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家裡的事,楚揚等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花漫語。
別看現在這幫女人,爲了爭寵而爭的不亦樂乎,但任何人都沒有忽視那個躺在牀上的花漫語。
就像楚揚寧可死,也要去救柴慕容那樣,爲他生了一個兒子的花漫語,對他也同樣有着不相同的意義。
沉默了片刻後,柴慕容才點點頭:“嗯,最起碼你得多去陪陪花漫語,我想她肯定會感到孤獨的。”
楚揚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把柴慕容擁入了懷中。
柴慕容閉上眼睛幸福的嘆了口氣,喃喃的說:“但願陳怡情那個女神棍的預言管用,這樣的話,最起碼我們在這輩子是平平安安的。”
……
冀南的偏僻鄉下,張家村。
自從前些日子云若兮回來後,張拴柱這個村長的好運氣,就像是跑在大雨傾盆的荒野中那樣,噼裡啪啦的往他腦袋上砸,把他給幸福的幾乎找不到北,每天都幹勁十足的,就連去鎮上開會,鎮上那些當官的,在見了他後也是老遠的就打招呼:“呵呵,張村長來了?”
張村長?嘿嘿,在以前的時候,這些當官的可都叫他張拴柱的,哪有喊他官職的?
而且,張拴柱還聽王鎮長說,近期鎮上應該很快就增設一名副鎮長,據說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入選。
鎮領導這樣看重張拴柱,其他村長不是沒有意見,但他們卻啥也說不出來,因爲他們沒有一個楚三太子這樣的發小,這能怪誰呢?反正大家的眼睛也不是瞎的,近幾天張家村可謂是大興土木:修路的,蓋房子的,忙的是不亦樂乎。
而這些工程隊,張家村根本沒有掏一分錢,所有的一切都是楚揚集團的人出面聯繫的,讓大家那個眼紅哦,可除了在暗中大罵幾聲張拴柱走了狗屎運,剩下的就只有嫉妒和羨慕了……
別看這些質量信得過單位主動來張家村施工,而村裡一分錢也不出,但所有的工程隊,還都得聽從村裡的指揮,這纔是最讓張拴柱感到開心的。
開心歸開心,張拴柱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他有過‘牛比’發小的緣故,更知道楚揚這樣做就是想支援村子建設,肯定不會允許任何的貓膩在內。所以張村長對於工程質量問題,那是絕對上心的,每天帶着幾個村幹部,都在工地上晃悠,一旦發現哪兒不合格,要不就是‘返工’這倆字,要不然就是‘停工’這個命令。
不管張村長說出哪兩個字,這些工程隊的負責人除了腆着笑的照辦之外,根本不敢有半個屁的牢騷,因爲他們都很清楚張拴柱背後站着誰呢!
一個連市委領導都不待見的傢伙,會在乎這些工程隊?
且,別開玩笑了,大家踏踏實實的幹,也許有機會能從楚揚集團謀到更多的工程(楚揚集團現在正處於高速擴張中),假如要是敢在這兒玩貓膩、或者得罪了張拴柱村長,也許死都不一定知道咋死的!
正是因爲張拴柱現在代表着楚揚集團,所以這些市級工程隊的負責人,纔對一個小小的村官這樣客氣的。
這天下午兩點,張拴柱剛從區裡回到村裡,喝的是紅光滿面的,見人就掏出十塊錢一盒的煙往外撒。
沒辦法,這也怪不得張村長高興,因爲他一個小小的村官,竟然在今天上午隨着鎮長去了區裡,參加了由區政府、區分局聯合召開的‘秋季嚴打動員大會’(隨着十八大的召開,各省各市都如火如荼的開展起了嚴打活動)。
今天一行,張拴柱不但被傳說中的區長親自握手,而且負責省城公安口的樑局長、應該是那位漂亮的女警官,在聽說他是來自張家村的村長後,竟然也伸出白嫩的小手和他握了一下,激動的張村長當時差點哭了,暗中發誓最少三天不會洗右手。
把吉利帝豪車開進車庫後,滿面紅光的張拴柱,回家先和媳婦兒顯擺了會兒後,這才腆着個肚子的走出了家門,準備去村外的施工現場。
張拴柱剛走出家門口,恰好看到村會計大狗走了過來:“喲,村長,咋的纔回來?”
嘿嘿,這些小子也知道尊敬我了……張拴柱微微的仰起下巴,很有官威的笑了笑:“嗯,今天上午去區裡開會了,中午被劉區長、王鎮長拉着去了區裡最好的酒店,跟着‘’了一次。呵呵,大狗,你這是要去哪兒?”
聽張拴柱說他上午不但去了區裡,而且還和區長一起吃飯,大狗眼裡閃過了濃濃的羨慕之色,趕緊的回答說:“啊,我聽村南的翠花說,雲家小子回來了,這不正準備過去看看嗎,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畢竟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人……”
不等大狗說完,張拴柱就是一驚:“啥?楚揚回村裡了,啥時候來的!?”
