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背自然規律的事兒,總是會讓正常人詫異的。
就像是這個從石門後忽然撲出來的黑影,在被楚揚用軍刺刺穿後,竟然啥事也沒有。
如果這種違背自然的現象放在以前,楚某人就算不被嚇得冒出一身白冒汗,也得認爲這傢伙就是一來自地獄中的小鬼。
可現在,他只是一怔之下後,就用流利的日語說:“草泥馬的,我還以爲是哪路妖魔鬼怪呢,原來只是一隻引頸待宰的鳥國危‘雞’!”
很不顧華夏禮儀之邦形象的罵了一句後,楚揚右手火把一晃,左手軍刺一擺,右腳腳後跟一旋,左腳腳尖一點左側洞壁,身形一晃間又勇往直前的撲了上去。
自從十年前日本危機精銳盡在華夏長白山鳳凰谷中,被蠱蟲盡數‘啃’了後,整個山口紫川組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迅速淪落爲國際黑道中的二流角色,更是被突然崛起的2012給兼併。
雖說山口組一直想重現昔日的‘世界三大黑幫之一’的盛世,但青黃不接下‘生產’出的這些危機,卻無法繼承他們前輩的彪悍(十年前的危機,曾經有兩人就將前龍騰二月胡滅唐給纏的狼狽不堪的記錄,詳情請看《美女老闆的貼身男秘》,無線《我的總裁未婚妻》),以至於讓顧明闖這種亞一流的近身格鬥者,都能輕而易舉的玩殘他們。
‘江河日下’這個詞語,用在這一代的危機身上,是再也恰當不過的了。
他們除了身披一張‘不怕插’的虎皮外,根本無法和楚揚這種超一流的近身格鬥高手相比。
在幾分鐘內被弄瞎眼珠子、好像無頭蒼蠅那樣在地上四處亂爬的現實,是他們唯一的下場。
眼裡帶着幾絲憐憫的望着那個在地上捂着臉翻滾的危機,楚揚有些讚許的搖了搖頭,問:“你是不是在沙克庫死之前,就一直呆在這兒?他讓你在這個地方的用意是什麼?”
那個危機根本不回答楚揚的話,只是捂着眼睛的呻x吟。
楚揚覺得,暫且不管這些變.態的身手怎麼樣,僅僅是可以在地下蟄伏這麼久都不死的本事,他們也足可以當得起‘危機’這個名字了。
既然這傢伙不說話,楚揚也懶得再管他,只是拿着火把在石門後面晃了一下,沒有發現第二個危機後,才邁步走了進去。
石門後的空間,並不大,只擺着一張小圓桌和一張木板牀。
木板牀上光溜溜的,小圓桌上卻放着好幾個黑色的罈罈罐罐。
這裡面是什麼?
楚揚用軍刺的刺尖挑開一個罈子,舉起火把向裡面看去……馬上就騰地縮回腦袋,趕緊的將罈子重新蓋上。
罈子中,全是黑色的、不停的互相撕咬的小蟲子。
這種黑色的小蟲子,是屍蟲。
危機的主要食物。
秦玉關在告訴楚揚怎麼對付危機時,就曾經提過這些變.態的三大特點:不怕插、可以蟄伏水下地下很久、以屍蟲爲食物!
所以,楚揚纔在看到這些小蟲子後,馬上就知道這是危機的大餐了,頓時就開始反胃。
楚揚以前在執行任務時,也曾經有過潛伏好幾天的經歷,像什麼蜥蜴呀、老鼠這種讓人噁心的東西,他也着實的吃了幾次。
可無論是蜥蜴還是老鼠,和這些屍蟲相比起來,那絕對算是來自天國的大餐。
有道是窺一斑而知全豹,楚揚既然看了這個罈子裡是屍蟲了,也就沒必要再去看那些罈罈罐罐了,現在他最重要的是在這個有危機‘留守’的空間裡,找到一張記載破解‘冰河時代’配方的羊皮啥的……
羊皮,在很久以來就是藏寶圖的代名詞。
至於大家爲什麼總愛把藏寶圖啥的畫在羊皮上,楚揚沒工夫去考慮那些,更何況現在他真的看到了一張巴掌大小的羊皮,就貼在木板牀的上方。
在手兒有些顫抖的揭下這張羊皮時,楚揚心裡祈禱着:偉大的太陽神啊,你千萬別讓這上面記載着《九陰真經》之類的武功秘籍,也不要那啥藏寶圖,你就給我‘冰河時代’的解毒配方吧。您忠實的屬下、偉大的羽蛇神央求您老人家了……
楚揚是不是羽蛇神他不知道,但他的確感動了那個啥的太陽神。
因爲他從牆上揭下來的羊皮,上面的確是破解‘冰河時代’的配方,而且還是用英文寫的,這不禁讓他欣喜若狂,又一連聲的感謝太陽神,感謝CCTV、感謝沙克庫老先生。
小心翼翼的收好那張羊皮後,楚揚走出了石門,看着那個在地上哆嗦的危機,考慮着是不是將他火化了,讓他脫離苦海。
但楚揚先生最終遵守了‘上天有好生之德’這條古訓,遂決定讓這可憐的娃在這兒自生自滅。
“今天的陽光,真好。”
楚揚走出沙克庫老先生的居住地後,望着開始西斜的日頭,很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楚揚回到小咖啡館時,裡面已經滿座。
正在和一個小男孩忙着招呼客人們的瑪麗娜,看到他進來後,馬上就送了個柔媚的笑,嘟起嘴巴向後面呶了一下,那意思是:去後面等我好啦。
楚揚擺擺手,示意她不用管自己,然後就去了後面的小帳篷。
躺在瑪麗娜臨時休息的小鋼絲牀上,楚揚摸出那塊羊皮仔細的研究起來。
羊皮上的配方並不複雜,楚揚肯定只要牢記幾個繁瑣的配比,再和顧明闖說一句,那廝就能在一晚上配出很多解藥。
唉,我得到這玩意兒了,可謝妖瞳卻不在了。如果她要是看到這些,肯定會高興的不得了……對着羊皮看了很久的楚揚,在心裡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後,就感到了一陣睏意,遂閉上眼的慢慢睡了過去。
隨着春分這天的日落即將到來,前來觀看庫庫爾坎金字塔‘光影蛇形’奇觀的客人,從四面八方絡繹不絕的趕到,忙的瑪麗娜都沒空進來和楚某人調一下情,這也讓他可以安心的休息。
“歐野,買嘎達……”
因爲得到‘冰河時代’解藥配方而心神大定的楚揚,在良好的睡眠中被一陣低沉而波及面很廣的讚歎聲驚醒,他剛睜開眼,就見瑪麗娜急急的跑了進來:“約翰,快起來!”
