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竭力忍耐了一個小時,身體的慾火才慢慢散去,可是在看到虞夕夕癡睡的可愛容顏已經完美的酮體之後,只是無奈的粗喘一聲,只把虞夕夕抱在懷中,閉上了眼睛。
睡吧,睡了,嘴巴不餓,身體也不餓了。
亦如,虞夕夕昏昏沉沉着醒來,腦袋暈漲了厲害,卻依舊隱隱記得昨日發生了什麼。
虞夕夕喉嚨乾澀,震驚着看着躺在自己身側的慕容逸,艱難地吞嚥了下口水,似是難以相信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從虞夕夕輕微醒來的動作後,慕容逸就已經醒了,但是覺察到虞夕夕的羞澀,慕容逸並未先睜開眼睛,只是爲了給虞夕夕一個緩衝的時間。
虞夕夕靜靜躺在慕容逸的身邊,緊張中卻更多了充實,看着慕容逸幾近完美的容顏,虞夕夕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撫摸慕容逸的臉頰。
驀地,慕容逸蝶翼般的睫毛輕顫了下,虞夕夕立刻收手扭頭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虞夕夕柔嫩的手指劃過慕容逸的臉頰的時候,溫癢的感覺讓慕容逸心底驀地升騰起一抹躁動,慕容逸怕自己忍不住立刻要了虞夕夕,終是顫了下睫毛。
看着虞夕夕因爲緊張而抿緊的薄脣,慕容逸忍住吻上去的衝動,一個利索的翻身,已經下了牀,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衫,簡單地穿好。
虞夕夕偷偷眯縫着打量着慕容逸完美的身材,在慕容逸轉身之際,來不及閉上眼睛,只好與慕容逸對視着。
“醒了?”慕容逸開口打破了尷尬。
“額,嗯,”虞夕夕的眸中閃過一抹不自然,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暈染了嬌怯。
慕容逸見狀,向外走去:“我去打來熱水,你等下擦洗一下身子。”
慕容逸走出去之後,虞夕夕看着緊關的房門,隨即才輕輕起身,渾身似散架般,昨日明明是被慕容君下了藥,最後怎麼演變成這樣了?
不過,還好是這樣。
牀單上那片妖豔的殷紅似綻放的玫瑰,片片印刻在虞夕夕的心裡,這是虞夕夕記憶中,最爲純真的顏色。
虞夕夕撿起地上的衣衫正欲穿上,門卻已經被推開。
虞夕夕立刻抓着衣服試圖捂住自己的身子,慕容逸見狀,隨即低眸把熱水拎到裡屋去,隔着屏風,慕容逸輕聲道:“熱水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來洗洗吧。”
虞夕夕的心底劃過一抹溫熱,披上外衫赤着腳向裡走去,若隱若現的完美玉體在水霧的氤氳下,半貼在身上,更四散着一種無言的誘惑。
浴桶有一個浴池那般大小,兩個人完全綽綽有餘,想着,虞夕夕輕啓朱脣:“主子若是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洗。”
美人兒相邀,慕容逸又豈有拒絕的道理?
遂轉身走至虞夕夕面前,半擁住她,眸中含了幾許溫熱:“這句話,應該我來說。”
話落,在虞夕夕的驚呼中,慕容逸已經把虞夕夕打橫抱起,放入水中。
水韻下,兩具酮體完美的糾纏在一起,愣是把如此春閨的事情做成了藝術,暈成了不忍移目的水墨畫。
慕容逸完全釋放着慾火的根源,引得虞夕夕嬌喘不斷中更有神迷的凌亂。
一種醉死的仙境讓虞夕夕放鬆了自己的身體,跟隨着慕容逸的動作起伏彼落。
可是虞夕夕太高估了這具身體的承受能力,亦或是她低估了慕容逸持久的作戰能力。
“唔,主子……”虞夕夕意亂情迷地看着慕容逸,不辨是意味着停止還是繼續。
慕容逸放緩了動作,附在虞夕夕耳邊低啞了聲音:“叫我義玄。”
“逸,逸,唔……”
一波衝刺之後,慕容逸終是停下了動作,卻依舊情色濃濃地看着虞夕夕,順手把她撈起來俯坐在自己身上,摸着虞夕夕骨幹到有些硌手的玉體,慕容逸微微蹙眉:“夕夕,你太瘦了。”
虞夕夕無力地掀了下眼皮子,白了慕容逸一眼:“還不是被你給餓的,再者,再瘦也不會把某些重要地方給瘦小了。”
說着,虞夕夕低眸看了下水裡若隱若現的雙峰,暗中咂舌,這夕夕發育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慕容逸曖昧一笑,旋即把那片雪白把玩於指尖,幽然的聲音卻似暈染了水韻般,撩人心魄:“你說,要怎麼才能餵飽你?”
