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萌萌聽電話中的那個人一再提到她,就聰明的認識到:她在這次事件中肯定會被當作一個犧牲品推出去,到時候就算是秦夢瑤再次出馬,柴楚兩家也不會爲了一個演戲的,就撕破臉。
呵呵,我只是一個運氣忽然好起來的普通女孩子,就算被人當作犧牲品給處理了,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吧……劉萌萌在心裡無聲的慘笑了一聲,隨即緩緩的垂下頭,淚水即將淌出眼角時,卻忽然聽楚揚的聲音說:“你說的不錯。在我慕容關係不好的那段日子裡,我就認識了劉萌萌,並和她在美國的酒店裡同居了一晚上。”
望着劉萌萌,楚揚心裡輕輕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所以說呢,劉萌萌是我的女人,是我在決意娶慕容爲妻之前就收了的女人。如果我能大度到看着別人欺負我的女人而無動於衷,那我還是個人嗎?呵呵,假如慕容也知道我爲了她而揍了那個柴亮,相信她也會原諒我的。”
在楚揚守着這麼多‘重量級’的人物親口說劉萌萌是她的女人時,她在極度的震驚下猛地擡頭,看着對着電話說話的那個三太子,嘴脣開始顫抖的淌下了淚水。
你指責我爲了一個女人冒着不惜破壞柴楚聯盟的危險教訓了柴亮,那我索性告訴你這個我女人我早就收了,這一切都是在承認柴慕容是我妻子之前,所以你最好收起想借此來達到某種目的的想法。反正我又不是政治官員,只要我有條件,收幾個漂亮妹妹當小三,誰管得着?
楚揚雖然暫時還沒有搞清楚柴放肆爲什麼死抓着劉萌萌不放,但他卻從中嗅出了一些不尋常,索性直截了當的承認劉萌萌是他女人了,於是這才‘光明磊落’承認了這點。
臉都不紅一下的說完這些話後,楚揚連再見都沒有來一個的,就扣掉了電話,然後將手機還給了宋遠生:“宋市長,讓你操心了。不過你別擔心,這事和你沒關係的,我會處理好,絕不會連累到你的。”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至於那個柴亮會怎麼樣,我纔不在乎呢。
宋遠生笑容滿面的接過手機,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樑馨,然後提出告辭。
既然人家楚三太子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而楚系運作上來的市局局長貌似和他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他這個市長沒必要再管這事兒了,頂多破費幾輛紋銀買點營養品,去醫院看看柴亮那個倒黴孩子拉倒。
“爺爺,三叔,楚揚他、他就這樣扣掉電話了。”
舉着發着忙音的手機,柴放肆苦笑了一聲:“要想再用那個演戲的來得到些什麼,恐怕不會有什麼效果了。”
剛纔在和楚揚通話時,柴放肆就將手機調到了通話狀態,目的就是要讓老爺子和三叔聽到楚某人的狂妄。
雖說打心眼裡不希望柴楚聯盟爲此事出現什麼裂痕,但柴放肆卻想籍此來激怒老爺子,從而向楚家提出抗議,以便在未來的政治格局中,使柴家能夠得到最大化的利益。
對這些政治世家來說,唯有利益纔是最重要的,其餘的都是一些神馬浮雲。
而像楚揚和柴慕容的政治聯姻,就是其中一個慣用的手法而已。
至於婚後他們的生活幸福不幸福,除了他們本人和親生父母外,還有誰會在意?
柴名聲聽侄兒這樣直白的說出這些話後,眼裡閃過了一絲黯淡,然後話也不說一句的背手走出了正廳。
女兒都死了,可還要被當作一種討價還價的政治工具,這對沒有當官的柴名聲來說,是非常難以接受的。
但爲了整個柴系的利益,他卻又偏偏說不出什麼,所以只好走。
看着三子走出正廳的孤獨背影,柴老爺子很久都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指輕輕叩擊着太師椅的扶手,心中考慮:楚揚這傢伙雖說太狂妄了些,但是他說的這些卻很有道理,都怪那個柴明光教子無方。不過,就算這一切的過錯都在柴亮,但就這樣不了了之的話,那麼柴家未免會讓人看輕了。唉,看來還真得找楚龍賓好好聊聊了。
等宋遠生告辭出去後,楚揚看看使勁咬着嘴脣掉淚的劉萌萌,再看看臉上陰晴不定的秦朝和樑馨,心裡有些煩躁的拿過一瓶啤酒,仰頭一口氣喝完後,隨手將啤酒瓶子啪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小周妹妹纔不管楚揚究竟會有多少女人,反正只要能夠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她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看到楚揚將啤酒瓶子摔碎後,嚇了一跳下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只是雙手抓住他的右手,使勁的攥着,一雙眼睛柔柔的望着他,試圖能夠用這種溫柔的方式來讓他鎮定。
也許是感受到了小周妹妹的心思,楚揚擡手摸了摸她頭頂後,擦了擦鼻子忽然笑了起來。
笑聲不高,但笑的很狂!