大狗說:“我也是才聽到翠花說的,她說雲家小子是接近中午時回來的。我還聽她說,他這次來的車子中,還有一輛警車呢……哎、哎!村長村長,你這是幹啥去?”
“嘛的,早知道楚揚今天回家的話,我說啥也不在外面吃飯啊!”張拴柱恨恨的罵着自己,火急火燎的向村南口跑去。
因爲村裡的工程還沒有動(楚揚集團承諾大修村裡的路),所以午後兩點的街上,並沒有幾個人,張村長這才得以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村南。
一拐過彎,張拴柱就看到雲家門口停着兩輛車,一輛是黑色的越野車,一輛卻是藍白相間的高級警車。
“呼,幸好,楚揚還沒有走。”看到這兩輛車子後,張拴柱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後,擡手拍了拍因爲快跑而急促跳動的心,等呼吸趨於平穩了後,這才裝做偶然路過的樣子,走到雲家大門口,擡手在門上扣了幾下:“雲姨在家嗎?”
張拴柱稍微等了片刻,就聽到楚揚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是誰啊,門沒插,自己進來就行。”
張拴柱推開院門後,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子裡陪着兒子逮螞蚱的楚揚:“吆喝,我剛纔經過你家門口時,就看到外面停着的車子了,琢磨着你可能回家了,原來是真回來了。怎麼着,小揚吃飯了沒有?要不我讓你嫂子炒兩個菜,咱哥兒倆去我那兒好好喝一杯?”
看到是張拴柱後,楚揚把兒子抱在懷裡,站起來笑呵呵的說:“哈哈,栓住哥,現在都兩點了吧,早就吃過飯了,等啥時候有空咱們再聚。來來,別站在門口啊,快進來坐。嗨,都是一起長起來的兄弟們,用得着這樣客氣嗎?那個誰,慕容,快點給我拿出煙來,村長大人來了!”
見楚揚這樣熱情後,張村長的心裡頓時就覺得暖洋洋的,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走了進來:“啥村長大人啊,哥們只是一個小村官而已。”
說着話的工夫,張拴柱就走到了楚揚面前,還沒有來得及誇這廝‘這才幾天不見啊,你咋又帥了幾分啊?’呢,就看到有兩個女人,先後從北屋裡走了出來,頓時就像中了魔法那樣的呆立當場:我靠,前面這個妞兒不會也是楚揚的老婆吧,這麼賊靚!
……
楚揚今天來張家村,是和柴慕容、樑馨一起來的。
上次他回家時,雲若兮最‘鍾愛’的兒媳婦柴慕容恰好去了慶島,沒有跟着大家一起來,而樑馨那時候還在某個角旮旯中幽怨呢。
眼下楚揚已經娶了樑馨,而因爲某些原因,雲若兮兩口子又沒有去參加婚禮,所以他就帶着柴慕容和粱姐姐一起來了。
楚揚單獨帶着她兩個來,除了讓這倆娘們來認識一下‘曾經孕育過一個偉大人物’的張家村外,最重要的就是讓老媽看看她的四兒媳婦。
樑馨得知今天要來拜見公婆後,只是在歷城區召開的‘嚴打大會’上呆了一個小時,就提前退場跟着楚揚來到了張家村。
工作雖然重要,但拜見公公婆婆纔是新娘子的頭等大事。
樑馨在來張家村的路上,心情很是緊張,爲此還專門讓柴慕容和她一輛車(因爲她是從會場出來的,所以自己單獨開了一輛車)。
對樑馨的緊張,柴慕容趕到很好笑,就勸她說:“人家都是醜媳婦怕見公婆,你長得這樣漂亮,而且也是剛結婚,還有什麼好怕的啊?”
聽柴慕容這樣一說後,樑馨仔細想想也的確如此,於是就不好意思的說:“我以前不是沒見過嗎?而且我曾經聽糖糖說,婆婆人還慈祥些,但公公好像很難討好的樣子。以前雖說在別墅門口見過他(那一次是林靜嫺被綁架),但那晚是在深夜,也沒有看清他長得什麼樣,當時他還差點揍了楚揚,我想起來後心裡就緊張。”
“嗯,楚揚他爸的脾氣是不怎麼好,但是他在……”說着說着,柴慕容眼睛轉了轉,笑得很神秘的說:“但是你以後有的是機會和他接觸的,說不定你還會訓他呢!”
“啥呀,就算他脾氣再不好,我這當兒媳婦的,也不能訓公爹呀。”對柴慕容的話,樑馨是不置可否。
兩個女人就這樣絮叨着,楚某人自己駕車在前面開道,帶着她們趕來了張家村。
他們幾個人是接近十一點到的,來時雲若兮正和二姨幾個人閒聊,但楚天台卻沒有在家,應該是去上班了。
雲若兮的和藹和親熱,總算解開了樑馨心中的緊張:幸好,老人家並沒有因爲我出身‘低賤’,而有所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