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有去處?”高子廉柔聲問道。
“天大地大,又怎麼沒有容身之處,那麼,在此別過了。”話落,夕夕轉身就要離開。
誰知道他們下一秒會不會後悔,不放她離開?她現在真的是一葉扁舟任水流了。
“你沒想過要留下?若是這樣,我的府邸也隨時爲夕夕敞開的。我怎麼會忍心夕夕獨自漂泊呢?”慕容逸又是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笑。
“你怎麼知道?”夕夕衝動出口,轉念一想,也是,皇親國戚想查清楚一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呵呵,”夕夕輕笑:“如果慕容公子這般憐香惜玉的話,當下我還真有一個小請求呢。”
“不管什麼,我都願意效勞。”
夕夕眨了眨眼睛:“那就先借我一百兩銀子吧,日後定當相還。”
不管什麼時代,離開了票子都是難以立足的,夕夕得爲自己籌備好後路。
慕容逸從腰間摸出一個浮雲嫋嫋的荷包,兩錠白花花的銀子便到了夕夕手中,不得不讓夕夕感慨,不管什麼時空,漂亮的皮囊對男人都是有用的。
“多謝了,告辭。”說着,夕夕轉身離開。
慕容逸看了一眼同樣無語的高子廉,迅速跟了過去:“夕夕不打算再要一匹千里馬嗎?”
要,爲什麼不要?可關鍵是夕夕也得會騎啊。
小小地白了慕容逸一眼:“這麼花好月圓的夜晚,走馬觀花了多可惜。”
“也是,但是若沒了美人在側,也是會湮滅了這春,秋宵的。”
夕夕在心裡狠狠地鄙視着這人面妖心的浪子,平白地玷污了這麼好的一副皮囊。
但是畢竟剛借了別人的一百兩銀子,也不好這麼快就翻臉吧。
夕夕懶得再言語,四下張望着,得儘快找個店家擺脫了這廝。
好不容易前面有一星火光,夕夕立馬提起裙襬奔了過去。
“這麼晚了,是要住店嗎?”正在算賬的老闆噼裡啪啦地撥着算盤頭也不擡。
“嗯,先弄些吃食吧,等下送我房間就行。”夕夕突然轉身,精緻的鼻子卻冷不丁地碰到了身後人地下巴,一陣痠痛。
“嗚,”夕夕捂着鼻子:“你撞我做什麼?”
慕容逸無奈,誰能知道她會突然轉身,但還是陪着心疼:“我的錯,來讓我看看傷沒傷着?”
夕夕一把打掉他不安分的手:“不就一百兩銀子嗎?怕我不還你還是怎的?至於這麼寸步不離嗎?”
看着店家老闆投過來的怪異目光,慕容逸抽了抽眉角:“你,我??????”
趁着這會功夫,夕夕已經跟着店小二上了樓,轉角處,看着還愣在原地的慕容逸,夕夕竊笑,摸了摸鼻子,還真是疼。
看着夕夕消失的身影,慕容逸喃喃自語:“其實我只想說,我還沒吃晚飯,想和你一起用膳罷了。”
盤子中的食物一掃而空,在伏相府吃膩了山珍海味,家常小菜還是最清爽可口的。
摸了摸圓鼓鼓的小肚子,明天要去哪裡呢?先不管了,睡一覺再說。想着,夕夕已經和衣倒下。
看着熄滅的燭火,慕容逸才柔了脣角消失在暮色之中。
翌日一早,窗外還一片灰朦的時候,夕夕已經動身離開。
有些小攤點已經在吆喝了,古人還真是勤快,各色各樣的早點散着陣陣醇香,夕夕深深地吸了一口甘甜,忍不住要歡呼了,活着真好,活在古代真好,自由地活在古代真好。
晨光漸漸劃破霧曉,集市上熱鬧非凡,正在東摸西逛的夕夕渾然不覺已經有兩個人緊緊地盯上了她。
一個街角處,夕夕還在賞玩剛淘來的一個貝殼手鐲的時候,已經被人從背後捂住了口鼻,瞬間失去了知覺。
花海般的臥室,兩個男人打量着牀上昏睡着的夕夕:“這個小姐一定會喜歡的,瞧着細皮嫩肉的。”
“咳咳,”一聲咳嗽,兩個男人立刻退離牀邊:“小姐。”
“嗯?”
“啊,公子,你看,你還滿意嗎?”
血薇上前一步撩開紗簾,雖說算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簡直就是國色天香啊。
“哇哈哈,”血薇上前一步,左捏右摸,上看下看,正樂的開懷,忽又沉重地嘆息了一聲。
在下面陪着的兩個男人還沒落下的心陡然提上:“那個,公……公子,不……不滿意?”
“唉,真不知道哥哥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呢,那麼多漂亮的舌頭啊。”
“啊?”