楚揚忽地翻身坐起:“怎麼了?”
來到牀前的瑪麗娜,擡手摟住楚揚的脖子親吻了他臉頰一下:“日落開始了!”
每年的春分、秋分日落開始後,庫庫爾坎金字塔就會出現‘光影蛇形’的奇觀。
瑪麗娜可不想楚揚錯過這個大飽眼福的機會,親吻了他一下後,就拉着他的手,一連聲的說:“快,跟我來,我知道有個地方最能看清楚!”
楚揚被瑪麗娜拽着急匆匆的跑出帳篷後一看,外面站滿了各種膚色、各種服裝的觀光客,人人的眼裡都帶着興奮的驚訝。
楚揚惦起腳尖向金字塔那邊看了一眼後,就不由得埋怨雲若兮了:老媽,你咋不把我生的高一些呢?
就在楚揚因看不到那啥‘光影蛇形’而埋怨他老媽時,瑪麗娜卻不由分說的拽着他向日落方向擠了過去。
春分這天的太陽,不像夏日那般的耀眼,讓人看起來最多隻是有些明亮而已。
“快走呀,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瑪麗娜拽着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的楚揚,急急的穿過一片小樹林,向更遠處的一個山丘跑去。
既然有這樣一個盡心盡力的小妞幫自己大飽眼福,楚揚肯定不會多說什麼,只是隨着她向着日落的地方,足足跑了大約十幾分鍾後,纔來到了小山丘的制高點。
瑪麗娜站在一塊大石頭上,轉身興奮的指着來時的方向,好像小女孩那樣的跳了兩下:“約翰,快上來看!”
楚揚一個箭步躥上石頭,轉身後左手很自然的挽住了瑪麗娜那柔軟的腰身,就像是一對小情侶那樣相依着,向金字塔那邊望去。
楚揚看到:明黃x色的陽光,斜斜的掠過小山丘下的小樹林,斜斜的映照在高達大約30米的庫庫爾坎金字塔北牆的臺階上。
那些棱角漸次分明的臺階,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了彎彎曲曲的七段等腰三角形,連同底部雕刻的蛇頭,宛若一條巨蛇,正從塔頂向大地遊動,逶迤遊走,似飛似騰,彷彿要爬下金字塔……
雖說對瑪雅人並沒有什麼好感,但當楚揚看到這利用幾何學精心設計出的這幕自然景觀後,還是輕搖着腦袋的喃喃說道:“草,簡直是太神奇了,真夠牛逼的。”
“約翰,你不該說這種粗話,你該說‘上帝,您太偉大了!’不過我喜歡你這種直白的表達方式。”
瑪麗娜嗔怪的白了這傢伙一眼,隨即將頭靠在了他肩頭,說:“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這些東西,真的很神奇。我聽說在1968年時,就曾經有一批科學家試圖探測金字塔的內部結構,但他們在每天的同一時間,用同一設備,對金字塔內的同一部位進行X射線探測,得到的圖形竟無一相同。”
望着那條在日光下逶迤遊走的巨蛇,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楚揚隨口說:“不會吧,這麼神?”
“我沒有騙你,這一些在網絡上也可以查得到。”
瑪麗娜又說:“他們在考察時,還發現有許多地道連通的地下洞穴,地道的結構與金字塔內的通道十分相似。他們當時拍攝了九張照片,但是能印出來的只有一張,而且,這一張所拍攝到的也只是一片旋渦形的神秘的白光。”
“太他媽的的神奇了。”
再次用心裡話表達自己的一些由衷讚歎後,楚揚忽然說:“不過我最感興趣的還是今夜子時的祭祀儀式。瑪麗娜,也許今晚你就會發現我也很神奇的。”
眼睛盯着金字塔的瑪麗娜擡頭問:“什麼?你有什麼神奇的?”
“呵呵,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也許今晚會成爲你一生中最值得回憶的一件事兒。”
一臉神秘的楚某人淡淡的笑了笑,想:當你知道我就是那啥羽蛇神時,肯定會激動的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