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夜南殿外,虞夕夕直接奔到了昨晚被慕容君下藥的地方。
雖然慕容君身懷“人至賤則無敵”的上層功力,但是潛意識裡,虞夕夕卻覺得慕容君不是壞人,否則當時他也不會救她,更不會給她腰牌!
但是也不乏這些都只是慕容君的泡妞手段罷了,只是現在虞夕夕突然悲催地發現,自己根本無地方可去!
不知道那個冷麪黑衣人現在如何了,是否在到處找自己,但是虞夕夕確定的就是現在她一回去,慕容逸一定會想辦法再把她送出宮去!
虞夕夕靜坐在昨日留下來的梯子上,不知道在神遊些什麼。
夜涼如水,一片靜謐低迷。
驀地,清爽的聲音在虞夕夕耳邊響起:“你還真來了。”
虞夕夕白了慕容君一眼:“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這麼神出鬼沒的!”
“這次我可是提前和你說了。”慕容君詭辯道,隨即坐在了虞夕夕的身邊:“和你主子置氣了?”
驀地,虞夕夕似是想到了什麼,扭頭瞪着慕容君:“昨晚你是故意的?”
慕容君的眸中閃過曖昧:“看來我已經成人之美了?”
一抹紅暈浮上臉頰,虞夕夕扭過臉去:“可是他還是要把我送出宮去。”
慕容君詫異:“難道你不是想出宮去?”
“之前是想的,但是現在又不想了。”
“爲什麼?”驀地,慕容君瞅向虞夕夕的腹部:“你不會是已經懷上了他的娃,勢必要和他一起殉情吧?”
看着慕容君眸間的打趣,虞夕夕嬌憤地白了他一眼:“誰要殉情!我要和他一起活下去。”
慕容君一聽,饒有興趣地看着虞夕夕:“那你想怎麼做?”
虞夕夕警惕地看着慕容君:“你想做什麼?”
看出了虞夕夕的防備,慕容君淡然:“三皇子好歹也是我的親弟弟,龍雲國雖然愚昧之風盛行,但是手足之間卻斷然不會自相殘殺。”
虞夕夕眸光一顫,仔細地打量着慕容君,似在驗證他話語的真實性,隨即說道:“那你相信義玄,額,不,主子不是妖怪?”
慕容君勾了勾脣角,連義玄都叫上了,看來進度不小呢,他昨日還真是大功一件!
“若逸是妖怪,那義玄是父皇生的,父皇又是什麼?”
“可是你父皇並不明白這些,還要火刑祭天呢。”虞夕夕說的咬牙切齒,心中想着估計這皇上也就長的王八樣。
“父皇以前並非如此,自從聽信了那國師之後就有些,”慕容君的神色有些古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隨即壓低了聲音,悄然道:“我告訴你啊,父皇這裡有些不正常。”
虞夕夕卻輕笑出聲:“哪有你這當兒子的這麼說你父親的!”
轉念一想,父親竟然都能殺死親生兒子,那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隨即立刻改口道:“就衝他要火刑主子,我已經看出來了,他的腦袋一定是天天被門擠,日日被驢踢!”
“你就不怕,禍從口出?”慕容君眸中閃過一抹狡黠。
虞夕夕卻燦笑如花:“這可是你先說的。”
月光下,虞夕夕渾身都似沐浴着清輝,黑白分明的雙眸更見神采,一個熟悉的面孔驟然閃現在腦海,慕容君心底泛出一抹苦笑,看向虞夕夕的神色也漸漸有些迷離:“你知道嗎?你長的特別像一個人。”
狗血的橋段呼之欲出,虞夕夕嬌笑着看着慕容君:“你要是說我長的像是你喜歡的人,我一定把你踢下去。”
慕容君卻誠實地頷首,還未開口,已然被虞夕夕一腳踢了下去。
虞夕夕看着溶溶月色,慵懶地打了一個呵欠,隨即也跳了下去:“我要回去休息了,王爺自便。”
“若是我想和你一起回去呢?”慕容君哈巴狗般湊上前去。
虞夕夕轉眸媚笑,隨即從懷中摸出玄鐵匕首,並拔出,凌冽的寒光映射着虞夕夕嬌媚的神色,虞夕夕伸出粉舌,輕輕舔舐了下幽寒的刀尖,隨即笑魘如花着一步步走向慕容君:“你確定你想和我一起回去?”