“額,咳,我是說我很滿意,你們可以退下了,額,慢着……”
兩個男人這廂的氣還沒噓完,那邊便如定了型似的:“公,公子,還有何吩咐?”
“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畢竟,肥田總會招人惦記的嘛。”
“啊,哈哈,小的明白,一定!”
月色西陲的時候,夕夕才幽幽醒來:“天殺的古代,天子腳下,竟然,還,還那麼盛行販賣人口嗎?”
敲着昏沉的腦袋坐了起來,立刻四下張望着,什麼聲音?
還好還好,沒有紅樓裡那般露骨的嬉笑謾罵,只要沒被賣到窯子,什麼都好說。
“嘎吱,嘎吱……”
“啊,”夕夕抓緊了身上的被子:“你是人,是鬼啊?”
聲音越來越逼近,夕夕抓緊枕頭正要丟過去的時候,一個散着墨發的男子推着輪椅走,哦,不,推了出來。
空氣靜止了一秒,兩秒,直到夕夕手中的枕頭無聲掉落。
如果說慕容逸已經美若桃妖,那麼眼前的男人已經飛奔出六界之外,美得太過虛幻了,即便他不良於行。
“你,你,”夕夕還在腦袋真空的時候,冷顏已經轉着輪椅向桌子前駛去。
看着那悠哉地自飲着茶水的冷顏,被直接無視了的夕夕敲了下腦袋,暗罵自己一句沒出息!
走下牀,冷顏雖美,夕夕也知道越美的東西越毒,甚至是讓人致命的毒。
冷顏就是那冰山角
下的曼陀羅,就是奈何橋下的彼岸花,只是遠觀都會吸入令人無法自拔的劇毒。
這種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這大好人生夕夕還沒享盡呢。
“那個,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哈。”夕夕小心翼翼地走過冷顏身邊,向前走去,大門就在那裡,衝!
等下,什麼情況?明明離門把只有一手的距離,爲什麼動不了了?
低頭看去,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一根紅繩子拉着向前。
“啊,不要!”夕夕抓着可以摸到的一切東西,夕夕現在可以斷定美得飄渺的他一定是劇毒無比的。
倒了桌椅,散了簾挽,夕夕甚至脫了靴子向冷顏扔去:“你放開我啊,你個妖孽!”
冷顏柔指微動,隨意地在空中幾下翻飛,夕夕已經似五花大綁的糉子般,掙扎不得。
當真是一根紅繩在手,走遍天下無憂了。
夕夕淚眼簌簌,她現在可不可以選擇被賣到了窯子裡啊,再不濟,就是有個慕容逸那樣花心但是至少正常的人天天糾纏着她也行啊。
冷顏冰冷的手指劃過夕夕的脣角,夕夕一陣戰慄,爲什麼他會那般冷的如千年玄冰般?
夕夕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屬於自己,找不到一絲迴歸自己的感覺。目光漸朦,冷顏那張本就不真實的臉更加撲朔迷離。
“哥!”一個犀利的聲音,夕夕驀地覺得身子一空,一陣飄搖。
看到來人,冷顏的目光溫若止水,勾了勾紅繩,示意血薇把夕夕給她。
血薇抽回夕夕腰間的紅鞭:“不行,你不能動她!我,我看上她了總行了吧。”
冷顏定定地看了血薇兩眼,薄脣輕顫,推動椅子向暗處駛去。
血薇的腳向前移了一寸,咬了咬脣還是擁着夕夕飛向窗外。
冰冷入骨,似蛇在爬膩般夕夕情不自禁地抖了下身體,這才從真實和虛幻的噩夢中真正地醒過來。
“你,是你救了我?”夕夕看着身側嬌小的人,即便是女扮男裝,她也能從那細嫩的肌膚中一眼看穿。只是很奇怪,她那麼小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托起自己。
“嗯,如果你不樂意我這就把你送回去。”血薇說話間已經放慢了速度。
“不要。”夕夕緊緊地摟着血薇的腰,雖然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怪異,可是,誰讓她沒穿鞋子呢。
“那也行,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血薇幾近肯定地說完,立刻迅速往下降去,並細心地慢慢將夕夕放在地上。
“啊,那個,你不知道你也是女人嗎?”夕夕有些無語,怎麼遇到的人一個比一個怪異呢?
“不用你來提醒我這個事實,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只好送你回去嘍。”血薇抽出腰間的紅鞭,即便只是打在空氣中依舊噼啪作響。
夕夕寧願被鞭子抽死也不願再回到那個妖孽的手裡,而且,現在她不會被抽死,只是會成爲眼前這個女人的人。
難道說這個時代已經可以開放到公然男男、女女了嗎?
