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放肆現在最恨一個人,也最怕一個人。
柴大宙斯王最恨的那個人是誰,在這兒就不多說了,因爲就算是白癡也知道的。
當然了,白癡真不一定知道柴放肆最怕的那個人,就是宙斯王。
剛纔在夢中,柴放肆可是拿鞭子狠狠的教訓了宙斯王一頓。
但可惜的是,那只是個春夢而已。
在現實中,他還是最怕宙斯王的:怕她的神秘,她的、的神秘……
所以,當柴放肆聽斯蒂芬說出‘宙斯王’這三個字後,立時臉色大變,彎腰騰地一把就抓住斯蒂芬的肩膀,把他霍地一下就拎了起來,好像拎着一隻小雞那樣,面目猙獰的望着他,厲聲道:“你,你說什麼!?”
“我、我剛纔看到那對可疑者中的一個,原來就是曾經的宙斯王!”
被柴放肆抓着衣領舉起來的斯蒂芬,此時雙腳已經脫離了地面,說話時也有了很大的困難,但他還是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曾經的宙斯王?”
柴放肆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眼中閃過濃濃的懼意,但很快就被狠戾所替代,隨即慢慢的放下斯蒂芬,聲音已經變得沉穩了起來:“斯蒂芬,你仔細的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有沒有認錯人呢?”
“沒、沒有,我發誓絕不會認錯人,因爲我以前曾經在向她彙報‘生化戰士計劃’時,見過她。”
斯蒂芬雙手撫摸着脖子,就算臉上滿是灰塵,也遮不住發自內心的恐懼:“而且她在抓住我時,也親口承認了,她就是宙斯王的……”
在偉大的柴大宙斯王面前,斯蒂芬聲音顫抖着,把剛纔發生的那一切,簡單的說了一遍。
柴放肆不動聲色的聽着,也不說話。
斯蒂芬說到末了時,聲音已經鎮定了不少:“我被她抓住後,還以爲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準備以生命來捍衛您的尊嚴時,她那個和兩位相思使者格鬥的同伴,卻大聲的向她求救,所以她才顧不得殺我,我這才趁機回來了。”
就你這樣的,還準備以生命來捍衛我的尊嚴?呵呵……柴放肆心中冷笑了一聲,緊盯着斯蒂芬的雙眼,在他很不自然的低下頭後,才展顏一笑柔聲說道:“嗯,你做的很好,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當時有沒有看清楚,和她一起來的那個同伴,是個什麼人呢?”
得到柴大宙斯王的許諾後,斯蒂芬博士的熱血,又重新沸騰起來,臉色也好看了許多:“當時我和袁向浩隊長,正在對付宙斯、對付她,她那個同伴被相思使者和裝甲戰隊隊員纏住了,我並沒有看清他的樣子,只是聽到在他呼救時,好像叫了一聲蘇珊……”
柴放肆眉頭一皺:“蘇珊?”
斯蒂芬趕緊的解釋:“這個蘇珊,就是奧林匹斯山曾經的宙斯王。”
“哦,你繼續說。”
斯蒂芬嚥了口吐沫,繼續說道:“蘇珊在聽到他的呼救聲後,看樣子很關心那個人的生死,根本來不及傷我,就大喊着那個人的名字……”
斯蒂芬博士正在絞盡腦汁的,琢磨該用什麼樣的語言文字,來描述出他當時的‘勇敢’時,柴放肆卻打斷了他的話:“宙斯、那個蘇珊,當時喊那個人時,喊得是什麼名字?”
被打斷話的斯蒂芬,臉色有些尷尬的想了想,才說:“她當時好像喊的是‘楚揚,你怎麼了’。”
霍地一下,斯蒂芬剛說完這句話,柴放肆又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金色面具下的雙目中,射出讓人心悸的寒光,聲音中也帶着興奮而緊張的顫音:“你、你沒有聽錯嗎?當時蘇珊是喊得‘楚揚’這個名字嗎?”
斯蒂芬博士根本不知道楚揚是哪頭,只是看到柴大宙斯王這樣關心這個名字後,又使勁確認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是的,當時她的確是喊的‘楚揚’這個名字。”
“哈,哈哈。”
柴放肆輕聲的笑着,鬆開斯蒂芬的衣領,喃喃的說:“楚揚啊楚揚,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和宙斯王走在一起,並來到我的奧林匹斯山上了。呵、呵呵,怎麼說我們也是郎舅的親戚關係啊,你來山上怎麼不和我說一句呢,我也好好的款待你啊。”
聽着柴放肆說着這些莫明其妙的話,斯蒂芬博士根本不敢打岔,只是後退了一步,低着腦袋,垂手等待他的吩咐。
在門口來回的走了幾步後,柴放肆擡頭問道:“楚揚既然向蘇珊求救,這就表明着他在相思使者手下吃了大虧,更有可能受了某種傷害,要不然依着他的性子,絕不會向人求救的……嗯,事不宜遲,看來我得親自去見見我這個妹夫才行,哈,哈哈!”
