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柴放肆將李勇碩的屍體從牀上推倒在地上,然後就坐在牀上開始大口的喘氣。
柴放肆根本沒有想到,爲了幹掉這個韓國人,他竟然被迫使他用出第七層的《移花接木》功,這是他自從修煉這門功夫後從沒有遇到的事情,也讓他心底對奧林匹斯山那些神秘的‘神祗’產生了不小的忌憚:一個被派出來執行任務的韓國人都這樣厲害了,那麼在古希臘神話中被稱爲戰神的阿瑞斯呢?他該有多麼的厲害?就算也可以將他幹掉,還有其他的神呢,還有那個號稱衆神之王的宙斯王呢!我一個人能不能從奧林匹斯山上得到可以化解《移花接木》的辦法?
在柴放肆坐在牀沿上深思時,蔣公瑾就走到另外一張牀上,將那個看到哥哥來了後卻連手指頭都擡不起來的柴躍然從牀上扶了起來,第一次像個‘救苦難者於倒懸中’的大俠那樣,用非常關心的口吻問道:“你還好吧?別怕,有我們在,你會沒事的。”
被四個女人蹂躪的幾欲筋疲力盡的柴躍然,對着蔣公瑾感激的一笑後,臉色潮紅的望着柴放肆,淚水順着臉頰淌下的低聲叫道:“哥!”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我爲什麼不聯合花殘雨呢?相信他也迫切要得到化解《移花接木》的辦法吧。如果他也能夠和我一起去奧林匹斯山,那麼他身後的那些力量……柴放肆剛想到這兒,思路就被柴躍然的叫聲所打斷。
“躍然,別怕,你會沒事的,我很快就能把你送到你二姐身邊,別怕,有哥哥在,天塌不下來的!”柴放肆快步走到弟弟身邊,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後,就將他牢牢的摟在了懷中,那雙一直留給蔣公瑾‘陰狠’印象的眼睛裡,帶着正常人類所擁有的柔情。
人們經常在書上看到這樣一句話:經過戰火的洗禮。
無疑,蔣公瑾現在的確就經過了戰火的洗禮,儘管這兒的‘火’不是‘戰火’而是‘慾火’,但意義卻是相同的。
經過戰火洗禮的人,有些東西肯定會升華,比方看待某人的態度。
現在,蔣公瑾在看到柴放肆這樣呵護柴躍然後,再看向他的眼神中就帶有了佩服。
好像知道蔣公瑾在看自己,背對着他的柴放肆低聲說:“蔣公瑾,我們既然做出了這些事,除了你我齊心合力向前走之外,就再也沒有退路了,所以你得忘記我給你留下的不快。”
蔣公瑾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因爲柴放肆又說話了:“蔣公瑾,我帶你來墨西哥城的初衷,現在我不想說,你只需知道以後我絕不會虧待你就是了。現在,你去找那些女人,去給躍然要身衣服來。”
不虧待我?我想讓柴慕容當我老婆,你能做得了主嗎……蔣公瑾心裡這樣嘀咕着,可嘴上卻答應了一聲,快步走出了這個充滿着血腥和****的房間。
等蔣公瑾出去後,柴放肆在安慰了弟弟幾句後,就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面滿滿的信號,然後撥了一個長途號碼。
這個柴放肆是什麼人呢?明明早就做了對不起華夏的事情,可他偏偏在外國人面前維護華夏的形象,真是莫名其妙。
蔣公瑾出了房間後,踩着滿是樹葉的地面,隨意的向洞穴深處走去,當他走了約有五分鐘還沒有看到個人影,準備返回時,一旁的洞壁卻出現了一個門。
馬上,蔣公瑾就將手中的短匕攥緊,迅速後退了幾步,盯着從門裡走出來的那個女人,厲聲喝道:“你是誰!?”
“我叫杜雅卡。”這個自稱叫杜雅卡的女人,不但自身穿戴的整整齊齊,而且手裡還拿着一套男人穿的衣服,臉上更是帶着不是****很正常的笑容:“蔣公瑾先生,你來這兒是來給那個小夥子找衣服的吧?”