然而還沒等夕夕有更多思考的時間,血薇袖鞭揮出,卷着夕夕的腰肢向前幾步:“做我的人可以,但是一定要守口如瓶,我不見你不要主動來見我或是聯繫我,更不要,想着我。”
烏鴉飛過,夕夕向天翻了翻白眼,再次被血薇擁着在樹林裡飛來飛去。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夕夕斟酌着用詞,真怕血薇一個激動或是憤怒把她直接甩下去。
這就是不會武功還生活在古代的悲哀,夕夕在心裡仰天長嘯。
“嗯?想問爲什麼我會長這麼帥?”
“呃,你是貓頭鷹眼睛嗎?爲什麼能在夜色中穿梭自如?”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血薇和夕夕齊刷刷地撞在了一棵樹上。
“啊,失誤,失誤。”血薇以鞭撐地,反彈向上後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咦,人呢?”
“咔嚓,”樹枝斷裂的聲音想起,與此同時,一個沉重地物體由天而降。
血薇蹬地飛躍向上穩穩地把夕夕接在了懷裡:“暈過去了?暈過去了就好,省的我還要親自動手。”
一個夜色魅惑的酒樓裡,看着風塵下回歸本性的男男女女,血薇一陣嘆息,爲什麼他那個天仙般容貌的哥哥卻有着那麼一個魔鬼般的嗜好呢?
她女扮男裝地出現在衆人面前,勾搭姑娘和拐賣姑娘,只是爲了給自己物色一個兄嫂和爲冷顏掩飾那個天理難容的嗜好罷了。
可是天生麗質如夕夕他爲什麼還是不爲所動呢?到底怎樣才能治癒他呢?
看了看身側的的夕夕,差點被她哥哥給浪費了,這麼個尢物既然她哥哥不領情那還是留給自己好了。
酒樓裡一個安靜卻並不荒涼的院落裡,血薇把夕夕放在了一個房間門口,在夕夕臉上一陣塗鴉之後滿意離開,忽的又轉了回去,把自己腳上的靴子脫下給夕夕穿上,這樣即便沒人願意收留她她也可以蹬着鞋子逃跑。
翌日一大早,當多爾端着水盆來到門口的時候,大叫一聲打了水盆,散了一地的水。
水淋散在夕夕臉上,夕夕揉了揉眼睛迷茫地想站起來,但卻因爲在外面凍了一夜身體僵硬的原因無法動彈,討厭這種感覺。
夕夕舉目望去,這又是哪裡?拿了收了她的女人又在哪裡?
“大清早的鬼叫什麼?不知道姑娘們都在休息嗎?”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扭着水桶腰走了過來。
待看到半躺在地上的夕夕之後,女人“撲哧”大聲地笑了起來:“媽媽我見過醜的,但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醜的。哈哈,你爹媽在生你的時候是不是看見了鬼啊?”
看着笑彎了腰的女人,夕夕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就自己那副鬼見了都會嚇跑的尊榮也有資格說別人嗎?
不過也不至於啊,雖不敢說自己清秀可人吧,至少國色天香還是有的吧,再不濟,也得傾國傾城吧。
驀地,夕夕像是想起了什麼般,立刻拿着地上還在翻滾的瓷盆照去,爲什麼一夜之間右眼就覆蓋了一塊紅色的胎記呢?臉上那些
密密麻麻的麻子又是怎麼長上去的?
那個女人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剛收了自己就丟棄就算了,丟棄之後不給自己毀容也算了,爲什麼給自己毀容之後還會丟棄自己?讓她怎麼活下去啊!
想着,夕夕“啊”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媽媽我可沒虐待你啊,哪兒來的打哪去,影響我做生意。”女人撫了撫笑的下垂了的假髮髻,嫌惡地說道。
大白天的做個鬼生意啊,夕夕不理她繼續打雷下雨着。
突然,夕夕身後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淡白色雅裝的女子款款而出,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便靜靜地垂在香肩。半睡半醒的朦朧非但沒有倉兀了那玉顏,反而更多了絲清淺的嬌憨。
“阮寧呀,這麼早就醒了啊,是不是這丫頭打擾到你了?來人啊,趕緊給我丟出去!”女人立刻換上了討好的面容。
夕阮寧低眸看着臉上一片狼藉的夕夕,伸手拉起她:“別怕,如果無處可去,就暫且留這這裡。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倒也是衣食無憂的。”
這是什麼情況?夕夕用袖子擦了一把臉,雖然還是沒有用淚水把臉上的胎記和麻子洗掉,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有人願意收留她了。
“姑娘,你……”女人還想再說什麼,阮寧揮了下手製止了她:“就把她留在我身邊吧。”
多年後的夕夕想起今日,都不明白爲什麼阮寧會收留她,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夕夕被多爾拉着去洗漱,看着一臉慘不忍睹的夕夕,多爾麻雀般地嘀咕着:“真不知道姑娘爲什麼會收留你,帶你出去不是要被人看笑話了嗎?所以平時姑娘不叫你就好好地藏着,別丟了姑娘的臉。”
“噗,”一口茶水噴了茶水,看着跳着腳躲開的多爾,夕夕立刻拿着手帕去給她擦拭:“咳咳,我不是故意的。姐姐教育的是,我以後一定會牢記的。”
多爾搖了搖頭拿出一堆紅紅粉粉的東西:“山村野菜!怎麼能上得了檯面呢?”