狂笑聲中,柴放肆大袖一擺,虎虎生威的向走廊中走去:既然楚揚很可能受傷了,那麼就不可能這樣快的離開這兒,很可能暫時藏在了某個地方,等着他派人去抓獲呢。所以他得馬上召集得力人手,把他那個親親的妹夫請出來!
爲了彰顯對柴大宙斯王的忠心,斯蒂芬緊跟着柴放肆向前走時,低聲說道:“啓稟偉大的宙斯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叫楚揚的人,很可能已經中了相思使者刀上的毒。”
柴放肆停步,轉身:“相思使者的刀子上,有毒嗎?”
“是的,是稀釋了十三倍的牽機毒。”
斯蒂芬陪着笑臉的回答:“只要有人被相思使者所用的刀子砍傷,那麼他就會中毒。被稀釋的牽機雖說當時不能讓人死去,可卻會讓人喪失戰鬥力。而且就算能夠及時把毒清理出來,中毒者在七天之內,也無法恢復原有的體力。”
“好,很好,我親愛的斯蒂芬博士,你的謹慎證明了我啓用你時的眼光,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柴放肆開心的用力拍了拍斯蒂芬博士的肩膀,這一次他是真的很開心:“等我抓住他們兩個後,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拿得出來,都會給你的!不過,現在你得先替我把十二主神、十八武士帶來,我要藉此機會檢驗一下你的勝利果實!”
不等一臉狂喜的斯蒂芬說什麼,柴放肆已經轉身的大步向前走去:“宙斯王,現在楚揚很可能已經中了牽機毒,憑着你一個人,能逃過我的手掌心嗎?哈,哈哈!”
……
在得知宙斯王和楚揚‘聯袂’來到奧林匹斯山、眨眼就把袁向浩和十幾個裝甲戰隊隊員幹掉的消息後,柴放肆並沒有着急去現場。
因爲他很清楚:就算楚揚很可能中了牽機毒,但只要有一個宙斯王在,僅僅憑着兩個相思使者和他自己,根本沒有半點把握留下她。
別看柴放肆現在奧林匹斯山上,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宙斯王了,但他在真正的宙斯王面前,還是有些心虛的。
更何況,柴放肆在掌控奧林匹斯山時,爲了鞏固自己的權力,造成了很多的流血事件,山上那些居民,肯定對他不滿的,要是宙斯王現在大家面前,振臂來一場感慨激昂的演說,誰知道這些外國人會不會現場造反啊?
正是因爲有着這些顧慮,所用柴放肆纔沒有着急去現場,去緝拿宙斯王和楚揚,而是讓斯蒂芬把已經‘改造’的差不多了的十二主神等人帶來,準備用這些‘行屍走肉’,去對付那倆該死的傢伙!
等柴放肆帶着幾十號眼神呆滯的人,趕到滿是屍體的現場時,奧林匹斯山上負責維護治安的‘警察’,已經把現場封鎖了起來。
這些警察,在看到山上的衆神簇擁着柴放肆來了後,老遠的就退到了一旁。
站在敞篷跑車中的柴放肆,看着木然站立在屍體中的黃東東和川島芳子,拿起斯蒂芬給他的遙控器,對十二主神等人,下了一連串的搜索、戒嚴本地的命令後,這才問斯蒂芬博士先生:“這兩個相思使者,她們都沒事吧?”
斯蒂芬肯定的回答:“她們沒事的,她們當前這樣的狀態,就是因爲沒有人指揮的緣故……哦,對了,你去那邊下水道內,給我拿上那個遙控器。對,就是那邊那個下水道口。”
吩咐一個助手去那邊下水道口去拿遙控器後,斯蒂芬訕笑着說:“當時我在遭受蘇珊的襲擊時,爲了避免她能得到相思使者的指揮權,所以就把遙控器扔在了下水道內,寧可讓兩個使者暫時失去功效,也不能把她們留給敵人。”
柴放肆望着四處散開的十二主神等人,讚許的搖搖頭說:“嗯,我親愛的斯蒂芬博士,你做的很沒錯。呵呵,他們這次潛入山上,目的也就是想救出這兩個使者罷了。只是我不明白,他們是怎麼來到山上的?看來山上的防禦,還是有着很大的漏洞啊。”
聽柴放肆說起奧林匹斯山上的防禦後,斯蒂芬博士很聰明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天網現在重要負責山上的防禦,宙斯王既然能夠悄沒聲的混進來,他要擔負着絕對的責任。
只是斯蒂芬也知道:天網是柴放肆當前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就算出現這樣大的紕漏,也不會得到什麼懲罰的,所以他最好不要多說什麼,以後只須跟着偉大的宙斯王前進,好處那是少不了的。
斯蒂芬心中在想些什麼,柴放肆根本不會在意,他只是在考慮一個問題:楚揚,你在中毒後,能和宙斯王藏在哪兒呢?呵呵,只要你離不開奧林匹斯山,我終究會找到你,好好款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