看着就要欺身而來的慕容逸,虞夕夕抵抗無力,立刻身子向後挪去,心中暗誹,這次真的是自入狼穴了,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把誰給吃抹乾淨了呢!
驀地,慕容逸眸色一緊,虞夕夕感覺到臀後的堅硬,立刻停止了動作:“你,你別衝動,我不動!”
看着虞夕夕緊張的神色,慕容逸邪魅一笑,一個翻身已經把虞夕夕壓在了身下,就在虞夕夕要仰天長嘆,怎麼早沒發現眼前分明就是一個怎麼喂都喂不飽的大灰狼時,慕容逸蜻蜓點水般在虞夕夕脣瓣烙上一吻,旋即利索起身:“你在這等下。”
片刻後,虞夕夕身子一輕,儼然被慕容逸抱了起來,虞夕夕看着潔淨的牀單,猛嗅着慕容逸身上一種說不清的清冽味道,這要是放在現代,絕對是會持家的三好男人啊。
慕容逸把虞夕夕放在牀上,兀自穿着衣服,虞夕夕見狀,起身拿起慕容逸的衣衫爲他穿上,還不忘趁機吃幾下豆腐。
酥麻的感覺
從虞夕夕的指尖划向全身,慕容逸身子一熱,抓住了虞夕夕的玉手,輕吻着:“你午飯想要吃什麼?”
虞夕夕詫異擡眸,竟然早已太陽高升了?
虞夕夕烏黑有神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脣瓣張張合合:“我想吃江米釀鴨子、拔絲鮮桃、芙蓉燕菜、軟炸飛禽、菊花鍋子,哦,還要杏仁佛手、雙色豆糕、鴛鴦卷、花盞龍眼。”
虞夕夕喜滋滋地說着,驀地,瞅見已經剝落了紅皮的桌子,隨即懨懨道:“算了,我還是吃清炒小青菜、清炒綠豆芽、清炒萵筍吧。”
慕容逸眉間含笑:“那你在這等我一會。”
看着慕容逸離開的身影,虞夕夕暗中發誓,她定然會把慕容逸從水深火熱中解脫出來!
低眸看着嶄新的衣衫,竟然是蜀錦,虞夕夕雖然眸中生疑,還是拎起來仔細地穿上。
一身淺藍色翠煙衫,雲逸水霧淺清百褶裙,身披素白紋牡丹薄煙紗,膚若凝脂,氣若幽蘭,虞夕夕一時看的呆了,也不怪縱是風流倜儻,各種燕瘦環肥環身的慕容君也對虞夕夕頻頻挑逗呢。
一炷香的功夫,慕容逸已經走了進來,左手一個巨大的食盒,右手一個精緻硃紅的木匣。
打開食盒,方纔虞夕夕所點的所有東西竟然全在裡面。
慕容逸隨即打開了鑲着金花的木匣子,裡面各種女子首飾應有盡有,憑着虞夕夕對古物的瞭解,這裡面沒有一樣東西不是價值連城的。
虞夕夕詫異中,慕容逸已經取出一個百寶舞蝶流蘇簪插在虞夕夕的髮髻上:“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想要的,我定然會如數給你。”
虞夕夕心中一顫,眸中閃過驚悸:“你,你,你不會是去別宮竊來的吧?”
慕容逸抽了抽嘴角:“你放心,這些東西來的光明正大,你不是餓了嗎?快些吃吧。”
“那你是哪裡得來的?”虞夕夕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趨勢,看着桌子上勾人食慾的菜色,癟了癟嘴巴:“這不會是最後一餐吧?”
慕容逸脣間泛着苦笑,已經把虞夕夕拉到了桌前坐下:“我雖是沒落的三皇子,但是母妃畢竟還是離羅國的大公主,所以這些外在的財物不說堆積成山,但是也從未缺乏過。”
虞夕夕更加詫異了:“那之前爲何……”
話未說完,虞夕夕自己已經想的通透,慕容逸之前連生死都置之度外了,這些外在的東西自然更是如同糞土了,他珍惜與夕夕患難間的真情,遂願意陪着夕夕一起過這外人眼中雖悽苦,但是他們卻甘之如飴的生活。
想着,虞夕夕心底卻浮現一種酸澀的感覺,若是慕容逸知道了此夕夕非彼夕夕,還會選擇和自己在一起嗎?
