“你當皇后的孃家都是吃素的?”虞夕夕可是聽說皇后的爹只有皇后這麼一個女兒,把她當作自己的命根子對待,而皇后的哥哥英勇善戰,雖然脾氣大了點,但是對待士兵從來是賞罰分明,很受軍士的愛戴,所以皇上如果對皇后動手的話,那麼無異於把筠羅國推上水深火熱之中。
“皇兄自然不是有勇無謀之士,他自然會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虞夕夕卻一臉懷疑地看着慕容逸:“不管用什麼手段,但是結果卻都是一樣,所引發的後果當然也是一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