慕容君早已心猿意馬,神色迷離着輕輕頷首。
虞夕夕猛地正了臉色,出其不意地一把將匕首伸向慕容君的胯下:“那我就閹了你!”
慕容君胯下一寒,好在自己閃躲的快,否則這小野貓還真就讓他斷子絕孫了!
“都說最毒婦人心!”慕容君擡眸調笑地看着虞夕夕,只是那眸中卻隱隱多了絲驚悸。
“彼此彼此。”虞夕夕打着哈哈,隨即收了匕首轉身向回走去。
昨晚被慕容逸折騰了一宿,虞夕夕也着實困了。
慕容君淡笑着,微微側目用餘光掃了暗處一眼,隨即消失在了原地。
而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慕容逸看着虞夕夕離開的身影,方纔虞夕夕那赤裸裸的引誘莫說讓慕容君心猿意馬,縱是千年寒冰般的慕容逸也突覺喉嚨有些乾澀,想着那具溫軟無骨的身體,更覺旺火燒身,不能自抑。
回房的虞夕夕側目看着對面無光的房間,心中升騰起一抹莫名的失落。
正欲關上房門,慕容逸的身子卻已經閃現在了虞夕夕面前。
虞夕夕斂去眸中的驚喜,冷冷看着慕容逸:“你來做什麼?還想着把我送出去嗎?”
“縱然要送,也是我自己去送,冷月可是被你扎的現在才恢復體力。”
虞夕夕的眸中閃過詫異,囁嚅道:“我只是隨便紮了他幾下而已。”
“可是針針扎到穴位處,精準無比。”慕容逸的眸中愈見冰寒,他的記憶裡夕夕根本是柔弱女子,爲何今日武功這般精湛?
驀地,慕容逸猛然抓住了虞夕夕的手腕,眸中閃過一抹詫異,這分明沒有絲毫內力,根本不是習武之人,又怎麼會出手這般精準?
虞夕夕自是知道慕容逸心中所想,旋即抽回了手,轉身不再看向他:“很晚了,不送。”
知道虞夕夕是在生自己的氣,慕容逸自知理虧,輕咳了聲,訕然道:“要用晚膳嗎?”
說到晚膳,一聲“咕嚕”的聲音已經應和着響起。
虞夕夕立刻按住肚子,似乎這樣就能一併掩飾了方纔
的尷尬。
慕容逸淡然道:“廚房裡已經準備好了。”
虞夕夕轉身,看着離開的慕容逸,最終還是兩眼發昏着很沒出息地向廚房走去。
肚子當頭,面子只是浮雲。
飯菜都完好地放在食盒中,想來這慕容逸不可能準備兩份吧?
想着,虞夕夕提起食盒嚮慕容逸的房間走去。
驀地,一陣窸窣的聲音響起,虞夕夕在確定在向自己這邊來的時候,立刻轉身藏在了門後。
卻是衆多的佩刀侍衛!
有一人上前敲開了慕容逸的門,慕容逸應聲打開:“何事?”
