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從很久以來,就很反感柴慕容吸菸,儘管他自己也吸菸,天底下也有很多妞兒都愛在嘴裡插x上這麼一根棍棍裝酷,可他還是不喜歡。
不過,每當楚揚皺眉的時候,柴大官人總是會謙虛接受,可卻堅決不改,並振振有詞的解釋:姐吸的不是煙,而是寂寞。如果你總陪着我,我就戒菸。
每次,楚某人就會翻個白眼,任由這個娘們去了,反正他身邊妞兒多的是,就算柴妞因吸菸翹了啥的,他也不會找不到暖牀的……由此看來,男人都是這樣無情無義的,所以女人千萬別吸菸啊別吸菸。
等上官靈和許南燕都坐下後,柴慕容這才說:“我假如不把那些東西交給柴放肆的話,我敢說我們三個人都不可能離開這兒。”
上官靈眉頭一皺:“柴董,我知道柴放肆可能很厲害,但毫不客氣的說,我和南燕的工作,就是厲害。當時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根本不需要2012的人幫忙,就有絕對的把握將他緝捕歸案。”
“如果我真讓你們那樣做的話,那我們就真的離不開那兒了。”柴慕容望着天花板,淡淡的說:“我們能不能離開地下城,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假如我們不能離開那兒趕回華夏的話,也許華夏就要出大事了。”
在天網演示是如何利用網絡將戰勝、冥神從黑海上空擊落時,上官靈和許南燕並不在場,所以她們兩個無法感受到天網的可怕之處。
所以,柴慕容纔不得不給她們解釋:“唉,你們總以爲柴放肆不是你們的對手,你們也有足夠的把握可以將他制伏,可你們如果真那樣做的話,真的得死很多人。”
在上官靈和許南燕那詫異的目光中,柴慕容就把柴放肆怎麼利用天網,無時無刻不再威脅柴名聲夫婦,又是怎麼入侵格魯吉亞黑海防控系統,利用戰鬥機將奧林匹斯山來客幹掉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末了苦笑着說:“你們以爲,我這樣把楚揚的勞動成果(解藥)雙手奉送出去,心中不難受啊?可沒辦法,我當前只能選擇這樣做。”
聽說世上還有這樣牛叉的網絡狂人,許南燕和上官靈的嘴巴張的,足可以塞進一個大鴨蛋。
她們做爲華夏中南海一等一的保鏢,當然是那種懂得很多的人,也聽說過很多次黑客入侵美國白宮網絡的事情,但那些只是聽說而已。
可她們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坐在一旁的白癡,竟然要比傳說中的那些黑客,還要要牛叉一百倍。
如果,如果這樣一個人利用無處不在的網絡想追殺一個人,或者想讓一個國家處於混亂狀態,那絕對是……
絕對是什麼,上官倆人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們隱隱的覺出只要有那個白癡天網在,以後有很多事情都將偏離它原本的軌道。
在上官倆人那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柴慕容非常哀愁的苦笑了一聲說:“在一開始時,我也不信那個白癡會有這樣大的本事,但結果卻證明了柴放肆並不是在嚇唬我。假如我讓你們動手的話,我爸爸媽媽不但會死於非命,而且我敢保證,我們根本來不及做出下一步動作,整個地下城絕對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我很理解柴放肆的性格,他是那種沒有絕對把握就很少冒險的人,正如他在有時候,也能理解我一樣。”
世上有很多話,其實和它表面意思不一樣,就像柴慕容說柴放肆有時候會理解她。
理解就是理解了,爲什麼偏偏要說只是‘有時候’呢?
這就說明:柴放肆有時候是理解柴慕容,可有時候卻無法看透她。
上官靈和許南燕都不是笨人,她們自然也能聽出柴慕容這句話中的意思,頓時就是眼睛一亮:“柴董,你告訴柴放肆我們會在這兒等24個小時,表面上是在給他驗證解藥的時間,難道你還有什麼後招沒有使出來?”
“什麼後招,只是在渴望一些奇蹟吧。”柴慕容聳聳肩,望着這倆人,半點都不難爲情的說:“你們也許不知道,那個天網,他對我很有好感。”
那個白癡對你有好感怎麼了,天底下又有幾個男人對你沒好感?哎,慢來慢來,我懂你爲什麼這樣說了,你在這兒逗留24小時的真正目的,就是在等那個白癡,然後……你要對那個白癡使用美人計!
慢慢的,上官靈和許南燕,就琢磨出了柴慕容話中的意思,頓時就張大嘴巴的說:“不、不會吧?”
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柴大主教,竟然要對一個白癡使用美人計!
這個世界難道要顛覆嗎?