“啊”,夕夕拍桌而起,忽的又短了氣焰:“咳咳,蚊子蚊子,你說都快冬天了這蚊子怎麼都不怕死呢?”
唉,人在屋檐下,現在這份尊榮還真只能算得上山村野菜了,想着夕夕又恨的銀牙作響,可惡的那個要了她又這麼折磨她的女人!
接下來的幾日夕夕一直都服侍在阮寧的身邊,那個外表一片明媚,被人羨慕嫉妒恨着的阮寧雖榮耀萬分,卻是一點都不快樂的。
從阮寧身上,夕夕好像看到了被“毀容”前的自己,不過是牆裡牆外,花敗花開罷了。
只是,阮寧看透了卻什麼也沒做,坐等春花易老,流逝年年。
這天,阮寧又靜立在樓臺的欄杆前,目光若有所思卻又一片虛無。
即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風華絕代,大中“第一才女”又如何?知己難覓,那些個道貌岸然的登徒子不過是想以能親近阮寧成爲炫耀的資本罷了,真正能徹夜傾談的又能有幾人?
“阮寧姑娘啊,知府的劉大人說明天想邀你去遊湖,媽媽我給你應下了啊。”姻緣樓的老鴇左扭右扭着走了過來,一臉諂媚。
阮寧微蹙柳眉,起身甩袖離開:“既然媽媽答應了,那麼明日媽媽便陪劉大人去吧。”
“唉,這,媽媽我倒是想呢,姑娘啊……”
幸災樂禍地瞥了一眼老鴇,這麼久了還不知道阮寧的習性嗎?還這麼擅作主張,看這下你怎麼收場。
想着,夕夕卻又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不知是爲阮寧,還是爲了自己。
前面的金蓮突然停住,低頭走路的夕夕防備不及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
阮寧重心不穩地向前移了一步,穩住了身子才轉過身體。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夕夕低了頭不敢看向阮寧,這下再也不幸災樂禍了。
“沒事,只是不知夕夕剛纔因何嘆息?可是多爾平日裡難爲你了?她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罷了,一個人難免寂寞,所以只是拌嘴消遣罷了,夕夕別往心裡放。”
夕夕怔了下,有天使在她的頭頂旋繞,只有這幅菩薩心腸才配得上這絕頂姿容啊。
“那麼姑娘呢?”夕夕衝動出口。
看着阮寧思疑的目光咬了咬舌頭,不再言語。這邊無聲,那邊卻響起了一個足以令夕夕爆炸的聲音。
“秋風蕭瑟,姑娘這般衣衫單薄倒會讓有心人責怪下人的不體貼了。”慕容逸一身清淺的走了過來,半月不見愈發春風滿面了。
還在意外爲什麼他會來這裡的時候,夕夕下一秒便已然明瞭,阮寧這般如花美眷,又是幾人不惦記着的呢?更何況是慕容逸這樣的“大蜜蜂”了。
“不牢公子擔憂,公子既是嫌秋風蕭瑟,何不深閨在家又出來做什麼?”阮寧面無表情地走過慕容逸,徒留兀自自嘲的慕容逸和一臉怔然的夕夕。
什麼叫仙子不食人間煙火?就是像阮寧這般,遇見了連夕夕見了都會心跳慢半拍的男子還能這般泰然自若,無動於衷。
夕夕低着頭,憋着笑跟了上去,讓你處處風流,這下吃了閉門羹了吧。
這邊剛幸災樂禍着,那邊慕容逸突然叫住了夕夕。
夕夕木木地放慢了腳步,果然,人還是不能太幸災樂禍的好。
低着頭,忽的夕夕加快了速度向前趕去,聽不到,聽不到,她什麼都沒聽到。
“姑娘,”慕容逸一個箭步地跨到了夕夕面前,腿長就是討厭,會“原地漂移”就是討厭。
“姑娘,我見你家姑娘氣色不佳,想是近來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所以我便做了這香囊,有助於提高睡眠的,勞煩你交給你家姑娘了。”
看着那普通卻做工精緻的香囊,清新的芳香撲鼻,一陣悠悠。
夕夕低着頭卻不伸手去接:“公子見諒,姑娘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個丫鬟可以做主的,公子還是親自給我家姑娘吧。”
“呵呵,如果你家姑娘不要那就送你好了。”說着,慕容逸已經把香囊塞在夕夕手中,並瞬間無影無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