“麻了隔壁的,老子自從死而復生後,就一直想做點正事,根本不想整天爲了這些兒女私情弄得焦頭爛額,可事實卻總是這樣!他們甚至爲了利益,連死人都不放過!”楚某人在一口氣喝下這瓶啤酒後,因爲心情不爽而有了明顯的醉意,竟然掙開周舒涵的手,搖搖晃晃的走到劉萌萌身邊。
他要幹嘛?
在幾個女人張嘴無聲的震驚表情中,楚揚一把將茫然不知所措的劉萌萌摟在懷裡,然後喘着粗氣的狠狠的在人家嘴上親了一下,語氣非常霸道的說:“你以後經當我女人,願意不願意!?”
說實話,劉萌萌以前雖然有攀上三太子這棵大樹的想法,但卻很明白依着自己的出身,就算是當小三好像也高攀了。
所以呢,平時只要一想起楚揚,心中一有這樣的想法,她就會扭着嘴巴埋怨自己爲什麼總是愛仰着身子想好事。
可現在,當能量無限大的楚三太子,卻守着好友等人,極爲直白的讓自己當他的女人,又驚又喜之下,劉萌萌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滿臉通紅身子發抖的說:“我、我……”
楚揚一皺眉頭:“你不願意?”
“我、我……”看出楚揚好像生氣了,劉萌萌趕緊的低下頭,聲音好像蚊子在哼哼:“我願意。”
“哈,哈哈,願意就好!”楚揚放聲狂笑着,再次捧起人家臉蛋親了一下後,斜着眼的問樑馨:“你呢?樑馨,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人?”
小子,你敢和姐姐這樣說!看我不……最起碼你得在沒人的時候,說的委婉些吧?
眼神一凝,樑馨雙手緊緊的攥起,嘎聲說道:“楚揚,你喝醉了在胡說八道呢!”
“我沒有醉,沒有醉!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楚某人慢悠悠的晃晃腦袋,不再追問樑馨而是眯着眼的伸手向秦夢瑤摟了過去:“小、小辣椒,你願意做我女人不?”
“讓還在上學的堂堂二公主做你的女人,她就算是肯,你敢要麼?”
就在秦夢瑤擡手打開楚揚的手,跳着腳掐着腰的剛想罵些諸如‘老孃我就算是去嫁給一頭豬,也不會當你小三的!’的話時,一個聽起來很溫柔但卻帶着一股子冷意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衆人回頭,向門口望去,就見穿着一身黑色套裝的花漫語,正雙手環胸的站在門口,臉上帶着少有的笑容,把本該帶在臉上的冷冰冰,都壓縮到了那雙看着楚揚的明眸中。
有人說:花漫語是縱橫華夏商場的嬌子。
也有人說:她是當今花系第三代中最有影響力的那個人,甚至都壓過了她的哥哥花殘雨。
可也有人說,花漫語其實就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冰,無論是她的氣質還是舉止行爲,都極好的詮釋了什麼才叫冷。
一般來說,冷的物體總能讓人清醒,尤其是此時花漫語看着楚揚的那雙明眸中,就帶着那種寒冬深夜中來自某顆星星上的冷,明亮而遙遠。
所以,當藉着酒意想發瘋的楚某人,在看到花漫語用這種眼神看着他時,馬上就認識到他剛纔要做什麼、這樣做的下場又會是什麼了,於是就趕緊的鬆開了秦夢瑤的手,訕笑一聲的揉揉鼻子:“嘿,你怎麼來了?”
看到楚揚這樣顧忌花漫語後,劉萌萌心裡是怎麼想的,秦朝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感受:唉,原來楚揚怕花漫語比怕柴慕容更甚。
一般來說,一個怕老婆的男人,不一定是個好男人。
但一個好的男人,他肯定是怕老婆的。
楚揚是不是一個好男人……說真的,秦朝還真不敢確定這廝就是個好男人,但從看到他此時對花漫語時的唯唯諾諾,就能看出他很怕老婆。
秦姐姐以爲楚揚怕花漫語,這是對的嗎?
上帝給了個明確的答案:老子不知道這廝以前怕不怕老婆,但現在他無疑是怕花漫語的。
楚揚怕花漫語,並不是因爲他想‘強搶民女’時被撞破,而是他很瞭解這個娘們的習性:和狡詐的柴慕容相比,花漫語更多的是陰險。當初謝系大小姐謝妖瞳在搞出什麼緋聞時,她都敢派人去刺殺謝姐姐了,更何況劉萌萌這個演戲的小明星?如果要是不把剛纔這事兒解釋清楚,天知道這娘們會不會讓劉萌萌看到明天的太陽?