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都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的。
肖紀中既然深受楚家兄弟信任,帶到了瑪雅新城施工現場,那麼只要他不傻,就應該看出該以服從誰的命令爲重了。
整座未來的瑪雅新城中,楚揚無疑是最讓肖紀中尊重的那個人了,而柴慕容呢,則緊隨其後。
所以呢,當柴慕容對肖紀中下達了命令後,他毫不猶豫就花了這個女人的臉,又舉起軍刀,對着她的右腿小腿骨砸了下去!
誰都知道,現在是一個骨感美流行的時代,女人們莫不以‘身輕如燕’而爲美。
而師脫脫呢,也是這樣,接近一米七的身高,穿上衣服還不到一百斤(由此可見,她穿的衣服有多麼少),那雙腿子能粗到哪兒去啊?
所以啊,在場那些被嚇傻了的人,沒有誰懷疑肖紀中這一軍刀下去後,師脫脫的右小腿骨能抗得住。
從出名那天開始,師脫脫雖說一隻都是以蒼蠅般的噁心存在,惹人厭惡,但在她滿臉鮮血慘叫着求饒時,還是讓人覺得她其實就是一個可憐人。
可憐人,一般來說呢,都是弱者。
而同情弱者,則是很普遍的大衆心理……所以呢,當圍觀衆人看到凶神惡煞般的肖紀中,在花了她的臉、依然高高舉起軍刀後,都不忍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有膽小者,甚至還用雙手捂住了耳朵。
圍觀者真得不忍看到,師脫脫的雙腿就這樣被砸斷,但卻沒有誰敢出來阻止,因爲肖紀中剛纔的話,說的很清楚了。
這兒,沒有法律。
柴慕容說出來的話,就是最高指示,她說要花了師脫脫的臉,打斷她的雙腿,就算是有西域省的政府官員在場,他們也同樣不敢有所異議,因爲在這兒,沒有法律!
在沒有法律的地方,一般都是用‘野蠻行爲’來維持秩序的,這是一個真理,可惜有些人明白的太晚了。
肖紀中的軍刀,高高的舉起,帶着風聲的,划着斜線的,對着師脫脫的右腿狠狠的砸下時,卻聽到有人在外圍低聲喝道:“住手!”
這聲低喝,聲音一點也不高,但卻穿透了師脫脫的悽聲慘叫,鑽進了包括肖紀中在內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裡,使他的軍刀,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終於有人肯出來制止這種暴行了……很多人心中浮起這個念頭後,都齊刷刷的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同時心中也在擔心:那些當兵的,會不會真把他的雙腿也打斷?
隨着人羣的自動分開,一個臉色有些陰沉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衆人本以爲在這個年輕人露面後,暫時停下手的肖紀中,會冷森森的命令手下,把他的雙腿也打斷時,卻看到了讓他們心中一鬆的一幕:臉色猙獰的肖紀中,在看到這個人後,不但沒有對手下下達任何命令,反而乖乖的鬆開師脫脫的肩膀衣服,收起軍刀的站直了身子。
現在沒有誰會考慮這個年輕人是誰,只是在看到肖紀中終於住手後,心中都長長的舒了口氣,再看向這個年輕人時的眼神中,竟然帶有了感激。
是的,是感激:人們感激這個年輕人出面,暫時制止了一出野蠻行爲,人性善良的一面,在此刻風x騷的鼓動着它的身子,雀躍在感激的目光中。
只是,大多數人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開始爲這個年輕人擔心了:呀,這些當兵的會不會對付他啊,看他小夥子長得這樣清秀,要是被打斷雙腿,以後還怎麼找媳婦兒哦……
本來,大多數人在看到這個年輕人出來時,就爲他的大膽而驚訝了,可讓他們感到更驚訝的卻是,肖紀中在看到這個年輕人走進人羣后,不但沒有凶神惡煞般的威脅他,反而像收起獠牙的猛虎那樣,乖乖的低下了腦袋,低聲叫道:“揚哥。”
揚哥?這個揚哥是誰啊,竟然能讓這些當兵的對他恭敬有加……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傻呼呼的望着這個年輕人,一頭的霧水。
很多記者都不認識‘揚哥’是哪根蔥,可西域省的那兩個政府官員,這時候卻滿臉激動的走上前去,伸出雙手,每人攥住年輕人的一隻手,使勁的搖晃了幾下:“楚三太子,您終於出現了!”
“楚三太子?楚三太子……呀,原來他就是未來瑪雅新城的主人啊,怪不得那些當兵的,都不敢對他瞪眼呢!”