“三皇子,祭天儀式三日後開始,所以這三日要爲你聖浴洗禮。”一個玉石之聲的男子之聲響起。
慕容逸淡然自若,神色不變:“煩勞蕭總管帶路。”
虞夕夕眸色一緊,立刻從躲藏位置跑了出去:“等等,我是他的宮女,理應一起祭天。”
慕容逸陰沉了面色,掃了身邊氣宇軒昂的蕭瀚墨一眼,隨即沉聲道:“你卻沒有祭天的資格。”
蕭瀚墨自然知道只有處子之身才能祭天,而慕容逸這般說,他當下也明白了其意,本想不與理會,卻不想虞夕夕卻來了脾氣,立刻上前道:“有沒有,主子你說了可不算。”
虞夕夕不理會慕容逸冰冷的神色,兀自走到了蕭瀚墨的身邊:“蕭總管,請吧。”
蕭瀚墨對慕容逸的事情自是有些瞭解的,他打量了一眼身邊有着絕色姿容的女子,這宮中美豔女子不在少數,但是如虞夕夕這般有情有義的倒是不多,遂並未爲難她,只帶她一起前去靈犀宮。
虞夕夕走在慕容逸的身邊,聽得到他幾近咬牙切齒的一句“胡鬧!”
虞夕夕自然知道自己並非胡鬧,她只是想提前知道一下祭天的形式究竟有哪些而已,好提前做好準備。
反正到時候驗身嬤嬤驗出她不是完璧之身,也定然會放了她的。
虞夕夕到了靈犀宮的時候,一屋子的宮女無不痛哭流涕,面如土色。
也是,這可是要把人給活活地燒死,倒還真是沒有不害怕的。
一個全身錦衣也包裹不住那呼出欲出的肥肉的嬤嬤挑選白菜般地隨手點了幾個女子:“你,你,去驗身!”
挑選出來的到都是一些眉清目秀的,所以人長的醜有時候也是一種福氣。
那嬤嬤一共挑選了十餘個,其中還有兩個當場嚇暈的,嬤嬤不耐道:“那她們丟到亂墳崗去。”
虞夕夕咂舌,這人只是暈了過去,可還沒死!
不等虞夕夕上前,蕭瀚墨已經上前:“李嬤嬤,亂墳崗只是丟死人的。”
李嬤嬤見是蕭瀚墨,立刻滿臉堆笑道:“是,是,蕭總管說的是,快把她們帶下去,弄醒。”
看這李嬤嬤對蕭瀚墨的態度,虞夕夕想來這人也定是一個大人物,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劍眉星稀,倒是英姿颯爽的英俊模樣。
蕭總管,又是佩刀侍衛,莫非就是內侍總管了?
正想着,李嬤嬤卻看見了虞夕夕,眼前一亮,隨即道:“好了,就你了,和她們一起去驗身。”
與此同時,蕭瀚墨也走到了慕容逸面前:“三皇子,裡面請。”
虞夕夕衝慕容逸安然一笑,隨即跟着衆女子向裡走去。
虞夕夕排在最末,前面是一個粉色宮衣的嬌俏女子,這女子不哭不鬧,從然淡定,更有一種大義赴死的安然,倒是讓虞夕夕提起了興趣。
遂低聲問道:“你不怕死嗎?”
緋煙回眸看了一眼虞夕夕,輕啓朱脣:“姑娘也不是一樣嗎?”
虞夕夕淡笑,好一個心思通透的妙女子,正欲說話,裡面一個尖利的聲音已經響起:“賤蹄子!來到宮中就是皇上的人,竟然還敢偷人!來人,拖出去亂杖打死!”
話落,一個梨花帶雨、衣衫凌亂的女子已經被人連扯帶拽地拉了出去:“嬤嬤饒命啊,饒命啊……”
緋煙雙眸輕顫,卻依舊不言一語。
虞夕夕心中一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正欲開口,一個低沉的聲音已經響起:“這就是,宮女的命。”
話語之間,更有一種朽木成灰的決絕。
虞夕夕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眼前的女子這般泰然赴死,但是虞夕夕纔不想死,她還要想辦法去救慕容逸呢。
緋煙已經進去驗身了,虞夕夕能感覺到一種寒意從心底蔓延,很快,緋煙便出來了,對着虞夕夕無聲一笑,更像是臨死前的訣別。
“下一個。”渾厚沙啞的聲音已經響起。
虞夕夕躊躇着,遊移不定,裡面的聲音已經不耐:“休要再做磨蹭!”