天網那樣的白癡,這輩子能不能有個女人看上他,還說不定,可讓無數俊才仰慕的柴慕容,卻要對他施展美人計。
這個女人,爲了達到某種目的,竟然要對一個白癡施展美人計,這世道,變了……
上官靈倆人心中是怎麼想的,柴慕容能看不出來嗎?
可她卻毫不介意,只是吐出一個菸圈後,說出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任何的得到,都得需要相應的付出,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這和身份、性別沒有關係,關鍵是那件事值得不值得你去付出。”
頓了頓,柴慕容語氣堅定的說:“我以爲,天網值得我去付出!”
許南燕搖搖頭,喃喃的說:“可、可你要是這樣做的話,楚揚會……”
“不把天網搞定,別說是楚揚了,有很多人都會因爲他而改變的。”柴慕容說着話,將菸捲狠狠的按滅在菸灰缸內,所用的力氣,正如她的決心。
唉,也許這纔是老人常說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吧?柴慕容能夠有現在這種影響,絕不只是因爲家世的原因。
許南燕在心中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柴董,可那個白癡已經算是柴放肆的‘禁臠’了,他會理解你的意思並來這兒嗎?”
柴慕容有些頭疼的用右手在眉間使勁攥了幾下,苦惱的說:“我沒有把握,我只能看出那個白癡對我好像很有好感,期待他能隨後趕來。”
“那個白癡,一看就是那種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他要是能脫離柴放肆的魔掌,那麼他也不會乖乖的跟他來地下城了。”許南燕臉上帶着失望的,搖搖頭後忽然說:“柴董,要不這樣吧,我再偷偷返回地下城,把那個白癡劫來,怎麼樣?”
“不行,你能想到的,柴放肆早就想到了。我敢說,你一出去這個酒店,他就能知道,並迅速的做出相應的動作,所以我們絕不能輕舉妄動,除非天網自己脫離了他的掌握。但,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對許南燕的建議,柴慕容堅決的搖了搖頭,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口掀開窗簾,望着外面說:“我們在這兒只等24小時,24小時後,假如沒有奇蹟發生的話,那我們就片刻不停的趕回華夏。”
“那我們就這樣任由柴放肆爲所欲爲了?”上官靈不甘心的問到。
“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別的什麼辦法嗎?”
柴慕容左手掀起窗簾,右手指着外面的道路:“我有絕對我把握敢說,柴放肆現在正通過道路上所有設施上的監控頭,正在密切注視着酒店門前的動靜,我們一旦做出不理智的行爲,將會遭遇你想也想不到的打擊,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放下窗簾,柴慕容抱着膀子的轉身,對臉上帶着沮喪的上官倆人低聲說:“其實事情也沒有你們所想象的那樣壞,因爲柴放肆曾經答應過我,整個華夏,除了楚揚之外,他絕不會主動攻擊任何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國家造出任何的傷害。我很理解他那個人的,不管他有多麼的壞,可他一直都以他是華夏人而自豪。所以,只要華夏不把他逼急了,他不會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上官靈聳聳肩:“但願如此吧,也但願楚、你那位男友,能夠想方設法的留在奧林匹斯山上。”
柴慕容倚在窗戶上,表情疲倦的閉上眼,低低的嘆了口氣說:“我們還有不到24小時的時間,看看能不能改變這一切吧。”
被柴慕容寄予厚望的這24小時,很快就從汽車駛過公路、孩子揹着書包上學、你和你情人在打情罵俏中,不緊不慢的溜走。
那個白癡天網,卻一直沒有出現。
第二天傍晚,柴慕容會合了凌星一行人,來到了墨西哥城的機場。
在登上飛機的那一刻,柴慕容回頭再次看了眼這片將要離開的土地,喃喃的說:“楚揚,在我還沒有解決天網的問題之前,你一定要答應我,就算是被囚禁,也一定要呆在奧林匹斯山上,千萬不要擅自離開。”
……
奧林匹斯山上的競技場,是按照古羅馬競技場的樣子來仿建的,面積卻和現代一個足球場那樣大,在中央有一塊可以看到陽光的草坪。
這塊標準的足球場地草坪四周,是一圈螺旋向上的臺階,這些臺階就是現代體育場內的座椅。
在奧林匹斯山上,每逢有什麼重大慶典活動、或者比賽時,成千上萬的‘市民’,就會拿着墊子坐在這兒,居高臨下的欣賞場內的表演。
就像很多足球場那樣,在看臺的下方,都會有球員的更衣室,以及休息室。
今天,競技場內並沒有任何的慶典活動,也沒有足球比賽,所以場內除了幾個負責剪草、維護的工作人員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