“是的。”剛纔在纏鬥、打鬥中,蔣公瑾的眼鏡不知道掉在哪兒了,所以他只能眯着眼的看着這個女人。
杜雅卡笑了笑,擡手將衣服甩了過來。
蔣公瑾伸手抓住衣服時,就聽杜雅卡說:“你去告訴柴放肆,就說杜雅卡在這兒等他。至於他怎麼安排柴躍然,隨他的意思好了。”
哦,看來她們不敢招惹柴放肆啊。嗯,也是,沒有誰不忌憚一個不男不女的人……蔣公瑾點點頭,然後抱着衣服就向回走去,當他快要走到那個走廊前時,卻忽然停下腳步,前後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後,這才貼在洞壁上摸出手機,撥通了楚揚的手機號。
墨西哥城‘南美大酒店’的9A06房間內,正在楚某人很害羞的被迫和柴某女熱吻時,口袋中的手機,和柴慕容身上的手機,同時滴滴滴滴的響了起來。
“你的手機來電話了。”楚揚和柴慕容在分開嘴巴後,一同說出了這句話。
“不害羞,總是愛跟我學!”柴慕容小聲嘀咕了一句後,擡手擦了擦眼淚剛想再說什麼,卻看到父母就在楚揚身後不遠處的窗口,背對着這邊做出一副窗外風景的樣子,這才猛地響起剛纔自己主動抱着某個傢伙熱吻時,竟然忘記了父母的存在,頓時臉色緋紅,匆忙的掏出手機向套間走去。
等柴慕容砰地一聲將套間房門緊緊的關上後,楚揚這才很納悶的摸了摸下巴想:其實你做了太多應該臉紅的事兒,比方總是對我嚷什麼要草我,那時候我也沒有看到你臉紅,不就是親個嘴兒嗎,可你現在幹啥害羞了,真是莫名其妙的緊吶。
不知道自己臉皮已經很厚了的楚揚,盯着套房門板發了幾秒鐘的呆後,這才掏出了還在那兒嘀啊滴啊滴個不停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那個陌生的來電顯示,稍微猶豫了片刻才按下了接聽鍵,還沒有等他開口問那邊是哪頭呢,蔣公瑾那緊張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楚揚,我是蔣公瑾!你現在不用問我在什麼地方,我只是要告訴你柴躍然的下落,他具體位置就在墨西哥城東南郊幾百裡外的一座活火山中……”
當初在華夏冀南臥虎山平民小區的某個地下室中時,楚揚的確和蔣公瑾互換了手機號碼,可沒想到這個可憐孩子隨後就失蹤了。
假如蔣公瑾是楚揚的哥們,哪怕是李金才孫斌那樣的手下,他也會竭盡全力的去搜尋其下落,而不是像搜尋過後就生出‘沒了就沒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人’的想法,所以此時忽然聽到這可憐孩子的聲音後,只是有些驚訝而沒什麼激動啥的。
雖說楚揚一點也不待見蔣公瑾,但卻對他找到柴躍然的下落卻感到驚訝,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顧明闖的一句話:是個人就有用的,最起碼可以造糞吧?
在楚揚心中,外表儒雅的公瑾兄,其實就是顧明闖所說的那種造糞機器,除了總是給人添麻煩外,13的別用處都沒有。
可就是這個在楚揚心中堪比造糞機器的蔣公瑾,竟然找到了謝情傷兩口子都追丟了的人,這可着實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等蔣公瑾將具體位置講明白後,楚揚才沉聲問道:“蔣公瑾,你所說的這一切,可都是真的?你是怎麼找到柴躍然的?”
“具體我是怎麼找到柴躍然的,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這一切已經告訴了你。”那邊的蔣公瑾好像很不滿楚揚這種懷疑口氣,於是就在冷笑了一聲後低聲說:“哼哼,反正我已經把他的位置告訴你了,至於你來不來的那是你的事情!還有就是,等你把柴躍然接回去後,最好等咱們下次再見面時,給我那藥丸的解藥。好了,掛了!”
“草,這傢伙還敢主動扣掉我電話?”聽着手機中傳來的嘟嘟聲,楚揚很習慣的罵了一句後,纔想起這屋子裡好像還有柴名聲兩口子,於是就很不好意思的衝這時候已經轉過身來的那兩口子笑笑,還沒有說什麼,就見他老丈人把一張苦瓜臉扭到了一旁。
反倒是最近脾氣好多了的林靜嫺,好像對柴名聲這樣對待楚揚的做法有些難爲情,於是就對着他露出了個強笑,問:“是誰的電話啊?”
“柴躍然有下落了……”楚揚剛說出這句話,就聽到砰地一聲響,下意識的扭頭就見柴慕容從套間中舉着手機跑了出來,一臉激動的喊道:“躍然他有下落了!”
親侄子就在自己眼皮子被劫走,這對一向自負驕傲的柴名聲來說絕對是個很丟人的事情,現在聽到寶貝女兒和楚揚這不要臉的傢伙一起喊出有了柴躍然的下落後,嘴皮子馬上就是一哆嗦,急吼吼的追問柴慕容:“什麼?躍然有下落了!他在哪兒,在哪兒!”
“就在墨西哥城東南郊幾百里路外的一座活火山中!”柴慕容快步跑到柴名聲跟前,語速極快的說出了柴躍然的所處位置,然後說:“這個消息絕對可靠,因爲這是大哥親口給我說的!”
“你大哥……是柴放肆麼?”楚揚眉頭一咒,心中一直納悶蔣公瑾是怎麼消失了的疑惑豁然開解:“我說蔣公瑾怎麼忽然從冀南銷聲匿跡了,我怎麼找都沒有找到他,原來他是和柴放肆在一起,也來了墨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