說着,一個凶神惡煞的老婦已經掀開金黃帷帳走了出來:“賤蹄子!速度點!”
虞夕夕捏緊了手中的繡花針,她在想自己能逃脫的勝算有多大,只可惜前世她還沒學會催眠術。
驀地,一個淺清的身影閃了進來,竟然是慕容君。
慕容君衝驚喜的虞夕夕拋了一個媚眼,隨即走向那嬤嬤,給了她一個手掌般大小的人魚夜明珠:“嬤嬤,這個女人是我的,你看……”
那嬤嬤喜笑顏開地看着手中價值千金的東西,立刻說道:“既然是王爺的,那您帶走。”
慕容君衝嬤嬤風流一笑,在她流鼻血之前已經已經拉着呆怔的虞夕夕向外走去。
“爛桃花,一個老女人都不放過!”虞夕夕小聲嘀咕着。
慕容君卻耳朵忒尖:“你說什麼?”
“額,沒什麼。”虞夕夕立刻否認,走到外面才發現慕容君摟着自己,隨即立刻推開了退後了好幾步:“你不要過來!”
慕容君失笑:“你確定你不想救逸了?”
虞夕夕蹭上前去:“你有什麼好辦法?”
慕容君想了下,隨即卻說道:“這三天,我保證他一定是安全的。”
虞夕夕白了慕容君一眼,祭天之前,他自然是安全的!
慕容君無意之中,卻又摟上了虞夕夕的肩膀。
虞夕夕沒好氣地捅了慕容君一下:“放手,你還真當我是你女人了!”
“你若是想,我
樂意至極!”
看着那湊近的桃花面,虞夕夕低眸狠狠地踩了慕容君一腳,趁機掙脫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不正經!”
“要不我去和皇上說,逸是我男人,看皇上會不會放過他?”
虞夕夕抽了抽嘴角:“只怕你剛說出口,皇上也已經把你當作妖怪亂劍砍死了吧!”
“你個歹毒的女人!”慕容君走上前去,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放心,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偷天換日。”
虞夕夕的眼睛亮了下:“即便是這樣,那以後逸還是要過着流離失所的日子,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但是我一個人做不了。”
“哦?”慕容君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虞夕夕把慕容君拉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裡,附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子。
慕容君仔細回味着虞夕夕的話,眸中閃過一抹深沉,良久後才正色道:“你有把握嗎?”
虞夕夕堅定頷首:“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能讓逸逢凶化吉。”
“那好,我相信你。”
虞夕夕淺笑盈盈:“平謙王,謝謝你。”
“有沒有實際一點的感謝?”慕容君說着,滿含期待地壞笑着。
虞夕夕連一個白眼也不想再給慕容君,掉頭就走。
真是一朵給他陽光他就燦爛、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爛桃花!
回到夜南殿之後,虞夕夕一直待在慕容逸的房間等着慕容君,只有慕容君打聽了所有祭天的流程,虞夕夕才能一一想出對策。
慕容君還沒等到,卻等到了一個虞夕夕有點畏懼的人——冷月。
冷月神出鬼沒的功夫不亞於慕容君,着實讓虞夕夕驚悚了下。
冷月的聲音清冷,啐了冰般,只聽着便讓虞夕夕牙齒髮酸。
“主子讓我把你帶出宮去。”
虞夕夕起身,警惕地看着冷月,低沉道:“你方纔見過他了?”
冷月頷首,上前一步:“跟我走。”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能救主子呢?”虞夕夕定定地看着眼前只知道唯命是從的木頭疙瘩。
冷月深深地看着虞夕夕,似要看透到虞夕夕的心底。
“如果主子不在了,那你怎麼辦?”虞夕夕循循善誘。
冷月神色未變:“下去陪主子。”
虞夕夕抽了下眉角,還真是個榆木腦袋!