看着忽然沉默的虞夕夕,驀地,慕容逸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有些急急道:“夕夕,我並非沒有想過與你一起榮華富貴,只是這般太過招搖,我更是怕會連累與你。”
虞夕夕卻伸出蔥指放在慕容逸的脣邊:“我若是會在乎這些東西,此刻也就不會和你共坐這裡了。”
慕容逸把虞夕夕的柔荑握在手中:“爲了你,我也不會再放棄自己。”
虞夕夕沒有想到,她磨破嘴皮子都沒扮成的事兒,現在竟然變得這麼理所當然了,是責任改變了慕容逸的想法。
虞夕夕只覺得之前的夕夕並沒有看錯人,慕容逸確實是一個重感情、有責任感的稀缺品種。
一段飯吃的酣暢淋漓,驀地,虞夕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原本還打算今晚逃出去呢。
虞夕夕看了下外面的夕陽遲暮,隨即立刻拉着慕容逸的手向外走去:“我昨日找到了一個可以逃出去的方法,我們可以從護城河游出去。”
“然後呢?”慕容逸神色淡然道。
虞夕夕止住了腳步,對啊,逃出去之後怎麼樣呢?
慕容逸卻已經接着說道:“我們若是就這樣逃出去了,皇上定然會全國各地通緝我們,我不想你和我亡命天涯一輩子。”
看着神情自若的慕容逸,虞夕夕挑眉:“那你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當然,今晚我會把你送出宮去,祭天之前的一天我再放火燒了整個夜南殿,造成天降神火,助君降妖的假象,這樣我們就可以無憂無慮的歸隱了。”
虞夕夕的眼睛亮了下,看不出來這頑石的腦袋卻並不石頭啊,可是擁有着萬千年睿智傳承的虞夕夕又豈會這麼容易被說服?
“那萬一你的法技被國師識破了,皇上再治你一個欺君之罪怎麼辦?再者,你明明就是龍雲國的三皇子,正宗皇家血脈,身份尊貴無比,爲何要一輩子都這般碌碌無爲的過活?”虞夕夕說着,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看着慕容逸驚爲神物的雙眸,她定然會讓慕容逸因禍得福,從此受千萬人膜拜!
看着虞夕夕熠熠生輝的雙眸,慕容逸卻淡然中卻更多了苦澀:“這般不受待見,我寧願只做布衣。我早已安排妥當,今晚便送你出宮,宮外會有人接應你,你只安心等待,我自會出宮與你匯合。”
看着慕容逸眸中的堅毅,虞夕夕知道大男子主義的他根本再也聽不進虞夕夕的任何勸慰,隨即安了神色:“好哇,那我先回房間收拾下東西。”
說着,虞夕夕已經轉身回房,笑話,她有胳膊有腿的,爲什麼要讓別人強行
把自己送出宮?
再者,她心底還有一個偉大的計劃還沒實施呢,纔不甘心這般出宮去!
慕容逸恢復了冰幽的神色,對着虛無的空氣輕聲喚道:“冷月。”
一個黑衣男子迅速地出現在慕容逸面前,單膝着地:“主子有何吩咐?”
“跟着她,勢必今晚要把她送出宮去,率和門守衛的規律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不可出任何差錯!”
“屬下遵命!”
瞬間,黑衣人便消失在了原地,連空氣都不曾紊亂的神速,讓人恍惚方纔他的出現只是一個錯覺。
虞夕夕回到房中立刻把門死死地頂住,從箱子底下摸出一把玄鐵匕首放入懷中,若是再遇見了慕容君,少說她也定要賞他一寸紅!
虞夕夕打開窗戶,翻了出去,爲了不讓慕容逸找到她,那她今晚只有找個角落躲避一晚了。
可是虞夕夕剛翻出去,身子一緊,卻已經被人擁在懷中!
看着只露着冰厲雙眸的黑衣人,虞夕夕心中一驚,剛想開口大叫,脖子一酥,儼然被點住了啞穴。
虞夕夕揮舞着雙手,看着慕容逸房中的光亮,更是拼命地扭動着身子,可是那抹堅毅的身影看着虞夕夕被帶走卻不爲所動。
難道這本就是慕容逸的人?