圍觀衆人望着楚三太子,眼神裡所流露出的熱切,就像餓了十幾天的哈巴狗,看到了一塊噴香噴香的肉骨頭。
這個在師脫脫雙腿眼看就要被打斷時,‘挺身而出’的年輕人,正是未來瑪雅新城的真正老大,楚三太子楚揚是也。
在認出那個學着黃東東,向柴慕容胡攪蠻纏的人,是‘著名當紅娛樂人物’師脫脫後,楚揚真得好像被強迫吃了個蒼蠅那樣,難受。
這個人嘛,都有些自戀心理,尤其是條件很不錯的男人。
假如師脫脫不是臭名昭著的師脫脫,而是又一個黃東東話,他心中肯定會得意的不得了:走過的,路過的,都來瞧一瞧啦,看一看,哥兒們是多麼的迷人啊,竟讓如此美女折腰……
可關鍵問題是,這個爲楚某人‘折腰’的女人,偏偏是師脫脫,好像狗屎那樣的師脫脫,要說楚揚心中再這樣得意,那麼他就是傻比了。
楚某人才不是傻比呢,所以人家孩子纔沒有站出來,任由柴慕容對付師脫脫。
假如楚某人是個鐵石心腸的人,那麼他肯定不會喝止肖紀中的。
但人家孩子本性善良,覺得毀了師脫脫那張賴以生存的臉,就算了,要是再砸斷人家腿子,那句好像有些過份了,所以纔在關鍵時刻,低喝一聲的走了出來:天空沒有巨響,楚揚閃亮登場。
誰都沒有想到,楚揚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大家眼前的。
馬上,大家都眼神熱烈的望着他,被他此時的絕世風采而陶醉……完全忘記了,地上還躺着臉上流血的師脫脫,心中都在想:怪不得那些當兵這麼狠啊,也是,換做我是這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楚三太子,也不想被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當做炒作工具來利用的,該,真該打斷她的雙腿!
剛纔這些還爲師脫脫而不忍、不平的人們,在看到楚揚出現後,心態馬上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也把那句‘人心都是時刻在變得’的話,詮釋的是淋漓盡致,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的確得被打斷雙腿才行啊。
和兩個政府官員握了一下手後,楚揚有些抱歉的笑笑:“兩位,發生這事,真得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抱歉啊,我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
其實,楚揚在剛隨着葉初晴來瑪雅新城時,就曾經和這兩個官員見過面。
只是,這種地方官員根本不可能被楚三太子記住,所以他說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人家,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而那倆官員呢,心裡也明白,更是毫不介意:“呵呵,三太子別客氣,我姓張,叫張潮,在西域省……”
兩個政府官員低聲自我介紹了一番後,就鬆開了手。
這些當官的,都是些人精,他們在看到楚揚露面後,並沒有明確提出師脫脫的事情。
因爲他們都清楚:楚揚既然制止了那種野蠻行爲,就肯定不會再讓師脫脫這可憐孩子遭受打擊了,所以根本不用刻意說。
果然,在和兩個政府官員低聲寒暄了片刻後,楚揚就走到了師脫脫面前,望着她時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在楚揚出聲制止自己後,肖紀中心情就有些忐忑,此時見他眉頭又皺了起來,更是有些惶恐了:“揚哥,我……”
楚揚擺擺手,打斷肖紀中的話:“紀中,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別擔心,剛纔我就在旁邊看着呢,這件事和你無關的。”
聽楚揚這樣說後,肖紀中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低聲答應了一聲,退到了他的背後。
在楚揚走到師脫脫面前後,所有的圍觀人羣都沒有說話,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這時候,只有遠處傳來的機器轟鳴聲隱隱傳來,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看着他楚揚,心裡猜測他要怎麼對付那個女人。
就連師脫脫自己,在楚揚低頭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時,也停止了痛苦的呻x吟,眼裡帶着極度恐懼神色,仰望着這個男人。
楚揚雖說制止了肖紀中打斷師脫脫刷雙腿的行爲,但此時在看着她時,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之情。
柴慕容也許忙的沒有時間關注那些娛樂事兒,可楚某人卻早就從顧明闖的嘴裡,聽說過師脫脫的這號人物。
當初在聽說師脫脫的‘大名’後,楚揚也沒有對她指責什麼,畢竟世界這麼大,什麼樣的鳥都會有的,人家既然能夠這種方式,來賺個盆滿鉢滿的,這也算是一種本事,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着,要是套用在師脫脫身上,應該就是這樣:你自己犯賤不是錯,可你要想利用人來增加你犯賤的層次,那就是你的錯了。
而師脫脫呢,恰恰是想利用楚揚,來炒作自己,這就是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了,怪不得柴慕容和肖紀中都那樣生氣了。
楚揚望着癱軟在地上的師脫脫,淡淡的看了片刻才說:“我,就是楚揚。這一次,我就放過你。但是,以後我要是再聽到你說出剛纔和柴慕容所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