“我可以救他,你爲什麼不給我這個機會?今天要是你把我帶出去了,那主子就是你親手害死的!”虞夕夕厲聲道。
冷月的淡定在這句話面前緩緩裂開,最終清聲道:“你有把握?”
見榆木鬆動,虞夕夕再接再厲:“當然!我和主子在一起這麼久了,自然不會害主子!”
冷月想了下,隨即從腰間摸出幾根比繡花針更長一些的銀針,隨即轉身離開。
虞夕夕看着桌子上一頭繫着紅色錦絲的銀針,倒是比自己的繡花針好用多了。
只是虞夕夕用這武器傷害過他,爲何他還會送虞夕夕銀針?
真是個怪人兒!
月影星稀,清寒似水。
虞夕夕第一次感覺深夜是這般的漫長,就在她忍不住要去找慕容君的時候,門終於被推開。
“你終於來了。”虞夕夕立刻迎上前去。
看着虞夕夕微倦的神色與眼底的淺青:“你在這等了一夜?你個傻女人!”
“我沒事,你快告訴我究竟會如何祭天?”
慕容君兀自倒了一杯茶水:“這個國師還真不是一般的狠毒,這次祭天並不是在宮中,而是在仙靈臺,到時候會有許多百姓的圍觀,然後對義玄以及八位女童進行火刑,並且澆上屍油,讓大火燒上三天三夜而不熄滅。”
虞夕夕神色未變,這樣更合她心意,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親眼所見,慕容逸並非妖怪,實則是真龍轉世!
看着沉默的虞夕夕,慕容君以爲她是被嚇傻了,隨即立刻噤聲。
虞夕夕卻淡然道:“繼續說下去。”
慕容君見狀,只好繼續說道:“其他方面倒是和一般的祭天無異,迎帝神、奠玉帛、進俎、行初獻禮、行亞獻禮、行終獻禮、撤饌、送帝神、望燎,只是把最後的祭品換成了人。”
虞夕夕對於古代祭天活動了如指掌,既然只是在最後換了花樣,那麼事情也就好辦多了,隨即從慕容君書桌上取來宣紙,兀自研墨道:“我把要交與你的事情都寫在這紙張,你務必不能做錯一個環節。”
慕容君淡然頷首:“我自然不是徒有虛名。”
虞夕夕在心底接了一句:“在風流方面,你當真是實至名歸了。”
彩筆生芳,墨香含素。
虞夕夕的字跡俊雅流暢,勾角處更有一種狡黠靈秀氣息。
驀地,一個女子的容貌浮現在慕容君的腦海中,那女子的字跡與虞夕夕無異,都是不同於一般大家閨秀的清秀子墨,只是她的字較之虞夕夕的靈秀更添了清貴,彷彿帶了與生俱來的冷豔。
“我竟是不知夕夕還會寫字,並且這字兒也如此賞心悅目。”
虞夕夕眉目含光,那是自然,想她前世,最引以爲榮的便是她的毛筆字了,這可是苦練了十多年的成效呢。
慕容君起初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隨即一字一字認真望去,虞夕夕所寫的辦法一環扣一環,當真絕妙無雙。
慕容君隨後把紙張放在燭火上,“嗞嗞”的聲音中,那紙張已經卷了角彎,隨即似凋零的黑色蝴蝶,詭異地溶於塵埃。
“只是不知,義玄可願當這轉世的真龍。”慕容君怪異地看了虞夕夕一眼,辨不清神色喜怒。
虞夕夕淡然道:“我給他求的,只是一般人都有的尊重。”
慕容君卻突然寒了目光:“你就不怕,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或者是太子?畢竟這件事情可是同時威脅到了皇上和太子呢。”
虞夕夕卻清淺一笑:“主子生性頑執,他不願做的事情,倒還真沒有誰能逼迫到他。再者,就是因爲皇上旭日陽剛,而太子又風華正茂,所以無權無勢的主子縱然得了榮耀,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最爲重要的,那就是我相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