虞夕夕憤怨地望着慕容逸,已經被黑衣人抗在肩膀上帶走。
“你再動,我就讓你變成躺屍!”冷厲的聲音,威脅氣息頗爲濃郁!
真是有其主子,必有其僕!
虞夕夕雖心中鬱結,卻也不敢再肆意晃動,擡眸看着城牆上的守衛,這黑衣人定是在等待時機了。
虞夕夕四目望去,瞅準時機定要出手,若是真被帶出去了,想進來可就難了。
驀地,一個金碧輝煌的馬車吸引了虞夕夕的視線,那馬車到了率和門左側便停下了,虞夕夕看着從裡面走出來的那妖孽般的男子,不是慕容君又是何人?
雖然慕容君危險至極,可是與要被送出宮相比,虞夕夕更願賭上一把,晶瑩的雙眸更加剔透,虞夕夕不動聲色地從袖中捏出一枚淬了麻藥的繡花針,努力回想着人體的穴位,然後出其不意地在黑衣人的腰間狠狠紮了幾針。
黑衣人身子一顫,猛地從虞夕夕手中奪下繡花針,虞夕夕晃了下腦袋,髮簪上的流蘇恍惚着黑衣人視線的空檔,虞夕夕另一隻手上的銀針對着黑衣人的手腕便紮了下去。
感覺身子一鬆,虞夕夕猛地推開黑衣人,嚮慕容君跑去。
該死!
黑衣人眸光一緊,正欲上前,看着慕容君已經看過來的視線,立刻又退了回去,腰間的麻藥已經起了作用,主子不是說這虞夕夕手無縛雞之力嗎?可是爲何穴位扎的這般準確?
來不及多想,黑衣人提氣躍上高牆,腰部已經漸漸失去了知覺,只怕等下即便被抓也絲毫沒有反擊之力了。
虞夕夕輕微而雜亂的腳步聲已經瞬間吸引了慕容君的視線,看着錯亂着跑向自己的虞夕夕,慕容君雙眸一沉,這丫頭怎麼跑這裡來了?
看着身側的幾位大臣,慕容君立刻迎上前去,一把把虞夕夕擁入懷中:“我的小美人,縱然這般想念我,你也該知道宮女擅自靠近率和門,那可是死罪啊。”
虞夕夕又豈有聽不出來慕容君的告誡之意,隨即任由慕容君把自己的腦袋緊緊壓在懷中。
幾位大臣似是早已習慣了慕容君的四處風流,也見怪不怪了。
慕容君扭頭衝着幾人曖昧一笑:“還請幾位大人告訴父皇一下,我待會就到。”
說着,慕容君已經擁着虞夕夕迅速向前走去,偏僻處,慕容君才放開虞夕夕並點開了她的啞穴,上下打量了虞夕夕一下,隨即邪魅一笑:“這才一日不見,就這般迫不及待地要投懷送抱了?”
虞夕夕警惕地看着慕容君,隨即後退了一步:“你想得美!不過,方纔謝謝你了!”
看着轉身就要離開的虞夕夕,慕容君上前一步:“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虞夕夕掀了下眼皮子:“你是姑娘啊,這麼八卦做什麼!”
慕容君卻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隨即摸出一塊金牌塞到虞夕夕的手中:“有了這金牌,你就可以在宮中自由出入了,否則,你擅自靠近率和門都會被侍衛亂箭射死!”
虞夕夕吞嚥了口水,看着金牌上的“謙”字,知道這是代表他平謙王身份的腰牌,當下毫不推辭地收了起來。
“丑時在老地方等我,你先回去,自己小心。”慕容君伸手在虞夕夕嬌嫩的臉頰上摸了一把,隨即壞笑着轉身離開。
老地方?老地方是什麼地方?誰和他有老地方!
虞夕夕口中嘀咕着,狠狠地擦了下自己的臉,想着慕容逸方纔竟然用強的,她定是要回去好好教訓他一番!
想着,虞夕夕氣喘吁吁地向回走去,看着不遠處的那團黑色,虞夕夕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這黑衣人還沒離開,難不成想再抓自己一次不成?
看着慕容君已經走遠的身影,好女不跟男鬥!
虞夕夕立刻向右側走去,一路上宮女內侍不斷,虞夕夕隻眼觀鼻、鼻觀心、心觀腳的低眸走路,哪裡偏僻向哪裡走,這個節骨眼上,她可不想再出什麼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